第十三章、破萬法
我警惕的回過頭,卻什么也沒看見,門,是自動關上的。
回過頭和鐘大師,張俊敏三個人盯著屋子中心的那個黑色棺材。
這個場景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試想一下,一個屋子里頭,黑漆漆一片,原本空蕩蕩的屋子,中心聳立著一個棺材。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更別說親眼見到了。
“大家要小心了,這次事件可能不大簡單!千萬,別走散了……”鐘大師意味深長的說道,此時他的臉色十分嚴肅。
我點點頭,從背后取出了桃木劍,警戒的看著四周,但周圍依然是黑漆一片,沒有任何東西!
“什么意思?就這屁大點房子,一眼都能看穿,咋會走散?”張俊敏顯然不清楚鐘大師的話。
現在也不是我吐槽他的時間,張俊敏不是修道之人,不明白很多事也是正常的。
當下我便解釋道:“現在我們所遇到的境況很可能是一種陣法,名為黑棺鎮宅聚煞陣。借地方陰煞之力攻擊我們,當踏入這間屋子時,我們便開始陷入布局者的掌控了!”
這個陣法并不是我杜撰出來,隨口扯的,而是爺爺曾經告訴我的事,同樣,那本翁家秘術也有過記載。
“不錯,翁凡說的很有道理。這的確是一個陣法,不過威力并不大,用來迷惑一般人還行,但要真碰見個有真本事的人,就行不通了。”鐘大師接過話說道。
作為萬能的警察叔叔雖然查到了我的住所,不過也僅此而已,名字還是先前閑聊時透露的。
旋即他又繼續說道:“這黑棺鎮宅聚煞陣布法倒也簡單,主要卻是它布陣之地,越是陰氣足的地方,引動的煞氣威力更強。我剛才仔細觀察過了,這間房子雖不是什么極陰之地,但在這片地方,陰氣蘊含卻是最大。”
我見鐘大師頓了頓,便代他繼續說下去:“嗯,首先,這間屋子處于一處大陰影下,它旁邊有一顆大樹,幾乎截斷了陽光的直射。并且,這里的大門和窗戶都只有一個且都是背對著太陽,平常時就更不可能被照到屋子里。久而久之,屋子里陽氣漸弱。”
“長年累月下來,所以這間屋子里的陰氣就會慢慢凝聚,不容易散去,相反還會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再加上這個屋里本就空曠沒有東西,門窗也極少去動,陰氣就更不會輕易流失出去。”
“既然場地的事解決了,那么接下來的任務就輕松了,只要找到此地‘地煞位’,然后用一口入土過的棺材豎放在這個‘地煞位’上,當然沒有這么簡單往上一放就行,最后還要在棺材上畫滿引動此地陰煞之氣的符咒便可萬事俱備,只要稍作設置,等待入陣之人自行引動即可。到時便會引動這間屋子聚集的陰煞之力攻擊我們!”
為了讓張俊敏更加明白,我還特地強調了所謂‘入土過的棺材’就是裝過死人的棺材。并且入土的時間越久,陣法威力也會隨之增加,特別如果這個死人若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那整個陣法簡直會發生質變的威力。
而為了陣法準備,場地倒是不難找,但入土過的棺材卻是不好搞,基本上施法者都會選擇入土時間長的,所以就會出現挖別人家墳頭的事,這種事極其傷陰德,死后下了地府很容易受到折磨。
我解釋完這些后,鐘大師看向我的眼光頓時有些不一樣,好像在夸我年少有為一般。
是的,干我們這行道術也許不一定要達到登峰造極,但閱歷一定要淵博,這樣才彰顯身份。
所以從小我爺爺就沒少對我灌輸這方面的知識,我當時也就當成故事聽,沒想到卻真的有這么回事。
當然,如果讓我選,道術能巔峰造極就更好了。
忽然,正當我瞎想的時候,背后傳來一陣涼嗖嗖的冷意,怎么形容呢?就仿佛一個打開的冰箱站在你的后面。
我當時就被嚇了一跳,轉身后退了幾步,手中桃木劍二話不說就向前劈了下去。
可是我這一擊,撲空了,因為眼前啥東西都木有。
“咋回事,剛才的冷意怎么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我疑惑的想道。
與此同時,我回過頭,驚訝的發現,鐘大師,張俊敏兩個人和屋子中間的那口黑色棺材此刻就在我轉眼間消失不見。
他們就仿佛憑空消失一樣,周圍只剩下無盡的黑暗深深的把我包住。
我心里猛的一驚,手里下意識握緊桃木劍。
屋子三步見方,正如張俊敏所說的,屁大點地方,他們怎么說不見就不見,而且無聲無息連個響屁都不放個。
直接丟下我,這也太不夠意思了。
既然丟下我,那老子也不干了,朝著那黑暗中的唯一光點,也即是鐘大師設置兩道鎮妖符的木制大門。
它猶如黎明前一絲曙光綻放在這黑暗的夜里,給我希望。
我想也不想,拔腿就沖了過去。
奇怪的是,木門隨著我奔跑的節奏居然也不斷的向后退。
不論我怎么跑都追不上往那迅速倒退的木門,好像永遠沒有盡頭般。
“草!”我暗罵一聲心里怎甘心,腳下一發力以更快的速度沖向前。
陡然間,那木門停了下來,我連忙止住腳步,差點沒一把撞上去將我這張英俊的臉給破壞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門停下來了,也就說明我能出去了,當下一切郁悶煙消云散,心里一喜!
我立馬推開木門,‘嘎吱’一聲便往兩邊打開。
出乎意料的是,當我看見門外的景象瞬間驚呆了。
門外,依舊一片黑暗不止……
我愣了兩三秒,還是踏了進去。
“我特么,靠,老子咋又回來了!!”我郁悶的吼了一聲,這里,分明就是我踏進門里之前的那個地方,合著我出門等于又被傳進來了!耍我玩呢?
這一刻,我覺得,這門才是那一絲黑暗里我觸摸不到的曙光。
走著走著,卻又他媽走回原點,宛若陷入了無限循環中。
又是一種心悸的感覺悄然浮上心頭,我頓時全身雞毛疙起了一身。
“桀桀桀!”
一陣刺耳的壞笑聲從我身后傳出,我明顯的聽出,這是女性的笑。她笑的很喪心病狂,瘋了一般的在狂笑。
突然好像有什么東西爬上了我的身體,我低頭一看,差點沒嚇屎。
一張腐爛的臉被凌亂的長發披散著,它的身子纏到我的腰間,看到我,嘴角突然浮起一絲怪笑。
我發誓此時,它笑的絕逼比哭還難看,猙獰間帶著恐怖,恐怖間又帶著一種猥瑣……
怎么可能,先不說我是坐懷不亂,就光它這幅尊容,咳咳,整容都不一定整的好。
我他媽想都不想便舉起桃木劍,準備一劍刺下。
就在這時,那張腐爛的臉一變,化為了一張長發飄飄的美女。
我大喝一聲:“妖怪,吃你翁哥一劍!”
隨后手里桃木劍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正中美女的眉心。
“啊”
她痛苦的吼了一聲,化作一道云煙消散了。
我也不再去理他,思緒驀然間想到了什么,一拍腦袋,恨恨說道:“媽的,老子糊涂了,這是陰氣入體,被鬼遮眼,中了最低端的鬼打墻之術,看來煞氣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陣法所引動!”
我立馬就猜到了哥其實是中了鬼打墻,這種術有點兒類似幻術,被陰氣遮蓋迷惑了自己的眼,以為在不斷的前進,實際上卻在原地里打圈圈。
知道是鬼打墻,那就好辦了,我可是有無數種辦法等著去破。
比如舌尖上的至陽血一吐,開個天眼啥的都能輕松破開。
但這些我都不用,為啥?第一咬舌尖痛,一般情況不愛咬,萬一一使勁像古代那種分分鐘咬舌自盡就不好玩了。
第二,鐘大師在這里,我也就懶得去開天眼玩,反正看他蠻厲害的,有他在場收拾個尸煞應該輕而易舉的事,到時我一旁打個醬油就好了,何必浪費道法損耗體力呢!于是乎也就懶得開,純懶……
于是我決定使用出我平生認為最強的破邪大法——童子神尿。
正所謂一尿破萬法就是這個意思,正好我也有些憋的慌了。
我真慶幸我還是個小處男,尿個尿都這么有用!當即拉開拉鏈,二話不說就開始噓噓,反正沒人看到。
我可以想象的到,我比時臉上的神情一定無比舒暢,愜意。
一個字,真他娘的爽!
就在我噓到陶醉閉著眼享受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張俊敏的有些迷茫的聲音。
“啥東西,怎么熱乎乎的灑在我腳上?”
我頓時大叫不好,猛然想起:“丫的忘記了,鬼打墻就是在原地里陷入幻術,而旁邊只要有正常清醒的人就可以看清自己的一舉一動,包括現在的噓噓。
不過好在現在的張俊敏貌似是因為我的‘噓噓’順便也把他從鬼打墻之術里破出,所以他一時還沒回過神來發現我正好尿在他腳上了。
我立馬裝好褲子,迅速整理下儀容,裝出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樣子,兀的念頭一轉,又想到一件事,緩緩扭過頭看向鐘大師……果然,此時鐘大師正一臉詫異的看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他媽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