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怪此刻的李曉蕓不生氣,昨晚她和林月月幾乎把整個玄武湖都翻過來了,但還是沒有找到張然和方希希,無奈的兩女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一晚,這對于很討厭酒店這種地方的李曉蕓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所以一晚上也幾乎沒怎么睡覺,此刻的一雙漂亮丹鳳眼上,還布滿了淺淺的黑眼圈。
后下車的林月月也一臉吃驚的看著張然和方希希,小嘴張得老大。
見李曉蕓發(fā)飆的樣子,張然苦笑一聲:“我能把她怎么樣,我們根本沒怎么樣啊?”
“那你們?yōu)槭裁匆煌砩隙疾灰娵櫽埃楷F(xiàn)在出現(xiàn)又是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把小希拐到山里,干了些什么齷蹉的勾當?”李曉蕓氣憤道。
方希希也頓時聽出了李曉蕓話中的深意,一張小臉瞬間通紅起來,忙道:“曉蕓,你誤會了,我們沒怎么樣!”
“小希你別害怕,這個混蛋對你干了什么,本小姐給你做主。”李曉蕓很是霸氣的堵住方希希的嘴,轉頭瞪著張然。
張然知道要是方希希不解釋,這李曉蕓還真的會賴上他對方希希做了什么,他也明白,無論哪個男人帶著一個女孩從山里以這樣的方式出來,要是不被誤會都奇了怪了。
方希希連忙站出來,朝著李曉蕓道:“曉蕓,你真的誤會了,昨天我和張然都遇到了危險,是張然一直帶著我逃跑,保護著我,所以才沒發(fā)生什么意外,這一身都是昨晚逃跑的時候留下的。”
說罷,方希希簡單把昨天和張然遇到的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只是隱瞞了張然和狄祖新的那一場打斗,其余的基本都是實話,完后還指著張然的胳膊道:“張然為了救我,還受了傷,我想現(xiàn)在是要讓他先去醫(yī)院。”
“啊?”李曉蕓聽完后,連忙掀開張然的袖子,頓時看到了纏在胳膊上布滿血跡的布料,總算相信了方希希的話。隨即很是氣憤道:“沒想到這個蔡光輝居然這么快就派人來報復了。”
張然松口氣,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說吧!”
這次,李曉蕓親自開車載著張然和方希希,而張然開來的那輛車,則是由林月月回雞鳴寺去開了,一路上,張然又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說了一遍,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是李曉蕓也能想象到其中的驚心動魄。
本來李曉蕓要送張然去醫(yī)院的,不過張然說這傷不礙事,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而已,回去上點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李曉蕓也不堅持,直接回了鐘山高爾夫別墅。
之前方希希就聽李曉蕓說過,她這個‘表哥’回國后都是和她住在一起,當時方希希也奇怪,她這個‘表哥’沒家嗎?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張然是李曉蕓的保鏢,方希希也就不奇怪了。
回到家后,李曉蕓讓方希希先去沖洗了一番,然后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她換上,張然也沖洗了一番后感覺有些困,重新在傷口上了些消炎藥包上之后就去了自己的雜貨間睡覺了,昨晚一夜守著方希希,說不困是假的,只不過不敢睡而已,現(xiàn)在輕松下來,倦意也就頓時涌來了。
等張然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沒想到他這一睡睡了八個多小時。
走出房門,整個大廳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口干舌燥的張然喝了杯水,本想打個電話給李曉蕓,房門卻在這時候被敲響了。
張然很奇怪,他知道肯定不是李曉蕓,因為李曉蕓出門都是習慣帶鑰匙的,這也是她獨自生活養(yǎng)成的習慣,但是如果不是李曉蕓,會是誰呢?
懷著好奇的張然打開房門,只見房門口此刻正站立著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
這名女子穿著米白色深V短袖T恤,下身著一條黃色包臀小短裙,將那兩條修長而勻稱的美腿展露得恰到好處,腳上一雙水晶高跟涼鞋,一頭微微卷曲的長發(fā)披散而開,魅力十足。
雖然張然打量了一眼這女子后不禁暗暗稱奇,暗吞口水,但是也知道這一身紐約淑女名媛范的女子身份肯定不一般,因為她渾身上下的東西全部都是名牌,而且還是私人訂制的那種名牌貨,就好比手上提著的一個精致手提包,那絕對是出自意大利名家之手。
“請問你找誰?”張然當然也不能肆無忌憚的要把人家看個穿,過完了眼癮之后也想起了正事,禮貌問道。
女子自從看到張然之后,都是一臉的笑意盈盈,那雙勾人的杏眼倒是肆無忌憚的都在盯著張然看,等張然出聲之后女子方才笑道:“我可以進來嗎?”
“呃……”張然愣了一下,皺眉道:“你不說你找誰,我怎么能讓你進來?”
“我當然是來找我的未婚夫。”女子還在笑,那狡猾的笑容和李曉蕓有得一拼,看得張然一陣頭皮發(fā)麻。
張然郁悶道:“小姐,恐怕你是找錯地方了吧,這里怎么可能有你未婚夫呢!”
女子微笑道:“我未婚夫就是你啊,沒找錯啊!”
“啊?你開玩笑吧?”張然大吃一驚。
“你是張然吧?”女子問道。
張然點頭:“我是張然。”
“那就沒錯了。”女子微微點頭,這次沒問張然,就直接走進了房門。
“喂喂喂,你倒是給我把話說清楚啊,什么未婚夫?”
張然看著她那倩麗的背影,但再也沒有欣賞的心思了,而是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女子絲毫不理會張然,開始在別墅大廳之中轉悠起來,轉了一圈后這才轉身朝著一直跟在她后面的張然淡淡道:“我去過京都市了,見過張伯父了,張伯父說你在這里,所以我求了他好幾天,他才答應讓我來找你。”
“什么?”張然張大嘴巴,果然是怕什么來什么,摸著嘴唇干笑一聲:“你不會就是我爸口中所說要跟我結婚的那個女孩吧?”
“你說呢?”女孩眨眨眼。
張然猛拍了一下腦門,很是無奈,他之所以跑出家門就是要逃離這樁家里給安排好的婚姻,原以為快三個月過去了,而他又遵照父親的意愿給李曉蕓當了保鏢,這事情已經(jīng)沒什么好害怕的了,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未婚妻居然找上門來了。
張然雖然從沒見過這個未婚妻,但是由于抵觸婚姻的緣故,連帶著對這個沒見過面的未婚妻也就一直沒什么好感,剛剛開門被驚艷到的那種感覺也在這一刻被瞬間打入了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