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謹一直到尚倌玘去F國參加電影節也沒回來。
但是尚倌玘不是那種一分開就哭哭啼啼要見面的女孩子,相反的,她更希望歐陽謹不回來。
至少他不回來的時候,尚倌玘的動作更方便。
比如,和他講過之后,她幫他放倒了那個泄密的人,僅僅用了……一天半。
就連歐陽謹知道之后也免不得驚訝一把。
他是打算一件件把事情處理好的,尚倌玘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沒想她要用多少時間,反正那件事不能掀起什么風波。
至少對他是這樣。
只是沒想到她老婆這么能耐,一天半。
恐怕也是有些動作不能說吧。
想到這里他就不由得唇角一勾。
其實她還真沒做些什么,跟以前那些手段比起來,這已經很一般了。
她只是拿他家人的照片晃了晃,又把監控給他放了一遍,哦,在這之前還把他關了半天。
不過在去警局之前,他有交代一件事讓尚倌玘覺得驚訝,指使他的人是林然。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想想他爸爸,心里也就沒什么可以堵的了。
只是這人也是笨,連力臨的底都沒摸清就來害DE。
力臨是一家早期的互聯網公司,底蘊比現在很多公司都厚,老板也是財大氣粗,每天的監控第一時間都得傳送到云端,而那人雖然侵入安保室刪掉了視頻,但是沒有把云端視頻給刪了,尚倌玘自然一下就抓住了這一點。
想當初她也是被坑過才知道的。
她知道歐陽謹現在是在忙在國外上市的事兒,而他也明白夏氏的股票一定會影響到DE,早早就做好準備。
而夏玙笙和尚倌燁更是忙得腳不著地。
她一時間也被這樣的情況給難住了。
證券這一塊她一向不經手,突然來這么一件事倒讓她措手不及。
她跟他們通過電話,聽口氣可能事情不大,但是她總覺得歐陽謹跟他們商量好了什么事兒,而且一起瞞著她。
而且尚倌燁的態度讓她很疑惑。
明明那么討厭歐陽謹的人……
走紅毯之前她才知道自己的男伴不是梅里,是前不久合作的容檀因。
其實她已經做好了自己獨自走的準備,容檀因不知道為什么也來了,而且他像有準備似的找到她,邀請她做他女伴。
尚倌玘覺得他應該是被邀請做頒獎嘉賓的,事實也的確如此。
“你能下來嗎?”容檀因從車上下來,看著尚倌玘一捧長裙,想要幫忙。
“啊。”她抬起頭,眼睛中有一絲迷茫。
他愣了愣,第一次發現她是這么……呆萌。
也不再說第二遍,攬著她的手臂,牽著她的長擺,示意她下車。
她也不啰嗦順勢下車,露出一節白玉般的小腿。
現場鎂燈撲閃,各路記者的眼睛里都閃著光。
這次不愁沒新聞了。
尚倌玘雖然只是第一次走紅毯,但是氣勢不輸任何一個影后。
挽著容檀因的手臂,沒有絲毫尷尬。
雖然以前沒走過紅毯,但那些五花八門的商業晚會比這樣級別的紅毯不知道要心機多少。
而過程也沒什么好說的,反正最后尚倌玘捧走了兩個獎杯,《我在這里愛你》收獲得也很多。
紀茗一高興,又要請客,尚倌玘再次婉拒。
“哎,倌玘,你這就不成吧,慶功宴你也不去,現在拿了影后也不去,這不是不給我面子嗎?”紀茗屬于一高興就抽腦型,完全忘記尚倌玘背后是一個歐陽謹。
他這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所以尚倌玘臉色有些難看。
這人是真不怕招敵人嗎?
沒辦法,她只能應下。
雖然她一直拒絕喝酒,可有幾個人的酒卻不好拒絕,所以等她出了餐廳真是眼冒金星。
“咳咳。”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她開始扶著樹干嘔吐。
“尚倌玘?”
她往前面看去,雖然已經醉了,但不難知道是容檀因。
“還真是你,就你這酒量你也敢喝酒?”話里的嘲笑她是懂的。
劇組殺青的時候她被灌了一杯酒,然后她就醉得七葷八素,至今都是劇組人員嘲笑她的一大話題。
“我沒醉,你是容檀因,對不對!”她指著容檀因身旁的樹枝,動作有些歪斜。
“還真是喝醉了,”他哭笑不得,“你住哪兒我送你。”
進酒店那一瞬間,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而兩人并不知道。
尚倌玘再次醒來的時候頭痛不已,接起電話就要開罵。
“你誰呀,一大清早干什么呢?”
“尚倌玘你給我起來,還發起床氣呢,你昨晚都做什么了?”艾薇顯然也是才起床,還有濃厚的鼻音。
她總是能在發生事情的時候瞬間醒來,“你說什么?”
“你自己上微博,你和容檀因怎么搞的?你是新人不懂,他還不知道嗎?”
匆匆掛了電話,開了微博才發現她已經占了幾個熱門。
容檀因尚倌玘,影帝影后的戀愛
尚倌玘F國得影后
她一一點進去看,發現第二條還是很真實的,只是第一條……
她皺著眉,看著她和容檀因被偷拍的照片。
第一張是容檀因幫她提著裙擺下車的照片,第二張是容檀因送她回酒店的照片。
明明很單純的兩張照片,在各路娛報的渲染下顯得十分曖昧。
她再給艾薇打電話的時候,兩個經紀人已經商量好對策了,她只需要少出門,多等待。
掛斷電話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給歐陽謹打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她麻利地掛斷電話,打電話給雷戀櫻,“馬上幫我定一張回國的機票,最快的。”
不等雷戀櫻說設么她就掐斷電話開始收拾行李。
出門的時候她故意繞開了正門,從偏門出來,果然沒有記者,等那群記者反應過來,她已經在出租車上了。
她沒有關注這件事的后續,也不知道后來怎么樣了,但是飛機上的小姑娘們除了要她簽名和照片之外都會多問一句容檀因。
她笑著解釋,發現解釋不清也就不再說話,假寐。
國內的記者消息很快,早早地就在機場等著,她根本不理會他們,只是推推墨鏡,朝著她粉絲的方向揮揮手,徑自坐上車。
再次給歐陽謹電話,他的手機開機了,但是仍然打不通,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蹭上來一股火氣。
雖然乖乖地回了家,但是臉上在掛不住云淡風輕。
打開門的時候她明白,家里有人,而且一定是歐陽謹。
果然,“你回來了。”
是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