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部落的精靈極其震怒,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安亞居然敢做這種事情。
此事短短時間內,就傳遍了偌大的王庭,幾乎在王庭里的所有精靈都知道了這件事。
原本精致的一排排樹屋都變得殘破不堪,甚至彎月部落的人還在現場看見了安亞留下來的記號。
那是個鐮刀模樣的黑色符號,被刻畫在墻壁上,同時符號下面還有一個名字——安亞!
對于此次所做的事情,安亞沒有絲毫的隱瞞!
一時間,王庭中到處尋找安亞的隊伍也變得更多,無形間連空氣中的殺意似乎都凝固了幾分。
……
王庭已經允許出入了。
畢竟每日往來王庭的精靈非常多,總是不允許讓人出入的話,無疑會引起不小的麻煩,時間越久麻煩越大。
在安亞偷襲彎月部落駐地的事情過去兩天后,王庭終于可以出入。
進入王庭的精靈還跟以前一樣沒有限制,不過想要離開王庭,就需要接受復雜的檢查。
一輛馬車從王庭的出口位置停了下來,從馬車的外觀上來看,馬車的主人顯然小有資產。
精靈士兵們包圍了這輛馬車仔細檢查了起來,發現馬車里只坐著一名似乎因為他們嚴厲的檢查,而有些忐忑的少女。
“不對,馬車里有魔法波動。”一名精靈魔法師說道。
為了保證對王庭的封鎖沒有意外,任何出口都有魔法師的存在。
畢竟他們都知道,他們的目標也是魔法師。
而魔法師的通用魔法變形術,是讓人感覺非常頭痛的魔法,極有可能讓安亞籍此離去。
好在使用了變形術后,身上通常會有一定的魔法波動殘留,只要用偵查魔法去查探,就可以辨別真假。
馬車的車簾再一次被掀開,一名精靈士兵說道:“小姐,你這里有魔法波動,能跟我們解釋一下么?”
馬車里的精靈少女有些不安地道:“那只是我的魔法裝備而已,有魔法波動并不奇怪,不是么?”
話說著,精靈少女指了指身邊一枚手鐲。
在那手鐲上,還有一只鸚鵡抓著手鐲似乎在玩耍,這應該是精靈少女的寵物了。
精靈士兵請來精靈魔法師看了看之后,便放行了。在那名精靈魔法師看來,那枚手鐲的確是魔法裝備。
然而……這些精靈都忽略了那只鸚鵡。
當馬車離開王庭一段距離后,再度在郊野停了下來。
一只鸚鵡從馬車中飛出,落在地上轉眼間就變成了安亞的模樣。
安亞回頭看了一眼馬車,便離去了。
見此,馬車里的少女松了口氣。在遇上安亞被脅迫著帶安亞離開時,少女感覺簡直是迎來了自己的噩夢,還好最終悲劇沒有發生。
至于告發安亞,她可不敢做,否則她自己也會面臨審判,只能匆匆離去。
最終,安亞還是靠變形術離開了王庭,只是當他和一件魔法裝備待在一起時,精靈們只會以為散發魔法波動的是那件魔法裝備,從而忽略了安亞。
……
彎月部落位于王庭的西北方,那里很大一片森林,都是彎月部落的領地。
安亞離開王庭后,日夜趕路,花了五天的時間便來到了彎月部落的領地中。
彎月部落非常龐大,起碼比起圓湖部落大了不知多少,一眼完全看不到邊際。
此刻安亞就在距離彎月部落不遠處的一棵樹木上,遠遠地看著前方那一片建筑。
彎月部落的建筑風格與精靈族其余的建筑一樣,一棟棟樹屋充滿著自然的氣息,繁華程度比起王庭也不差。
若是放在人類社會那邊,彎月部落也屬于一座大城市了,里面的精靈熙熙攘攘往來不休。
由于安亞離開王庭根本沒有被發現,所以彎月部落也沒有絲毫針對性的戒備,使得安亞施展變形術后,就偽裝成精靈輕輕松松地進入其中。
“根據我得到的信息,彎月部落的高級職業者五名,如今都不在這個部落里。”安亞行走在彎月部落的街道上,眼中釋放著亮光。
彎月部落五名高級職業者,兩名任職在外,兩名保護部落的重要人物,還有一名就是埃德溫。
保護部落重要人物的兩名高級職業者,一名是勞倫,還有一名是跟隨埃德溫的,此刻跟埃德溫一樣都還在王庭里。
對安亞來說,彎月部落雖然龐大,可對他來說幾乎不設防,他完全可以在這里大鬧一場。
不過安亞也知道,如果他真在彎月部落鬧事,不用多久埃德溫那些家伙就會趕回來。
這其中涉及到了傳送魔法,雖然這種魔法也是通用魔法,但安亞至今也無法學會,甚至不懂一星半點,屬于非常高深的通用魔法。
所以,真要動手一定要一次性搞個天翻地覆,此前必須先更多地了解彎月部落。
雖說安亞已經打聽過彎月部落很多的消息,可將那些消息與真實看見的情況放在一起,才能夠想出更好的辦法。
……
王宮之中。
愛芙兒站在自己的房間外,出神地看著下方龐大的林海,思緒飄蕩得很遠很遠,遠到跨越了這片森林,遠到出現在了另一個種族所在的地方。
那里的人大多數對愛芙兒來說都是冰冷的,可偏偏其中又有著一個人,有著難言的溫熱。
忽然之間,愛芙兒有點想哭,她想起了當初貼在安亞胸膛上的畫面,那種溫度,至今難以忘懷。
正在愛芙兒思量之間,旁邊廊道中走來了一名精靈侍女。
“公主殿下,埃德溫大人說了,讓你準備好,明天我們就該啟程去彎月部落了。”侍女緩緩地道。
愛芙兒有些無奈,既然名義上她被許配給了彎月部落,自然不能再住在王宮里。
轉過頭,愛芙兒深深地看了眼自己從小到大住習慣的房間,這里充斥著熟悉的記憶,盡管有些枯燥乏味又單調,可不管怎么說,都是熟悉的不是么?
而到了彎月部落,還有什么看著是熟悉的?
愛芙兒很舍不得,可她知道自己沒得選擇,她的抗拒就宛如海洋中的一滴水,翻不起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