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索爾家族中,爆發出了一聲充滿怒火的咆哮,驚得一眾仆從都心驚膽顫,整夜都睡不好。
圍了一圈的玫瑰庭院中,玫瑰還在,卻不再那么奪目,在黑夜中甚至會被人忽略。
庭院旁邊的房門打開,維達夫人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
又一次,她又一次感受到了力量的流失。
仿佛這些神靈傳承的力量,只是暫時保存在她這里,凡是另一方有所需求,這些力量就會轉移到另一方身上。
這是維達夫人絕對不能容忍的!
而且,這次力量的流失,比前幾次都要龐大許多,這讓維達夫人陷入了瘋狂。
“家族中的人呢?他們還沒有到么?”維達找來了手下詢問克蘭家族的事。
她已經把追捕安亞的希望放在了克蘭家族上,單單波恩城的那些人,完全達不成她的要求。
經過一番詢問后,維達夫人冷靜了下來。
當得知這次克蘭家族帶隊的人是破碎之狼時,維達夫人就收起了心底隱藏的顧慮,那久違的笑容又浮現在了她的臉上。
“破碎之狼維安,我的好弟弟,你一定會成功的。”維達夫人信心十足地回到了房間里。
在破碎平原上,沒有人不知道破碎之狼的名聲。這是一名強大無比的騎士,即便在克蘭家族中,都是相當重要的人物。
而且,破碎之狼維安不但強大,還十分兇狠,就如同破碎平原上那些狡猾殘熱的惡狼般,讓別人完全不敢與之敵對。
為了將安亞徹底抹殺掉,維安帶著足夠的手下,已經越來越接近。
……
天色明亮,清冷的晨風吹拂在山林內。
安亞和愛芙兒各自騎著一匹戰馬緩緩向山林外離去,在他們身后則跟著十具骷髏。
在昨夜實力大幅度提升后,安亞發現自己所召喚的骷髏終于可以在白天出現而不會崩潰。而且,一旦進入夜間,骷髏的實力還會有一定的增長。
“奴隸商隊的人已經解決了,剩下就是波恩城的軍隊了。”安亞說著,語氣比較輕松。
因為他已經是正式的黑魔法師,波恩城來追捕他的人,再強也不會比他強,他完全有足夠的自信去應付。
“我們去哪里呢?”愛芙兒騎著戰馬跟安亞并排走著,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睛,總會溫柔地停留在安亞的面龐上。
“伊尼斯,我一定要去那里。”安亞肯定道,他的父親麥爾斯還在那邊,他最起碼也要見見對方。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愛芙兒肯定地道。
愛芙兒的回答讓安亞很高興,兩人策馬奔騰,一路上都非常輕快。
途中他們的確又遇上了波恩城的軍隊,但這些人完全奈何不了他們,只能一退再退,這無疑讓安亞他們的心情更好。
直至他們來到一座小鎮中。
……
克羅鎮外,一群騎士坐著戰馬飛奔而來。
他們每個人都穿著堅固的輕甲,腰間挎著長劍,背上帶著弓箭,騎術精湛無比。
克羅鎮的人一開始看見這群騎士時,他們還在遠處。但轉眼之間,他們已經進入了克羅鎮。
“根據波恩城傳來的消息,那個叫安亞的小家伙,就在這附近,或許克羅鎮會有他的消息,你們分散開來查找。”維安對跟隨自己的十名騎士說道。
“放心吧,首領,那個小家伙敢得罪維達夫人,完全是自尋死路,活不了多久了。”
“我們任何一個人見到那個小家伙,都可以輕易將他擊殺,或許首領我們再見面時,任務都已經完成了。”
“哈哈哈,這次的任務太輕松了,讓我都有點遺憾了,真希望那個小家伙能給我們一些驚喜。”
一眾騎士的心態都非常愜意,他們并不覺得安亞足以成為他們的對手。
因為他們除了維安,其余十人全部都是正式騎士!
安亞成為正式黑魔法師的事,知道的人已經全部死去。而維達夫人即便發現自己力量流失了許多,但也不知道安亞達到了什么水平。
在眾人的心中,安亞依然只是個魔法學徒而已,又怎么會是他們的對手?
不說那完全超越正式騎士的破碎之狼維安,單單其余人,任何一人就足以將一個魔法學徒毫無懸念地擊殺!
瓦洛安在十名騎士中,排名比較靠后,這讓他面對戰友時比較自卑。可是對付一個魔法學徒的話,他卻是信心十足,趾高氣昂地騎著戰馬,在瓦洛鎮里來回打聽消息。
他們一行人都沒想到安亞就在瓦洛鎮里,原本只是想嘗試著在此處得到些關于安亞的信息而已。
瓦洛安是第一個得到重要情報的人,他在詢問一名女孩時,得知不久前這名女孩才見過安亞,這讓瓦洛安的血液都澎湃了起來。
他在隊伍中的地位太尷尬了,多想要證明自己。哪怕殺一個魔法學徒似乎也證明不了什么,但搶在別人之前獨自完成任務,毫無疑問會讓瓦洛安很有成就感。
瓦洛安沒有通知其余人,根據得到的信息逐步探查,終于來到了一間酒館中。
進入酒館里沒多久,瓦洛安就注意到了在角落中的一對男女。
瓦洛安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這對男女,男的一身黑袍,遮掩了身材,甚至因為衣袍是連帽的,將腦袋也遮蓋在其中,不走近的話完全看不清面容。
而那個女孩,白色的衣袍也遮掩了身材,頭上戴著一頂白色大沿帽,海洋般溫潤的藍發傾瀉而下,低著頭也讓人看不清面孔。
瓦洛安幾乎瞬間就肯定了這兩人的身份,周圍雖然也有一些人的穿著保守,令人懷疑。可一男一女的話,也只有眼前這一對。
瓦洛安走了過去,在兩人的桌邊坐了下來:“安亞?精靈女孩?你們遇上我,真是你們的不幸。”
瓦洛安并不急著出手,因為他覺得尋找兩人的過程太簡單了,簡單到讓他居然沒有絲毫成就感。
反正他自我感覺占據著實力與心理上的雙方優勢,自然不介意慢條斯理地做事,就仿佛貓戲老鼠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