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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聚會(2)

“認錯人了?哈哈……”醉漢笑呵呵地嘲笑:“認錯人了你會往我們包廂走?”

“真的是認錯人了!請你們放開我!”秦暖正色厲聲。

正在這時,電梯到了。醉漢一把把她拖向前:“別管認錯沒認錯。有好事等著你呢?都是出來賣的,賣誰的不是賣???”

秦暖氣得渾身發抖。她上上下下哪里看出是出來賣的?

可是酒醉的人太固執,秦暖已經被拖入了包廂中。一開包廂酒氣和煙味撲面而來。秦暖被薰得連連咳嗽。

她聽見里面有人吹了口哨:“呦,海三哥,哪里找來的這么水嫩的妞?真是漂亮!”

海三很得意,半推把是強拉地把秦暖往里面拖去:“莉莉的姐妹。估計剛出道,還很嫩呢。一逗就臉紅?!?

秦暖氣得一甩手,拿起桌上的酒就往他臉上潑去:“都說了認錯人,放開我!不然我報警!”

“嘩”地一聲,酒水把那醉漢潑了一臉都是。包廂中哄笑的人這才靜了下來。

秦暖甩開醉漢的手扭頭就往外跑去??墒悄亲頋h被當眾潑了酒下不來臺,一把抓住她往沙發上摔。

他獰笑:“給你臉你不要臉,爺今天就在這里把你給辦了!”

他說著撲上去竟然去扯秦暖的裙子。包廂中的人都喝得高了,看見這樣子反而覺得十分興奮,紛紛起哄。

秦暖嚇得尖叫。那醉漢的臟手已經往她腰間扯去。她在一瞬間心底涌起一股絕望。

正在這時,身上一輕,“嘩啦”一聲巨響。剛才還趴在她身上的醉漢像是漏了沙的沙袋一樣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四周靜了下來。秦暖擦著眼淚拼命往后縮。在淚眼朦朧中,她看見一身戾氣的蘇悅拿著一瓶開了光的XO,冷冷站在眼前。

他一向笑瞇瞇的桃花眼此時盛滿駭人的怒意。秦暖從沒有見過愛笑的男人發起怒來竟然這么可怕。與平時總冷著臉的厲漠年都不遑多讓。

他一聲不吭狠狠摔了手中砸碎的酒瓶,一抬腳朝早就砸暈過去的醉漢身上狠狠踢去。一下一下,凈是往死里踢。

那醉漢身下很快冒出了一灘血跡。沒人敢上前拉蘇悅。整個包廂中除了重擊打在肉身上砰砰聲外什么聲音都沒有。

蘇悅終于打得累了,喘息著停了下來。他環視了四周呆愣的眾人一圈,最后落在身后那早就嚇傻的肥胖中年男人,笑:“這就是請本大少的陣仗?”

那胖中年男人粗壯的脖子上戴著一條手指粗的金項鏈,項鏈上還有一塊碩大的佛牌,有頭有臉的模樣。應該是這次做東的主人。

他額上立刻冒出冷汗:“蘇……蘇蘇……少,這是誤、誤會……消消氣!消消氣!”

蘇悅踢開地上早就生死不知的醉漢,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打橫抱起渾身顫抖的秦暖。

他丟下一句話給滿包廂呆傻的人:“在夏城別讓我再看見你們這群人渣!見一次滅一次!”

車子在車流中疾馳。秦暖坐在副駕座上忐忑不安地看著身邊臉色陰沉的蘇悅。他的臉色冷凝得像是冰冷的雕塑,嫻熟的車技加上車子強有力的加速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在車流中左穿右突,引起身后陣陣不滿的喇叭聲。

二十分鐘后,車子在一座別墅前停了下來。

車中一片死寂。秦暖緩過神,輕聲說:“蘇少,你的手……”

剛才一路上她都不敢說。他的手掌一直在流血,應該是在包廂拿酒瓶子開別人腦瓢時被玻璃渣扎了。

蘇悅這才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果然一片血肉模糊。他回頭定定看了秦暖一會兒,忽然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這個擁抱來得太突然,秦暖一下子僵住身子。他身上很好聞的氣息傳來,沒有煙味也沒有酒味,干凈清新。

男人與男人真的不同。秦暖恍恍惚惚地想,厲漠年、蘇悅,這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男人怎么會因為她牽扯在一起?還有,心底那一點點擴大的悲傷,為什么這么這么地真呢?

“暖暖,你沒事吧?”蘇悅的聲音輕軟好聽在耳邊響起。

秦暖回過神來急忙掙開他的懷抱,臉色緋紅:“我……我沒事。謝謝蘇少。”

蘇悅看了一眼她窘迫的臉色,終于恢復正常神色:“既然來了就上去坐一坐,喝喝茶壓壓驚吧?!?

他說著下了車,打開別墅自動大門。秦暖在車上猶豫了一會,看了他流血的手,也下了車隨著走進了別墅。

蘇悅的別墅很大很空,因為夜深了所以也看不到一個傭人。

五分鐘后,兩人坐在客廳羊絨地毯上,秦暖拿著醫用鑷子低頭為他細心挑著扎入掌心的玻璃碎渣。

蘇悅靠在沙發腳邊,靜靜看著她優雅白皙的側臉。燈光柔和,傾瀉在她的頭上、發上、身上,形成了一道美麗的光暈。

秦暖挑出玻璃渣,皺眉:“還是得去醫院看看。萬一還有碎渣留在肉里會發炎的?!彼f著拿了消毒水清洗傷口。

“沒事,一點小傷。”蘇悅一動不動由著她清洗傷口,眉眼帶著笑,一點都看不出是在KTV包廂拿洋酒瓶開人腦袋的狠戾大少。

秦暖輕輕擦拭他的傷口,時不時問:“疼嗎?”

“不疼?!碧K悅依舊是笑。

終于傷口處理好了。秦暖滿意地為他貼上傷口貼,還放心叮囑:“明天記得要去看醫生?!?

她說完站起身,忽然手臂一緊。她一回頭,蘇悅握著她的手,眸色深深:“暖暖,他對你好嗎?”

他?

秦暖心中一顫,隨即笑了笑:“很好。漠年對我很好的。”

蘇悅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的臉上看。

“暖暖,你說謊。”他笑了,桃花眼微紅:“你一說謊眼神就不敢看我。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

秦暖猛地甩開他的手,臉通紅。被人戳破謊話的尷尬爬滿了她的臉上。

“蘇先生,今天謝謝你。但是夜深了我該走了。”她趕緊告辭,想要離開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蘇悅一個箭步攔在她的跟前,深深看著她:“暖暖,你沒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秦暖的臉漲得通紅,聲音微顫卻帶著倔強:“沒有!我沒有什么要問的!”

她說著越過他快速往外走去。

蘇悅輕笑但卻更像是在哭:“暖暖,你是我的!你一直是我的……厲漠年這個王八蛋把你搶走了!暖暖,我的暖暖……”

“轟”地一聲腦中有什么炸開,秦暖頓時停止了掙扎。

暖暖……

暖暖,我的暖暖……

“暖暖,你果然是千金小姐,真愛哭!”

“暖暖,我的暖暖,我給你講故事,不要睡過去。”

“暖暖,我還沒上你之前不許給我死!”

耳中的聲音像是潮水一樣呼嘯而過,擠得秦暖腦中滿滿的。她痛苦呻。吟一聲,猛地推開蘇悅踉踉蹌蹌奔出了別墅。

“暖暖!”蘇悅在她身后追。

秦暖猛地停下腳步,回頭怒道:“我不想想起來!不想!”她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蘇悅站在黑暗中,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身影眼神陰郁,慢慢捏緊了手掌……

電腦屏幕上一行行字落入眼簾,然后又飛快被拉走消失在屏幕上方。

沒有,什么都沒有!

秦暖眼底浮起濃濃的失望,啪地一聲關上上了電腦屏幕,把自己深深埋入了臂彎中。

四五年前的本地娛樂新聞都是沒有營養的八卦,關于厲氏和秦氏也就是短短幾篇公式化的介紹。大篇幅報道的則只有厲氏集團的拓展合并,和秦氏集團的那一場幾乎滅頂的金融危機。

什么都沒有。

她的記憶是一首斷了章的樂曲,想要把曲譜補全卻再也找不到原始的曲稿。

身邊的腳步聲傳來,她猛地抬頭,對上的卻是慕方南關心的眼神:“小秦,怎么了?臉色這么差?你一個人在資料室已經一個上午了。在查找什么?”

秦暖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只是查點明代紙品的資料。慕師兄,我弄壞的那幅畫怎么樣了?”

慕方南笑道:“你放心。都修補好了,一點都看不出來。師兄的手藝你還不放心?”

秦暖放下心來,真心道謝:“謝謝慕師兄。”

慕方南看著她清麗的面容,忽然臉紅了紅:“小秦,上次你走得急。要不,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秦暖一愣,當她看見他眼底綿綿情意時,心中頓時澀然:“慕師兄,其實我……”

她還沒說完,錢蕓“砰”地一聲撞開資料室的門,興奮得不行:“暖暖,快去!快去!有帥哥找你!”

秦暖愣了下。她還沒回過神,錢蕓一把抓住她的手興沖沖地往外走去。秦暖被她帶得踉踉蹌蹌。

“是誰啊?這么急?”秦暖忍不住邊走邊抱怨。

錢蕓猛地停下腳步,嚴肅地盯著她:“秦暖,你有什么事一直瞞著我這個好基。友的?快說!”

秦暖被她唬了一跳,結結巴巴:“我……我有什么事瞞著你?”

錢蕓哼了一聲:“還說沒有!上次的蘇悅,還有這一次,也有一個極品帥哥來找你呢!那樣子非富即貴。氣場強大得連我看了都說不出話來。你說!你到底和誰暗中交往了?”

秦暖翻了翻白眼:“拜托小姐,你見了哪個帥哥不是臉紅耳赤,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錢蕓撲哧笑出聲,輕捶了她一下:“討厭啦!人家要八卦!快說吧!”

秦暖推開她往前走,沒好氣地說:“我又沒看見那個帥哥,我怎么知道你說什么?”

她的話猛地堵在了喉中。

博物館老舊的走道上,一身細紋格子西裝厲漠年正隨意靠著窗邊,低頭抽煙。

暮春午后的陽光很好,斜斜地透過博物館外老樟樹,斑駁地打在他的身上化出一圈圈的光暈。

他今天頭發都往后梳去,露出飽滿的前額。打了定型喱水后的頭發紋絲不亂,既潮流又紳士模樣。犀利英俊的五官被光線柔和,分外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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