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多利索的女子
- 絕嫁之紈绔相公
- 莫搖
- 2031字
- 2015-05-06 10:54:41
“需要多久?”這么問,便說明云連同意了商拾的建議。
即便猜得出云連的答案,商拾在聽到云連親口確定時還是不由笑開,這女子果真是爽快,如此,他第一部算是成功。
“半年。”商拾說道。
“半年太久,兩個月。”云連皺眉反駁。
“五個月。”商拾退了一小步。
“三個月。”云連也不堅持。
商拾雙手擊掌,笑道:“我們各退一步,四個月,如何?”
既然對方都那么干脆,云連也不是扭捏之人,她點頭,回道:“好,就四個月。”
不過,云連接下來的話卻讓商拾垮下臉來,云連說道:“雖然合作,說起來我們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在這四月時間內,我們互不干涉。”
“還有,上,床或同房之類的可不在我們交易范圍內,應付你們家那些人也別找我。”這才是云連要說的重點。
云連前世可讀過不少書,在這有皇權的階級制度下,女子地位本就低下,一旦為人婦就在眾人的種種監視評判之下,為人妻,為人媳,早起要敬茶,還不能拖夫君后退,每日都得斗公婆,斗妯娌。
最關鍵的是要替夫君家里傳宗接代。
云連不善這些女子間的明爭暗斗,在還未發生重大事故之前,云連覺著自己有必要將這些未來的隱患提出來。
商拾嘴角抽了抽,他真的不知道一個女子竟然能將上,床兩字如此輕巧說出來,他心思轉動,這云家嫡女真是讓人驚詫啊,商拾看向云連,笑問:“云大小姐果真豪爽,就不知云家主跟云夫人是如何將云大小姐培養成這種性子的?”
云連一陣沉默。
商拾不以為杵,他恍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據我所知,云家大小姐雖然長相可稱得上是這青城第一美人,不過卻是個膽小怯懦的草包美人。”
商拾突然靠近云連,笑問:“難道是云大小姐在藏拙,或者說你不是云大小姐?”
云連冷冷瞥了一眼商拾,紅唇輕啟:“我叫云連。”
她的確叫云連,不過不是原本的云連罷了。
而這話在商拾聽來則是間接承認了她是云家大小姐,這句話也可以被延伸為商拾的第一種猜測。
商拾明亮的眸子終于沉了沉,以他的閱歷來看,這云連斷然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那么,她怎么會被四皇子仍在大街上而數次尋死覓活?
盯緊云連,仔細端詳著她的表情,而云連依舊面無表情,不過那雙不含情緒的美眸卻是隱約藏著不耐煩。
突然,商拾一笑:“我不管你的以前,從此時起,你就是我商拾的娘子。”
這么一句話也就表明商拾不追究云連此刻的表現為何跟傳言不同,這也就是說商拾承認了現在的云連。
自始至終云連都是一副風吹雨打不動的模樣,商拾的話也未讓她有任何欣喜的反應。
云連掀了掀眼皮,吐出兩個字:“出去。”
此時她身體已經撐到極致,已經沒有任何精力來應付眼前這人。
“娘子,我們今日可是洞房花燭,你如此對待自己的夫君,難道不怕明日青城大街上會再次傳遍我們的笑話?”
商拾的話帶著讓云連有些詫異的嘲諷。
“我之前說過,我不會跟你同房,還有,不要叫我娘子。”云連再一次強調。
看著云連蒼白的臉色,本來還打算繼續逗逗她的商拾突然話音一轉,回道:“那我叫你云連,至于今夜,你就將就一夜吧。”
商拾這么說的時候,眼神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窗外。
云連吐了口氣,身體軟軟倒下。
“你——”云連略施粉黛的面上幾近透明,身體無力,眼神卻清明。
商拾望了一眼云連的長袖,嘆了口氣,說道:“至少今夜你是安全的。”
言下之意,你不用強制讓自己清醒。
云連并未接受商拾的好意,她依舊握緊拳頭,手心的疼痛已經逐漸麻木,目前這種情況,她只能接受商拾的提議,云連說道:“離我遠些。”
即便同意商拾跟她同處一室,云連也無法讓一個陌生人靠她這么近。
自小以來,即便實在睡夢中,云連都是滿身警惕,當年在特別訓練營中,總教練說過,到了訓練營的人,沒有身份,沒有特權,沒有朋友,有的只是一條命,而且還是一條隨時都會丟的命。
那是云家私設的訓練營,在那里,沒人教你如何才能生存,周圍的任何人都可能置你于死地,每日一起訓練的同伴很可能第二日便是殺了你的兇手,總教練說過,不管用任何手段,哪怕偷襲,下毒,偽裝,只要你有能力置對方于死地,你就是勝利者。
是以,云連從不信任何人,即便是云煙,那也是多少年的示好才讓她稍微放松了一點警惕,沒想到,僅那一回的松懈,她便命喪黃泉。
這天下原來真的是沒有可信之人。
猛然睜開眼,云連一時微枉,她眼前是從未見過的大紅繡花帳頂,大多盛開的牡丹讓她腦中炸開,之前的一幕幕走馬觀花似的自眼前劃過,最后定格在商拾那張無奈的臉上。
“你醒了?”還未動彈,耳邊是似曾相識的問候聲。
云連暗暗心驚,她竟然在陌生環境,有陌生人的時候沉睡,若是商拾真有殺她之心,她恐怕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
看來,他跟自己的交易對商拾來說很重要。
心中篤定,云連重新收拾上冰冷的表情,她轉頭,問:“我睡了多久?”
剛出生云連才發覺自己嗓音沙啞的厲害。
商拾望了眼外面,放下茶杯,這才回道:“你已經睡了兩個時辰。”
重新拿了一個茶杯,倒了一杯溫水,商拾起身,遞到云連面前:“喝點水吧。”
云連審視地看著商拾,并沒有動。
商拾好笑,同時心中越發的奇怪,這云大小姐時刻都保持著警惕,好似對任何人跟事都保持著戒心。
雖說每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可云家即便再復雜也不過是后院里的那些事,云大小姐這種警覺會不會太過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