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絕如疾風(fēng)一般沖進(jìn)別院中,看著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房間內(nèi)卻不見腦海中的那抹倩影,明明早晨才搬過來的,心中不免認(rèn)為會不會是洛無笙在跟他開玩笑呢,他慢慢的走進(jìn)了房間,慢慢的查看了所有能夠藏人的地方,在走近時還不停的說著:“無笙,我知道你只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對不對?你出來好不好,我給你準(zhǔn)備好吃的,帶你出去玩好不好?”,一切的詢問都被吞沒在了空氣中,回答夜清絕的是房間空蕩蕩的安靜,即使門口站著不少的侍衛(wèi),也沒有洛無笙一人在時的熱鬧。夜清絕看著偌大的房間里仍舊沒有洛無笙的半點(diǎn)兒蹤影,房間里的一切似乎瞬間魔幻般的開始旋轉(zhuǎn),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夜清絕不停的搖著頭,不停的想要告訴自己是幻覺,不停的告訴自己:不不不,她一定還在哪里,是我大意了,一定有什么地方是我沒有想到的。夜清絕瘋了一般將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翻了一遍又一遍,掀起了桌子,掀翻了椅子,掀倒了柜子,掀亂了整個房間。他頹廢的靠在了墻壁上,身體不由自主的癱了,地面和墻壁是他唯一的支撐,口中依舊呢喃著:無笙,你出來好不好?我這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我再也不砌墻了好不好?、、、、、、
晌午的烈日將黑壓壓的身影送進(jìn)了夜清絕慌亂的意識里,夜清絕以為是洛無笙回來了,高興的立刻抬起了頭,當(dāng)?shù)谖迥蜕形渖心莾蓮埶J(rèn)為很欠扁的臉清晰的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中時,他剛剛彎起的嘴角瞬間垮了下去,“錦藍(lán)!錦藍(lán)!錦藍(lán)、、、、、、”他不想看見這兩個人,正是因?yàn)檫@兩個人的到來才會讓無笙搬到這個別院中來,也正是洛無笙搬到了這個別院后才會發(fā)生這樣子的事情,雖然一切的推理看起來很幼稚,但是夜清絕的心中此時就是這般幼稚的認(rèn)為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堑谖迥蜕形渖羞@兩個不速之客。
“你覺得一個錦藍(lán)能攔得住我和尚兄?”
即使第五墨不問,他也知道一個錦藍(lán)起不了什么作用,別說第五墨和尚武尚兩個人了,就算錦藍(lán)對一個第五墨都非常的吃力,最多也就五十招而已。夜清絕低下了頭,看都不愿意再看第五墨和尚武尚一眼,“滾!”
“難道你就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的貼身侍衛(wèi)錦藍(lán)到底被我們怎么樣了?”第五墨看著亂糟糟的房間,也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明著問夜清絕肯定是不會說的,還不如激激他,最起碼得讓夜清絕把氣發(fā)出來,不然就這樣悶著,別說洛無笙了,就算是她的一根頭發(fā)估計(jì)也都追蹤不到任何信息了。
第五墨挑釁的口吻卻絲毫沒有激起夜清絕的任何意思清醒,他依舊低著頭,似乎除了那個‘滾’字,他連個語氣詞都不愿施舍給第五墨和尚武尚,就那樣靜靜的癱坐在地上。
第五墨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夜清絕,他真想狠狠的揍一通夜清絕,這若是在墨城,他也不會去理會夜清絕,夜清絕哪怕是瘋是傻他都不會多問一句,可這里畢竟是璃城,他的話只會激起民憤,“夜清絕,你若是瘋了傻了請?zhí)崆鞍蚜С墙唤o我,無笙我會負(fù)責(zé)、、、、、、”
尚武尚看著猛然抬頭怒視著他和第五墨的夜清絕,忙拉了拉第五墨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清絕兄,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找人,不是傷心絕望,無笙只是不見,并沒有任何壞消息、、、、、、”尚武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清絕突然大聲的吼問給打斷了。
“說,是不是你們綁走了無笙?!”夜清絕的語氣中帶著肯定,百里湘沒有來,而且從尚武尚和第五墨的語氣和表情中沒有看出任何的擔(dān)心。
“、、、、、、”第五墨和尚武尚有些茫然的看著夜清絕,不知為何夜清絕會有這樣的認(rèn)為,要真是他倆合謀綁走洛無笙,他倆走就在錦藍(lán)請他倆離開的時候就順勢離開了,怎么還會在這里看他夜清絕的頹廢樣子。若是知道夜清絕心中是因?yàn)樗麄z的臉上和語氣中沒有半點(diǎn)擔(dān)心之意才會問出這樣的話,估計(jì)他倆是要哭死的節(jié)奏。
夜清絕見第五墨和尚武尚一副根本不知怎么回答的心虛樣子,二話不說,握緊拳頭直逼二人的俊臉而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夜清絕的拳頭看要挨上時,二人一個側(cè)身躲開了夜清絕的拳頭,還未等第五墨站穩(wěn),夜清絕的拳變掌向第五墨所躲閃的地方一揮,正好一個巴掌反扇在了第五墨的臉上。第五墨猝了一口血水,直接進(jìn)行反擊,片刻第五墨和夜清絕就打成了一團(tuán),二人均未用內(nèi)力,只是純力氣的較量。在一旁剛定住神的尚武尚看著如孩子般打鬧的第五墨和夜清絕,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洛無笙丟了,他倆愛打多久就打多久,即便是把彼此打殘了,他也不會勸架。可現(xiàn)實(shí)是洛無笙丟了,尚武尚上前將兩個人拉開,結(jié)果夜清絕和第五墨兩個一人一拳揍到了尚武尚左右兩邊的臉頰上,被憤怒沖昏腦袋的夜清絕和第五墨算是清醒了,可尚武尚憤怒了,“打!繼續(xù)打!最好你們同歸于盡!”
“尚兄、、、”
“尚兄、、、”
兩人同時開口。
尚武尚無比可愛的用雙手捂著兩邊可憐的臉頰,看著眼前算是冷靜下來的夜清絕和第五墨,“繼續(xù)啊!反正于你們而言,打架比無笙重要。”
夜清絕看了看尚武尚,又看了看第五墨,很認(rèn)真的問道:“真的不是你們綁走了無笙?”
“夜清絕,你的智商被狗吃了嗎?”第五墨看著眼前的夜清絕實(shí)在很是無語,平時挺聰明一孩子怎么現(xiàn)在會變得這么小白。
夜清絕將一切從頭到尾的都捋了一遍,徑直的走出了房間,“全城戒備。”說罷徑直的走向了前廳,身后的第五墨和尚武尚看著秒變的夜清絕,同時很不自覺的都挑了挑眉毛:丫的,這家伙是裝瘋耍我們呢嗎?
夜清絕走進(jìn)前廳看著昏睡在椅子上的錦藍(lán),這么舒服的姿勢,不用想也知道似某兩位給他的福利,“來人,提三桶水來。”
不明所以然的第五墨和尚武尚跟著三名提水的侍衛(wèi)一起走進(jìn)了房間,只聽見夜清絕很冷血的說了一句:“好好給錦統(tǒng)領(lǐng)消消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