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景寒
- 最強棄妃,王爺霸氣側漏
- 葉亦行
- 4864字
- 2015-04-29 23:51:06
景寒也不喜歡故作聰明的人,可他卻配合著夏沫兒演戲,目的不過是想瞧清楚蘇若璃這個女人會有什么反應罷了。
沒料到,她倒是像個沒事人似得,好像什么都與她無關,該干嘛干嘛。
頓時,景寒咬牙,朝著屋里瞧了眼,狠狠地瞪著蘇若璃,是不是他跟別的女人怎么樣,她都不會在乎?
那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是真不在乎,還是假不在乎!
景寒牽起夏沫兒的手,直接進了屋子。
夏沫兒望著景寒那陰沉的臉色,又見景寒瞧著蘇若璃,一時間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便沒有再開口說話,由著景寒牽著她。
蘇若璃揉了揉額,這男人,一如既往的沒有禮貌。
起身,蘇若璃便欲離去。
景寒自然未能如蘇若璃所愿,伸手擋住了蘇若璃,眸光閃爍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道:“璃兒,沫兒是來找你的,本王覺得,你們可以試著多親近一下。”
說這話,景寒覺得,聰明的蘇若璃應該明白,他的意思,而他就是要她陷入一個誤區(qū)。他想看清她的心,所以必須這么做。
“無語……”
蘇若璃神色古怪地瞥了眼夏沫兒,又看向景寒,“王爺可能誤會什么了,本郡主對女人沒興趣。”
言下之意就是,她喜歡的是男人,他塞給她一個女人干什么?
景寒臉色黑了黑,這女人的腦袋到底裝了些什么,他的意思是,“本王是希望你們和睦共處!”
景寒的話語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怎么他每次跟蘇若璃說話,火氣都總是這么大呢?
聽到景寒這話,夏沫兒眼睛一亮,希望他們和睦共處,意思是不是,寒哥哥打算讓她在府里常住,或者說,寒哥哥有打算納她為側妃的想法?
先不管寒哥哥怎么想的,如果寒哥哥真的有這種想法,那就說明,她快成功了。
至于蘇若璃,她會讓她有多遠滾多遠的。
夏沫兒拳頭握了握,想著景寒的心動搖了,心中盡是激動。
夏沫兒想的好,蘇若璃心中便嘲笑了。
和睦共處么?
蘇若璃抿了抿唇,笑望著景寒,“如果王爺是有心納夏姑娘為妃的心思的話,不是你們該和睦共處么,畢竟,跟她在一起的是王爺又不是本郡主。”
涼涼地丟下這一句話后,蘇若璃瞧著景寒擋在那里的樣子,干脆不走了,又繼續(xù)坐下,拿了個蘋果開始啃,悠閑的當景寒他們不存在。
而蘇若璃這話以及她那無所謂的態(tài)度令景寒心中很是煩躁,就想上去掐死她,她怎么能如此淡定?難道,就一點沒有對他動心?
夏沫兒見景寒臉色不好,當下體貼地說道,“寒哥哥,我會跟郡主好好相處的,寒哥哥不必擔心,我們女孩子,比較容易聊的來的,寒哥哥,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好了。”
景寒眸色微動,想了想,輕輕點頭,“本王不巧有事,那沫兒你在這里陪著璃兒好了,本王希望,你們好好相處,畢竟,以后都是一家人。”
那一家人,景寒特意拖長了尾音,臨走時,還不顧蘇若璃在場,親昵地拍了拍夏沫兒的臉,可惜的是,他發(fā)現(xiàn),蘇若璃還是那么淡定。
景寒走后,蘇若璃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盯著夏沫兒,“夏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想怎么樣,說吧。”
夏沫兒抿了抿唇,心中極度討厭蘇若璃,捏了捏拳頭,卻是口是心非地說著,“為了寒哥哥,我希望,能跟郡主和睦共處。”
“本郡主剛剛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
蘇若璃指了指門口,“門在那,不送。”
夏沫兒咬牙,臉色很難看,她都暫且退一步了,這丑八怪憑什么這么對她?
“夏姑娘,千萬別跟本郡主玩心眼,本郡主只是懶得理會這府中的事,更不想管你跟景王的事,但不代表,本郡主就是傻。”
蘇若璃說的很淡然,可那眼神卻凌厲的緊。她提醒了夏沫兒,若夏沫兒敢跟她玩什么心機,那就別怪她。
瞧著蘇若璃那眼神,夏沫兒竟是心生怯意,根本不敢與蘇若璃對視了,當下匆匆說了句,“郡主,你可能誤會了,我只想跟郡主好好相處。”
蘇若璃瞇眼,輕輕點頭,“你不惹我,我不惹你。”
夏沫兒見蘇若璃冷漠如此,便也沒有再說,咬了咬唇瓣,離開。
她雖不是公主,可打小便享受的是公主的待遇,只是在蘇若璃面前,蘇若璃就像是那般高高在上似的,她竟心生一種錯覺,那丑八怪比她高貴。
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但總之,夏沫兒心中很不好受,更堅定了她心中要除去蘇若璃的想法。
景王出府辦事去了,夏沫兒也閑來無事,便帶上幾個護衛(wèi),進了宮。當然,這進宮,也是有心思的。
夏沫兒進宮,直接去瞧了皇太后。
皇太后此刻正在賞花,見沫兒一到,揮手遣散了其他的人,只余下幾個侍候她的丫鬟婆子。
“沫兒,這么久都不來看哀家,是不是寒兒不讓你進宮來的?”
皇太后招了招手,示意夏沫兒上前。景寒的做法,皇太后甚是滿意,只要夏沫兒留在了王府,她相信,景寒的心,終是會往沫兒這邊靠的。畢竟那蘇若璃,只是個無貌無德地廢物丑八怪。
夏沫兒盈盈一拜,行了禮,低著頭嬌羞無比地說道,“太后說的哪里的話。”
瞧著夏沫兒那小女人姿態(tài),皇太后輕輕笑了笑,心中更加篤定,這景寒對沫兒上了心思。太后瞧著夏沫兒,不免打趣道,“好了,沫兒還害羞呢。得得得,這里也沒個其他人,快坐下,跟哀家說說,你們到哪一步了?”
皇太后拍了拍身邊的石凳,示意夏沫兒坐下。
夏沫兒規(guī)矩地坐下后,又無比羞澀地低了低頭,“其實也沒有到哪一步。”
“這話怎么說?”
皇太后注視著吞吞吐吐的夏沫兒,瞧著她臉上似有復雜之色,不禁板了板臉,“是不是那蘇若璃為難你了?跟哀家說,哀家替你做主。”
“沒事,皇太后切莫為沫兒操心。”
夏沫兒抬頭,眸光堅定地說道:“不管接下來的路有多難,沫兒都不會放棄的。”
皇太后注視著夏沫兒半響,沒有吭聲,心中卻十分肯定了,一定是蘇若璃為難了沫兒。
“沫兒,你這丫頭,不能總那么老實。”
許久,皇太后點了點夏沫兒的額頭,有些責備,“你若是能抓住寒兒的心,就好了,哀家也不用這般操碎了心。”
“是,沫兒會努力的。”
夏沫兒點點頭,很是受教。
“寒兒也正是。”
提到景寒,皇太后就很是生氣,“哀家?guī)状巫屗麕K若璃進宮,他就是不聽,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了,生怕誰欺負了那蘇若璃似的。”
夏沫兒不搭話,對于景寒這樣的做法,她也感覺很是心塞。
皇太后思索片刻,拍了拍夏沫兒的肩膀,“沫兒,你先回府去,既然寒兒不帶蘇若璃進宮,哀家明日就出宮去,倒是想看那寒兒把蘇若璃藏多緊。”
“這,太后,這恐怕不妥。”
夏沫兒擔心皇太后安全,不免猶豫了起來。
“好了,哀家自有主張。”
皇太后不愿多說,擺了擺手,“下去吧。”
“是,那沫兒先行告退。”
夏沫兒見拗不過皇太后,只得退下。
想著皇太后要去景王府,夏沫兒心中雖擔憂,卻也有些高興的。她知道,皇太后不待見蘇若璃,想著蘇若璃有可能要倒霉了,夏沫兒心中難免期待了起來。
夏沫兒心中雖高興,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景寒出府辦事,夏沫兒便在東院等他。
待景寒回去的時候,夏沫兒又故作擔憂地把皇太后要來景王府的事說與景寒聽。
只有這樣,在皇太后到王府的時候,景寒才不會想到是她在皇太后面前說了些什么。
景寒聽完夏沫兒的話,皺眉思索了片刻,拍了拍夏沫兒的頭,說是他知曉了。
夏沫兒見景寒對她一如既往的溫柔,沒有什么不對勁,這才放心。
第日的時候,皇太后到了景王府,景寒早已在府外恭迎著了。
“兒臣參見母后。”
景寒行了禮,把皇太后扶進王府。
“哀家以為你都忘記了還有哀家這個母后,你現(xiàn)在是翅膀硬了,哀家的話,都可以不聽了。”
皇太后揮了揮手,面上似有薄怒。
景寒跟在皇太后身邊,沒有說話。
瞧著景寒不吭,皇太后更是怒了,“蘇若璃呢,去把她給哀家叫來,一點都沒有規(guī)矩!”
聽到皇太后說蘇若璃的不是,景寒沉聲道:“璃兒不知母后要來,本王已經(jīng)把璃兒趕到了南院那里,她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那院子。”
“南院?”
皇太后挑眉,心中一喜,問道:“可是前年被火燒過的那個南院?”
她記得,前年南院失火,景寒一直把那地方扔在那,并未及時修葺,那里,現(xiàn)在能住人?
景寒瞥了眼皇太后,知道她心中所想,當下輕輕點頭,“正是。”
皇太后疑惑地看著景寒,似乎沒料到景寒如此。
皇太后讓景寒帶蘇若璃進宮可不是一兩次了,而景寒就把那蘇若璃當寶貝似的,硬是不帶蘇若璃進宮。
如今,他倒怎么把蘇若璃趕到了那地方?
皇太后狐疑地瞧著景寒,似乎不信,“那好,寒兒,你就帶母后瞧瞧去。”她非要親眼看見才能相信,不然她心中的大石頭怎么都放不下。
景寒點頭,帶著皇太后直接朝著南院走去。
皇太后一行人等去的時候,蘇若璃正把那些未曬干的草藥端出去曬著,剛好瞧見踏進南院的一行人等。
“你就是蘇若璃?”
皇太后威嚴的掃了蘇若璃一眼,皺起了眉頭,“比哀家想象的還丑,難怪會被寒兒趕到這破地方。”
蘇若璃等幾個丫頭反應過來后,立刻給皇太后行禮。
皇太后這話,無疑是故意在諷刺蘇若璃。
云嬤嬤皺眉望著皇太后,為她的話感到痛心。
在怎么樣,蘇若璃也算是皇太后的侄女,他不明白為什么皇太后一來就說這種刺人的話。便想著找個機會私下勸下皇太后,畢竟皇太后是她看著長大的,或許會念及些往日的情分。
“兒媳蘇若璃。”
蘇若璃雖不喜這皇太后的話,可她到底是自己長輩,又是她父王的親妹妹,這基本的禮儀,她還是懂的。當下輕輕彎了彎腰,以示尊重。
皇太后隨意地掃了眼南院,破舊是破舊,卻弄的很是干凈。可既是廢棄的院子,卻讓王妃住了進來,這足以說明景寒對蘇若璃的無意。
想到這,皇太后也就微微松了一口氣,似警告般地沖蘇若璃道:“你住在這里,倒是挺適合的。”
從剛剛皇太后羞辱蘇若璃的時候,景寒袖中的拳頭就已經(jīng)緊緊握了起來,此刻聽見皇太后如此說,更是生氣,“母后,這看也看了,不如離開。”
皇太后冷睨了眼景寒,眉梢不悅,“急什么,哀家不過也看看兒媳,你難道還擔心哀家吃了她不成。”
說罷,皇太后也不去瞧景寒,又看向蘇若璃那張帶著疤痕的臉,“王妃雖是不怎么出府,但總歸是要戴上面紗的好,這樣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似乎不太好。”
“母后!”
景寒沉了眉目,聲音更像是染了寒霜,帶著徹骨的冰寒冷意,“這里是王府,她想怎樣便怎樣。就算本王把她趕到了南院,但是,她依舊是本王的妃,這一點誰都無法改變!”
對于景寒的頂撞,蘇若璃眸底閃過一絲錯愕,似乎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還不錯。只不過,若對象是景寒,那點好印象可就只持續(xù)了一秒鐘而已。
很快,蘇若璃淡淡抬頭,對上那刻薄的皇太后,輕輕地笑,“母后教訓的極是,兒媳謹記在心。”
皇太后怒視著景寒,剛想發(fā)火,聽到蘇若璃如此說,冷冷哼道:“你記住便好!”
說吧,竟是拂袖離去,皇太后這次顯然被氣的不輕。
景寒跟在皇太后身后離開,走的時候深深瞥了眼蘇若璃。
“郡主,你還好嗎?”
直到所有人都走完后,鳶兒才上前扶了扶蘇若璃,她滿眼的擔心落在蘇若璃的眼中。
蘇若璃輕輕拍了拍鳶兒的手,接著沖其他幾個同樣擔心的人瞧了去,淡淡道:“本郡主沒事。”
說著,便又開始弄自己的那些藥材。
云嬤嬤心疼地瞥了眼蘇若璃,趁著蘇若璃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了南院。
皇太后離開南院后,便遣散了一周的人,只余下了夏沫兒陪著。
夏沫兒安靜地跟在皇太后身后,瞧著皇太后不高興,也不怎么敢說話。
兩人在府中走了許久,皇太后心中的怒氣才漸漸消了些,轉身看向夏沫兒問道,“你覺得,寒兒喜不喜歡那蘇若璃?”
夏沫兒抿了抿唇,猶豫片刻,嘆道:“應該是喜歡的吧……”
“何以見得?”
皇太后挑眉,“若是喜歡,怎么會把蘇若璃趕到那么破舊的地方?”
夏沫兒輕輕一嘆,便把前些日子景寒不顧自身安危闖進深山去尋蘇若璃的事跟太后說了一遍。
“若是不喜歡,怎會如此在意她的安危?”
夏沫兒望著皇太后那張逐漸冷沉的臉,又添了一句。
而正是這句,徹底激發(fā)了皇太后心中的怒氣。
“簡直是胡鬧!”
皇太后咬牙,沉沉地說道:“寒兒怎么能不顧自己的安危呢,這若是出了什么事……”
想著,皇太后捏了捏拳頭,看向夏沫兒,“沫兒需要再努力一下了!”
夏沫兒點頭,心中明白。可努力又如何,決定權也不在她這里,她倒是想緊緊地抓著景寒的心,關鍵是有些時候她真的是無能為力。
“沫兒,你也不必太擔心。”
皇太后見夏沫兒臉色頹然,想著那蘇若璃的處境便又問了起來:“哀家問你,王爺可會經(jīng)常在南院留宿?”
夏沫兒輕輕搖頭,“這倒是不曾,據(jù)沫兒所知,王爺好像一次都沒有去過南院留夜。”
“一次都沒有去過?”
皇太后神色一動,認真地看著夏沫兒道:“你確定?”
“沫兒確定。”
夏沫兒點點頭,府中很多人都是向著她的,自然明白討好她要比討好那個丑八怪有前途,所以很多都是她的眼線。對于景寒去沒有去過南院,她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夏沫兒跟皇太后在這算計著,根本不知道人景寒經(jīng)常半夜更地跑到南院與蘇若璃同榻,這樣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連蘇若璃都未曾發(fā)覺,其他人更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