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走?
楊伊雪聽得有些搞笑,“不,為什么要走?阿青你讓我走,我就走,那我不是很沒有面子嗎?你的眼睛怎么了,為什么要擋住你的眼睛,讓我好好看看你。不要逃避!”
監(jiān)獄中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得,正因為在乎,所以不能輕易離開。
至少也需要一個理由吧!
“楊伊雪,你為什么要是要逼著他,阿青難道為你做的不夠多嗎?難道你要看著他死,你才甘心嗎?”華子擋住阿青,憤怒的盯著楊伊雪,把阿青眼前的紗布解開。
不是要看阿青嗎?就讓楊伊雪好好看看,阿青愛的有多深沉,哪怕楊伊雪是一陣風,他都相信。
華子是痛苦的,那么大家一切墮落吧!
入眼滿是傷痕的臉。
“啊!”楊伊雪捂著眼睛,難以言喻的痛苦。
她張著嘴想要說些什么,面對阿青卻說不出一個字。
她從未想過,阿青離開她,會如此難過,哀傷的眼神,滿是她的身影。
就連整個房間都掛滿了她的照片,她怎么能不愧疚!
她要怎么辦!
路遙微微皺眉,旁觀者清,他看得出家主很難過,可那并不是愛,要是家主真的沖動和阿青在一起,某人怎么辦!
“伊雪,你是討厭我了嗎?”阿青虛弱的說著,他有些不自信,他害怕他沒有能力保護她,伊雪就會離他遠去,去找下一個能守護她的人。
伊雪看似很堅強,其實骨子里面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他永遠都記得第一次他為她挺身而出,她眼中的感激,那一幕,他永遠都記得。
阿青是個粗人,從未有人對他有過崇拜,而他沉寂那么多年的心,早在遇上楊伊雪的那一刻,沉淪。
對,是沉淪!
萬劫不復!
他不會用太多的語言來表達,他看過大話西游,那一幕和紫霞仙子遇見至尊寶有些相似,卻又不同。
“阿青!”楊伊雪喚著阿青的名字,帶著一種陌生的味道,聽在眾人心中有些怪異。
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想要找到一個人,找到之后,卻又要狠心拋棄。
阿青低著頭,輕輕的應著:“我在,我一直走在!”從未離開,一直都在你看不到的身后,默默關注,鬧怕你恨我,惱我,都不在意,只因為那人是你。
當阿青抬起頭,看到楊伊雪如水的眸子,雙拳不自然的緊握,眼中的恨意,他有些難過。
伊雪是怪阿青的不聯(lián)系,阿青知道,在她的恨意下,有些木訥地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不知所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隱瞞的……”
“阿青,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在外人看來,我心如蛇蝎,我不在乎,可你是我的朋友,你生病了卻不告訴我,我還要痛苦別人才知道你的下落,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楊伊雪咬著牙齒,氣的直跺腳,“我一直覺得我沒有心,真我錯了!我居然感到難過,我心痛的是,阿青,你為什么不來找我,難道一定要你死了,才告訴我,你的下落嗎?我就是這種可有可無的人嗎?好,我走!”
“伊雪,不要走!”阿青愈加的難過,無措,不明白是他那句話惹得楊伊雪不高興,他想要看到她,永遠,可他又知道他不能那么貪心,楊伊雪不是他一個人的!
路遙不路痕跡的打開了手機錄音,不能輕易放過這一狗血的內(nèi)幕,恨不得身上再長出幾只耳朵!
“不要吵了!”華子面目猙獰,都不愿意做壞人,那他做好了!心頭百感交集,有些生氣,楊伊雪憑什么在阿青面前吆五喝六,要知道阿青還是個病人,要不是看在阿青喜歡她的份上,早就把楊伊雪拉出去喂狗,哪管她是什么家主,他這種亡命之徒什么都不在乎!
“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楊伊雪對于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她給不阿青回應,何嘗不是幫著阿青做選擇,她寧愿阿青恨著她,也不要再做任何犧牲,她不想毀了他兩輩子。
賠不起!
一切就讓他淡了。
“你不準走!”
誰想到阿青會突生變故,他是愛楊伊雪的,病癥又犯了,一下子起來,壓在楊伊雪的身上,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粗魯?shù)赝焐纤停耙裂医K于抓到你,你可知道我愛你!”
轟隆隆的雷聲在窗外響起響起,一陣接著一陣。
估計要下雨了。
楊伊雪整個人腦袋都是嗡嗡作響,她簡直不敢相信,明著暗著拒絕,阿青居然會對她告白,這不和場合。
而且華子還在,憑借著華子的狂躁,她能活著走出病房都是問題!她還要想要活著報仇!她死了,誰能幫她報仇!
如果阿青不遇到她,該多好,楊伊雪自私地想著,用眼神詢問著華子。
華子忽然按住了阿青,打暈了他,抱著他重新回到了床上。
“他怎么了?”楊伊雪松了一口氣,華子看起來并沒有很生氣,有貓膩,是什么變故能讓華子如此遷就。
楊伊雪轉向看著路遙,路遙聳聳肩,搖搖頭,他也不知情。
“你想知道真想嗎?”華子照顧著阿青,細心地給阿青蓋上被子,動作很溫柔,生怕驚擾了他的心肝。
楊伊雪看向墻壁的照片,點了點頭,“我想我有知道真想的權利,他怎么了?”
整間房子的照片,阿青的病,一切似乎都沒那么簡單!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線把他們緊緊地聯(lián)系在一起。
到底是什么。
華子弄好了一切,轉過身,走向楊伊雪,冷冷一笑,“自古紅顏多禍水,你想知道真相,可以,我們出去談,我不想打擾到他的休息!”
“家主,時間不早了!”路遙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他們的時間很珍貴!
楊伊雪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
“呵,楊伊雪你不會忘記你進監(jiān)獄,阿青為你做過的那些事情,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阿青這陣子到底在做些什么?”華子挑眉,顯然對楊伊雪有些低看,蔑視,“記得你一個人上頂樓,我們?nèi)齻€人之間太宅,需要了斷。”
如果不是阿青,三個人之間的關系不會如此錯綜復雜,華子承認他的不健康,喜歡男人,可他又有什么錯,他為阿青做了那么多,始終抵不過楊伊雪一個笑容。
曾經(jīng)以為愛情很美,卻也抵不過現(xiàn)實的殘酷,可這世界上偏偏一種人,偏執(zhí)地這輩子只會愛上一個人,如阿青,為了心愛的女人,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的愛不需要她知道,是不是很傻,正是這種執(zhí)著,讓他更痛苦。
楊伊雪定了定神,轉頭看著睡在床上的阿青,睡得很不安慰,似乎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她對身后的路遙說著,“你在這里照顧他,我半個小時就回來。”
門關上了。
留下了心事重重的路遙。
路遙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手機,打通了某人的電話,“boss,家主她到了醫(yī)院,阿青病的很重,他對家主告白了,她去頂樓和華子聊天,看起來情況很不樂觀。”
另一國度的向裴安眸光閃爍,周邊全部是公司的機要人員,開會開到最關鍵的時候,路遙電話來了。
向裴安站起身子,高大挺拔的身軀走向陽臺,黑色的西裝勾勒出他的好身材,雖然擋住了他的八塊腹肌,但仍不影響他的英俊。
“boss,會議還召開嗎?”
小秘書輕聲的問道,會議室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到。
“暫停。”向裴安對著電話說道,“密切關注,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過一天就回來。”
我草,怎么可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是說好久?怎么明天就要回來,路遙心中忍不住吐槽,女人的魅力就是大,難怪自己周邊的兄弟結了婚一個個人賣身為妻奴!
隱約中好像聽到手機傳來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