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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蔓,我跟你是狗血的孽緣(1)

1

沈蔓二十四歲,她并不是極美麗的,她也不是極有個性的,她從來都是個很普通的人。

第二天,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的石蒜還沒開花,看起來,隨時都要凋零一般。

她嘆了口氣,她想,所有沒開花的植物,都很普通,但是,只是因為,它還沒來得及綻放。

這時,門打開,紀云崢走進來,他說,“蔓蔓,有件重要的事,我要跟你商量。”

沈蔓便跟他進了辦公室,他說,“我想了想,咱們自己這樣,投入很大,又不見成效,團隊不夠專業,主要,單槍匹馬,沒有靠山,我想,咱們這樣,還是先依附于大公司,然后,再慢慢走出來…”

沈蔓皺眉,“怎么突然這么想,但是,現在說的容易,真的要依附于大公司,以后可不是說要走出來,就能走的出來的?!?

紀云崢說,“我也知道,但是,現在由不得我們,要么放棄,要么,就聽我的,你的意見是?”

她是不會放棄的,但是,就這么聽了他的,真的可以嗎?

*

當他們拿著合同來到簽約地點時,她突然有種要逃跑的沖動。

紀云崢說的大公司,竟然就是顧氏集團?

沈蔓看著顧氏的標志,便立即抓住了紀云崢,“喂,你怎么不早說是顧氏…”

紀云崢笑著,“怎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是好不容易才聯系到顧氏的,他們是大的網絡公司,做游戲這么多年,底子雄厚,就算是要嫁,咱們也不能虧了自己不是。”

什么跟什么啊,他還以為她在為此驚喜嗎?她是被驚嚇到了。

她停在那里,“不行,師兄,這個合約,真的不能簽,你不是女人,不會知道,嫁人也要門當戶對,女人如果嫁了太強大的男人,最后,是想逃一逃不開,想躲也躲不掉?!?

紀云崢卻笑著,“行了,你別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你才多大小姑娘,進去吧,遲到可不好。”

這個人怎么就說不通呢,她站在那里跺腳,“師兄,誰在跟你開玩笑啊。”

紀云崢回頭看著她,她臉上通紅,兩只手焦急的握在一起。

他說,“你怎么了?臉色那么差?!?

“我…”

這時,顧氏集團的旋轉門里,走出了一行人,為首的,便是顧泯杰,她停在那里,只覺得手心意瞬間冰涼,站在那里,看著他。

她很少看見他工作時的樣子,自然,他也很少給她機會看,自從結婚,他便很少帶她出去,她并不熟悉他的朋友圈,不熟悉他的工作,不熟悉他的公司。

這么一想,她嫁給了他,卻從不了解他,三年夫妻,不知道,他們都將時間浪費在了哪里。

他嘴角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跟一邊的人偶爾說一句話交代著什么,雖然他一直在微笑,看起來隨和溫柔,但是,他身邊的人對他都是恭敬的,說起話來,也是小心翼翼。

他向這邊走來,本沒注意到兩個人,誰知紀云崢看見了顧泯杰,便興奮的說,“好幸運,那個就是顧總裁?!?

沈蔓想拉住他卻沒來得及,他自己走上了前,突兀的出現在顧泯杰面前,對他行禮,“顧總好?!?

那樣子真的不太合禮儀。

沈蔓在那邊無語極了,真想轉過頭馬上離開,裝作不認識紀云崢。

顧泯杰也愣在了那,回頭用眼神詢問,這個是誰?似乎有人簡單向他解釋,隨即,他瞥見了沈蔓。

沈蔓站在不遠處,頭頂上大太陽燒著,她也分不清是自己臉上的滾燙,是因為覺得丟人,還是因為太陽,但是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她也不愿低頭讓他看不起,就算是死,也要站著死,這是她內心里的信條。

所以,她握緊了手,逼迫自己,邁著穩健的步子,走過去,臉上掛起了職業微笑,她對大家說,“你們好,我們是凡兀的代表,今天是來簽約的。”

顧泯杰正旁若無人的注視著她,毫不掩飾對她的關注,那一雙微笑的眼,就算是在平常,也是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雖然看著隨和,卻掩不住他眼底的傲氣,現在,他便用那種眼神看著沈蔓。

她有些不自在,在心里對自己說,行了, 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別緊張,于是,她溢出最完美的笑,看著顧抿杰,“這位就是顧總嗎?久仰大名,幸會。”

她伸出手來,他瞇著點眼睛,低頭看了眼她的手,然后,嘴角撇起一個玩味的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明顯感到,他在她手心劃過一點痕跡,癢癢的,好像某一種暗示一般,他笑著說,“是這樣,歡迎你們,進去簽約吧,項目部已經在等著兩位?!?

他說完,對紀云崢笑笑,然后,看也不看她一眼,果然好像他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與她擦身而過。

他們離開許久,她還站在那里,心跳無法抑制的擴張。

紀云崢在一邊感嘆,“哎。這才是成功人士啊,你說是不是,渾身啊,都有一股英氣,嘖嘖?!比缓笏^她,“行了,進去吧,一會兒真遲到了?!?

2

那邊,顧泯杰邊走著,邊問,“這兩位就是凡兀的兩個主管?”

一邊的人笑著說,“正是他們,經驗不足,不過頭腦倒是不錯,很有想法。”

他想了一下,說,“他們在上面簽約?”

一邊的人回說,“是啊,就簽約的事要做最后商談,不出意外,今天就會簽約。”

顧泯杰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透過門縫,會議室里,兩個人對仗項目部眾多人,他看見沈蔓坐在那里,穿著一身白色正裝,規規矩矩的梳著馬尾辮,看起來倒是像那么回事。

一邊的人說,“那個叫沈蔓的倒是不錯,看著挺老實,牙尖嘴利的,看起來也比較懂行,已經回了咱們三個決定了,弄的項目部王經理好像欺負新人一樣,王經理剛出來還說,真是老了,思維沒人年輕人活絡了,差點被繞進去。”

他看著那個正襟危坐的女孩,對方氣勢壓頂,她卻似乎并不在意,四兩撥千斤一般,說話頭頭是道,唇齒間帶著自信,隨時帶著微笑,放出來的話,卻絲毫沒有新人的低微和緊張。

他說,“我不知道她有這一面?!?

一邊的人一愣,“啊?顧總,你說什么?”

他回頭,笑了笑,“沒事,這件事你重視一下,他們的辦公室安排在我樓下。”

簡單的兩句,便交代完了,他微微一笑,頗有深意的拍了拍肩膀,然后邊整理了一下衣領,離開了這里。

*

晚上沈蔓覺得見到顧抿杰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吃飯,喝茶,他時不時的就會看她一眼。

跟家里人聊了幾句,他說,“蔓蔓,上樓去吧?!?

她只好跟上去,進了房間,關門,雖然房間足夠大,她卻忽然覺得壓抑,好像對于他們來說,再大的空間,只要是兩個人面對面,就顯得狹小。

他轉過頭,只是看著她,“所以,你一直說的工作,就是那個工作室?”

她低頭,“沒錯?!?

他笑了笑,“好吧,你加油?!?

他說完了,脫下衣服,去洗澡。

她詫異的轉頭看著他的背影,只是這樣?

*

之后他們便入駐了顧氏集體的大樓里,顧氏剛開始發展的時候跟他們一樣,只是一個居民樓里的小房間,幾個人,租了服務器,那么堅持著做,幾年后,國內游戲爆發,他們因為一款游戲,獲得了大量盈利,那種盈利不是外人能想象的到的,看著今日的顧氏大廈,就能想象的到了。

他們的辦公室被安排在七樓,搬進去后,辦公室里加起來一共六個人,小姑娘們從居民樓搬到大廈,都很高興,沈蔓卻高興不起來,后勤部給他們分來的紙張很差勁,簽字筆還要親自去領,辦公室里沒有茶水間,要倒個茶要選擇一下,樓上是總裁辦公室,樓下是氣焰囂張的廣告部,總之,他們就是一受欺負的命。

閑時,小胡說,“哎,其實也還好了,咱們現在的處境,就好像古代那些個嫁入豪門的小妾,哎,上有原配欺壓,下有管家捉弄,要是丈夫給點面子,常來走動,還能好點,偏偏,那該死的富豪丈夫還小妾多多,顧及不過來…”

別人都說,他們能跟顧氏合作,都十分的蹊蹺,這話傳到了沈蔓耳朵里,便有了另一層意思。

上午八點,商城再次上線,這一次,因為顧氏做背景,相信也不會被人小瞧和戲弄,但是,沈蔓并不覺得光榮。

下午看數據看到頭痛,她出去泡咖啡,在樓梯口想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樓下,然而剛走兩步,卻看見顧泯杰竟然在廣告部的門口,長長的走廊,白藍底的裝飾,他在那一頭瞧著他,她手里拿著卡通圖案的杯子,想了一下,還是說,“顧總好…”

然后,便要進廣告部,然而他卻說,“正好…沈小姐,來我辦公室一下。”

他說完,對她笑笑,便率先向上走去。

沈蔓一度覺得她簽約進來,就是被紀云崢拐進了狼窩,現在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他的辦公室簡直集所有功能于一體,享樂主義明顯,她走進去,他坐在里面,說,“進公司幾天了,有什么不適應的嗎?”

她笑著,笑的十分生疏,“沒,多謝顧總關心。”

他聽了,挑眉,向她走過來,帶著絲絲危險氣息,讓她不禁想要后退。

他說,“就兩個人,叫什么顧總。家里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她愣怔的看著他來到她面前,親昵無邊的撫摸她的頭發,將她額前的發,攏到了她耳后,那熟悉的男性氣息,讓她向后退了兩步。

后來下想起來,她的躲避,總誰讓他生氣。

果然,抬起頭來,見他的手停滯在空氣中,半晌,他放下了手,聲音已經冷下來,“你總是躲什么?”

她舒了口氣,覺得還是說出心里話,“顧泯杰…我希望可以公私分明,你是因為我,才愿意跟凡兀合作嗎?”

他哧笑,看著她,讓她無敵自動。

“你放心,我還不會因為誰,隨意的做出決定,我愿意很你們合作,只是因為佩服你們的勇氣,或者可以這么說,你還沒有那種影響力?!彼豢蜌獾恼f。

她早已預料到這樣的冷言冷語,她轉過頭去,不看他,只是輕輕笑笑,“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不,你還是不要太安逸,我只是覺得你們很有勇氣,但是,這一行做不起來,我一直堅信。”他繼續向她潑冷水。

她氣急,終于直視他,“不,這一行還沒定型,并有太多人堅持你這樣的想法,不敢嘗試,這個時候,正適合我們這種人來發展。”

他皺眉,“你們這種人?”她是他妻子,難道卻跟他不是一種人?他說,“你們這種人是什么人?”

她立即尖利的好像只在戰斗的雌獅,“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就是光腳的這種人,最差的結果不過是回到原點,反正,原來就一無所有,所以不在乎賠光一切。我們就是這種人!”

他驟然臨近了她,她嚇了一跳,只感覺他的氣息,簡直要將她吞噬,“你們這種人?沈蔓,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你說自己一無所有?你把我當做了什么,你把顧家當做了什么?”

她哧笑,看著他,把他當做什么,把顧家當做什么?就是因為想要一切好好的,所以才會到現在還在堅持。她大學畢業馬上結婚,連個過渡都沒有,這場婚姻,占據了她太多太多的重視,即使,那重視并不是因為她喜歡他,抑或他喜歡她,只是因為,女人骨子里的那種傳統執念,結婚,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她說,“對不起,我只是想說,我們還是公私分…”

話音未落,他突然拉住了她,一個吻,印上了她的唇。

3

那是種帶著怒氣的,絲毫沒有眷戀的吻。

他并不是每次都會吻她,她覺得他更享受在床上駕馭她所有感官的感覺,然而那種駕馭無關情感,只是欲-望,她后來聽說,男人可以跟每一個女人做-愛,卻不會跟每一個女人接吻,而她就是那個可以做-愛,不可以接吻的女人。

他那么溫柔優雅的人,身上卻是出奇的冰冷,他握著她肩膀的手是冰冷的,他吻著她的唇是冰冷的,他環著她的胸膛,也是冰冷的。

她用力的掙扎,他卻輕易的將她禁錮在懷里,她拼進了全力,使得他一個側身,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碰在了地上,嘩啦的一聲,她推開了他。

后退兩步,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他卻還狀似隨意的擦了擦嘴,說,“怎么了?”那種侮辱般的笑,讓她實在討厭。

她氣憤的拿起一邊的文件夾摔在地上,“沒怎么,你剛剛問我,把你當什么,把顧家當什么,那么我問你,你全部的東西,被別人當做是垃圾,那么你會把對方當做什么?如果有人在你不愿意的時候逼迫你,你會把對方當做什么?”他瞇著眼睛看著她,她只是笑,轉身,向外走去。

到了走廊里,她靠在門邊,深深的吸氣,過往的他的員工,正奇怪的看著她,她在門邊想了許久,還是慢慢的推開了他的門,走進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還知道這個道理。

他的辦公室已經恢復如常,他坐在辦公桌后,好想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他微微抬起頭來,漠然的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她低聲說,“剛剛…對不起…”

他嗯了聲,然后,低頭,繼續寫著東西。

她終究還是喪氣,她斗不過他,他只要無視她,那么,她就毫無辦法。

回去的時候,她坐在自己的辦公間里,靠在椅子上,石蒜放在一邊,養了它很久后后,她才知道,石蒜喜陰不喜陽,現在,陰沉的將它放在那里,它終于有了點生機,不知什么時候,它有了蓓蕾,原來,只有將一個物品放在屬于它的地方,它才會成長,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她繼續給他發離婚協議,每天一封,從不間斷。

然而,他只是當做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固執什么,或許,在等他對她耐心盡失。

她也不知道他在堅持什么,或許,在等她終于放棄。

她第一次對他正面反抗,結局,就是現在這樣,不死不活,不進不退…

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第二天,他們交上第一份廣告計劃,結果被廣告部打回,原因是,資金投入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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