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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游子吟

吃過以后,她們來到書房。喜兒研磨,云霞寫下一首詩。

游子吟。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其實云霞是想借此抒發思母的情懷。

“小姐,這是什么意思啊?”喜兒認真的問小姐。

“意思是說,‘慈愛的媽媽,用手中的線縫出衣服,給要出門遠游的兒子穿。兒子臨走前,媽媽仔仔細細的縫好衣服,就怕兒子出門時間太長,沒人給她縫補。誰說兒女那像小草一樣的一點點孝心,就能夠報答媽媽那像春天的陽光照耀小草一樣的養育關心愛護之情。”云霞詳詳細細的解釋給喜兒聽,心里卻是無聲的流著淚。她想到一點點的孝心不能報答媽媽的恩惠,那自己呢?自己連那一點點的孝心也盡不到,還要媽媽為自己傷心難過。自己真是愧為人子女,愧對爸爸媽媽。想到這里,她又禁不住心酸難過。于是她吩咐喜兒:“你在這里慢慢的抄寫吧。我要去練一趟劍,多日不練,該生疏了。”說著她也無心去拿自己的佩劍,就拿起喜兒放在書房里的劍,來到院子里。

隨之鳳鳴閣里就傳出揮劍破空的聲音,只見一片劍光,看不見人。提、撩、刺、削、閃、轉、騰、挪,劍式、身式合而為一。云霞有心發泄,更是超常發揮。看來這半年來的刻苦訓練,已是卓有成效,已經有點靜若處子、動如脫兔的感覺。一套劍法練下來,云霞感到心里暢快多了,好像愁情愁緒都隨汗水溜走了。此時她又想到媽媽做的最簡單的咸菜炒飯,媽媽說,平時不能吃得太咸,出汗多時,就要適當補充鹽分。她決定自己去廚房做咸菜炒飯,又想到得先洗個澡。回到書房,看到喜兒已經抄好幾遍了,就說到:“喜兒,差不多了。叫人送些水來,我要洗澡。洗過澡,我去做炒飯帶你們大家吃。”

“啊?”喜兒有些不明所以。

云霞洗過澡,云飛他們三人已經回來了。春蘭和小慧看見小姐都非常高興,一邊一個就拉住小姐問起來:“小姐,今天玩得開心嗎?”春蘭說著就叫小姐去桌邊坐下。

“小姐,今天人很多吧?你緊張嗎?”許曉慧說著就接過小姐手里的梳子,她要為小姐梳頭,她編的辮子最光滑,最平整。有時候,喜兒和春蘭的頭發也叫她給梳。云霞也很喜歡她,因為云霞二妹的名字和她只有一字之差,叫許云慧。更為巧合的是,二妹和她是同年的,都是十五歲。在云霞的心目中,她就是上天補償給自己的妹妹。

云霞坐在小圓桌邊,樣子顯得有些疲倦,她強打精神說道:“今天玩得很好,反正歌已經唱熟了,倒不覺的緊張。你們今天玩得高興嗎?馬應該騎得比上次好多了吧?”說起騎馬,兩人都顯得異常興奮。春蘭端來一杯茶給小姐,笑著說:“云飛少爺說我們騎得很好,下次就能夠慢慢的練習馬上的攻擊技巧了。他還說馬上交戰宜用長武器,而不適合用佩劍,或者把劍換成刀。最好還要練習弓箭。小姐,我很喜歡流星錘,我想馬上應該也可以用吧?”

“你喜歡流星錘?應該可以吧。春蘭你又準備學什么呢?”云霞一邊回答著小慧的話,又問了春蘭一句。

“小姐,我想學槍。我聽爺爺說云家槍可有名了,我偷偷的看過爺爺操練云家槍法。我曾經想叫爺爺教我,可是爺爺說他沒時間,并且他還說女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舞槍弄刀的好。其實我知道,爺爺是不想讓我練武,他怕我會跟我爹一樣殞命在沙場。可是我真的很想學云家槍,現在爺爺已經讓我跟小姐一起練武,不知道會不會讓我練云家槍法。”十四歲的春蘭說著,顯出一副黯然的樣子。云霞聽春蘭說過,她爺爺年輕時也曾馳騁疆場。因為感激老太爺(云彩霞的爺爺)的救命之恩,一直不愿自立門戶,直到十幾年前,兒媳婦生春蘭時難產而死,再后來春蘭父親也死在戰場。她爺爺便再也沒有上過戰場,在家專心撫養春蘭并擔起了將軍府的管家之責。春蘭長大后他也不讓她習武,直到現在因為將軍提出讓春蘭陪小姐習武,老人家才答應讓春蘭習武。云霞說道:“春蘭你別急,也許陳爺爺會讓你學的。你問過嗎?”

“我不敢問,以前我一說習武的事情,爺爺就會生氣,還很傷心。”春蘭說著嘆了口氣。

“要么什么時候,我們兩人一起去問問陳爺爺吧?你看好不好?”云霞想了想安慰著春蘭。這時喜兒已經收拾好小姐換洗的衣物,來到臥室。看見小慧和春蘭她急忙問到:“你們回來啦,今天都學了些什么?”

“就學騎馬,學怎樣控制韁繩來加速減速,怎樣轉身。云飛少爺還說以后要教我們馬上攻擊技巧。”許曉慧得意的告訴喜兒。

“那小一點的馬還是只有一匹嗎?”喜兒又問道,因為她和小姐都是個頭偏小,只能騎矮馬,但是矮馬只有一匹,所以她們兩人只能輪流騎。

“聽說很難找,我爺爺說可能要從外地找一匹來。”春蘭告訴喜兒,原來她早已問過爺爺。

“小姐,去吃晚飯吧?”吳媽問小姐。

“奶娘一說,我才想起來準備做炒飯來著。喜兒我們去廚房吧。”春蘭都是回去陪爺爺吃飯,許曉慧的爹娘也都在將軍府,她也要去和爹娘一起吃。所以云霞叫喜兒陪她去廚房。

“小姐你自己去廚房干什么?想吃什么,奶娘去做吧。”奶娘問小姐,她可不想小姐自己去廚房。

“沒事,我就是想自己做點咸菜炒飯。”云霞說著已經走出房門。

“小姐,你怎么到廚房來了?有什么需要,打發喜兒來說一聲好了,小慧怎么也不知道來說一聲?”胖胖的廚娘許媽拿著一把勺子詫異的問著小姐。原來這廚娘就是許曉慧的媽媽,云霞倒是忘記了,這許曉慧可不就一路跟著來到廚房。還有幾個人也都叫著小姐。

“許媽,沒什么,我就是想自己做點炒飯。有咸菜沒?”云霞笑著說。

“咸菜?有咸肉、咸雞、咸鴨,還有臘腸。不知道小姐要什么?”許媽拿著手里的勺子邊說邊指指這里指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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