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朵云詫異地看著骨戒。
笑呵呵的聲音傳來,“小丫頭,別驚訝,我都說了,我是命運骨戒,只有你的神識可以交流,其他的,看得到聽不到,如果不是你神識在交流,我還真是不知道,你們談的很多東西的。”對于骨戒而言,只有客觀發生的東西,是他能自由自在的在源源不斷的自然界中獲取。
客觀發生的影像,自己是可以看到的,至于這說了什么話,除了和朵云可以交流,也可以探知朵云腦海中發生過的話語,其他東西,自己確確實實是不知道的。
思及自己看到的奇奇怪怪的小說和電視,朵云狐疑的,“骨老頭,你能幻化人形的嗎?”
“小丫頭,我就是一枚普通的命運骨戒,我是東西,不是人,你想得都是些什么呢?”
“你要是可以幻化人形多好啊,陪我一起落跑啊。”朵云煩躁地撓了撓頭,一臉的哀怨。
“小丫頭,跑不了咯,你的靈魂融入了神識,就已經注定了是這神界之人,而黑氣能入主你的體內,只怕,你也有魔族的氣息。”骨戒說著的話語,帶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
“骨老頭,我才不想做政治的犧牲品呢,我的命運,憑什么要別人安排啊?”
朵云堅毅的臉上,斬釘截鐵的,“自小就沒有父母的我,靠著自己,好不容易在神偷界混得風生水起,要不是你,我現在多好啊,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骨老頭,你要負責任的。”
“老頭這不是很負責了嗎?你只需要拿到魔淚,就這樣擺脫了不是?你要知道,如今的你,最需要做的,是不被神魔兩族探知。”骨戒慢悠悠的話語,帶著笑意道,當然,自己不會告訴朵云,這一切,也是她必須獲得的,神魔雙修,在這個世界,可不容易存活。
暴走抓狂的朵云,恨不得將這骨老給炸了,“無心的人,哪里有血淚,還是心上的血淚,你不是明擺著要將我推向火坑嗎?”
“創世魔君,也是有血有肉的,只不過,有一點不為人知的小小意外而已。”骨戒賣弄著關子。
“臭老頭,別給我賣什么關子?和我拿到血淚有半毛錢關系?”朵云一臉的不相信。
“呵呵,別心急啊,就我看,只要這魔君對你上心了,你就成功了。”
“你不如告訴我怎么死來得快點,早死早超生。”朵云無力吐槽。
“小丫頭,你這就不懂了,據說,這傳世魔君,也曾經因情受創,為了不被情之一字麻木了本心,這才開創了封心絕情的禁制,無心,只需要有人走進去了,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朵云正欲發飆,便被說些什么,骨戒便打斷了,“這無心之人,如何會吻一個,異世的靈魂呢,小丫頭,你好好想想吧。”
“那是因為愈神女施了催心術。”
“既然無心,催心術即使有用,被發現了之后,你認為,魔君那樣的人,會任由事情繼續?”
骨老的話,堵住了朵云的話,皺起眉頭,自己,似乎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暗溟殿。
“魔君,愈神女,又跑去清雪之地了。”水魔的屬下急急回傳,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水魔大人那么的的心急如焚,不過,這下子看到魔君,自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自己還沒有聽到魔君的指示,魔君就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愣在了原地,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和水魔大人復命,還是在這里等著魔君的回來,苦哈哈的臉上,有著猶豫。
“你怎么還在這里愣著?”魔君的護衛風魔皺著眉頭,看著在大殿之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小魔。
“風魔大人,這魔君他,這……”一臉的糾結,在臉上扭曲著。
“回去和水魔復命吧,這個時候,魔君已經到了清雪之地了。”風魔溫和的臉上,似乎沒有魔界之人該有的暴戾,反而是一臉的溫和相。
那頭。
清雪大地。
朵云就這樣靜靜躺在雪地里,單薄衣裳,被雪滲入了不少,朵云只是簡單的,想要自己冷靜下來,卻發現,這神界之人,還真是方便,這樣的天氣,冰天雪地的,卻不見絲毫的寒氣入侵,這樣的無所不能,令朵云泄氣地,心下更加的煩躁。
早早就抵達了清雪大地的赫連狂,遠遠望著朵云,微微皺起了眉頭,“什么情況?”
“魔君,屬下不知道,愈神女在這清雪大地,維持這樣的姿態,這樣嘆氣了無數次了。”
“殘力呢?”赫連狂皺眉,嘆氣?這小家伙,有什么不開心嗎?
“屬下只能不住地干擾,無法收服這些殘力。”水魔慚愧地低下了頭。
“無妨。”赫連狂沒有責備,揮手示意水魔退下。
這才踏著白雪一步步走近,黑色的長靴,踏著清雪大地的白雪,在朵云身旁停下。
看著朵云望著天空,赫連狂突然間,也學著朵云在草地上躺下,皺了皺眉,實在是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看的。
已經習慣了赫連狂的氣息,朵云也自知無法逃離,干脆地,配合地騰了騰位置,此刻的自己,只是想找個人傾訴傾訴,“赫連狂,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孤單啊?”
朵云沒頭沒腦地問著赫連狂,語氣里,帶著落寞,在這個異世界,除了骨戒,也就只有赫連狂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而對于這個,對于朵云而言太不接地氣的神魔界而言,實在是頭痛得很,不斷扮演這與自己性格格格不入的愈神女,簡直就令自己瀕臨崩潰,在得知自己還要代嫁,此刻的朵云,腦子就和米糊一樣的混亂著。
“本王早已習慣。”冷冷的話語,朵云還是聽出了些許的落寞。
“同是天涯淪落人,要是有酒,還真該和你碰一杯。”
“你,孤單?”皺著眉頭看著天空,赫連狂問了出口,而靠近朵云的黑氣,也被赫連狂濃郁的魔力阻擋著,不敢靠近地,遠遠準備伺機而動。
“孤單,很孤單。”
對于朵云的落寞,赫連狂沒由來的,泛起心疼,“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