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她見到上官婉琦的那刻,從她的舉手投足間,云語柔便已經(jīng)看出其是練過了一些防身術(shù)的,一般三五個人是近不了她身,而且眾所周知,云府的二小姐身體單薄,體弱多病,說她能推郡主下水,怎么可能呢?
“你當(dāng)時明明就是趁郡主不注意的時候?qū)ぶ飨潞谑值?!”香兒有些怯懦的說。
云語柔沖著香兒笑了笑。眼里寫滿了輕視?!叭绾尾皇强ぶ鲃倓偝蓱z的對說我,五王爺曾經(jīng)向她求過婚愿結(jié)百年之好,而她又對當(dāng)年九王爺所發(fā)生的不幸之事感到有所愧疚而無法決擇的話,說什么我都不會幫她這個忙的,現(xiàn)在我算是后悔了,人有時還真的不能是心太軟了?!?
聞言,香兒啞口無言,上官婉琦也呆若木雞。
她們根本就沒有對云語柔說過與五王爺與九王爺之間的事啊,尤其還是五王爺求婚的事!這件事除了兩位當(dāng)事人和貼身的隨從知道,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然而隨從是斷沒有那個膽子出去亂說的。
鳳亦君的眉頭輕挑了下,這個女人居然連他曾經(jīng)對琦妹求過婚的事都知道,那么想來應(yīng)該是琦妹親自告訴她的不假,他轉(zhuǎn)身看向了上官婉琦。
“琦妹,我不明白你這么試探我與九弟究竟用意何在?”當(dāng)初拒絕了他,又不愿意奉旨嫁給九弟,就這樣在他們兩兄弟間徘徊著,消磨著大家的時光。
“君哥哥,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告訴她這件事的!”看著鳳亦君的眼神,上官婉琦知道他現(xiàn)在選擇相信云語柔的話,但是她又不能告訴他真正的事實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你還裝,你不說的話,我一個外人怎么會知道這么隱秘的事,是你先過河拆橋,不能怪我不守信用!”云語柔再落了兩個石頭下井。
她咬了咬嘴唇,她真的不明白云語柔是如何知道了鳳亦君曾經(jīng)向自己人求過婚的事,這件事外界的人應(yīng)該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將目光盯向了身邊的貼身仕女香兒她們。
看到上官婉琦的目光,香兒也是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她也不知道云語柔是如何知道了這么隱秘的事,但是從主子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上官婉琦懷疑到了自己人。心中不由的驚慌。
下人私底下議論主人的事非在古代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香兒在看到上官婉琦的目光后,驚的一身冷汗,她知道如何郡主認定是她泄露的,那么她的下場將會很慘。
她慌忙的跪在地上,“郡主,香兒什么都沒有說,香兒也和郡主一樣,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云側(cè)妃的。”
“琦郡主,你就別拿香兒出氣了,何必拿一個無辜的小丫頭當(dāng)替死鬼,我真后悔剛剛會答應(yīng)了你的要求。想不到你是如此的蛇蝎心腸?!痹普Z柔見時機成熟,便很積極的再點上一些火,讓場面越燒越亂。
“表姑,我真的沒有這么做,請你為我做主!”上官婉琦楚楚可憐的投入了棠娘娘的懷中。
棠娘娘心疼的撫著上官婉琦的后背,看向云語柔,“柔兒,你能發(fā)誓是琦兒讓你推她下水的?”,事實擺在了眼前,棠娘娘還是想偏袒自家的上官婉琦。
發(fā)誓這種事往往是聽聽可以,不必當(dāng)真,何況她一向都是無神論者。云語柔輕蔑的扯了扯嘴角,煞有介事的舉起手對著太陽發(fā)起誓來。
“我云語柔對天發(fā)誓,如有半句虛假,愿――”話音未落,便被一個響亮的飽嗝聲給打斷了。
鳳亦北揉揉了那有些餓的肚子,笑呵呵的拉過誓言被打斷而有點發(fā)怵的云語柔,對著棠娘娘說,“娘,孩兒想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讓琦妹妹去洗換身衣服,不然要是有點風(fēng)寒就不好了。至于琦妹妹是如何落水的事,還是等會再追究吧!”
“是啊,棠娘,我也覺得先讓琦妹去洗換是當(dāng)前最重要的!”鳳亦君也點頭贊成鳳亦北的提議,將披在上官婉琦的外套收緊了些,縱然心里有氣,但是他也不希望看到上官婉琦有什么意外。
沒有料到會將事情鬧到這個局面的上官婉琦,此時也想能早點離開現(xiàn)場,她感覺到自己是狐貍沒打著,卻惹了一身腥。
“郡主,香兒還是先侍候你洗換吧!”接收到上官婉琦暗示的眼神,香兒機靈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扶起了上官婉琦。
“表姑,兩位哥哥說的也在理,琦兒還是先去梳洗一番,琦兒自感愧疚,讓表姑擔(dān)心了?!鄙瞎偻耒哪锬锴妨饲飞?,在離去時上官婉琦朝云語柔投過了一記陰冷的目光,云語柔嘴角淺笑,對著上官婉琦悄悄的說了一句,“郡主,你的身材也不見得多好啊!何必那么囂張呢?!毖劬桃馔A粼谒菨裢傅谋∩郎?。
上官婉琦的臉?biāo)查g爆紅,拉緊了鳳亦君披在自己身上的披肩,帶著香兒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對戰(zhàn)敗的上官婉琦來說,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誰泄露了她的秘密,云語柔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與鳳亦君之間的事。她必須要捉住這個內(nèi)奸。
而當(dāng)隱秘暴露在陽光下時,鳳亦君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如果讓別人知道以他的完美條件還會求婚失敗的話,那是多么丟臉的事啊。他也想快點離開這里。
鳳亦君沉著臉跟在上官婉琦之后離開了,鳳亦北也被棠娘娘帶走,棠娘娘擺明了不喜歡云語柔這位兒媳。
待上官婉琦一行人消失在橋梁盡頭時,一些不相干的人也都散去。
秋兒貼在云語柔的了身邊很小聲的說:“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琦郡主與五王爺之間的事情啊,秋兒一直跟隨在你的身邊,怎么就沒有聽過說呢?”她剛剛聽到的時候也真的感覺好驚詫。
“那是因為,我剛剛看到五王爺脫下外套時露出了里面的玉佩,那個玉佩上面刻有一個‘琦’字,所以我便大膽的假設(shè)五王爺與琦郡主之間的關(guān)系肯非同尋常,而就在五王爺替郡主披上衣服時,郡主的那微小的拒絕動作告訴了我,他們之間的感情并不如意,所以我的結(jié)論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云語柔輕描淡寫的告訴秋兒自己判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