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懲罰-21
- 愛的負(fù)次方
- 風(fēng)疊
- 2713字
- 2013-09-09 06:53:47
陸蕓只顧著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眼睛雖然投向凌宇,在并不明亮的燈光下,并沒看清楚,凌宇的臉色,有什么變化。她只是聽到了凌宇的聲音。
凌宇并沒有對陸蕓說話,他只是告訴劉樹和衣衣,如果不看演出,可以先回去了不用等他,他的演出可能會到很晚。
“陸蕓怎么辦,要不要我們把陸蕓先送回去?”衣衣問。
凌宇就來了脾氣。
“你管那么多呢!她愿意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萬一你好心送人家,人家還以為你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呢!”
陸蕓假裝沒聽到、即便聽到了也沒聽懂凌宇的氣話,對衣衣微笑。
“你們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
劉樹卻忽然想起了什么。
“不對啊凌宇,你不是說演出完了,要和陸蕓逛超市買東西的嗎?”
“見鬼,等演出結(jié)束,超市早關(guān)門了。”凌宇沒好氣地說。
劉樹和衣衣互相遞了個眼色,兩個人就都心知肚明,凌宇今晚心情不好,很不好,灰常不好!多年以來都是這樣,只要凌宇心情不好,他們就只能保持沉默,然后果斷在凌宇的視線消失!
于是,劉樹兩個人不再問這問那,和陸蕓說了句拜拜,就結(jié)伴離開了。
看著劉樹和衣衣離去的背影,陸蕓忍不住感慨,像凌宇這么喜怒無常的人,還幸虧有劉樹衣衣這樣寬容的朋友。
不過,也有女孩子,專門喜歡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吧?當(dāng)然,她們更可能,是被凌宇的外表和歌聲迷惑。
但是,有多少女孩女人被迷惑被誘惑,都與她無關(guān)。陸蕓知道,她是那種沒什么斗志的人,即使偶爾會有,也是很短暫的,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征服這種強(qiáng)烈的個性,那會是一件很累的事。
何況,和凌宇后來見的這幾次面,早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本意,她覺得真的應(yīng)該適可而止了。
陸蕓看到,凌宇并沒有因為劉樹衣衣的離開,而馬上離去,就讓自己用平靜的語氣跟凌宇說話。
“凌宇,太晚了,我也先回去了。”
凌宇看著陸蕓。
“我說過讓你回去了嗎?”
陸蕓覺得凌宇真的有點(diǎn)兒任性,就只好讓自己耐著性子。
“別鬧了凌宇,我們就在這里說再見吧。”陸蕓說著,對凌宇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站住。”陸蕓聽凌宇在后面說。
陸蕓愣了愣,又有些好笑,在心里說凌宇你真的很任性啊,你真是被大家慣壞了。她不理他,繼續(xù)往前走。
“我說站住。”凌宇的語氣里有了明顯的惱火。
陸蕓遲疑了一下,因為她實在摸不準(zhǔn),她是應(yīng)該站住,還是應(yīng)該按她自己的想法,就此結(jié)束和凌宇不明不白的糾纏。
在心里,她是很想遵循自己的決定,但她還真的有點(diǎn)兒害怕,她如果不乖乖地站住,會像凌宇的好朋友劉樹所說的,讓凌宇的壞脾氣周而復(fù)始。
凌宇的壞脾氣周而復(fù)始,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如果他跟她耗上了,那她可就慘了。
正在猶豫的時候,凌宇已經(jīng)沖到面前攔住了她,眼睛冒火地盯著她。
“我說話,你聽不見嗎?”
“聽見了。”陸蕓老實地回答。
陸蕓一邊做出老實的模樣,一邊在心里,迅速地盤算著,接下來她該怎么做!是不是要如那棵“柳樹”所說,表現(xiàn)得低眉順眼一點(diǎn)兒呢?
把今天對付過去就好!陸蕓在心里安慰自己,哪怕是把眼前對付過去就哦了,因為凌宇不能不去演出吧。
轉(zhuǎn)念之間,陸蕓臉上已經(jīng)堆滿笑容。
“凌宇,你讓我站住有什么事嗎?”她滿臉堆笑地問道。
可是,凌宇顯然并沒有被她的糖衣炮彈所擊中,他深思地研究地盯了她一會兒,然后拉她的胳膊。
“跟我來!”凌宇簡單地說。
陸蕓被動地跟著凌宇走著,心里被無奈和悲哀充斥,她在想自己怎么會惹上這個小魔頭呢,原來古人說的“一失足成千古恨”,是如此地千真萬確,充滿了不可否認(rèn)的道理和哲理。
凌宇徑自把陸蕓帶到后臺。
到后臺,已經(jīng)有人跟著凌宇屁股后面,焦急地催促,那人說凌宇快點(diǎn)兒吧,不然觀眾就走掉一大半了。凌宇嘴里答應(yīng)著,很不客氣地把陸蕓摔到臨時后臺唯一的沙發(fā)上,很快地對跟在他身后的人交代著。
“別讓她走了。”凌宇說。“如果我從舞臺上下來看不到她,接下來的演出就全取消。”
那人很驚詫地看了一眼陸蕓,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著好好。凌宇就匆匆忙忙的,去繼續(xù)他的演出。
雖然是在后臺,陸蕓還是能聽到凌宇的歌聲,只不過,不如在招待客戶的地方聽到的效果好。而且陸蕓也沒有心情去聽,她在想凌宇留下她究竟要干什么,總不至于,因為今天晚上她破壞了他的好戲,而對她實施暴力性的報復(fù)吧?
一個脾氣這么暴躁、愛恨這么強(qiáng)烈的人,是很可能有暴力傾向的。
陸蕓看了看剛剛跟在凌宇身后的人,心里暗暗猜測,這個人是“一生緣”的員工,還是“一生緣”又找到的什么什么娛樂中介。
她對這一套不熟悉,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當(dāng)然,這也不是她此刻主要考慮的事情。她已經(jīng)在心里后悔剛剛的一念之差了,就一念之差,她就讓自己再次落入到凌宇的魔爪。
雖然已經(jīng)是農(nóng)歷的三月初,但北方的天氣,到晚上還不算溫暖。“一生緣”的舞臺也是臨時搭建的,取暖設(shè)備也不過是幾個電暖氣。
后臺雖然也有一個,但因為很多地方,都是通風(fēng)的,基本不起什么作用。
沒有了欣賞節(jié)目的熱情,和精神的高度集中,穿著不算太保暖、又沒有保暖準(zhǔn)備的陸蕓,還真的感覺有點(diǎn)兒冷。
她看到那個人找了個不知道是誰的棉襖,給他自己披上,不僅在內(nèi)心詛咒,凌宇找的這是什么人啊,一點(diǎn)兒憐香惜玉的細(xì)密心思也沒有。
陸蕓忍不住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在她站起來的同時,她看到那人警惕地盯著她,陸蕓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你看不出來我有點(diǎn)兒冷嗎?
陸蕓搬了一個小凳子,讓自己坐到電暖風(fēng)旁邊,雖然沒有感覺到太溫暖,但至少比剛剛好了很多。
那人似乎這才想到,陸蕓也會冷似的,又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個薄棉襖遞個陸蕓,陸蕓也懶得說謝謝,很不客氣地披上了棉襖。
凌宇不知道還要出場幾次啊!陸蕓在心里琢磨著。聽著舞臺那邊觀眾的熱烈的歡呼聲,想人家說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還真的不無道理,這么冷的天,居然還有人沉醉在節(jié)目中樂此不疲。
陸蕓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但睡得并不踏實,到處通風(fēng)的后臺有點(diǎn)兒冷不說,進(jìn)進(jìn)出出的候場的人們,也會制造這樣那樣的聲音。
陸蕓還知道,凌宇在不演出的時候,坐在她身邊,讓她靠在他身上來著。凌宇的懷抱還算溫暖,但是陸蕓心里可一點(diǎn)都不領(lǐng)情,直到快要睡著的時候,被凌宇搖醒,陸蕓還在模糊的夢里,對凌宇罵不絕口。
但是被搖醒后,陸蕓還是頭腦很清楚的,她沒有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而延續(xù)在夢里對凌宇的破口大罵,而是雙眉微皺,看著凌宇。
“你唱完了?這回可以讓我回家了吧?”
“太晚了,還是一起去我家吧,影樓會派車送的。”凌宇說。
“不,我要回家。”陸蕓說。
她看到凌宇很認(rèn)真地觀察了她一會兒,笑了。
“怎么生氣了?要不你肯定會說,你不能讓人看到你去我家,不然會傳播緋聞。”
陸蕓心想,這喜怒無常的小子,倒是越來越了解她了。但是喜怒無常誰不會啊?只不過是有人用理智克制自己,有人隨心所欲罷了。
她更深地蹙眉。
“我說話你聽不懂嗎?我要回家。”
看到凌宇的臉,陰晴不定地變了幾次,陸蕓也不去猜他在想什么,會不會發(fā)火。
然后,陸蕓聽到凌宇冷淡地說:“好啊,我讓他們先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