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你怎么可以這么無視我的真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齊曼曼不停的拉扯,一來一回之間,手機突然從口袋里掉出來。老式的翻蓋手機直接掉到地上,摔成了兩半。
“啪!”
情急之下,齊曼曼伸手朝著祝之航就是一巴掌!
“學長,不要讓我這么看不起你!”
祝之航當即愣住,“什么?”
“你是我敬佩的學長,是我的好朋友,但是這不代表你就有資格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我已經領證了,結婚了,求你放手吧!”說著猛的一扯,從他的手里把手收了回來。
“為什么要我放手!我在你身邊整整三年了,憑什么要我放手!”從齊曼曼意外搬到這個城市碰到他開始,他就在她身邊整整守護了三年!
而那個男人,不過才在她身邊三十天而已!
祝之航越想越是不甘心,上前一把揪住齊曼曼的襯衣領子,用力一撕,“叱”的一聲就將前襟撕開了。
齊曼曼害怕的要命,雙手護著胸前,抱著已經變成碎片的襯衣擋著自己,“你要做什么!你,你這是犯罪!”
“犯罪?是,我是要犯罪了!自從愛上你我他麻的的就注定要犯罪了!齊曼曼,我告訴你,你就是我過不去的劫,我注定要死在你手里!”祝之航雙手抱住齊曼曼的肩膀,“我要得到你,我要得到你!”
說著低下頭,朝著齊曼曼的嘴巴就吻了過去!
齊曼曼情急,不斷的推搡著他,雙腿朝著他的膝蓋、鼠蹊部一個勁的踢!但是祝之航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推開他!
“放開我,放開我!”齊曼曼驚聲尖叫,奈何畫室本身就比較偏僻,現在又是最后一節(jié)課上課中,根本就沒有人路過這里。
齊曼曼急的出了一身的汗,跟祝之航的推搡之中,衣服已經被撕的更加的厲害。遮掩不住胸口的春光,裙子也滿是褶皺!
祝之航畢竟從未做過這種事情,只是一個勁的蠻干,掐著齊曼曼的肩膀想要靠近她。而齊曼曼恐懼之下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除了狼狽以外倒是也沒讓他得到什么好處。
當季燃聽見聲音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祝之航被齊曼曼抓的滿臉傷痕,呼哧呼哧的想要親她,卻又不得近身。
齊曼曼的衣服已經被撕得七七八八,頭發(fā)凌亂,裙擺也被扯得不成樣子,一副被領辱的樣子。
季燃頓時雙眼發(fā)紅,上前朝著祝之航就是一拳!
“你他麻的禽獸!”
祝之航被季燃給打的一個趔趄,一下就倒在旁邊的畫架上!
“你傻嗎?不知道打電話求救啊!”季燃找了張床單,讓齊曼曼裹起來。在醫(yī)務室找到了一些簡單的外傷藥,用棉棒給她抹著。
齊曼曼“嘶嘶”吸氣,被季燃教訓的不自在,“我電話摔壞了。”
“你確定不報警?簡直便宜了他!”季燃看齊曼曼委委屈屈的樣子,神色間還有些害怕,忍不住的就放緩了語氣,“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讓我兄弟料理了他的!”
齊曼曼趕緊搖頭,“不用,他……不會再騷擾我了。”
剛才祝之航估計也是瘋魔了,才會做出那種事情。季燃的一拳已經把他打醒了,而且他也說明天會辭職,不再出現在她眼前。
齊曼曼到底是心軟的,多年前她經歷過的事情比現在的可怕的多。那時候她就告訴自己,不要把人逼到絕處。若是留下一線生機,說不定還能多個后路。真的把祝之航搞得身敗名裂,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季燃不懂齊曼曼的套路,他的世界里只有疾惡如仇和瑕疵必報,可沒有她這么好的脾氣。
不過既然她不想追究,他也不必多費心思。別別扭扭的從書包里拿出個盒子,推到了齊曼曼面前,“給。”
齊曼曼驚訝的看著面前的手機盒子,“我怎么能要你的東西!”
“你那個手機都能當古董展覽了,這個是我買重了的,反正也沒用,你就拿去用唄。”季燃滿不在乎的說,“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給我補習好了。”
齊曼曼驚訝,季燃這是變相的想要讓自己給他補習嗎?
不過想到他幾年沒畢業(yè),估計也是心急了。想著想著忍不住想歪,覺得季燃應該是個別扭的學生,明明是自己想要好好學習又不好意思跟自己直接說補習的事情,所以變相的給了自己個手機……
想到這里,齊曼曼覺得順理成章了不少,點點頭答應了。
她有時候是會給學生補習的,價格也不低。這么算的話,給他倒還算是“優(yōu)惠價”了。
雖然有了手機,但是卻沒有衣服。剛才被祝之航那么一弄,齊曼曼連帶著連 衣都想換掉了。
可是現在身上裹著床單,她又出不去……
季燃顯然明白了她的尷尬,直接拿出手機,跟什么人嘟囔了幾句。齊曼曼還沒惆悵完,就有人送了衣服過來。
“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讓人買了森女的衣服。大概會寬寬大大的,你勉強穿著回去吧。”季燃一副大少爺你奈我何的表情。
齊曼曼大 ,但是又不好多說什么。點點頭拿著衣服到屏風后去換上,好在還不是差很多,穿著也算是舒服。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齊曼曼無法想象,若是季燃不來,自己會怎么樣。
季燃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
學校已經放了學,兩個人一起出門,季燃說要開車送齊曼曼回家。
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沒什么精神的點點頭,齊曼曼上了車。
雖然沒有被嚇得哭哭啼啼,但是齊曼曼心里多少還是覺得驚慌的。一路上總覺得背后有眼睛盯著自己,雙手攥緊放在胸前,雙手濡濕。
季燃歪過頭看的時候,總是看見她一臉扭曲的樣子,心里也只能默默嘆氣。
女人遇到這種事情,確實是挺可怕的。
等到了小區(qū)門口,齊曼曼就讓季燃離開了。自己快步往家里走,卻看見樓下聚集著不少的人。
因為今天的事情,她現在多少有些杯弓蛇影了。知道可能出了事情,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皮也一直不停的跳。
“哎喲,曼曼啊,你可算回來了!”居委會的王大媽看見齊曼曼走過來就趕緊走上前,拉著她的手滿臉急切,“快去醫(yī)院啊!你奶奶住院啦!”
齊曼曼頓時覺得腦子里轟的一下就懵了,“什,什么?”
“我們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你奶奶啊,突然暈倒了,送醫(yī)院去啦!你說你這姑娘,怎么關機了呢?快去快去,你奶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都不饒你!”王大媽也是心里急,有些口不擇言。
齊曼曼滿眼冒金星,兩腿踉蹌著就往外邊跑,滿腦子都是奶奶。
急急忙忙打了車,司機見她臉色慘白雙眼發(fā)直,背后也是覺得發(fā)涼。引了幾次見她根本就不說話,只能踩下油門狠狠地往醫(yī)院沖。原本應該半小時的路愣是十幾分鐘就給到了,齊曼曼扔下一張大鈔,朝著咨詢臺過去。
到病房的時候奶奶已經脫離危險了,銀色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呼吸微弱。
齊曼曼的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捂著嘴不敢出聲。
自從爸爸出事以后,奶奶最討厭她哭。說她假惺惺,說她是掃把星。
她已經很少在奶奶面前哭了,但是看著奶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她害怕,她忍不住不哭。
雙腿像是失去了力氣,她跪在奶奶的床前,壓抑著哭聲,淚如雨下。
宋紹遠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齊曼曼跪在地上,穿著不合適的衣服,哭的像是個雨人。
剛才他打了半天齊曼曼的電話都說是關機,這才到家里去看看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想到奶奶竟然住院了,他這才又一路打聽,然后趕了過來。
宋紹遠嘆了口氣,上前雙手放在齊曼曼的肩膀上,“快起來,奶奶看見了該心疼了。”
齊曼曼聽見他的聲音,接著就向后倒了過去。靠在他的懷里,她忍不住的抽噎著。
“都怪我,都怪我……”
“這怎么能怪你呢?老人家身體不好是正常的,我們只要好好照料就行了。”
“這兩天天氣熱,奶奶又有高血壓。我該想到的,我該注意點的。可是我就顧著畫畫,我,我……”想到自己可能會失去奶奶,齊曼曼覺得有種天崩地裂的窒息感,窩在宋紹遠的懷里,止不住的害怕發(fā)抖。
宋紹遠也跪了下來,把她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時的親吻她的耳郭,臉頰和額頭,輕聲的說著“沒事”。溫暖又堅定,一點點的安撫著齊曼曼的不安情緒。
等齊曼曼停止了抽噎,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樣子,宋紹遠輕手輕腳的把她抱了起來。
這是一個雙人病房,對面的床空著,宋紹遠就把她放了上去。
現在也已經是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齊曼曼今天經歷了不少的事情,情緒幾度大起大落,早就疲憊的不行。
在宋紹遠的安撫里她慢慢的昏睡,任他擺弄。
宋紹遠給她蓋好杯子,接著出去打電話問了一下奶奶的病情。
“嚴重嗎?”
“那就好,錢我會給你打到賬戶上,你幫我照顧好老人家。”
“別瞎鬧,我說正經的呢。親兄弟明算賬,我還能虧待了你?”
“嗯,用最好的藥物和器具,但是一定要注意,別讓人發(fā)現了。就說,唔,就說是便宜的特效藥就行。嗯,謝了兄弟。”
他掛了電話,這才又走進病房。
一老一小都在睡著,他搬了個凳子到齊曼曼窗前,握住她的一只手,注視著她。
宋紹遠不經意的看了一下她的手,眉頭皺了起來。
手腕上有淤青,手上還有一些抓痕。指甲里有不少的皮肉和雪,看上去有些嚇人。
接著他掀開她的被子,悄悄的掀起那身不合身的衣服,他整個人都像是被黑霧給籠罩了一般!
齊曼曼被人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