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耐基經典作品系列·偉大的人物
- (美)戴爾·卡耐基
- 1972字
- 2019-12-20 10:22:58
法國文豪大仲馬
你覺得最通俗最受人歡迎的歷險小說是哪一部?是《魯濱遜漂流記》,還是《金銀島》呢?自然,對此,每個人都會因自己的喜好而有所選擇,但我最喜歡的是《三劍客》。這是一本十分暢銷的書,它已經風行一個多世紀了。也許你祖母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已經在戲院看過該劇而深受感動呢。說不好現在有成千上萬的人在世界各地正在閱讀它呢?!度齽汀返匿N路很廣,幾乎世界各地都有它的譯本。
《三劍客》的作者是法國人大仲馬(亞歷山大·仲馬,稱大仲馬),他曾經不無炫耀地說,他有500多個孩子。這話并非完全不可信,因為雖然他長得像肥豬一樣,但是他和女人之間的風流韻事卻不少。但是,他曾多次公開宣稱他一輩子都不結婚,這使得他的一位家境富有的戀人十分惱火,她最后出高價收買了他欠別人的債券,威嚇他必須和她結婚。根據那個時代的法律,欠債的人會被關入監獄。這使富有浪漫精神的大仲馬不得不做出選擇:要么鋃鐺入獄,要么和這個女人結婚。結果,他選擇了后者。
大仲馬的身世也很不平常,因為在他身上流動的血液,有3/4是白色的,還有1/4是棕色的。他的祖母叫瑪麗·大仲馬,是印度人,曾在西印度農場當過奴隸。她不但貧窮,而且也沒有接受過什么教育,她出生在貧賤之家,又嫁給一個貧賤者,到死還是地位卑賤。可是,她的孫子卻成為了那些太子、偉大詩人、財閥所贊頌擁戴的人。大仲馬的外表有點像他的祖母。他的皮膚白如雪花,眼睛像西印度的天空一樣藍,他的嘴唇很厚,鼻孔扁而寬,他的頭發雖然像毛草一樣黃,卻卷曲著糾纏在一起,和黑人祖母的頭發完全一樣。
你們肯定不會相信,如果說如此丑陋的大仲馬是一位超級“美食家”的話,那你肯定不會相信。但他親手烹調的醬油烤鴨,和他的小說一樣有名。他的胃口很好,他從來不喝酒和咖啡,也不抽煙。在他寫作的時候,對飲食并不十分注意,甚至常常會忘了這方面的需求。當有朋友在他工作的時候來拜訪他,他也只是用左手打一下招呼,而右手還在不停地寫作。
大仲馬不愧為文壇怪杰,就連寫作時所用的紙和筆也有些特異之處:他不用藍紙會寫不出小說,不用黃紙就寫不出詩;假如他要為一家雜志寫一篇短文,那就非用玫瑰色的稿紙不可;而且所用的筆也各不相同。他寫劇本也從來不會規規矩矩地寫,而且他從來都不用藍色墨水。他每次都必須躺在沙發椅上,在肘下放一個柔軟的枕頭,他的文思這才會浪潮般涌來,一部部偉大的劇本就是這樣寫成的。
這一切都令人驚奇可笑,但是更驚奇的還在后面呢。你猜,他一共寫過多少部著作?你可能猜不到吧?我告訴你,他一共寫過100部劇本。近年來經過許多作家和歷史學家的考證和搜集,他的作品總共有1200部之多呢!也就是說,把知名作家如約翰·高爾沃斯、蕭伯納、史蒂文森、瑪麗羅伯茲·蕾妮哈特、珍尼·格蘭等這些人的作品加起來才只有大仲馬所寫作品的1/3。
那么,他的稿酬應該很多了,事實上他所得到的稿費總共有500萬元之多,比他同時代的任何一位著名作家的收入都要高,即使有史以來也只有少數幾個作家能和他相比。但是,他的第一個劇本在舞臺上表演時,他窮得連一條白色領帶都買不起。
這位體型肥胖的文壇巨子,在家還是一位大孝子,非常敬重他的母親。就在他的處女作劇本初次上演的前三天,他的母親患了嚴重的中風,這使他著急萬分。當大仲馬在巴黎初露鋒芒的那天晚上,他還沒忘了在每一幕戲閉幕的中場休息時間,拼命跑回家趕到母親的病床邊探望老人,問她要什么東西。他的名字就是在那天晚上震驚了全巴黎,而他卻在母親的床前一直坐到天亮。
他作品里的人物都非常地形象,栩栩如生,不管什么時候讀,我們總能深深感受到一種親切。有時他在寫作時也會禁不住地哈哈大笑,好像他筆下的人物正出現在他面前似的。許多小說家把寫作當成一件可怕的事,但是他卻妙筆生花,很自然地就寫出一篇綿長而燦爛的故事。
大仲馬不僅身體強壯,而且想像力也很豐富。他每天要為一些報紙雜志撰寫5篇小說連載稿,以至于實在沒有時間讀他自己所寫的書,但他卻有時間用劍和手槍參加20次決斗。然而,晚年的大仲馬卻墮落在美酒、女人和歌唱的溫柔之鄉里。當時,巴黎原本就是一個淫蕩場所,也難怪大仲馬會丑態畢露。據說常常有淫蕩婦女陪著他。這些女人是真的愛大仲馬嗎?絕對不是!說起來也夠他傷心的,她們所愛的只不過是他的錢財而已。等他的錢財都被騙光之后,她們就再也不理睬他了。所以,大仲馬的晚年非常窘迫,有時為了房租,甚至不得不將外衣拿去典當。幸虧他兒子幫他把債務都還清了,不然他會被餓死。
大仲馬在臨死的前幾天還讀著自己的《三劍客》。他的兒子見了之后問他:“父親,你滿意這部書嗎?”他毫不遲疑地說:“不錯,這書真好!”
真好嗎?的確不錯,我也這樣認為。我希望你能再重讀一遍。自《三劍客》出版以后,他還出版過多部小說,但很快就被人們給忘記了,唯獨《三劍客》這部小說直到今天還常常被人提起。
他對書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對文學有了一種巨大的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