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淵也笑了:“那您找我聊不可能就聊這些事吧”
公孫洛賦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嚴肅地說:“確實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你說,陛下下旨要下個月你隨籟簫公子和冥靈公子一同北征,攻打魔界的魔君。”
“那又如何?我這幾年的內力也不是白練的,消滅一個魔君彈指的事。”溟淵問道。
“你不可輕敵啊,魔教勢力從建國以來仍未解決,你若是去了定尸骨無還,你若不去,便是抗旨。”公孫洛賦嘆道。魔教勢力自開國以來在北域騷擾我國,在嘉華堯帝年輕時,嘉華堯帝隨定北侯、楚廣王、殷民王、隋景侯共同出征,出戰前五人結拜為生死兄弟,這一戰出征軍團傷敗慘重,除定北侯外的四人都已身受重傷,眼看魔教就要入侵邊域時,定北候憑一己之力暫時擊退魔教教主,魔教逃回極北之地,定北侯救下了其他四人,魔教仍未消滅,只是嘉華國暫時碾壓魔教勢力,由于中原人無法抵御嚴寒,也無法擊殺北冥的魔教,回國后,因大戰,嘉華國國力大衰,嘉華堯帝的哥哥掌握大局,定北候、楚廣王、殷民王、隋景侯幫助嘉華堯帝起兵奪帝位,嘉華堯帝上位,給四人封侯拜相,就是如今的嘉華四大侯王(定北候、楚廣王、殷民王、隋景侯)。但未過多久,也就是今年,魔教再次崛起。
“據我所知,籟簫是嘉華堯帝的二兒子祁無支吧,陛下敢把自己兒子豁上,那這場大戰應該不會對籟簫有任何大傷害。”溟淵分析道。
“陛下依文治國,哪知武力之事,陛下這次必定是輕敵了呀”公孫洛賦緊握著手,十分緊張。
“為什么不可能是陛下要籟簫死呢?”王妃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蒙著面的女子。
“娘,何出此言?”溟淵不解。
“是這位姑娘告訴我的。”王妃看了眼身旁的女子,那女子揭下面紗,溟淵十分震驚,一下子站了起來:“你怎么來這!”原來這個女子就是白日時溟淵在街上幫助的那個女子。
“她是稷下學宮的第五位學子,她叫祁璃弦,剛才收拾你屋的時候,她闖進了楚廣王府,說是被人追殺了,那兩人是黥幽的殺手,吊詭與迷陽。”王妃講道。這黥幽是天下第一的殺手集團,總可以殺人于無形,就是皇上請他們殺人,他們都未必干,他們從來只接一單,干完一單才接下個,且費用極貴。
“我這次從璟司城西行至此也是來求溟淵公子加入稷下學宮,并隨使團北征,因為祭酒說只有溟淵公子才能守住冥靈公子和籟簫公子,安全歸來。”祁璃弦解釋道。
公孫洛賦又問道:“那為何說陛下要籟簫公子死?”
“嘉華堯帝不是要他死,籟簫在東夷處封為武崆王,勢力極強,又善于操控水之道,東海一片皆他為主,嘉華堯帝想收回籟簫的封地。”祁璃弦分析著說。
侍女突然跑過來,匆忙的講道:“王妃,門口那兩人鬧著說要您把璃弦姑娘交給他們,不然就不給楚廣王府面子了。”
“這么囂張,我去會會他們!”溟淵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話音未落,他已大步流星地踏入庭院深處。月光如水,傾瀉在他快步前行的身形上,在青石板上拉出修長的影子。他目標明確,直奔庭院兵器架,五指一握,抄起一支寒光凜凜的渾鐵點鋼槍。槍尖觸地,發出一聲輕響,隨即被他倒提在手,步伐愈發迅疾地朝緊閉的王府大門走去。
“吱呀——”厚重的朱漆大門被溟淵推開,門外景象映入眼簾。門廊檐柱下,一人背靠紅柱,雙目微闔,仿佛沉睡,周身透著詭譎的靜謐。街心中央,另一個人如同一尊凝固的石像,筆直佇立,紋絲不動。這兩人突兀的存在,徹底撕碎了深夜應有的安寧,連灑落在地的皎潔月光似乎也被這股肅殺之氣攪動,泛起了無形的漣漪。
就在溟淵推門而出的剎那,那倚柱閉目之人眼皮未抬,手腕卻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微抖,一柄細長如柳葉、泛著幽藍寒芒的薄刃小刀悄無聲息地從袖口滑落,電光火石間已被他五指穩穩扣住!沒有半分猶疑,他空著的另一只手猛地一拍身后堅實的木柱,發出“嘭”一聲悶響,借助這股反推力,他整個人如同被拉緊的弓弦陡然釋放,身體緊貼地面,以滑冰般的詭異姿態直射向門口的溟淵!眨眼間,他已欺近溟淵身前,那柄淬毒的小刀劃破夜色,帶著刺骨的寒意,狠辣無比地抹向溟淵的頸側動脈!
溟淵目光銳利如鷹,在刀鋒即將臨體的剎那,腰身柔韌地向后疾仰,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鐵板橋姿勢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抹寒光。刀鋒幾乎是擦著他喉嚨的皮膚掠過,冰冷的觸感清晰可辨!小刀落空,溟淵腰腹驟然發力,身體如彈簧般瞬間彈回原位。就在他身正影直的同一刻,手中的長槍早已如毒龍出洞,撕裂空氣,帶著尖銳的呼嘯,直刺向那偷襲者的胸口要害!
那閉目之人——如今已知是伶——反應快得驚人。槍尖幾乎觸及胸襟的剎那,他整個上半身猛地一個奇異的側扭,面向來槍。鋒銳的槍尖裹挾著勁風,“嗤”地一聲,僅僅差了毫厘便從他胸前的衣料上劃過!就在長槍勁力用勁,自他身側穿過的瞬間,他那如鬼魅般的右手已迅疾無比地探出,一把緊緊扣住了冰冷的槍柄!緊接著,他全身力道猛地往下一壓——并非硬抗,而是借力打力!身體仿佛失去了重量,借著下按長槍的支點,伶整個人如同輕盈的鷂子騰空而起,一個靈巧的翻身便躍過了豎立的槍桿。隨后,抓握槍柄的五指倏然松開,他穩穩落在那始終佇立街心之人身側,雙腳觸地悄然無聲。
直到這時,那宛如雕像般挺立街心的人影終于緩緩張開薄唇,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奇異冰冷,清晰地穿透寂靜:“我是黥幽的寂,”他微側過頭,瞥了一眼剛落在身旁的同伴,“和你硬打的傻子是伶。”黥幽——這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代表了現今嘉華帝國最頂尖的殺手集團。他們的名冊赫赫:凡所承接之單,無論殺人縛人,無有不遂,時限鐵定一周。唯一例外,是目標乃嘉華朝堂四大侯王、傳說中云游四方的洪荒十二子,或是那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人——李方旬。
溟淵聞言,臉上不僅毫無懼色,反而浮起一抹更加濃郁的興趣。他手臂微震,“鏘”的一聲將長槍重重頓在身前的青石板上,單手閑適地撐住槍桿末端,仿佛手中持的不是殺器,而是根尋常拐杖。“我認識,”他語調慵懶,帶著幾分戲謔,“寂,吊詭公子,伶,迷陽公子。你們兩個打我一人,我自然難攖其鋒,不過嘛……”話音未落,溟淵撐槍的右手驟然變化,拇、食、中三指內扣成環,無名、小指微翹,赫然結成精妙繁復的“引仙訣”指訣!同時低喝:“九尾妖狐法象!”
剎那間,溟淵雙腿微屈,身體猛然發力,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天而起!月華之下,他在半空中靈巧地翻了一個跟頭,姿態飄逸,最終竟是穩穩地單足輕點在高高的王府門樓屋脊的瓦楞之上!而就在他身后,虛空中濃烈的妖異之氣劇烈翻滾、凝聚,幻化出一只遮天蔽日般巨大的九尾妖狐虛影!那法相栩栩如生,九條毛茸茸的巨尾如云層般在夜空中緩緩攪動,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壓。妖狐法相揚起頭顱,發出尖銳凄厲、仿佛能刺穿骨髓的嬰兒啼哭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下回蕩,攝人心魄!
溟淵右手維持那玄奧的引仙訣指訣毫不動搖,左手緊握的長槍已在頭頂急速旋轉了兩圈!隨著槍身舞動,一股強大的吸攝之力蔓延開來,院子里那原本平靜的池塘水面驟然翻涌!清澈的池水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抓起,化作一道匹練水龍,急速升騰至半空,精準地纏繞上旋轉的槍尖!水流貼著冰冷的槍刃盤旋、壓縮、凝聚,發出“嘩嘩”的湍急聲響!當這水流轉至最強之際,溟淵眼中精光爆射,雙臂肌肉虬結,猛地將纏繞著激流的鋼槍,朝著下方街面上的寂(吊詭公子)與伶(迷陽公子)狠狠劈落!
槍鋒所向,一道半月形的凌厲罡氣應運而生!這道罡氣劇烈激蕩,牽引著纏繞于槍身的池水匯聚成一道丈許高的巨大藍色水刃!柔若無質的水流在此刻變得堅逾鋼鐵,邊緣寒芒閃爍,發出撕裂空氣的刺耳尖嘯!與此同時,那巨大的九尾妖狐法相也發出一聲更加嘹亮的啼鳴,整個法相驟然潰散,化作一股狂暴無匹的青色颶風,后發先至,完全融入那劈斬而下的巨大水刃之中!水借風勢,風助水威,這匯聚了法相妖力與磅礴水精的裂空一擊,如同來自九天之外的天河傾瀉,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咆哮著斬向吊詭與迷陽!
面對這石破天驚的一擊,站在前方的寂(吊詭公子)面色一凝,雙手迅速交叉于胸前,十指瞬間變幻,掐出一個古樸厚重的指訣:“金鐘罩,鐵布衫!”喝聲剛落,嗡鳴聲響起!一個肉眼可見的、流轉著暗金色符文的半透明巨鐘虛影驟然在他身周凝實!金鐘將他完全籠罩在內,表面符文流轉,光華燦爛!那融合了九尾妖風與池水巨力的恐怖槍罡,狠狠斬在了金鐘罩的光壁之上!
“轟——!!!”
震耳欲聾的碰撞聲炸響!金鐘罩表面泛起劇烈的漣漪,光華明滅不定!強大的沖擊力將地面壓得寸寸龜裂,塵埃如同被無形的手猛烈掃開!寂(吊詭公子)的雙腳陷入地面,額角青筋暴起,牙關緊咬,顯然抵擋得極其艱難吃力!
身在金鐘罩后方的伶(迷陽公子)眼神一冷,急聲問道:“要幫嗎?”
寂(吊詭公子)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字字如鋼珠迸濺:“去!攻!他!”
得令!迷陽公子身形不動如山,卻見雙足下的地面微微一陷,整個人已如同毫無重量的鴻毛般輕飄飄地凌空拔起!“朱雀飛,離火燎!”隨著吟唱,他右臂一揚,一支通體赤紅、僅三寸長的棱形飛鏢化作一道赤芒激射而出!那飛鏢在空中迎風暴漲,赤紅色離火瞬間自飛鏢內狂涌而出,燎原之勢眨眼凝聚成一只翼展數丈、翎羽畢現、通體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巨型火鳳凰!高溫撲面而來,周圍空氣劇烈扭曲!這只由純粹離火構成的赤焰神鳥發出震徹靈魂的清唳,拖著長長的焰尾,裹挾著焚滅萬物的灼熱風暴,如同墜落的烈日,直撲那剛剛落下一擊、正立在屋脊上微微喘息、顯然氣力銜接稍滯的溟淵!
熾熱撲面,赤焰灼目!溟淵因剛才傾力一擊而微微脫力,舊力方去,新力未生,眼見那焚天的火鳳凰瞬息而至,瞳孔不由得收縮!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錚——!”
一道清越的劍鳴猶如九天龍吟,壓過了火焰的咆哮!一道刺目的白金劍光比閃電更快,后發先至,從溟淵側后方悍然劈出,目標并非巨大的火鳳凰,而是直取其核心——那枚赤紅的飛鏢!“嚓!”一聲輕響,劍光精準無誤地斬中了飛鏢本體!
轟隆!
仿佛烈陽炸裂!威勢滔天的火焰鳳凰猛地一僵,巨大的身形轟然潰散,化作漫天零散的橘紅色火星,如同節日最盛大的煙火般四散飛濺,最終迅速黯淡熄滅在清冷的月光里。被斬斷的飛鏢殘片叮當落地。那持劍的身影此刻才完全顯現——正是公孫洛賦!他姿態瀟灑,飄逸地落在溟淵身側的屋脊上,月光描摹著他挺拔的身姿。
公孫洛賦瞥了一眼旁邊微微喘息的溟淵,語氣中帶著一絲激賞和一絲調侃:“強是很強,但太短了!”言下之意,這爆發力駭人的一擊,威力有余,持久力卻不足。
話音未落,公孫洛賦手中的長劍已然再次揚起。那柄看似古樸的長劍在他手中仿佛活了過來,劍身之上瞬間凝聚起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壓,四周的塵埃沙礫都被這股力量牽引得簌簌飛舞。“陷山。”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如同山岳將傾前的低語。
劍鋒揮落!沒有耀眼的光芒,沒有尖銳的聲響,只有一股凝練到極致、沉重到無以復加、仿佛連空間都要被壓垮的浩瀚劍氣!這劍氣無形有質,如同太古神山崩塌了一角,裹挾著碾碎一切的意志,朝著街面上剛剛經歷沖擊的吊詭公子寂和迷陽公子伶當頭砸落!
“噗——!”面對這匪夷所思的一擊,伶(迷陽公子)首當其沖,連像樣的抵抗都來不及做出,整個人便如遭萬鈞巨錘轟擊,被狠狠拍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在空中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重重摔落在十幾丈外的街角,掙扎了兩下竟未能立刻爬起。
鏘!啵!
同時傳來兩聲脆響!擋在前方的寂(吊詭公子)身遭那本就瀕臨崩潰的暗金色巨鐘虛影,在這純粹重壓的“陷山”劍氣之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瞬間布滿裂痕,僅僅堅持了一瞬,便“噗”地一聲徹底炸裂,化作漫天流螢般的金色光點潰散開來!恐怖的劍氣余勢未歇,直接砸在寂身前一尺的地面上!
“轟隆——!”
如同隕星墜地!堅實無比的青石板街道猛地向下凹陷崩塌,一個直徑數丈、深達數尺的巨坑赫然出現!飛濺的碎石泥土如同暴雨般向四周激射!坑中煙塵彌漫,邊緣青石板呈現出扭曲撕裂的猙獰姿態。寂雖未被正面擊中,但這股沛然巨力透地而過,震得他氣血翻涌,嘴角也溢出一縷血絲,踉蹌著連連后退數步才勉強站穩。
煙塵未散,公孫洛賦已然手腕輕轉,長劍如同有生命般“唰”地一聲精準無比地滑入他腰間那樸素的劍鞘之中。他負手立于屋脊,月光為他鍍上一層清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坑邊狼狽不堪、滿臉震驚的寂(吊詭公子),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去找你那好兄弟迷陽吧,別來找事兒!”
公孫洛賦抓住溟淵的肩膀,抓著他跳下屋梁,對侍女說:“把門帶上。”侍女立刻跑去關門,公孫洛賦帶著溟淵回到書房,溟淵雖是體力不支,但也硬撐著力笑道:“爹,你也真夠厲害,讓黥幽失敗了一次!。”公孫洛賦沒有回他,只是把門鎖上后,對溟淵說:“坐地上。”
溟淵不解地照做了,公孫洛賦站在他旁邊,看著他說:“你練的巫鬼之術反噬了你。”
“我知道,但這沒有解決的辦法啊…”溟淵顯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盤腿坐著,我會給你渡一道五雷之氣,可以幫你抵抗反噬,順便可以增強你的五雷正法。”公孫洛賦對溟淵說。
公孫洛賦走到溟淵身后,手做五雷指訣打向溟淵背上,溟淵吐出些暗紅的血,公孫洛賦對溟淵要求道:“保持這個姿勢半個時辰,不要亂動經脈,否則你的反噬會更嚴重!”楚廣王用增加溟淵體內的五雷之元氣,以元氣來與反噬之氣抗爭,綜合,以保持溟淵不被反噬擊潰。
溟淵一言不發地坐在地上,努力保持著不動。此時,王妃在門外拼命地敲門:“你父子倆干什么關門!”
公孫洛賦小心地走到門前,打開,小聲地對王妃說:“你兒子練的巫鬼之術把他反噬了,我現在正給他運功治療,用清氣以壓制濁氣。”
王妃看了看公孫洛賦身后的溟淵,擔心地看著溟淵問道:“他現在怎樣了?”
“在恢復身體元氣,需要坐著半個時辰,不得亂動經脈。”公孫洛賦嚴肅地回答。
“璃弦姑娘想找你聊聊北征的事”王妃看向身旁的祁璃弦:“進去吧,說說嘉華堯帝可能的計策吧。”
祁璃弦跨進書房,開始了她的推測:“我認為嘉華……”
公孫洛賦打斷了她:“坐著說。”于是兩人移步到茶幾,入座后公孫洛賦說:“請吧!”
祁璃弦匆匆地講道:“我認為嘉華堯帝之所以命令溟淵也參加北征,是為了保護籟簫,我們稷下學宮的祭酒說了,溟淵可以護住冥靈與籟簫安全,且此戰必敗,也好有理由收回籟簫的大部分封地,冥靈公子原是布衣,后來被封定北侯,但陛下可能覺得東方與北方這兩股勢力太強,所以想收回。”
公孫洛賦楞了一會兒:“你說的冥靈公子是定北候啊,定北候都去了,祭酒為何說只有溟淵能護住他們安全,定北候可是當年萬里覓封侯,一尊真武帝君法象,橫掃北溟的”
祁璃弦也不解:“祭酒就是這么說的,按理來說是定北候就夠了,但祭酒還留了兩句話,我聽不明白,祭酒說:‘醫病者有方,方者毒攻毒,毒者才解毒,練功者亦是’”
公孫洛賦恍然大悟:“祭酒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但他怎么…”
祁璃弦問道:“祭酒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