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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獨守空房

我的婚事定在九月初九,在姐姐之前出嫁。我望著家里人忙前忙后。我自己卻幫不上忙,央央領著七八個小丫頭為我量體裁衣。忙的腳不沾地。母親和家里的姨娘在我的床邊為我囑咐結婚的事宜與注意事項。

大婚來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我只記得大婚的時候,滿眼的紅色。我穿著鑲著珍珠的紅色瑪瑙鞋踩著紅色玫瑰和薔薇花瓣。手中拽著紅色的絲綢,而絲綢的那一邊就是我的夫婿李克。我們在眾人的簇擁下拜了堂成了親。而我也順順利利的嫁進了七王府。

到了晚上。耳邊仍有炮竹的聲響。還有人們觥籌交錯喝酒劃拳的聲響。我坐在喜房里。一動不敢動,門口是幾個婆子在竊竊私語。我只聽到一個婆子在跟另一個人說道,你們說今天王爺會來陪王妃嗎?

另一個人說,今日可是王妃和王爺的大婚之旅,我也怎么著也得要顧及到王妃的面子吧。

這時一個丫鬟插嘴道,你可不知道柳府的柳千金。結婚前還找了王爺哭哭啼啼。你說她會不會屈尊降貴來做我們的側王妃?

一個婆子答到,怎么可能?她可是相府千金,金尊玉貴,怎么能屈人之下?我看吶,應該是平妻。

另一個丫頭說,柳大小姐也就算了。葉子怡可是咱王爺心尖兒尖兒上的人。聽說他因為王爺娶親的事情,一個月沒有理王爺了。不知今日王爺會不會找他去?

我與央央在他們的討論聲中,夜漸漸褪去,東方有了白,本來溫熱的心也慢慢變涼了,是的,這就是我要嫁的人。一個不知道與相府千金有牽扯。還有一個與花魁名妓是知己好友的人。我將頭上的冠子摘下,隨手放在了床上,我對央央說,你吩咐下面我要洗澡睡覺了。

央央看著我欲又止。但又忍不住說了出來,小姐,你不再等等姑爺嗎?你們還沒有和合衾酒呢。我嘆了口氣,你也聽到了,他今天不會來了,無論是陪柳府的柳大小姐,還是陪他的知己花魁他都不會來了。可央央還要說什么?我直接用手讓她不用說了。

她不會來了今天。央央又急又氣,卻只能無可奈何的去找外面的婆子。

婆子帶著她浩浩蕩蕩四五個人去抬水。我看著門口突然安靜下來。慢慢的走到窗前。看著窗前那一輪明月即將消失,我的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原本我還期待著和李克相敬如賓,如今算是泡湯了,他既然想讓我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可見他并沒有想要和我相敬如賓的意思。而我還要在他的手下謀生活不知之后的路我該如何走?我看著明月心中滿是凄涼。我知道我性子冷,怎么也捂不熱。我也知我對七皇子李克也并不滿心歡喜的嫁給他。可是如今讓我獨守空房卻也是有些許的難過。我知道。他是不滿意這門婚事的。甚至可以說他和我拜了天地,在眾人的簇擁下完成了婚禮,這已是他對我和對我們宋家最大的理解也是他給我父親的面子。可是我不知為什么我還是很傷心。一夜無夢,我又夢到了那個白衣鎧甲的背影。我不知他是誰,我不知他為什么要在我新婚之夜進入我的夢鄉里。我的心好像又回到了墜崖之夜。第二天一覺醒來一個滿臉喜氣的嬤嬤帶著七八個丫鬟來給我請安。央央正在我的前面。我揉著太陽穴感覺頭有點痛,我對著嬤嬤說,你們先下去吧,由央央伺候我起床就行。嬤嬤福了一福說,央央姑娘伺候王妃自然是十分體貼的。但是老奴是高貴妃派過來伺候姑娘洗漱,一會兒還要伺候姑娘進皇宮謝恩呢。我見嬤嬤是高貴妃派來的人,便由著央央配合著嬤嬤為我洗漱。將我的頭發盤盤成了婦人的發髻。我不再可以梳著小女孩兒辮子了。

即將入宮之時我還擔心李克如果不來我將如何回高貴妃和皇上的話,卻不料在我急的心中沒有沒有主意的時候,李克進來了。其實這是我第二次見到李克,第一次見到李克是在花燈宴上。曾經我和我姐姐在花燈宴上見過七皇子一面。那時我們兩個還都尚待閨中。那個七皇子身邊陪著一位絕色佳人,周圍圍了好多人。七皇子好像為身邊的佳人猜對了燈謎。給佳人贏了花燈。周圍好一陣掌聲。那時我與他之間中隔著許多人沒瞧的仔細。如今想到他,卻終于明白為什么如此多的長安城少女為他心之所向了,他的確是長得極好,皮膚白皙,劍眉星目,眸中含情。笑起來還會有兩個小酒窩。兩只眼睛,彎彎像月亮。一看就是很好相處的人。但是我很快打消了一個想法。

因為他看到我后冷著個臉問,你就是宋舒顏?

我福了福說參見七皇子。

李克好沒氣的撇了我一眼說,一會兒我要和你一起去見母妃。你可千萬不要說漏嘴,我昨天沒和你一起的事情。

這時周圍的嬤嬤驚訝的啊出了聲,被李克瞪了一眼。我垂下眼睛。對李克說,臣妾知道,殿下忙于正事。成親之日需要處理正事也是有的,臣妾不是無禮之人。并不會多說些什么。讓母妃與父皇為難。

李克這才仔細看了我一下。他輕輕笑道,你倒是個識趣的人。走吧,我別跟在李克身后。坐上了去皇宮的轎子。轎子比我在宋府的又大又寬敞。有十幾個人抬著我和李克坐在其中,很是安穩。由于是密閉的空間我又緊挨著李克,我覺得我需要找一些話來說來緩解尷尬。我對李克說,殿下,一會兒父皇和母后問起來,我該怎么說?

李克可好沒氣的撇了我一眼說,娶你并非我的本意。等我有能力和離的時候自會與你和離。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于你,父皇母妃那里,也希望你能幫我遮掩一二,我也希望我和你成親的這幾年里能夠相處愉快。我不會約束于你,你也不要管著我,自然。我也會承擔起丈夫的責任。我在這里向你保證。除了你我不會納妾娶平妻讓你為難,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他這句話讓我很是驚訝。七殿下既然不喜歡我,為何對我有如此承諾?

李克的手上拿著一把扇子。他打開來扇了幾下。然后又合上。他盯著我的雙眼。言語中并沒有戲謔的味道,他說,我雖然玩世不恭,脾氣不好。但是我不喜那些三妻四妾的。麻煩。

說話間我們已到了皇宮。殿前有。管事的太監為我們打開了簾子,我們即將面圣。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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