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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青天獵所

魔都的繁華與帝都的厚重截然不同,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充滿了現代魔都的活力與喧囂。然而在這光鮮亮麗的表象之下,同樣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

聞人翊懸按照通知函上的地址,穿過幾條熱鬧的商業街,拐進了一條相對僻靜的老街。街道兩旁是有些年頭的歐式建筑,爬滿了青藤,顯得有些落寞,與不遠處摩天大樓的景象格格不入。

最終,他在一扇毫不起眼的、漆皮有些剝落的木門前停下。門旁掛著一塊老舊的黃銅招牌,上面用古樸的字體刻著四個字——青天獵所。

沒有華麗的裝飾,沒有強大的魔法波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即將倒閉的私家偵探社。

聞人翊懸推門而入,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內部空間不大,光線有些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舊紙張、咖啡和一種奇特的草藥混合氣味。陳設簡單,幾張老舊的沙發,一個堆滿文件和古怪儀器的辦公桌,還有一個占據了整面墻的巨大書架,上面塞滿了各種皮質封面的古籍、卷宗和一些奇形怪狀的標本罐。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扎著雙馬尾、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正埋頭在一本厚得能砸死人的古籍前的少女抬起頭,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道:“委托先登記,左邊桌子有表格,自己填。價格看墻上的價目表,概不還價。解決不了的問題不接,看著不順眼的人不接。”

少女語氣老練,眼神卻清澈靈動,帶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狡黠。聞人翊懸能感覺到,她體內蘊藏著不弱的魔能波動,似乎是心靈系和詛咒系的混合。

“我不是來委托的。”聞人翊懸平靜道,“我來報到,國府集訓營考核任務?!?

少女聞言,眼睛微微一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撇撇嘴:“哦?你就是那個‘內定’的火系小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細皮嫩肉的,能打嗎?”

這時,里間門簾被掀開,一個穿著寬松唐裝、頭發亂糟糟、睡眼惺忪、看起來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打著哈欠走了出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酒葫蘆。

“冷靈,怎么跟客人說話呢…”男人懶洋洋地訓斥了一句,然后看向聞人翊懸,渾濁的眼睛似乎睜開了一條縫,閃過一絲極淡的精光,“嘖,好重的火氣,還是個煞星…小子,殺性不小啊?!?

聞人翊懸心中微凜。這個看似邋遢的男人,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其感知力極其敏銳,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隱藏的煞氣。

“前輩就是包老頭?”聞人翊懸記得通知函里的聯系人。

“什么前輩不前輩的,叫老包就行?!卑项^灌了一口酒,擺擺手,“規矩冷靈都跟你說了吧?我們青天獵所呢,不養閑人,不管什么內定不內定,來了就得干活。你的考核任務很簡單…”

他走到那張堆滿雜物的辦公桌前,翻了半天,抽出一個薄薄的文件夾,隨手扔給聞人翊懸。

“浦東新區最近不太平,好幾個夜場和高端小區發生了離奇的吸血事件,受害者都是年輕男女,被吸干血液而死,脖子上有牙印,但檢測不到妖魔氣息,也找不到任何線索。警方和城市獵妖隊都束手無策,懷疑是某種新型妖魔或者…吸血鬼作祟。你的任務,去查清楚,把真兇揪出來,死活不論?!?

包老頭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只是讓他去抓一只走丟的貓。

聞人翊懸打開文件夾,里面是幾份簡單的案件報告和現場照片。照片上的死者面色慘白干癟,確實像是被吸干了血液,脖子上有兩個細小的孔洞,現場沒有任何打斗痕跡和能量殘留,詭異無比。

“吸血鬼?”聞人翊懸蹙眉。這種只存在于西方傳說和某些古老典籍中的生物,難道真的存在?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也許是某種模仿吸血鬼作案手法的妖魔,或者…更邪門的東西。”包老頭又打了個哈欠,“怎么樣?接不接?不敢接現在就可以滾蛋,我正好省事。”

“接?!甭勅笋磻液仙衔募A,沒有任何猶豫。

“好小子,有點膽色?!卑项^似乎笑了笑,從抽屜里摸出一枚刻著青天獵所徽記的黑色徽章扔給他,“這是臨時獵人大師徽章,權限已經給你開通了,可以調用部分警方和獵者聯盟的數據庫資源。冷靈,你帶帶他,給他講講規矩。”

說完,他又拎著酒葫蘆晃悠著回了里間,仿佛只是出來溜達一圈。

名叫冷靈的雙馬尾少女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對聞人翊懸招招手:“跟我來吧,菜鳥?!?

她帶著聞人翊懸走到那個巨大的書架前,手指在幾個不起眼的地方按了幾下,書架竟然無聲地向兩側滑開,露出了后面一個充滿科技感的密室!

密室內是數面巨大的魔法光屏,上面不斷滾動著各種任務信息、魔都實時監控畫面、乃至一些加密的妖魔分布圖??諝庵袕浡哪芑芈愤\轉的嗡鳴聲。

“喏,這是內部數據庫,你自己查吧,權限密碼是你徽章編號?!崩潇`指了指一臺空著的操作臺,自己則跳回原來的座位,繼續看那本厚書,嘴里嘀咕著,“真是的,又來一個搶生意的…”

聞人翊懸沒有在意她的抱怨,坐到操作臺前,將徽章嵌入卡槽,開始快速瀏覽關于浦東吸血事件的加密資料。

資料比文件夾里的詳細很多,包括受害者的身份背景、活動軌跡、尸檢報告等等。他很快發現,這些受害者雖然身份各異,但都是年輕、外貌出眾、且近期生活軌跡中都曾出現在浦東幾個特定的高端場所。

“共同點…”聞人翊懸目光銳利,手指在光屏上快速滑動,調動著魔都的監控網絡(青天獵所的權限高得嚇人),開始追蹤這些受害者最后出現的地點。

時間一點點過去,密室內只有光屏閃爍和冷靈偶爾翻書的聲音。

突然,聞人翊懸的動作停住了。他的目光鎖定在一條看似不起眼的信息上——所有受害者,在遇害前一周內,都曾去過一家名為“夜色迷城”的頂級私人會所!

這家會所實行嚴格的會員制,背景深厚,據說幕后老板能量很大。

“找到你了。”聞人翊懸眼中寒光一閃。

他立刻調出夜色迷城及其周邊的所有監控和能量監測記錄,利用強大的精神力進行高速篩選和分析。

很快,一個可疑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那是一個穿著得體、舉止優雅的年輕男子,他似乎經常出現在夜色迷城附近,并且與其中兩名受害者有過短暫接觸。更重要的是,在能量監測記錄中,每當這個男子出現時,周圍的暗影系能量會出現極其微弱但異常活躍的波動,這種波動與案發現場那微不可察的殘留極其相似!

“暗影系…吸血…偽裝…”聞人翊懸腦海中迅速拼湊著線索。

他站起身,對冷靈道:“我出去一趟?!?

冷靈頭也不抬,揮了揮手里的棒棒糖:“去吧去吧,死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地方水很深?!?

聞人翊懸離開青天獵所時,天色已近黃昏。他沒有直接前往夜色迷城,而是先回了一趟明珠學府,做了一些準備。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浦東新區,夜色迷城會所門口豪車云集,衣著光鮮的男女進進出出,一派紙醉金迷。

聞人翊懸換了一身簡單的黑色休閑服,收斂了周身所有強大的氣息,如同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來到了會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精神力如同無形的蛛網般悄然蔓延開來,籠罩了整個會所出口區域。

他在守株待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臨近午夜。

那個監控中的優雅男子終于出現了。他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眼神迷離的年輕女郎,有說有笑地從會所走了出來,走向旁邊一條相對僻靜的停車場通道。

機會!

聞人翊懸立刻起身,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通道內光線昏暗,男子摟著女郎,走到一輛豪華魔能跑車前,似乎準備上車。

就在這時,聞人翊懸加快了腳步,看似不經意地從他們身邊經過。

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的精神力如同最纖細的針,極其隱晦地刺向了那名優雅男子!

這是他從三步塔領悟后,結合心靈系技巧琢磨出來的精神刺探,用于打草驚蛇,試探反應!

果然!

那優雅男子身體猛地一僵,摟著女郎的手下意識地收緊,眼中閃過一絲極其隱晦的警惕和猩紅光芒!雖然瞬間就被掩飾下去,但那股陰冷、嗜血的氣息,絕非常人!

就是他!

聞人翊懸心中確定,腳步卻未停,仿佛只是一個路人,繼續向前走去。

那優雅男子盯著聞人翊懸的背影看了幾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貪婪(聞人翊懸刻意收斂了氣息,但生命本源的氣息對他這種生物而言是極大的誘惑),但似乎沒有發現異常,最終還是摟著女郎上了車。

跑車引擎轟鳴,駛離了停車場。

聞人翊懸在拐角處停下,看著遠去的跑車尾燈,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跑車上,優雅男子(或者說,吸血鬼)一邊開著車,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身邊誘人的“獵物”,舔了舔嘴唇,露出兩顆微微尖銳的牙齒。他并沒有把剛才那個路人放在心上,只以為是錯覺。

然而,他并沒有注意到,一點微不可查的赤金色火星,如同擁有生命般,悄然附著在了他跑車的底盤之上。

聞人翊懸不緊不慢地走到街邊,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黑色跑車,保持距離。”

出租車司機是個老油條,看到聞人翊懸那平靜卻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指尖彈出的一張不菲鈔票,立刻心領神會,嘿嘿一笑:“好嘞!您坐穩了!”

出租車遠遠地吊著那輛跑車,在魔都璀璨的夜景中穿梭。

最終,跑車駛入了一個位于江邊的高檔別墅區。

聞人翊懸在小區外下車,支付了車費,身形如同鬼魅般融入了陰影,輕易避過了小區的安保系統和魔法結界,悄無聲息地跟了進去。

別墅區內環境幽靜,綠化極好。那輛跑車最終停在了一棟獨立的臨江別墅車庫內。

聞人翊懸潛伏在別墅外的一片景觀樹林中,精神力仔細感知著別墅內的動靜。

別墅內部裝修奢華,卻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那個優雅男子已經迫不及待地將那個女郎壓在了沙發上,眼中閃爍著嗜血的猩紅光芒,嘴巴張開,露出猙獰的獠牙,就要朝著女郎雪白的脖頸咬下!

而那個女郎似乎被某種精神力量迷惑,眼神迷離,毫無反抗之意。

就是現在!

聞人翊懸眼神一厲,不再隱藏!

轟!

別墅的防彈玻璃窗瞬間被一股狂暴的赤金色火焰撞得粉碎!聞人翊懸的身影如同火神般沖入室內,直撲那頭吸血鬼!

“誰?!”吸血鬼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得魂飛魄散,猛地丟開女郎,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急退,同時周身暗影能量爆發,化作無數黑色觸手纏向聞人翊懸!

“灼燒!”

聞人翊懸甚至沒有動用中階魔法,只是隨手一揮,赤金色的火焰如同擁有生命般席卷而出,那些黑暗觸手在接觸到火焰的瞬間便如同遇到了克星,發出滋滋的聲響,迅速消融潰散!

“光耀!”他另一只手彈出一道柔和的光團,籠罩在那個昏迷的女郎身上,將其護住并驅散她身上的精神迷惑。

“圣火?!你是教會的人?!”吸血鬼發出驚恐的尖叫,對方的火焰竟然完美克制他的黑暗之力!他不敢戀戰,身形猛地炸開,化作數十只黑色蝙蝠,朝著四面八方逃竄!

“想跑?”聞人翊懸眼神冰冷,心念一動!

早已布置在別墅周圍的簡易隔絕結界瞬間啟動,一層透明的光罩將整個別墅籠罩,那些撞在光罩上的蝙蝠紛紛被彈了回來,發出痛苦的吱吱聲。

“烈拳·地煞!”

聞人翊懸終于動用了中階魔法,但經過他改良的地煞,不再是從地底噴發,而是隨著他的拳頭轟出,化作一片覆蓋整個客廳的赤金色火焰力場!力場之內,溫度驟然飆升到恐怖的程度,所有家具裝飾瞬間自燃汽化!

那些四散飛逃的蝙蝠在這無差別的火焰力場中,如同投入熔爐的飛蛾,紛紛發出凄厲的慘叫,被燒成灰燼!

最后只剩下最大的一只蝙蝠,勉強沖破火焰力場,體型暴漲,重新化為人形,但已經渾身焦黑,狼狽不堪,氣息萎靡到了極點。他看著步步緊逼的聞人翊懸,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怨毒。

“該死的獵魔人!我和你拼了!”他咆哮一聲,燃燒最后的精血,化作一道黑影,帶著同歸于盡的氣勢撲向聞人翊懸!

聞人翊懸眼神淡漠,只是緩緩抬起了右手,指尖一縷極度凝練的暗紅色火苗悄然浮現。

就在他準備給予最后一擊時——

“等一下!”

一個清脆而焦急的聲音突然從窗外傳來!

緊接著,一道圣潔的光芒如同利箭般射入室內,精準地轟擊在那頭撲來的吸血鬼身上!

“?。 蔽戆l出一聲更加凄厲的慘叫,身上冒出滋滋的白煙,仿佛被凈化了一般,重重摔倒在地,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聞人翊懸眉頭微蹙,看向窗口。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鑲金邊牧師長袍、手持銀質十字法杖、容貌秀麗卻帶著凜然不可侵犯氣息的金發少女,正從窗外飄然而入。她身后還跟著兩個穿著同樣服飾的年輕男子,顯然是她的同伴。

“教會的人?”聞人翊懸看著他們身上的標志,心中明了。看來這吸血鬼,不止一撥人在盯。

那金發少女落地,先是對聞人翊懸行了一個標準的教會禮節,語氣帶著一絲歉意和警惕:“愿圣光保佑你,強大的獵魔人閣下。感謝你阻止了這頭墮落的血族。我是圣裁院見習審判員,艾琳。此人是我們追蹤的重要目標,涉及一樁跨國黑暗生物走私案,能否將他交給我們處理?”

她的中文有些生硬,但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聞人翊懸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吸血鬼,又看了看眼前這三位來自西方圣裁院的審判員,目光閃爍。

青天獵所的考核任務只是要求揪出真兇,死活不論。交給圣裁院,似乎也無不可,還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國際糾紛。

但他總覺得,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

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地上那原本奄奄一息的吸血鬼,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極其詭異的黑光,他猛地抬起頭,對著艾琳三人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用某種古老的語言嘶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

下一秒,他整個身體如同充氣般劇烈膨脹起來!皮膚表面浮現出無數詭異的黑色符文!

“不好!是黑暗獻祭!他要自爆!”艾琳臉色劇變,驚呼道!

一位血族子爵級別的黑暗生物自爆,其威力足以將整個別墅區夷為平地!

艾琳和她的兩名同伴急忙后撤,并試圖施展圣光結界阻擋!

但倉促之間,哪里來得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聞人翊懸動了!

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如同瞬移般出現在那吸血鬼身前,右手五指張開,直接按在了對方膨脹的額頭上!

“封!”

他口中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眼。

掌心之中,那縷暗紅色的火苗瞬間沒入吸血鬼體內!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一聲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極度痛苦的無聲嘶鳴!

那吸血鬼膨脹的身體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般迅速干癟下去,體表的黑色符文如同遇到了烙鐵般迅速消融、湮滅!他眼中那詭異的黑光也徹底黯淡,變成了一片死灰!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當艾琳三人的圣光結界亮起時,看到的只是聞人翊懸緩緩收回手,以及地上那具徹底失去所有能量波動、仿佛死了很久的干尸。

寂靜。

艾琳和她的兩名同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又看看一臉平靜的聞人翊懸,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黑暗獻祭…竟然被強行打斷了?!而且還是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這需要何等霸道和精準的力量掌控?!

這個東方的獵魔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聞人翊懸沒有理會他們的震驚,彎腰從那具干尸手指上褪下一枚造型古怪的黑鐵戒指,精神力掃過,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空間波動和黑暗氣息。

這應該就是對方的儲物魔器,或許里面有線索。

他將戒指收起,這才看向艾琳三人,淡淡道:“現在,他歸你們了?!?

說完,他不再停留,身形一閃,便從破碎的窗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三位圣裁院的審判員在原地,面面相覷,久久無言。

……

第二天清晨,聞人翊懸再次來到青天獵所。

他將那枚黑鐵戒指放在包老頭的辦公桌上,簡單匯報了任務經過(省略了圣裁院的部分)。

包老頭拿起戒指把玩了一下,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嘿嘿一笑:“果然是‘血宴’那幫老鼠搞的鬼…小子,干得不錯,干凈利落?!?

他隨手將戒指扔回給聞人翊懸:“這東西算你的戰利品了,自己處理吧。考核通過,這是你的評價報告。”

他又扔過來一個密封的信函。

聞人翊懸接過信函,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問道:“血宴?”

“一個活躍在歐洲和亞洲之間的黑暗組織,專門搞些吸血鬼、狼人之類的黑暗生物走私和改造的勾當,上不了臺面,但像蟑螂一樣惡心。”包老頭懶洋洋地解釋道,“你這次算是捅了個小螞蜂窩,以后出門小心點,那幫家伙睚眥必報。”

聞人翊懸點了點頭,并不在意。

他收起信函和戒指,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那個叫冷靈的雙馬尾少女突然叫住了他。

“喂,菜鳥?!?

聞人翊懸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冷靈嘴里依舊叼著棒棒糖,眼神卻不再像昨天那樣懶散,反而帶著一絲好奇和探究:“你昨天…是怎么打斷那個吸血鬼的黑暗獻祭的?那玩意可是連很多超階法師都頭疼的禁術。”

聞人翊懸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很簡單。”

他伸出食指,一縷凝練的赤金色火苗在指尖跳躍。

“只要你的火,夠強,夠凈,能在他引爆核心之前,先把他的‘引信’燒掉就行了。”

說完,他不再停留,推門而出,消失在魔都的晨光之中。

冷靈看著他那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指尖試圖模擬卻瞬間潰散的心靈之力,撇了撇嘴,低聲嘟囔了一句:

“怪物…”

但她眼中,卻閃爍起興奮的光芒。

青天獵所,似乎來了個不得了的家伙。

國府大賽,看來會很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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