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驚天大瓜!暴君,他好像......不行!
- 讀心后,絕嗣暴君求我生崽崽
- 小微壹念
- 2257字
- 2025-08-29 18:13:41
庭院里的血腥氣還未散盡,沈曼曼就被那個力大無窮的掌事姑姑從地上拎了起來。
她一路踉踉蹌蹌,被拖拽著穿過長長的宮廊。
周遭的宮女太監們,都對她投來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視線,卻又飛快地低下頭,生怕被牽連。
暴君沒殺她?
走了?
沈曼曼的大腦依舊是一片混沌。
讀心術?
這三個字,比穿越本身更讓她感到恐懼。
這豈不是,她以后在暴君面前,完全是一個透明的存在。
任何一絲不敬,一絲腹誹,都會被他精準捕捉。
這命,要怎么續?
掌事姑姑將她推搡到一扇朱紅色的殿門前,壓低了聲音警告:“進去,頂替墨竹的差事,負責給陛下研墨。記住了,把你的頭給我埋到胸口里。別看,別聽,也別想!要是再出什么岔子,你的腦袋和那貪官的皮肉一樣,保不住的!”
“不是,姑姑,墨竹她......”
“死了!”
說完,她便推開門,將沈曼曼一把塞了進去,然后迅速關上了門,仿佛里面有什么洪水猛獸。
御書房內,檀香裊裊。
寬大的紫檀木書案后,藺宸已經換下那身染了血的黑色龍袍。
穿上了一件明黃色的常服,正垂首批閱奏折。
殿內幾個太監和宮女都屏息靜氣地侍立在兩側,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沈曼曼也不敢耽擱,幾乎是手腳并用地爬到書案旁的角落,拿起墨錠,開始在硯臺里機械地畫著圈。
她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腦,什么帥哥,什么暴君,什么讀心術,她統統不想。
【我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磨墨工具人。】
【我是一塊沒有思想的硯臺。】
【我是一棵不會說話的樹。】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
她一遍遍地進行著自我催眠,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手腕的動作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御書房內的氣壓仍舊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沈曼曼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僵了,可她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暴君給注意到了。
好像真的快要變成石頭時,一陣邪風毫無征兆地從敞開的窗戶灌了進來,吹得書案上的奏折嘩嘩作響。
一本用黃綾封皮裝著的密折,被風卷離了桌面,在空中打了個旋兒,落了下來。
不偏不倚,像長了眼睛似的,正好拍在了沈曼曼的腳面上。
它就那樣靜靜地躺著,封皮朝上,隱隱透著一股不祥之氣。
周圍的太監們都嚇了一跳,可沒人敢挪動半分。
沈曼曼研墨的動作停住。
撿?還是不撿?
這個問題有些致命。
不撿,暴君可以判她個失職。
撿,萬一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
【要命了!這風怕不是閻王爺派來勾魂的吧?KPI直接送到我腳下了?】
內心的哀嚎只響了一聲,就被她強烈的求生欲掐滅了。
不行!
不能想!
多想一個字都是罪!
沈曼曼深呼吸,顫抖著伸出手,以最快的速度將那本密折撿了起來。
她全程低垂著頭,努力讓自己的視線聚焦在封皮上,絕不往里面多看一分。
然后,就在她起身,準備將密折輕手輕腳放回桌案時,意外發生了。
沈曼曼的指尖因為過度緊張而有些濕膩,一不小心便蹭開了密折的折頁。
視線,就那么不受控制地,往里掃了一眼。
只是一眼。
八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就那么直直地撞進了她的瞳孔里。
——龍體有恙,皇嗣無望。
沈曼曼的大腦,“轟”的一聲,徹底裂開。
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崩斷。
她剛剛強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臥槽!臥槽!臥槽!我看到了什么?!驚天大瓜啊!】
【龍體有恙?皇嗣無望?翻譯過來不就是......暴君,他不行?!】
【怪不得!怪不得暴君脾氣這么古怪,性子這么殘暴!原來是生活不和諧導致的嚴重內分泌失調啊!】
【長著一副禍國殃民的頂級配置,結果最關鍵的部位是個擺設?中看不中用,銀樣镴槍頭?】
【嘖嘖嘖,一個皇帝,沒有子嗣!這龍椅坐著能不扎屁股嗎?怪不得他要瘋狂的殺人立威!這是心虛啊!是用別人的血來掩蓋他身體里最致命的弱點!】
【一個絕嗣暴君......天啊,我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這可比知道他有讀心術更刺激!】
【不對...讀心......】
沈曼曼內心的吐槽正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時,忽然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咔嚓——!”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在寂靜的御書房內響起,格外刺耳。
沈曼曼的內心彈幕也戛然而止。
她有些僵硬地抬起頭,正好又遇上那對黑沉沉的眸子。
藺宸已經不知何時停下了筆,他手里那桿上好的狼毫筆,此刻正從中間斷為兩截。
御書房的空氣,終于被凍上了。
“撲通!”
沈曼曼雙腿一軟,立刻跪了下去,額頭重重地磕在地面上。
“奴婢什么都沒看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瞎子!奴婢是文盲!”
她的聲音里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恨不得當場表演個原地去世。
藺宸沒有說話。
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可他越是沉默,那股無形的壓力就越是沉重,壓得所有人都感覺到窒息。
殿內那些宮女太監們更是嚇得面如土色,一個個把頭埋得比沈曼曼還低。
過了許久,就到沈曼曼都以為自己要被這片死寂逼瘋的時候,那個男人終于有了動作。
他將那截斷掉的筆桿,隨手扔在桌上。
“都退下。”
藺宸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就這兩個字,讓在場所有的宮人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往御書房門口退去,片刻都不敢停留。
沈曼曼也想跑,可她的腿軟得根本站不起來。
轉眼間,偌大的御書房,就只剩下她和暴君兩個人。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咚。
咚。
咚。
是藺宸從書案后走了過來。
他沒有走向沈曼曼,而是徑直走到了殿門前。
“吱呀——”
厚重的殿門被他親手合上。
“咔噠!”
是門栓落下的聲音。
沈曼曼的心,也跟著這聲落鎖,徹底沉入了谷底。
【他竟然把門鎖了!】
【他要殺人滅口了!】
【完了,完了,這下真要落地成盒了!】
巨大的陰影朝著沈曼曼罩了下來,幾乎將她整個人完全覆蓋。
藺宸站在她面前,垂下頭,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跪在地上,抖成一團的小宮女。
他沒有發火,而是用一種審視的、玩味的、又極度危險的態度,將她從頭到腳細細端詳。
沈曼曼干脆閉上眼,靜靜等待再次穿越的降臨。
可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等來的,卻是一句讓她魂飛魄散的問話。
“銀樣镴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