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降剛把劉建明挪用公款的報表同步到股東群，手機屏幕突然黑了——不是沒電，是屏幕中央跳出一行泛著綠光的代碼，緊接著系統的陰陽怪氣語音變得卡頓：“親～檢、檢測到高強度黑客攻擊！水、水軍后臺正在反向追蹤您的定位！”

她心里一沉，手指飛快按向電源鍵，想強制關機，可屏幕像被焊死一樣，代碼瘋狂滾動，甚至彈出她剛才保存的水軍賬號清單——那是系統剛整理好的 300個機器人賬號+ 700個真實網暴者 ID，此刻正被逐行標記“待刪除”。

“系統！攔住它！”顧霜降急得手心冒汗，這要是清單沒了，24小時后就是她被抹殺的日子。

“攔、攔不住啊親！對方用的是軍方級防火墻！”系統語音帶著電流雜音，“您、您快拔手機卡！我、我先把核心數據轉移到云端，不過要、要犧牲‘黑料雷達’功能——后續 24小時您得自己找證據了！”

顧霜降沒猶豫，掏出美工刀（剛從公司收拾的雜物里翻出來的），對著手機卡槽狠劃兩下，把卡拔出來扔進旁邊的奶茶杯。剛做完，門外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男人的吼聲：“顧霜降！開門！我們是物業的，有人舉報你私藏違禁品！”

她踮腳貼在貓眼上看——兩個穿黑夾克的男人，手里沒拿物業工作證，眼神直勾勾盯著門，明顯是來找茬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劉建明派來的。

“親～檢測到門外兩人攜帶管制刀具！建議您從消防通道跑！”系統終于恢復了半條命，彈出小區消防通道地圖，“我、我剛才同步到股東群的財務報表被劉建明刪了！他還偽造了您收黑錢的聊天記錄，發進公司大群了！”

顧霜降腦子“嗡”的一聲——報表沒了，還被反潑臟水？她抓起背包（里面裝著筆記本電腦和重要證據 U盤），從陽臺翻到消防通道。剛落地，就聽到樓上房門被踹開的巨響，男人的罵聲順著樓梯間飄下來：“人跑了！追！”

她不敢回頭，踩著高跟鞋在消防通道里狂奔，鞋底磨得發燙，腳踝被臺階磕出紅印也顧不上。跑到底樓時，系統突然提示：“親～您的筆記本電腦被植入了定位程序！劉建明的人能實時看到您的位置！”

顧霜降咬咬牙，把筆記本電腦扔進路邊的垃圾桶——現在不是心疼電腦的時候，命更重要。她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個離出租屋三公里遠的 24小時書店，剛上車就看到手機彈出公司大群的消息：

劉建明發了張模糊的聊天記錄截圖，配文：“大家看清楚，顧霜降之前就收過競爭對手的黑錢，現在是被揭穿了才反過來咬我！這 100萬是她跟財務串通好挪走的，我已經報警了！”

下面立刻有人附和——是之前跟林芊芊走得近的幾個同事：

?“難怪她這么針對劉總，原來是自己有鬼！”

?“太可怕了，還好劉總發現得早！”

甚至有股東在群里問：“要不要先把顧霜降列為嫌疑人？別讓她跑了?！?

“親～輿論開始反轉了！劉建明還買了熱搜#顧霜降涉嫌挪用公款#，現在已經沖到 28名了！”系統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我剛才恢復了一部分水軍賬號清單，但是 700個真實網暴者 ID全沒了！您得自己找！”

顧霜降捏著手機，指節泛白。她打開系統商城，想找找有沒有能恢復 ID的道具，結果彈出一行紅色提示：【因黑客攻擊，系統商城暫時關閉，僅保留“卡 BUG”基礎功能——您可以嘗試入侵劉建明的私人郵箱，說不定能找到網暴者名單！】

“入侵郵箱？我哪會這個！”顧霜降急得想罵街，她之前只薅過公司內網的試用券，黑客技術半點不會。

“親～我、我可以給您臨時解鎖‘基礎黑客教程’，但、但要消耗您 10%的生命值！要是 24小時內完不成任務，您的生命值就回不來了！”

顧霜降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又想起劉建明偽造證據、派人行兇的狠辣，咬了咬牙：“開！10%就 10%！總比被抹殺強！”

話音剛落，手機屏幕上就彈出密密麻麻的代碼教程，系統還貼心地標了重點：【劉建明的郵箱密碼大概率是他的生日+手機號后四位！您先嘗試弱口令破解，我幫您屏蔽他的登錄提醒！】

出租車到了書店門口，顧霜降付了錢，一頭扎進最里面的角落。她打開手機里的臨時黑客工具（系統用最后算力生成的），按照教程輸入劉建明的郵箱地址，試了三次密碼——前兩次錯了，第三次輸對“19850618+138XXXX5678”時，郵箱界面突然彈了出來！

“成了！”她激動得差點叫出聲，趕緊翻找郵件——收件箱里全是跟水軍頭子的往來郵件，最新一封是半小時前發的：“把顧霜降的新住址扒出來，加錢，今晚必須找到她！”下面還附了個壓縮包，名字是“1000網暴者最終名單”。

顧霜降手都在抖，剛想點下載，郵箱突然彈出“異地登錄提醒”，緊接著界面開始閃退——劉建明發現了！

“親～快！用‘卡 BUG’技能鎖定壓縮包！我、我撐不了十秒！”系統的聲音越來越弱。

顧霜降眼睛都不敢眨，手指在屏幕上狂戳，按照教程輸入一串代碼。就在郵箱徹底閃退的前一秒，壓縮包終于開始下載，進度條卡在 99%時，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顧霜降，別費力氣了，你的命現在在我手里?！?

是劉建明的號碼。

她沒管短信，死死盯著進度條。三秒后，下載完成！顧霜降剛把壓縮包傳到云端，手機就徹底關機了——系統耗盡最后算力，進入休眠模式，屏幕上只留一行小字：“親～我先睡會兒，您加油！記得完成任務叫醒我！”

書店外傳來刺耳的剎車聲，顧霜降透過玻璃窗看到——剛才那兩個穿黑夾克的男人，正從面包車上下來，手里拿著她的照片，挨個兒問路人。

她趕緊把手機塞進內衣夾層，抓起背包往書店后門跑。后門通向一條窄巷，巷子里堆滿了垃圾桶，散發著惡臭。顧霜降捂著鼻子往里跑，身后傳來男人的喊聲：“在那兒！別讓她跑了！”

她不敢回頭，踩著垃圾桶蓋子往前跳，高跟鞋跟斷了也不管，光著一只腳在碎石路上跑，腳底被劃出幾道血口子。跑了大概十分鐘，終于看到巷口的路燈，可剛要沖出去，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車窗降下，劉建明坐在后座，手里拿著手機，屏幕上是她剛才下載壓縮包的記錄。

“顧霜降，跑夠了嗎？”劉建明的聲音隔著夜色傳過來，帶著得意的笑，“把壓縮包交出來，我讓你死得痛快點。不然，我會讓你體驗比被網暴更難受的事?！?

顧霜降攥緊背包帶，后背抵著冰冷的墻壁。她知道，現在退無可退——壓縮包里有 1000個網暴者的名單，有劉建明買水軍的證據，這是她唯一的籌碼。

“劉建明，你以為你贏了？”顧霜降的聲音有點抖，卻透著一股狠勁，“我已經把壓縮包發給我朋友了，要是我出事，她就把證據全發到網上，到時候你不僅要坐牢，還得身敗名裂！”

這是她編的——她根本沒發出去，但劉建明不知道。果然，他的臉色變了變，猶豫了幾秒，對旁邊的男人說：“先把她帶過來，別傷她。”

顧霜降心里一緊，知道自己的謊言撐不了多久。她悄悄摸出背包里的美工刀，藏在手心——要是他們過來抓她，她就跟他們拼了。

就在這時，巷口突然傳來警笛聲，越來越近。劉建明的臉色瞬間慘白，罵了句“該死的”，立刻讓司機開車：“走！先撤！”

黑色轎車一溜煙跑了，那兩個男人也跟著跑了。顧霜降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她掏出手機，長按電源鍵——系統居然開機了，彈出一條新提示：【親～剛才看您太危險，我用最后一點算力報了警！不過警察來了您得編個理由，別暴露系統哦～另外，壓縮包我已經幫您解密了，1000個網暴者 ID全在里面，現在開始倒計時：23小時 15分！】

顧霜降看著屏幕上的倒計時，又看了看自己流血的腳底，突然笑了——劉建明，你想讓我死？沒那么容易。這 24小時，我不僅要活下來，還要讓你和那 1000個網暴者，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