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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爵府定策,雙線布棋局

由宮廷侍衛(wèi)“護(hù)送”回府的路程,寂靜而壓抑。

華麗的馬車車廂內(nèi),徐天曜靠坐在柔軟的墊子上,小臉蒼白,閉目養(yǎng)神。

外人看來,這只是一個受了巨大驚嚇、疲憊不堪的孩子。唯有他微微顫抖的指尖,透露著那場生死考驗留下的余悸。

馬車最終在一座稱得上恢弘府邸的門前停下。

朱漆大門上方,原本懸掛的“親王府”金匾已被摘下,換上了一塊略小一些的“公爵府”新匾。

府門早已打開,一位身穿整潔灰色管家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身形筆挺如松的老者,正帶著府內(nèi)剩余的所有仆從,恭敬地等候在門前。

他們的臉上帶著惶恐、不安,以及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

當(dāng)看到徐天曜被侍衛(wèi)攙扶著(更近乎監(jiān)視)走下馬車時,老者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心疼和焦慮,但他立刻低下頭,將所有情緒完美收斂,帶領(lǐng)眾人齊刷刷地跪倒在地。

“恭迎公爵大人回府!”

聲音整齊,卻帶著幾分顫抖。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這些前朝親王舊仆的未來,全都系于這位年僅六歲的新公爵身上了。

徐天曜擺了擺小手,稚嫩的聲音帶著刻意裝出的疲憊:“都起來吧,安伯留下,其他人散了,各司其職。”

“是,公爵大人。”仆從們?nèi)缑纱笊猓⌒囊硪淼赝讼隆?

被稱為安伯的老管家立刻起身,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虛扶住徐天曜的手臂,低聲道:“少主,您受苦了。”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真切的關(guān)懷,在這冰冷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溫暖。

進(jìn)入府內(nèi),穿過層層庭院,直到走進(jìn)一間僻靜的書房,屏退了左右,只剩下他們二人時,那種令人窒息的外部壓力才似乎稍稍緩解。

安伯仔細(xì)地關(guān)好門,轉(zhuǎn)身看向徐天曜,眼神復(fù)雜無比,有關(guān)切,有詢問,更有深深的擔(dān)憂。“少主,宮中……”

“安伯,”徐天曜打斷了他,臉上的稚嫩和疲憊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安伯感到陌生的冷靜和深邃,“皇位更迭,先帝駕崩,現(xiàn)在是……新的陛下登基了。”

他說的很平靜,但安伯瞬間就明白了那平靜話語下的血腥風(fēng)暴。他臉色一白,身體都晃了一下。

他深知自家這一支的尷尬地位,在這種時候,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是萬幸!

“那,那您?”安福的聲音干澀。

“降爵公爵,府中用度減半,算是陛下,開恩。”徐天曜淡淡道,

“安伯,從今日起,府內(nèi)一切開支用度務(wù)必縮減,所有仆從嚴(yán)加管束,不得有任何僭越之舉,對外更要低調(diào),明白嗎?”

安伯立刻躬身:“老奴明白!定會約束下人,絕不給少主惹任何麻煩!”

他心中又是后怕又是慶幸,看向徐天曜的目光充滿了驚異。

他從小看顧少主長大,少主雖聰明,但何時有過這般洞悉世情、沉穩(wěn)如山的模樣?經(jīng)此大難,竟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

徐天曜走到書桌后,那椅子對他現(xiàn)在的身高來說有些過高,他需要稍微踮腳才能坐上去。

但這個小小的動作,由他做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他看向安伯,目光灼灼:“安伯,府中如今,我能完全信任的,只有你了。”

安伯心中一凜,立刻單膝跪地,右手撫胸,魂力微閃,一套古樸的、散發(fā)著澹澹光明氣息的古銅色鎧甲虛影在他身上一閃而逝——正是他的武魂,明光鎧。

“老奴安福,蒙老王爺王妃大恩,此生必竭盡所能,護(hù)佑少主周全!縱粉身碎骨,絕無二心!”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一名魂帝強者的誓言,重若千鈞。

“好。”徐天曜點了點頭,他知道安福的忠誠無需懷疑,這是原主記憶里最深刻的烙印之一。

“安伯,起來吧。我有兩件極其重要且隱秘的事,需你立刻去辦。”

“少主請吩咐!”安福起身,神色肅穆。

“第一件事,”徐天曜沉吟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他不能直接說自己是穿越者知道劇情,

“我前日覺醒武魂后,似有預(yù)感……昨夜更有一夢,夢中有神人指點。”

他開始編造一個合理的借口:“神人告知,帝國西境,與星羅帝國接壤的邊境某處,有一落難孤女,其武魂,頗為奇特,似與‘橘子’相關(guān)。

此女與我未來有極大關(guān)聯(lián),或能助我度過難關(guān)。她如今應(yīng)是家破人亡,孤苦無依,處境極其危險。”

安福聽得目瞪口呆。神人托夢?預(yù)感?這,太過玄奇!

但看著徐天曜那無比認(rèn)真、絲毫不似玩笑的眼神,聯(lián)想到少主今日在宮中的驚人表現(xiàn)和平日絕不可能有的沉穩(wěn),他心中莫名地信了七八分。

或許,少主真是身負(fù)大氣運之人?

“請少主示下,具體在何地?相貌如何?”安福壓下心中震驚,謹(jǐn)慎問道。

“具體地點……夢境模糊,只知在西境邊境區(qū)域,可能是一個小鎮(zhèn)或村莊。相貌亦不清晰,只知其武魂特殊,名喚‘橘子’,年紀(jì)應(yīng)比我稍長些許。”

徐天曜故作苦惱地?fù)u搖頭,“此事難辦,但我相信安伯你的能力。

你親自帶一隊絕對可靠的心腹,以采購邊境特產(chǎn)或巡視我名下那邊境處微小產(chǎn)業(yè)為由,秘密前往西境,仔細(xì)尋訪!

務(wù)必盡快找到她,將她安然帶回府中。記住,要秘密進(jìn)行,不得驚動任何人,尤其是朝廷和軍方的人。

帶回后,就先安置在我院里,做個貼身侍女。”

尋找一個只知道武魂和大概年齡、在廣闊邊境地區(qū)的女孩,無疑是大海撈針。

但安福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領(lǐng)命:“是!老奴必盡全力尋得此女,將她安全帶回!”

他意識到,這可能是少主布局的第一步棋,至關(guān)重要。

“第二件事,”徐天曜繼續(xù)道,“我的魂力已達(dá)瓶頸,需要獲取第一魂環(huán)。此事不宜張揚,更不能求助宮廷魂師團(tuán)或?qū)W院。

安伯,我記得我的封地附近,似乎有一處名為‘光輝森林’的所在,其中雖有魂獸,但修為普遍不高,罕有千年以上魂獸出沒,可是如此?”

安福點頭確認(rèn):“回少主,正是。光輝森林規(guī)模遠(yuǎn)不及星斗大森林等險地,魂獸以十年、百年為主,適合低階魂師獲取前幾個魂環(huán)。少主的意思是?”

“準(zhǔn)備一下,三日后,你親自帶隊,我們悄悄去一趟光輝森林,獲取我的第一魂環(huán)。”

徐天曜果斷下令,“護(hù)衛(wèi)不宜過多,但要絕對可靠,實力足夠應(yīng)對森林里的常見危險即可。同樣,此行需保密。”

由一位魂帝親自護(hù)衛(wèi)獲取第一魂環(huán),這待遇堪稱奢侈,但也確保了絕對的安全和隱秘。

安福再次躬身:“老奴遵命!這就去挑選人手,準(zhǔn)備車馬物資,確保萬無一失!”

他看著坐在高大椅子上、眼神睿智而深邃的小小孩童,心中那股驚異感愈發(fā)強烈。

少主經(jīng)此一劫,簡直判若兩人。這份沉穩(wěn)、這份謀略、這份殺伐果斷……哪里像一個六歲孩子?分明是一位深諳世事的雄主雛形!

震驚之后,涌上心頭的卻是無比的欣慰和激動。或許,老王爺這一支,真的迎來了復(fù)興的曙光?甚至,更高?

“少主,”安福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激動和更加深沉的恭敬,“您,您真的長大了。老奴,欣慰無比!”

徐天曜迎上老管家那雙充滿激動與忠誠的眼睛,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超越年齡的成熟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安伯,未來的路很難,我們需要走的每一步,都必須慎之又慎。今日之事,只是開始。去吧,盡快安排。”

“是!少主!”安福不再多言,深深一禮,轉(zhuǎn)身快步離去,腳步堅定而充滿力量。他仿佛找到了余生最重要的使命。

書房內(nèi),只剩下徐天曜一人。

他跳下椅子,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公爵府略顯蕭瑟但依舊廣闊的庭院。

明都的天空,依舊被日月帝國的旗幟所籠罩。

他救下了橘子,就能在未來獲得一位軍事奇才,更能改變那個女孩悲慘的命運。

他獲取魂環(huán)后,才能真正開始修煉,踏上強者之路。

雙生武魂,先天滿魂力,先知先覺……這些都是他最大的本錢。

“徐天然,圣靈教,唐三……”他低聲喃喃自語,幼小的身軀里,靈魂卻在熊熊燃燒,“你們等著吧。好戲,還在后頭。”

他的目光,似乎已經(jīng)穿透了明都的重重宮闕,望向了遙遠(yuǎn)的西方邊境,望向了那處名為光輝森林的地方,更望向了未來波瀾壯闊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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