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錄：孫笑川與百歲之約的小指頭

第三十六章襁褓里的承諾：從拉勾開始的百年守護(hù)

初夏的成都被蟬鳴裹著暖意，孫笑川家的客廳飄著淡淡的痱子粉香，剛滿半歲的孫念暖穿著淡藍(lán)色連體衣，坐在鋪著軟墊的爬行墊上，小短腿蹬得歡快，手里攥著個(gè)啃得濕漉漉的牙膠，看到孫笑川走過來，立刻伸出胖乎乎的胳膊，嘴里發(fā)出“咿呀”的軟音，像只求抱的小團(tuán)子。

“念念乖，爸爸剛給你沖好奶粉，等晾涼了再喝?！睂O笑川蹲下來，指尖輕輕碰了碰她肉嘟嘟的臉頰，觸感軟得像云朵。自從林晚產(chǎn)假結(jié)束回到學(xué)校上課，每天下午的“帶娃時(shí)間”就成了他最珍視的時(shí)光——直播要等晚上，白天的日子全圍著這個(gè)小丫頭轉(zhuǎn)，換尿布、喂輔食、陪她玩“躲貓貓”，連之前常去的“青塘?xí)伞倍己苌偃チ耍美侠畹脑捳f：“川哥現(xiàn)在是‘女兒奴’，眼里除了念念，啥都裝不下?！?

孫念暖似乎聽懂了“奶粉”兩個(gè)字，小腦袋往茶幾方向歪了歪，嘴里的牙膠“啪嗒”掉在墊子上，又伸出手去抓孫笑川的手指。孫笑川順勢握住她的小手，小家伙的手指又短又粗，掌心滿是細(xì)密的紋路，攥住他食指的力道卻不小，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你這小家伙，怎么這么黏人？”孫笑川笑著把她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另一只手拿起晾好的奶瓶，試了試溫度，才慢慢喂到她嘴里。念念含著奶嘴，眼睛立刻彎成了小月牙，小手動了動，無意識地勾住了他的小指——那是她最近學(xué)會的新動作，不管抓什么都愛用小指頭勾一勾，像是在跟世界“拉勾約定”。

看著她勾住自己小指的模樣，孫笑川忽然想起小時(shí)候，媽媽也總跟他拉勾，說“笑川要好好長大，長到一百歲，陪媽媽看好多好多春天”。后來媽媽走得早，那個(gè)沒完成的約定成了他心里的遺憾?，F(xiàn)在懷里抱著念念，看著她依賴的眼神，一個(gè)念頭忽然冒了出來——他要跟念念拉勾，約定一起好好活著，活到一百歲，陪她看遍每一個(gè)春天。

“念念，咱們來拉勾好不好？”孫笑川輕輕抽出被她含著的奶瓶，用自己的小指，輕輕勾住了她的小指頭，動作輕得怕弄疼她，“爸爸跟你約定，以后咱們都要好好活著，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歲，不許變哦。”

念念似乎覺得這個(gè)動作好玩，小指頭動了動，又往他指頭上勾了勾，嘴里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滴在孫笑川的袖口上。孫笑川趕緊用紙巾擦了擦，又把她往懷里緊了緊，聲音放得比平時(shí)更柔：“你答應(yīng)啦？那咱們可說好了，以后爸爸不熬夜直播，你也乖乖吃飯、好好睡覺，咱們都要長長久久地陪著對方，好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晃著懷里的小家伙，目光落在窗外——樓下的梔子花開得正盛，白色的花瓣透著淡淡的香，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他想起念念剛出生時(shí)，自己緊張得手都在抖，怕?lián)Q尿布弄疼她，怕喂奶粉嗆到她；想起她第一次翻身時(shí)，自己激動地拍了視頻，發(fā)給老李、老王他們，讓大家一起分享喜悅；想起她第一次發(fā)出“爸爸”的模糊音節(jié)時(shí)，林晚笑著說“這丫頭跟你最親”。

這些細(xì)碎的瞬間，像一顆顆珍珠，串起了他當(dāng)爸爸后的日子，也讓他更明白“好好活著”的意義——以前他做直播，是想幫別人、傳遞溫暖；現(xiàn)在有了念念，他更想好好照顧自己，好好陪著她長大，看著她上幼兒園、小學(xué)、中學(xué)，看著她考上喜歡的大學(xué)，看著她結(jié)婚生子，甚至看著她也抱著自己的孩子，跟她拉勾約定“好好活著”。

“爸爸以前總覺得，‘好好活著’是自己的事，現(xiàn)在才知道，是跟身邊人的約定。”孫笑川輕輕蹭了蹭念念的額頭，感受著她溫?zé)岬暮粑澳隳棠桃郧案职掷矗职趾煤瞄L大；現(xiàn)在爸爸跟你拉勾，要咱們一起好好活到一百歲。以后等你長大了，也要跟你愛的人拉勾，約定好好活著，這樣日子才會有盼頭，對不對？”

念念聽不懂他的話，卻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溫柔，小腦袋往他頸窩里蹭了蹭，閉上眼睛，慢慢睡著了。孫笑川抱著她，坐在沙發(fā)上，不敢動，怕吵醒她。陽光照在他們身上，暖融融的，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念念均勻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蟬鳴。

他想起之前被網(wǎng)暴時(shí)，心里的委屈和憤怒，可現(xiàn)在抱著念念，那些負(fù)面情緒早就煙消云散了——比起跟女兒的百年約定，那些惡意的言論又算得了什么？他要做的，是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少熬夜、多運(yùn)動，以后才能陪念念走更長的路；是好好經(jīng)營直播，把更多溫暖的故事講給大家聽，讓念念長大后，能驕傲地說“我爸爸是個(gè)傳遞溫暖的人”；是好好陪伴林晚，讓這個(gè)家永遠(yuǎn)充滿愛，讓念念在幸福里長大。

“川哥，我來給念念送點(diǎn)自己做的小餅干，她最近能吃輔食了吧？”門口傳來老王的聲音，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孫笑川趕緊小心翼翼地把念念放在嬰兒車?yán)?，蓋好小毯子，才去開門。

老王手里提著一個(gè)鐵盒子，里面裝著切成小塊的南瓜餅干，臉上帶著憨厚的笑：“我特意沒放糖，適合小娃娃吃。剛才在樓下看到你抱著念念，沒好意思進(jìn)來，等了會兒才上來?！?

“謝了老王，快進(jìn)來坐?！睂O笑川接過餅干盒，把他讓進(jìn)客廳，“念念剛睡著，咱們小聲點(diǎn)?！?

老王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落在嬰兒車?yán)锏哪钅钌砩?，眼神里滿是溫柔：“這丫頭長得真快，上次來還只會躺著，現(xiàn)在都能坐了。你跟嫂子真是好福氣，有這么個(gè)可愛的女兒?！?

“是啊，有她在，每天都覺得日子有奔頭。”孫笑川笑著說，又想起剛才跟念念拉勾的約定，忍不住跟老王說了這件事，“我剛才跟念念拉勾，約定一起好好活到一百歲，你說這小家伙，是不是已經(jīng)懂了？”

老王聽完，忍不住笑了：“她現(xiàn)在肯定不懂，但你這心意，她能感受到。咱們做父母的，不就是盼著孩子好好的，能陪著他們久一點(diǎn)嗎？我年輕的時(shí)候，也跟我兒子拉勾，說要陪他到六十歲，現(xiàn)在他都三十多了，我還想著，要好好鍛煉身體，陪他到七十歲、八十歲。”

“可不是嘛?！睂O笑川拿起一塊南瓜餅干，放在嘴里嘗了嘗，味道清甜，“以前我總覺得‘一百歲’是個(gè)遙不可及的數(shù)字，現(xiàn)在有了念念，倒覺得只要好好活著，說不定真能等到那一天。以后我要少熬夜，直播時(shí)間調(diào)整到白天，晚上多陪念念和林晚；還要跟老李他們一起，每周去公園打打太極，鍛煉鍛煉身體。”

正說著，林晚從外面回來了，手里提著剛買的水果：“我剛在樓下碰到老李，他說給念念熬了小米粥，讓咱們晚上過去拿。你們在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在說我跟念念拉勾的事，約定一起活到一百歲?！睂O笑川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水果，“你看，老王還特意給念念做了南瓜餅干，沒放糖，正適合她吃。”

林晚笑著走到嬰兒車旁，輕輕摸了摸念念的頭：“咱們念念跟爸爸拉勾了？那媽媽也要加入，咱們一家三口，約定一起好好活到一百歲，誰都不許變?！?

她說著，也蹲下來，用自己的小指，輕輕碰了碰念念的小指頭，又碰了碰孫笑川的小指：“這樣才算是完整的約定，以后咱們一家人，要永遠(yuǎn)在一起，健健康康的，看著念念長大，看著咱們的日子越來越好?！?

孫笑川看著林晚溫柔的側(cè)臉，又看了看嬰兒車?yán)锸焖哪钅?，心里滿是踏實(shí)。他知道，這個(gè)“活到一百歲”的約定，不只是一句簡單的話，更是他們對彼此的承諾——是他對念念的守護(hù)，是林晚對這個(gè)家的期待，是他們一家人對未來的向往。

晚上直播時(shí)，孫笑川把跟念念拉勾約定的事講給了粉絲聽，還展示了念念勾著他小指的照片。照片里，念念閉著眼睛，小指頭緊緊勾著他的小指，臉上帶著甜甜的笑，背景是灑滿陽光的客廳，透著滿滿的幸福。

彈幕里瞬間熱鬧起來——“好溫馨??！川哥跟念念的約定太暖了！”“我也跟我女兒拉勾了，約定一起活到一百歲！”“川哥要好好照顧自己，才能陪念念到一百歲！”“一家人健健康康的，就是最好的幸福！”

老李也發(fā)來彈幕：“川哥，以后晨練算我一個(gè)！咱們一起鍛煉身體，陪著孩子們好好活著！”

老王留言：“我明天就去買太極劍，跟你們一起練！咱們不僅要活到一百歲，還要健健康康地活到一百歲！”

小川發(fā)了個(gè)“加油”的表情包：“川哥，我也要跟你們一起約定！以后我不熬夜了，好好照顧身體，陪著念念長大，看著她實(shí)現(xiàn)跟川哥的約定！”

孫笑川看著彈幕里的溫暖留言，心里滿是感動。他對著鏡頭說：“其實(shí)‘好好活著’不是一個(gè)人的事，是跟身邊人的約定。跟家人拉勾，約定一起健康；跟朋友拉勾，約定一起陪伴；跟粉絲拉勾，約定一起傳遞溫暖。以后我會調(diào)整直播時(shí)間，少熬夜，多陪念念和林晚，也會跟老李、老王他們一起鍛煉身體，爭取真的能陪念念活到一百歲?！?

“我也希望大家能跟自己愛的人拉勾，約定好好活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好好享受每一天的日子。因?yàn)橹挥泻煤没钪?，才能看到更多美好的風(fēng)景，才能跟愛的人一起，把平凡的日子，過成滿是溫暖的模樣?！?

直播結(jié)束后，孫笑川回到臥室，林晚已經(jīng)哄念念睡著了。他輕輕躺在床邊，看著念念熟睡的臉龐，忍不住用小指，又跟她的小指頭勾了勾，小聲說：“念念，爸爸跟你約定，以后每天都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鍛煉身體，陪著你長大，陪著你看每一個(gè)春天，直到一百歲，不許變哦。”

念念似乎在夢里感受到了，小指頭動了動，又往他指頭上勾了勾。孫笑川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心里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那天晚上，他在日記本上寫下：“今日與念念拉勾，約定共赴百歲之約。方知‘好好活著’是最鄭重的承諾，是對家人的守護(hù)，是對生活的熱愛。此后，愿以三餐四季為證，以歲月為筆，記錄與念念、與林晚、與朋友們的每一個(gè)溫暖瞬間，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鍛煉，好好傳遞善意，讓百歲之約，不只是約定，更是歲歲年年的陪伴與堅(jiān)守?！?

日記本旁邊，放著一張照片——是他、林晚和念念的“全家?！保滞肀е钅?，他站在旁邊，三個(gè)人的小指輕輕勾在一起，背景是窗外盛開的梔子花，陽光正好，暖意融融。照片的背面，孫笑川寫著：“百歲之約，從拉勾開始，以陪伴結(jié)束。”

窗外的蟬鳴還在繼續(xù)，月光透過玻璃照在照片上，像是給這個(gè)約定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孫笑川知道，未來的日子里，會有照顧孩子的疲憊，會有直播的壓力，會有各種各樣的小麻煩，但只要想起跟念念的拉勾約定，想起身邊人的陪伴，他就有勇氣好好活著，好好守護(hù)這個(gè)家，好好傳遞每一份溫暖，直到一百歲，直到約定實(shí)現(xiàn)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