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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們想搶兵權?先問過我這口鍋!

那扇鐫刻著繁復星軌、標注著【法則推演·初級解鎖】的古樸光門,在蕭無忌的意志觸碰下,無聲無息地向內洞開。

跨過那道門,仿佛跨越了時空的界限,冰冷而宏大的低語直接在他意識深處響起,不似人言,更像是宇宙初開時的第一縷回響。

“檢測到宿主所處時空天地規則發生異常波動……鎖定關鍵事件:北府軍變……是否進行推演?”

蕭無忌的意識體懸浮于這片虛無之中,面容冷峻如萬年玄冰。

他沒有絲毫猶豫,意念微動,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剎那間,周圍的混沌被撕裂,無數光影碎片如風暴般匯聚,構建出一個無比真實的沙盤世界。

那是他的都督府,他的中軍大帳,他麾下的北府軍營。

推演,開始了。

第一個畫面,凱旋歸來的第七日深夜,他正在案前復盤戰局。

帳外,親兵的慘叫聲一閃而逝,緊接著,三道人影裹挾著濃烈的殺氣撞破帳門。

為首的正是先鋒營校尉王猛,他手中鋼刀反射著燭火,怒吼著:“蕭無忌!你勾結外敵,以妖術取勝,不配為我北府軍主帥!交出虎符,我等尚可留你全尸!”話音未落,刀鋒已至頸前。

畫面破碎。

第二個畫面,他提前察覺到了異動,試圖召集親衛抵抗。

然而,趙烈早已買通了中軍的守衛,一把大火從糧草庫燒起,整個大營瞬間陷入混亂。

陳九霄則在此時“義正言辭”地站出來,煽動那些不明真相的老兵,聲稱都督欲焚毀糧草與朝廷的勘驗文書,毀滅“罪證”。

人心動蕩之下,他的親衛寡不敵眾,最終被亂軍淹沒。

畫面再度破碎。

第三次……第四次……

一連九次推演,九種應對,換來的卻是九次截然不同的死法。

每一次的失敗,都像一把真實的尖刀刺入他的神魂,那份背叛的刺痛與死亡的冰冷,真實得令人發指。

他仿佛親身經歷了九次眾叛親離,被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用最惡毒的罪名送上絕路。

當第九個畫面如鏡面般碎裂,蕭無忌的意識體已經凝練到了極致,眸中再無波瀾,只剩下絕對的理智。

那宏大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機械的波動:“初級推演失敗九次,是否消耗精神力開啟第十次反向布局推演?”

“開啟。”

這一次,蕭無忌的視角拔高,如同俯瞰棋盤的執棋者。

他不再是被動應招,而是主動落子。

一道道指令在他的意念中下達。

“推演開始七日前,密令蘇寒煙,以盤點核驗為名,將營中七成糧草輜重分批轉移至后山伏兵谷。”

“推演開始一日前,中軍大營內,所有營帳皆以稻草人充數,外松內空,設引火之物。”

沙盤之上,光影流動,一切都按照他的意志精準執行。

第七日深夜,子時。

王猛、趙烈、陳九霄果然率領三營親信精銳,如黑色潮水般撲向寂靜的中軍大帳。

他們勢如破竹,輕易地撕開了“薄弱”的防線,當王猛一刀劈開主帥大帳,看到的卻只有一個端坐案前的稻草人時,他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

也就在那一刻,一聲尖銳的梟鳴劃破夜空。

“轟!”

早已埋設好的震地雷被引爆,叛軍腳下的大地劇烈震顫,人仰馬翻。

緊接著,四面八方,無數火把沖天而起,將整個中軍營地照得亮如白晝。

一支支早已浸透火油的火箭,帶著死亡的呼嘯,如流星雨般從天而降,瞬間將一座座空帳點燃,化為一片火海,也斷絕了叛軍的退路。

“殺!”

喊殺聲如同驚雷,從山脊,從地窖,從每一個意想不到的角落里爆發。

早已埋伏多時的鐵甲主力,如出閘的猛虎,帶著復仇的怒火,沖向陣腳大亂的叛軍。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王猛還想組織抵抗,一桿鐵甲長矛便在火光中撕裂空氣,精準地貫穿了他的胸膛,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趙烈見勢不妙,撥馬欲逃,卻被早已設下的絆馬索連人帶馬掀翻,瞬間被數名甲士按住。

而最為偽善的陳九霄,見大勢已去,

“咻!”

一支淬了劇毒的袖箭,比他的劍更快,悄無聲息地從黑暗中射出,精準地釘入他的肩胛。

劇烈的麻痹感瞬間傳遍全身,他手中的長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暗影中,一道婀娜而致命的身影緩緩走出,正是杜三娘,她舔了舔猩紅的嘴唇,對著陳九霄露出一個嫵媚而冰冷的笑容。

推演畫面,在此定格。

“第十次推演成功,叛亂平定。獎勵:天衍點數+2。解鎖新功能:【沙盤演武·多線推演】。”

意識回歸軀體,密室中的燭火輕輕跳動了一下。

蕭無忌緩緩睜開眼,眼中那尸山血海的幻象緩緩褪去,只余下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

他抬手,召來了心腹蘇寒煙。

“都督,您深夜召見,可是有要事?”蘇寒煙一身勁裝,眉宇間帶著一絲英氣與干練。

蕭無忌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三日后,軍中會有幾位‘忠臣’,要站出來替天行道,清君側。”

蘇寒煙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秀眉緊蹙:“您是說……王猛他們?您早就知道他們心懷不軌?”

蕭無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一個連完整的戰報都看不明白的莽夫校尉,卻能在北伐決戰前,精準無比地向我提議,繞后突襲蠻軍防守最嚴密的火藥庫。你說,他是靠他那榆木疙瘩似的腦子,還是有人把情報喂到了他的嘴邊?”

蘇寒煙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明白了,都督早已洞若觀火。

翌日,北府軍校場,五千精銳列陣,軍容肅整。

蕭無忌端坐帥位,目光掃過下方一張張或敬畏、或疑惑的臉。

點兵過半,王猛猛地踏前一步,聲如洪鐘:“都督!末將有話要說!”他這一聲,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此戰我北府軍大破蠻兵十萬,誠然是天大的功勞!但此戰的取勝手段,卻處處透著詭異!所謂火牛陣,所謂震地雷,皆非我朝正統兵法,倒像是旁門左道,恐有妖術之嫌!為安軍心,為正視聽,末將懇請都督暫交兵符,由三軍共同審議此戰詳情!”

話音剛落,趙烈立刻出列附和,聲音尖銳:“王校尉所言極是!我軍五千,敵軍十萬,若非天助神佑,豈能一戰而定?這等奇功,更像是與某些見不得光的仙門勢力做了交易!都督,您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兩人一唱一和,瞬間在軍中掀起一陣騷動。

而此時,一向以穩重著稱的陳九霄則滿臉沉痛地低下頭,長嘆一聲:“末將……末將本不愿相信這些流言,可軍中人心惶惶,若不查個水落石出,恐怕我北府軍的軍魂,就要散了啊……”

這三人,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一個故作中立,配合得天衣無縫。

不少將士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遲疑和動搖之色。

然而,帥位之上的蕭無忌,卻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輕輕吹去浮沫,淺啜了一口。

直到全場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壓力幾乎凝成實質,他才緩緩放下茶杯,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

他抬起眼,目光平靜地掠過王猛三人,淡淡開口:“既然你們不信我蕭某人,那便——信命吧。”

他抬手,輕輕一揮。

兩名親衛立刻抬著一面巨大的、如同銅鏡般的奇異法器走上高臺。

鏡面光滑如水,卻在蕭無忌的意念注入下,蕩開一圈圈漣漪。

下一刻,鏡面之上波光流轉,一幅幅清晰無比的畫面赫然浮現——那正是【萬象天衍界】中推演出的兵變全過程!

畫面中,王猛手持鋼刀,面目猙獰地闖入中軍大帳;趙烈帶著親信,鬼鬼祟祟地在糧草庫周圍潑灑火油;陳九霄則在一處隱秘的角落,將一封密信交給了一個發往京城兵部的信使……一幕幕,一樁樁,細節之清晰,就仿佛有人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全場嘩然!所有士兵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王猛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指著銅鏡,聲嘶力竭地怒吼:“妖術!這是妖鏡惑眾!假的!都是假的!”

話音未落,蕭無忌冰冷的聲音已如九幽寒冰般砸下:“拿下!”

當夜子時,一切都如推演中那般發生。

王猛、趙烈、陳九霄集結了兩千親兵,殺氣騰騰地沖向中軍大營,卻只撲了個空。

驚疑之間,四面鼓聲震天,火箭如雨,伏兵盡出。

一場短暫而血腥的鎮壓過后,喧囂的營地重歸死寂。

蕭無忌立于高臺之上,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俯瞰著下方火海中掙扎、哀嚎的叛軍,眼神沒有絲毫憐憫。

“兵權?”他對著被生擒的陳九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我可以給你們……只要你們,能活著從我手里拿走。”

他沒靠天,也沒靠神。他只是,早已在腦子里打完了這場仗。

戰斗的火焰漸漸熄滅,只剩下焦黑的木料在風中發出噼啪的余燼聲。

濃重的血腥味與草木燒焦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彌漫在冰冷的夜空下。

蘇寒煙快步登上高臺,來到蕭無忌身后,低聲道:“都督,叛軍已全部肅清,三名主犯皆已生擒,聽候發落。”

蕭無忌沒有回頭,他的目光越過這片狼藉的戰場,投向了遙遠的地平線。

在那天與地的交接處,一抹微弱的魚肚白正在頑強地撕開濃重的夜幕。

新的一天,就要來了。

而這片染血的土地,以及北府軍中數萬雙驚魂未定的眼睛,都在等待著黎明之后,一場真正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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