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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公平的世界

2035年,上海影視公司的編輯區里,鍵盤敲擊聲此起彼伏,魏炎正對著屏幕專注地修改劇本。

突然,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響由遠及近,市場部的女經理張莉帶著一身寒氣走了過來,手里捏著幾張紙。

“各位安靜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臉上沒什么表情,“公司近期調整,今天開始進行裁員。名單念到的,收拾東西去人事部辦手續——李元,蘇天……魏炎。”

最后一個名字落下時,魏炎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向張莉:“憑什么?我手里的幾個項目都在推進,論效率和創意,我哪里比別人差?為什么裁我?”

張莉挑眉,把手里的統計表甩到他桌上,紙頁發出嘩啦的聲響:“優秀?你自己看看,這個月的劇本產出量、剪輯完成度,就這么點東西,也好意思說優秀?”

魏炎一把抓過統計表,目光快速掃過上面的數據,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不對!我上周剛交的三個分鏡腳本和兩個短視頻剪輯,這里根本沒統計進去!張經理,你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

張莉冷笑一聲,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公司的統計系統難道還不如你一張嘴?魏炎,你這是在質疑公司的決定?我明確告訴你,沒搞錯。”

她頓了頓,聲音更冷,“你已經被開除了,現在就收拾東西,立刻滾蛋。”

周圍同事的目光齊刷刷投過來,有同情,有漠然,魏炎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他看著張莉轉身離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那份明顯被動過手腳的統計表,一股壓抑許久的怒火和無力感瞬間涌上心頭。

魏炎胸中的火氣燒得更旺,他攥著那份有問題的統計表,轉身就往總經理辦公室沖——他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虛掩的門縫里就飄出了張莉的聲音,帶著幾分邀功的諂媚:“總經理,事情已經辦妥了,魏炎那邊沒起太大波瀾。”

“嗯,干得不錯。”

總經理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一絲如釋重負,“這個魏炎,上回差點壞了我的好事,這次借著裁員把他清出去,也算是除了一大隱患。”

門外的魏炎腳步猛地頓住,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他難以置信地貼在門板上,耳朵里嗡嗡作響——竟然是總經理在背后搞鬼?

里面張莉又說:“說句實話,經理,這魏炎的能力是真沒話說,做事也上進,就這么……”

“能力是不錯,可惜啊。”

總經理打斷她,語氣里帶著幾分涼薄,“他太剛正不阿,眼里只認對錯。上次我讓他幫個忙,不過是順水推舟的小事,他倒好,非說那是損人利己、違反道德的事,死活不肯干。更別提有一回,就因為他那股子軸勁兒,我差點被警察找上麻煩……留著這種人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

魏炎的手死死攥成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終于想起來了——上次總經理讓他修改一個項目的備案數據,掩蓋其中的違規操作,被他當場拒絕;

還有一次,公司合作方涉嫌偷稅漏稅,是他無意中保留了證據,差點讓總經理被牽連調查。

原來如此。

他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比剛才被裁員時的憤怒更甚。

這哪里是裁員,分明是公報私仇!他一心做事,堅守底線,到頭來卻成了別人眼中“必須除掉”的隱患。

小時候的那些被欺壓、被構陷的委屈,此刻像潮水般將他淹沒,可這一次,他眼底的怒火里,多了幾分清醒的冷意。

魏炎捏著冰冷的門把手,指節泛白。

他明明知道了真相,可面對總經理的權勢,自己就像螻蟻般無力。

攥緊的拳頭松開又握緊,最終只能頹然放下——他沒有籌碼,掀不翻這盤早已被暗箱操作定好的棋局。

抱著紙箱走在街頭,晚高峰的車流聲嘈雜,卻蓋不住他心里的空洞。

紙箱里的獎杯、榮譽證書硌得手心發疼,那是他熬夜改劇本、反復打磨剪輯換來的認可,如今卻成了刺向自己的嘲諷。

記憶像失控的潮水涌來:初中時被無故搶東西,校服被無故撕破;

高中課堂上被起侮辱性的綽號,回答問題時總被故意針對;

大學競選學生會干部,明明票數領先,卻被一句“不夠活絡”刷下來;

好不容易進了喜歡的影視公司,以為靠能力能站穩腳跟,到頭來還是栽在了權力的陰溝里。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他對著風喃喃自語,聲音被吹散在人流里。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父親”兩個字。

魏炎深吸一口氣,用袖子蹭了蹭發紅的眼眶,接起電話時,聲音盡量放得平穩:“爸。”

“兒子,好些日子沒給家里打電話了,”

父親的聲音帶著熟悉的沙啞,“工作別太拼,累了就歇歇。”

魏炎仰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喉結滾動了幾下:“嗯,知道了。爸,我一切都好,您放心。”

“好,好,”

父親在那頭笑了笑,“有空就回趟老家,你媽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好。”

掛了電話,手機屏幕暗下去,映出他眼底強撐的紅。

剛才還死死憋著的情緒,在聽到“回家”兩個字時突然決堤,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彎下腰。

他蹲在路邊的梧桐樹下,把臉埋進臂彎里,肩膀控制不住地發抖,卻死死咬著唇,沒讓哭聲漏出來。

過了很久,他慢慢直起身,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濕痕,重新抱起紙箱。

箱子不輕,但他走得很穩,一步步朝著出租屋的方向挪動。

路燈次第亮起,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又被腳步踩碎在身后。

32歲的魏炎站在街頭,晚風吹不散他滿身的疲憊與不甘。

事業剛起步就遭此重創,至今孑然一身,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

過往的種種委屈、此刻的絕望像巨石壓在心頭,他再也忍不住,對著空無一人的街角嘶吼:“為什么?!為什么世界對我這么不公平?!憑什么讓我承受這些?!”

聲音嘶啞,帶著泣音,卻只引來晚風更冷的吹拂。

他失魂落魄地往前走,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沒注意到路口亮起的紅燈,也沒聽見疾馳而來的汽車鳴笛。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夜空,劇烈的撞擊讓他像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溫熱的血從身下蔓延開來,意識模糊間,他看著灰蒙蒙的天,嘴里涌出的血沫模糊了話語:“我不甘心……為什么……世界這么黑……我的童年……我的現在……都要這樣……”

視線漸漸渙散,他終于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

“唔……”

額頭傳來一陣鈍痛,魏炎費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診所斑駁的白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帶著哭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兒子,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魏炎轉頭,看到一個眼角帶淚的女人正緊緊抱著他,眉眼間滿是熟悉的輪廓,卻年輕了太多,眼角的細紋不見了,頭發也烏黑亮澤。

“明山,兒子醒了!快叫李大夫!”女人朝著門口喊道。

一個穿著農裝的中年男人快步走進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和欣喜,他伸手摸了摸魏炎的額頭:“小炎,感覺怎么樣?頭還疼不疼?”

魏炎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兩人,男人兩鬢沒有了熟悉的白發,脊背也挺得筆直,完全不是記憶中那副被歲月壓彎的模樣。

他張了張嘴,聲音干澀得厲害:“爸……媽?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你們怎么這么年輕?白頭發……都沒了……”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這聲音,清脆稚嫩,哪里是他32歲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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