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娟姐來說,兵不血刃的趕跑保安山哥就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她從冰柜里面拿出兩瓶啤酒,順帶給小葉子拿了一瓶橙汁。
“為我們的緣分,干一杯!”娟姐笑著說道。
對于喝酒,風彬總能表現出超出一般人的克制與自律。“娟姐,山哥是誰,他們欺負到家里面來?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連串的問題,秦娟的眼淚快要流下來。小葉子懂事地遞了一張紙巾給秦娟。
“謝謝!”秦娟擦了擦淚水,看了一眼對面的喜樂登大酒店,“山哥是喜來登大酒店的保安,破壞食為天的生意是他們保安隊的日常工作之一。半年來他們用盡了各種辦法,變著法折騰食為天。這不廚師走了,服務員散了,馬上就干不下去了。”
“他們為什么這么對待食為天?”
“一張方子,一張泡藥酒的方子。”秦娟說道:“喜樂登的后臺是江寧副市長趙偉,他兒子趙有龍是董事長兼總經理。首都一位大人物喝了我泡的藥酒,治好了風濕。趙偉想巴結那位大人,找中間人向我索要方子,被我拒絕后便提出要買,我沒有同意。趙有龍便動起歪腦筋……”
風彬仔細分析著秦娟的話,一定還有其它內情。既然當事人不愿意說明,風彬也無意刨根問底,只是順著娟姐的話說:“于是,趙有龍便借助他爹的勢力,就是想把你攪黃,讓你干不下去,是不是這樣?”
“對,對,的確如此。”娟姐找到了知音,語調中隱約露出粵人的腔調,喝了一口啤酒,“多虧我遵紀守法,他們查不出任何問題。”
“你沒想過換個地方?”風彬問道,“通常來說,一地的營商環境不好,就個換地方干。”
“祖上的家業,丟不下。”娟姐一臉無奈,“隔壁燒烤的的院子和平房,也都是我父親留下的。一走了之,難啊。”
風彬正要接話,問出心中的疑問。店門忽然被打開,從外面闖進三個人來。其中之一便是叫做山哥的保安。
“謝隊,就是這小子用筷子戳了我一下。”保安山哥找到后臺,說話硬氣了不少。
“兄弟,”保安謝隊長滿口江湖氣,囂張地指著風彬的臉說,“你是吃了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我小弟下手。”
“姐,帶閨女上樓。”風彬心中暗自叫苦,看來今天晚上不拿出點真本事是無法蒙混過去了,“各位老大,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
“啊呸!”另外一個保安說道,“現在仇就在你跟前,還熱乎呢。”
看著娟姐把小葉子領上樓,風彬冷冷說道:“三位,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切磋切磋。”
“切磋,可以!”保安隊長打心底看不起眼前的小伙子,認為他不過莽撞膽氣,“加點彩頭,只怕你說了不算。”
“什么彩頭?”娟姐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風彬身后。
“我們贏了的話,你答應大少的條件。”
娟姐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但是如果我們贏了,你們不許再來騷擾食客就餐,并且不準動用官家的勢力妨礙食為天營業。沒有你主子同意,你做的了主嗎?”
謝隊猶豫了一下,咬牙答應了下來。
風彬心中十分感動,他不知道趙有龍的條件,娟姐不知道自己的底細,便無條件的相信了自己,讓他倍感壓力。
喜樂登大酒店地下停車場,保安專屬的訓練場地。
“小子,怎么打?”保安隊長獰笑著說道:“讓我們一個個累死你,還是讓我們群毆把你打殘。”
風彬瞇了瞇眼,“你們仨一起上吧,痛快些!”
話音未落,訓練場內便升起一股威壓氣場,強大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三個保安狂叫一聲,從不同方向發起攻擊。風彬身形閃動,并沒有著急閃躲,而是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砸向保安隊長。保安隊長慌忙中架起雙臂,準備硬接風彬一招。
只聽咔嚓一聲,接著便傳來一陣慘嚎聲,保安隊長狗啃屎般跌倒在地,慘嚎不止。
風彬身形并未停止,順勢轉身,祭起雙拳,重轟在山哥與另一個保安胸前。
“咳!”兩個保安干咳一聲,身形微頓,蹲在地上大口喘氣。
風彬冷冷看著兩個保安,如同看兩個死人。只見他迅即出手,抓起山哥的胳膊一拽一砍,手刀起落處,山哥的一條胳膊便齊齊折斷。另一保安見勢不妙,站起身便要逃跑,風彬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同樣的招數再次施出,又一條胳膊斷為兩截。
剛才圍在四周看熱鬧,并準備在順風的時候給隊友助拳的保安們,此時猶如看到魔神下凡,心驚膽戰,迅速四散離開,唯恐范圍擴大波及自己。
“再讓我看到你們去食為天鬧事,我刨你們祖墳。”扔下一句赤裸裸的恐嚇,風彬揚長而去。
娟姐跟小葉子正焦急地站在玻璃門外面等待,完全不顧雨水打濕了衣衫。
“大彬,你沒有受傷吧。”娟姐一看到從黑影中蹦出來的風彬,擔憂之情溢于言表。
“沒事,”風彬故意裝作蠻不在乎地說道,“三位大哥都是明事理的遵紀守法的人,我跟他們擺事實講道理,力勸他們走正道。三位大哥深受感動,決定不再騷擾食為天了。事情就這么簡單。”
“扯淡!”蘭姐翻了風情萬種的媚眼,“吃頓飯都不得安生。”
門外傳來救護車的狂叫聲,娟姐擔憂地向往外看了一眼,已然猜到了事情的經過。神情焦慮:“他們嘴上說著不來騷擾食為天,可等你們明天走了,他們就又來了。”
風彬語帶歉意:“恐怕我們不能走了。我惹出來的麻煩,我負責到底!”
娟姐臉上露出舒心的淺笑,“太好了,我求之不得呢。”
看出來,娟姐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兩年多來,第一次有男人愿意站出來,跟她共同面對眼前的危局。盡管尚不知道將來的結果如何,總比自己一個人扛要好。
“娟姐,如果我輸了,你是不是就折大了?”風彬試探問道,“你當時就那么篤定,相信我一定能贏?”
“死馬當活馬醫,結局也不會比現在更差!”沒有大道理,只有簡單的推理,“你怎么對付的他們?”
“至少三個月下不來床。”小葉子不緊不慢地替風彬說出了答案,娟姐瞬間臉色煞白,冷汗直流。
“娟姨不用怕,有我風爸爸在,天塌不下來。”小姑娘對風彬的實力,非常自信,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認為他無所不能。
風彬苦笑,一時不忍,把自己和小葉子推進一個大坑中。不過他還是堅信:善良的人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