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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掛斷電話后,顧星河靜靜地站在窗前,凝視著遠方的玉龍雪山。

清晨的陽光如琥珀色的輕紗,溫柔地灑在玉龍雪山的峰頂,給這座雄偉的山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千年積雪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被神靈精心研磨的鉆石粉末,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山風輕拂,那些細碎的晶芒隨風揚起,仿佛是雪山在向世人展示它的神秘與美麗。

顧星河的目光漸漸落在自己十八歲的指節上,那年輕的手指正抵著冰涼的窗框。他突然注意到,窗戶玻璃上凝結的霜花,竟與母親咳在帕子上的血沫圖案驚人地相似。那血沫的形狀,就像這霜花一樣,不規則卻又有著某種獨特的美感。

這一發現讓顧星河心頭一緊,他不禁想起了母親那日漸憔悴的面容和日益嚴重的病情。母親的咳嗽聲,就像這山風一樣,時有時無,卻總是在他的心頭縈繞不去。

透過門縫,他看到母親那蜷縮著的身影,就像一片被風干的秋葉般脆弱而單薄。她的呼吸聲若有似無,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似乎近在咫尺。這聲音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童年時養過的那些蠶寶寶,它們透明的身體在桑葉間沙沙地蠕動著,那是一種細微而又充滿生命力的聲音。

然而,如今母親那微弱的呼吸聲卻成了懸在他心尖上的蛛絲,稍有風吹草動便可能斷裂。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手中的鋼筆也不知不覺地從指間滑落,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他的思緒突然被拉回到那天母親發病倒地的場景,當時那只青瓷藥罐也是這樣叮叮當當滾過地板,最后停在了他的球鞋邊。那一瞬間,他的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轉動,只剩下母親倒地的身影和那只藥罐在他眼前不斷地閃現。

“媽媽,您聽我解釋……“少年嘴角揚起的弧度像彎月般勉強。母親顫抖的手指間,信紙上的墨跡裂開成藍色的淚痕。她忽然伸手撫過他眉心的褶皺,那觸感讓他想起十歲那年,母親用沾著面粉的手為他擦去額角的汗珠。

“星河。”母親的聲音輕柔而溫暖,仿佛雪山融化時流淌出的第一道清澈溪水,緩緩地流淌進顧星河的耳朵里。

“記得你六歲時,追著那群遷徙的雁群奔跑嗎?”母親微笑著回憶道,“當時我就知道,我的小雛鷹總有一天會展開翅膀,飛向更遙遠的天空。”

母親輕輕地解開頸間的紅繩,將系著銅錢的護身符取下來,小心翼翼地掛在顧星河的脖子上。那枚銅錢的邊緣,還留著當年除夕時母親咬過的齒痕,雖然已經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母親對他深深的愛和關懷。

就在這時,張珉哲的飛行器如同一只巨大的飛鳥,緩緩降落在雪地上。飛行器卷起的雪沫,如同破碎的月光一般,在空中飛舞著。

艙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西裝、筆挺而帥氣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的步伐穩健而自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面上一樣,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星河看著張珉哲從飛行器中走出來的姿態,不禁想起了紀錄片里破冰而出的南極考察船。那艘船在茫茫冰原上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地前行著,就像張珉哲此刻給人的感覺一樣。

張珉哲走到顧星河面前,面無表情地將一張黑色卡片遞給他,說道:“這是預付的醫療費。”他的聲音冰冷而簡潔,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那張黑色卡片在張珉哲的指間翻轉著,反射出的冷光與他右耳上的鈦合金耳骨釘如出一轍,都散發著一種冷漠和疏離的氣息。

飛行器在云層中急速穿行,顧星河的目光被舷窗上的倒影吸引住了。他看到了自己那雙發紅的眼眶,里面似乎還噙著未干的淚水。這一瞬間,他的情緒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無法抑制。

他突然雙膝跪地,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然后深深地叩首下去。額頭撞擊在金屬地板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這響聲在寂靜的機艙里回蕩著,甚至驚飛了棲息在控制臺上的那只機械鳥。

與此同時,坐在駕駛座上的張珉哲緊緊握住操縱桿,手背因為過度用力而暴起了青筋。那些青筋蜿蜒曲折,就像當年他親手埋葬愛人時,那場傾盆大雨在墓地上沖刷出的溝壑一樣。

當玉龍雪山的全貌在翻騰的云海中若隱若現地浮現出來時,那座龐大的基地仿佛被鑲嵌在冰冠之中的黑曜石一般,散發著冷峻而神秘的氣息。

陽光灑落在基地的訓練場上,鈦合金的支架在其照耀下泛出幽幽的藍光,宛如史前巨獸的骨骼化石,透露出一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

張珉哲的辦公室內,彌漫著雪松香薰的清新氣息,這種獨特的香味讓人感到寧靜和放松。在那張檀木制成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相框,相框里的照片上,一位金發女子正溫柔地抱著一只白貓,女子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白貓的毛發如雪般潔白。

然而,仔細觀察會發現,相框的邊緣有著一些細微的磨損痕跡,那是被反復摩挲所留下的包漿,似乎這個相框經常被人拿起,又輕輕放下,仿佛它承載著某種特殊的情感和記憶。

“201室。”當那枚令牌輕輕地落入顧星河的掌心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被張珉哲無名指上的戒痕所吸引。那道戒痕的顏色比張珉哲的膚色要淺三個度,仿佛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深深地刻在了他的手指上。

顧星河的視線順著張珉哲的手緩緩向上移動,最終停留在他的臉上。張珉哲的面龐輪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微笑。然而,在那微笑背后,顧星河卻感覺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走廊里的智能玻璃隨著顧星河的腳步逐漸亮起,柔和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比同齡人更為挺拔的輪廓。這挺拔的身姿并非天生,而是他多年來背負著母親去醫院所練就的。每一次背著母親艱難地行走在醫院的走廊上,他都默默地承受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壓力。

這些經歷不僅塑造了他堅韌的性格,也讓他的身體變得更為強壯。如今,當他走在這條走廊上時,那挺直的脊背仿佛在訴說著他過去的故事,同時也展示著他不屈的精神。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山風氣息撲面而來,緊接著一個紅發少年如旋風般闖入了房間。他的紅發如同燃燒的火焰,隨著他的動作肆意飛舞,仿佛與他融為一體。

“我是張炎!”少年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亮,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自信和驕傲。他的話語如同火焰一般熾熱,瞬間點燃了整個房間的氣氛。

只見他猛地一甩手中的行李袋,那動作就像是在揮舞著一支熊熊燃燒的火炬。行李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少年的發梢隨著他的動作跳動著,那火焰色的光芒讓人不禁想起煉鋼爐里飛濺的鐵花,耀眼而奪目。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活力,仿佛他就是那股山風的化身。

當少年大笑著展示他腕間的自制力場發生器時,顧星河的目光被他虎口處的一處星形疤痕吸引住了。那疤痕呈現出一種被電弧灼傷后的暗紅色,與周圍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是他冒險經歷的見證。

林硯舟斜倚在門框上,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仿佛風中的垂柳一般,輕盈而優雅。他的及肩黑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其中幾縷被數據線編成的發繩纏繞著,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飄動。

“別理那個面癱。”林硯舟嘴角微微上揚,朝著沈知衍努了努嘴,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就在他說話的瞬間,耳垂上的量子芯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如同夏夜中的螢火蟲一般,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而此時,沉默的寸頭少年沈知衍正安靜地坐在桌前,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軍刀,專注地削著一個蘋果。他的動作熟練而流暢,果皮隨著刀刃的移動緩緩垂落,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與他眉骨上那道疤痕的曲線驚人地相似。

食堂的落地窗外,暮色漸漸降臨,給遠處的雪峰披上了一層薔薇金的釉彩。余暉透過窗戶灑在食堂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陳炎則在一旁忙碌著,他將一瓶辣椒醬擠進了每個人的湯碗里,紅紅的辣椒在白色的湯汁中顯得格外鮮艷。林硯舟似乎被這一幕逗樂了,他拿起叉子,輕輕敲擊著面前的玻璃杯,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即興創作一首獨特的樂曲。

就在這時,沈知衍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朵金屬蓮花。這朵蓮花造型精致,花瓣緊閉,宛如沉睡中的花朵。然而,當他按下蓮花上的機關時,奇跡發生了——蓮花瞬間綻放開來,花瓣如同活物一般舒展,最終形成了一幅全息投影的地形圖。

顧星河坐在桌前,若有所思地摩挲著胸前的銅錢。他的目光落在鋼化桌面上,那里倒映著他自己的笑臉。然而,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這個笑容有些陌生,仿佛那并不是真正的他。

幾個人笑笑說說的走出了食堂,向宿舍走去,可他們想不到的是,明天自己這柄鋒利的劍遇到的第一個石頭,便是讓他們永生難忘的地獄記憶,二十公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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