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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刷澤塔羈絆:百次協作,熬出低級抽獎資格

為湊夠100點羈絆值抽低級獎,陸衍主動向STORAGE基地提交“民間支援申請”,憑借“多次協助擊敗怪獸”的經歷,成了基地的編外觀測員,跟著遙輝執行了近1個月的高危任務,每次都拼盡全力深度配合。

任務一:定位哥莫拉巢穴(耗時3天)

怪獸哥莫拉如同一個幽靈,連續數日在城市郊區的工業區與山林邊緣現身,造成巨大破壞后便銷聲匿跡,留下一個爛攤子和一籌莫展的STORAGE。指揮部推斷其巢穴應隱藏在周邊復雜的山地地質結構中。于是,陸衍便跟著遙輝、洋子等隊員,開始了枯燥且煎熬的野外排查工作。

八月的烈日炙烤著大地,氣溫穩居35℃以上,山林間沒有一絲風,空氣黏稠得如同凝固了一般。隊員們穿著厚重的制服,汗水不斷從額角滲出,沿著曬得發紅的臉頰滑落,在后背和前胸洇出深色的汗漬。腳下的碎石路崎嶇不平,每一次抬腿都格外費力,昆蟲的嗡鳴聲不絕于耳。

陸衍的腦海中,系統界面正清晰地標注出哥莫拉殘留的微弱生物能量痕跡,像一條發光的虛線,斷斷續續地指向東南方向的山區斷層帶。但他什么也不能說,只能假裝和大家一樣,拿著探測器漫無目的地掃描,忍受著烈日和蚊蟲的叮咬。

每天晚上回到臨時駐地,在其他隊員疲憊入睡后,他才敢偷偷打開個人電腦,調出系統提供的“元素軌跡”數據,與軍械庫公開的地質圖、衛星遙感圖進行交叉對比。屏幕的冷光映著他滿是倦容的臉。他必須為系統的“答案”找到一個合乎常理的解釋。

經過連續兩晚幾乎通宵的“數據造假”,他在第二天的工作簡報會上,頂著濃重的黑眼圈,故作不確定地指著地圖上一片區域發言:“那個……蛇倉隊長,遙輝前輩。我對比了最近幾天的地質震動數據和巖石樣本,發現C-7區域斷層面的巖石磨損痕跡……有些異常。不像是自然風化,更像是……某種大型生物頻繁摩擦通過的跡象。我認為有必要重點排查一下。”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謹慎的推測,而不是篤定的結論,心臟卻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他的“推測”引起了加古拉斯似笑非笑的注視,但最終還是被采納了。隊伍調整了搜索方向。第三天下午,在一片茂密的藤蔓和亂石之后,他們終于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散發著濃重腥臊氣息的隱蔽洞口。洞內深處傳來沉悶的呼吸聲,伴隨著陣陣熱浪——正是哥莫拉的巢穴!

遙輝立刻準備變身,但洞口地形狹窄,哥莫拉沖勢極猛,難以正面抗衡。陸衍見狀,立刻想起自己背包里為應對不同環境準備的裝備。他大喊一聲:“遙輝,吸引它注意力!給我十秒鐘!”說完,他冒著哥莫拉踐踏地面濺起的鋒利碎石和漫天塵土,一個翻滾沖到洞穴側翼的陽光照射區。他迅速從背包里掏出三面用于地質標記的大號折疊反光板,手忙腳亂地將它們支棱起來,瘋狂調整著角度!

“就是現在!”午后強烈的陽光被三面反光板精準聚焦,化作三道灼目的光柱,齊刷刷地射進哥莫拉巨大的雙眼!“嗷!”哥莫拉瞬間致盲,痛苦地甩動頭顱,前進的步伐戛然而止,出現了致命的僵直!

“斯國一!陸衍前輩!”光之空間內的遙輝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Ultraman Z——Alpha Edge!(阿爾法裝甲形態)”伴隨著凜冽的寒光與華麗的劍紋,澤塔以矯健的阿爾法裝甲形態登場!他毫不猶豫,右手撫過頭鏢,將其化作鋒利的“貝利亞黃昏”光劍,身形如電,精準無比地一劍刺出,正中哥莫拉因仰頭嘶吼而暴露的、閃爍著微弱紅光的頸部能量核心!

轟隆!哥莫拉的核心被擊碎,巨大的身軀在爆炸中化為齏粉。與此同時,陸衍精疲力盡地癱坐在地上,灰塵和汗水混在一起,讓他顯得無比狼狽。腦海中,清脆的提示音響起:【深度戰術協助,成功利用環境創造決勝時機。澤塔羈絆值+20。當前進度:35/500。】‘20點!總算沒白忙活!’他看著進度條猛地躥升了一截,內心一陣激動,但隨即又被巨大的疲憊感淹沒。距離100點的“低保”線,依然遙遠。他擦了把汗,看著正向自己跑來的遙輝,認命地嘆了口氣。

任務二:運輸奧特能量核心(遭遇星際海盜)

軍械庫接收到一個高度機密的任務:護送一個從特殊隕石中提取出的、蘊含著極不穩定光能量的“奧特能量核心”前往遠郊的尖端科學研究所進行分析。運輸車隊由兩輛裝甲運輸車和駕駛著賽文加的遙輝組成,氣氛凝重。深知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是賺取羈絆值機會的陸衍,立刻以“需要實地觀測能量核心對環境的影響”為由,主動申請加入了隨行隊伍。

出發前夜,一種莫名的不安感(實則是系統在任務列表下的極微弱風險提示)讓陸衍決定做點準備。他跑到整備班,對著班長稻葉虎二郎堆滿笑顏,借口“擔心運輸任務遇到小型怪獸或意外,想做個環境預警裝置練練手”,討來了一小批報廢的傳感器零件、一些高強度纖維和化學材料。

在空無一人的宿舍里,他就著臺燈微弱的光芒,搗鼓了半夜。最終,他用纖維和壓力觸發器做出了幾條不易察覺的簡易絆索,又用干燥劑、少許火藥和顏料粉末混合,封裝在金屬罐里,制成了幾個效果未知的“土制煙霧彈”。他把這些“小玩意兒”小心翼翼地塞進隨身工具包的最底層,心里默默祈禱這些東西派不上用場,又隱隱期待它們能發揮作用。

運輸車隊行駛至一處偏僻的山谷路段時,異變陡生!三道詭異的紫色流光如同鬼魅般從天而降,瞬間落在車隊前方!光芒散去,露出三個穿著破爛宇宙盔甲、手持能量槍的巴羅薩星人,它們發出尖銳刺耳的怪笑。

“是宇宙海盜!保護能量核心!”通訊頻道里傳來洋子急促的指令。遙輝立刻操縱賽文加上前,巨大的鋼鐵拳頭猛地砸下!然而,巴羅薩星人身影一閃,如同瞬移般輕易躲過,在原地留下淡淡的紫煙。它們利用超高的敏捷性,不斷閃爍,賽文加笨重的攻擊全部落空,仿佛在捕捉一群滑不留手的泥鰍!

“哈哈哈,愚蠢的地球人!這能量核心歸我們了!”一名星人狂笑著,一個閃爍便跳上了運輸車頂,用能量槍熔斷了門鎖!另一名則干擾著賽文加的視線,第三名直接就要伸手去抓那散發著柔和光芒的能量核心容器!

情況萬分危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是現在!”一直躲在車后觀察局勢的陸衍猛地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砰!砰!”兩聲并不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他提前設置在路旁灌木叢里的兩顆土制煙霧彈瞬間爆開,釋放出大量濃密、刺鼻的灰色煙霧,迅速籠罩了車頂和其中兩名巴羅薩星人!

“咳!什么鬼東西!”兩名星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濃煙嗆得措手不及,它們的瞬移能力似乎需要清晰視野,頓時在原地慌亂起來,失去了目標。

還剩一個!那名正要去抓能量核心的星人驚疑地回頭。陸衍沒有絲毫猶豫,從工具包里掏出一個看起來更粗糙、像是用金屬罐頭和燈泡零件拼湊出來的“閃光彈”,奮力朝它扔去!(內心OS:系統哥,給點力,偽裝得像一點!)“初級干擾道具”在空中完美偽裝成自制品的拙劣飛行軌跡,然后在星人面前猛地爆發!

沒有巨響,只有一瞬間極致純粹的、足以讓任何視覺傳感器過載的強光!“啊!我的眼睛!”巴羅薩星人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捂著眼睛踉蹌后退,徹底失去了方向感。

這創造出的完美時機被遙輝瞬間抓住!“Z——!”璀璨的光芒拔地而起,澤塔奧特曼原始形態的巨大身姿驟然出現,一只手精準地護住了能量核心,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一記手刀,將那名暫時失明的巴羅薩星人劈飛出去!

另外兩名星人剛從煙霧中掙脫,見到光之巨人現身,心知計劃失敗,罵罵咧咧地化作紫光遁走。

危機解除。澤塔小心地將能量核心放回運輸車,對陸衍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化作光芒消散。遙輝從不遠處跑來,臉上滿是興奮和后怕:“陸衍前輩!你那些小發明太厲害了!”

陸衍松了一口氣,腿有點發軟,靠在車邊擺擺手,剛想說什么,腦海中的提示音如期而至:【成功預判危機,利用自制工具與戰術道具有效化解險情,大幅降低任務損失。危機應對協助評價:A。澤塔羈絆值+25。當前進度:60/500。】‘25點!果然高風險高回報!’他看著飛速增長的進度條,感覺昨晚的熬夜和剛才的驚險都值了。但看著那依舊遙遠的500點總和,喜悅之余又感到任重道遠。

任務三:清理雷德王殘留能量(連續作戰2天)

EX雷德王被擊敗后,其爆炸核心區域殘留了大量極不穩定的狂暴黑暗能量粒子。這些能量如同一種無形的污染,持續干擾著該地區的電磁場,導致附近數個街區的通訊設備、電力系統頻繁出現紊亂和癱瘓。更糟糕的是,這種高能量殘留仿佛黑暗中的燈塔,吸引了三只以吞噬能量為生的、形如鼴鼠與甲蟲結合體的小型怪獸“達貢”,它們在此筑巢,進一步加劇了能量的不穩定性和清理難度。

軍械庫的任務從戰斗轉為緊急善后。陸衍再次主動請纓,穿著白大褂,跟著結花一頭扎進了實驗室。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幾乎是不眠不休。實驗室里充滿了各種精密儀器運行的低鳴聲和化學試劑的味道。結花雙眼放光,沉浸在獲取新數據的興奮中,而陸衍則對著眼前復雜的能量波形圖和光譜分析數據“愁眉苦臉”。

他需要假裝和結花一樣,進行無數次重復、枯燥的對比實驗:將能量樣本置于不同溫度、壓力、磁場環境下,觀察其反應;嘗試用各種已知化學試劑和礦物粉末進行中和測試…整個過程極其耗時,且大部分測試都毫無進展,結花甚至煩躁地揪起了自己的辮子。

事實上,在拿到樣本的第一時間,他腦海中的系統界面就已經給出了清晰的分析報告:【能量類型:EX雷德王狂暴暗能量。特性:……。中和方案:與特定低溫環境下的“藍珀礦石”粉末發生惰性反應,能量衰減率可達92.7%。】

但他不能直接說出來。他必須“演”出來。于是,他先是“無意中”打翻了一盒準備測試的常見礦物樣本,然后在“手忙腳亂”收拾時,“偶然”將一塊散發著微弱寒氣的藍色礦石(藍珀礦)粉末混入了暗能量樣本中。“咦?結花前輩!快看這個!”他立刻裝出驚訝又不確定的語氣,指著監測屏幕。只見屏幕上代表暗能量強度的曲線正在快速下降!

“斯國一!陸衍君!你怎么想到的?!”結花瞬間撲到屏幕前,眼睛閃閃發光。“啊…就是…感覺這種礦石的能量波長好像有點特別,就…隨便試試看…”陸衍撓著頭,裝出一副懵懂又運氣好的樣子,“可能…只是巧合?我們需要再多做幾次重復實驗確認一下…”

于是,他又“被迫”陪著結花進行了長達數小時的“重復驗證”,眼睜睜看著系統早已給出的結論被一遍遍證實,內心焦急萬分,臉上卻還要保持科研人員的嚴謹和“驚喜”。最終報告上,功勞被歸于“大量的交叉實驗和偶然的發現”。

解決方案找到,大規模的清理工作隨即展開。眾人穿著防護服,在廢墟上利用特制的噴灑裝置,將研磨好的藍珀礦粉末與冷凝劑混合,噴灑向殘留的暗能量區域,能量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穩定下來。

就在工作接近尾聲,大家都稍有松懈時——【警告!檢測到高強度生物敵意!來源:地下!3點鐘方向!】陸衍腦海中突然響起系統尖銳的警報!同時,他眼角的余光瞥見遙輝側后方的一片焦土正在微微松動!

“遙輝!小心腳下!”根本來不及多想,陸衍大吼一聲,一個箭步沖上前,用盡全力將正在操作設備的遙輝猛地推開!幾乎在同一時間,“轟”的一聲,一只潛伏已久的“達貢”幼體破土而出,張開布滿利齒的大嘴,狠狠咬在陸衍剛才推開遙輝的位置!

一擊落空,怪獸發出尖銳的嘶叫,立刻轉向離它最近的陸衍!陸衍被那腥臭的氣息噴了一臉,心跳幾乎停止。求生本能讓他下意識地抓起腰間收集的一小罐備用藍珀礦粉末,對著怪獸張開的大嘴和眼睛狠狠潑了過去!

“吱——!”蘊含著低溫能量的礦石粉末似乎對以黑暗能量為食的達貢產生了強烈的刺激效果,如同被潑了強酸一般,它發出痛苦的嚎叫,動作瞬間僵硬、遲緩了下來,體表甚至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恰!”早已時刻準備著的遙輝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舉起澤塔升華器。光芒閃過,澤塔奧特曼出現,一記精準的澤斯帝姆穿刺,將暫時被壓制的小型怪獸徹底消滅。

“陸衍前輩!你沒事吧!”遙輝變回人間體,第一個沖過來,臉上寫滿了后怕和感激。陸衍這才感覺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看著手上空了的礦石罐,一陣后怕。“沒…沒事…”

就在這時,腦海中的提示音變得格外悅耳:【成功解析能量特性,提供關鍵技術解決方案。并在危機時刻,成功運用該技術保護隊友,化解危機。技術支援與戰場防護評價:S。澤塔羈絆值+40。當前進度:100/500,已解鎖低級抽獎權限!】

‘100點!終于…終于到了!’巨大的喜悅和脫力感同時涌上心頭,他看著那終于達到第一個里程碑的數字,幾乎要熱淚盈眶,連遙輝后面關心的問話都沒太聽清。‘抽獎!我要抽獎!’這個念頭瞬間占據了他的全部大腦。

當晚,基地宿舍區寂靜無聲,只有走廊盡頭衛生間的排風扇發出低沉的嗡鳴。

陸衍反鎖了隔間的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他反復確認四周無人,這才深吸一口氣,用意念召喚出系統界面。

幽藍色的光屏浮現,那個“100/500”的進度條和下方亮起的抽獎按鈕,仿佛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但這一次,按鈕旁邊還有一行極其醒目、顏色刺眼的紅色小字標注:

【警告:羈絆值兌換獎勵功能,每個成長階段僅可開啟一次。請謹慎選擇兌換時機。(當前階段:初級)】

‘只能抽一次?!’陸衍感覺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瞬間沖散了不少狂熱。巨大的心理壓力隨之而來。這意味著沒有后悔藥,沒有試錯機會。如果抽到沒用的東西,這100點拼死拼活賺來的羈絆值就等于打了水漂,下一個100點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他死死盯著那個轉盤,上面那些【謝謝參與】、【怪獸口糧】的選項此刻看起來無比刺眼。汗水從他的額角滲出。

‘賭了!現在急需提升自保能力,不然下次任務可能就沒這么好運了!存著點數又不會生利息!’他一咬牙,用意念沉重地點擊了抽取!

【確認消耗100點澤塔羈絆值進行首次且唯一一次初級獎勵抽取?】“確認!”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轉盤瘋狂轉動,陸衍屏住呼吸,感覺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無比煎熬。他閉上眼睛,根本不敢看,只能在心里瘋狂祈禱。

終于,轉盤停止的微弱音效響起。

他顫抖著睜開一條縫……目光艱難地聚焦……指針沒有停在最可怕的【謝謝參與】上!也沒有停在毫無用處的【怪獸口糧】或者【簽名照】上!

它穩穩地停在了一支散發著柔和藍光的試管圖標上——【初級體能強化劑】!

【恭喜宿主!獲得首次抽取獎勵:初級體能強化劑x1!】巨大的、難以言喻的狂喜和 relief(解脫感)瞬間沖垮了所有的緊張和壓力,他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倒在地,連忙用手撐住墻壁,大口喘著氣,臉上卻控制不住地露出近乎傻笑的表情。

‘中了!還是最需要的!’

一支冰冷的試管落入手中,詳細的說明映入腦海:【初級體能強化劑】:服用后可小幅優化宿主身體機能……(同上)

沒有任何猶豫,他幾乎是顫抖著擰開瓶蓋,將里面無色無味的液體一飲而盡!

熟悉的暖流傳遍全身,神經敏銳度提升和力量增強的感覺清晰可辨。但與此同時,抽獎界面徹底暗淡下去,那個按鈕變成了毫無生氣的灰色,旁邊“100/500”的羈絆值也赫然歸零,變成了“0/500”。

喜悅過后,一種巨大的空虛感和更加沉重的壓力感悄然浮現。他看著那歸零的數字,苦笑了一下。路還很長,但至少,他為自己贏得了第一塊堅實的墊腳石。

他握了握充滿力量的拳頭,感受著身體的變化,眼神重新變得堅定。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了把臉,看著鏡中眼神似乎更加銳利了一些的自己,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夜還很長,而他的“打工”生涯,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上午,軍械庫的訓練場內,引擎的轟鳴聲和器械的碰撞聲不絕于耳。

趁著訓練間隙,陸衍主動湊到了剛結束一套格斗練習、正用毛巾擦汗的遙輝身邊,臉上努力裝出幾分躍躍欲試又帶點不確定的表情。

“那個…遙輝前輩,”他撓了撓頭,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請教意味,“我最近感覺自己反應好像快了一點,但不太確定是不是錯覺…能麻煩你幫我測試一下嗎?就像…就像之前洋子前輩測試你那樣,用訓練飛鏢?”

“哦?陸衍你想測試反應力嗎?沒問題!”熱心腸的遙輝立刻來了興趣,放下毛巾,露出了招牌的陽光笑容,“放心吧,我會控制好力度和速度的!”

兩人走到訓練場一側的敏捷反應測試區。遙輝拿起一旁架子上用來模擬小型攻擊的軟頭橡膠訓練飛鏢,站到指定位置。陸衍則站到對面的感應圈內,深吸一口氣,看似緊張地活動了一下手腳,實則是在感受體內那股全新的、流動的敏銳力量。

“要來了哦!”遙輝提醒一聲,手臂一揮,第一枚飛鏢以普通隊員的標準速度射向陸衍的肩膀。

若是以前,陸衍大概率要手忙腳亂地格擋甚至可能被擊中。但此刻,在他眼中,那飛鏢的軌跡似乎變得清晰而緩慢。他只是看似驚險、實則輕松地一個側身,飛鏢便擦著他的衣角飛過。

“咦?躲得漂亮!”遙輝稍微認真了一點,再次連續擲出兩枚飛鏢,一左一右,封堵陸衍的閃避空間。

陸衍身體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一個迅捷的矮身滑步,如同預判般從兩枚飛鏢狹小的間隙中穿過,動作流暢得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哇哦!”遙輝眼睛一亮,徹底來了興致,“那這招怎么樣!”他開始增加速度和難度,飛鏢從不同角度、以更短的間隔接連射出,甚至模仿起巴羅薩星人的攻擊節奏!

然而,在提升了30%反應速度的陸衍眼中,這些攻擊依然有跡可循。他或是輕盈地后跳,或是敏捷地側移,或是快速俯身,每一次移動都恰到好處,精準地避開所有攻擊,整套動作行云流水,甚至帶上了一絲游刃有余的錯覺。

最后一枚飛鏢射完,陸衍穩穩地站在感應圈中央,大氣都沒喘幾口,周圍散落了一地未能命中目標的訓練鏢。

遙輝站在原地,保持著投擲的姿勢,嘴巴驚訝地張成了“O”型,眼睛瞪得溜圓,仿佛看到了哥莫拉跳芭蕾舞。

“斯、斯國一!!!陸衍!!!”他猛地跑過來,圍著陸衍轉了兩圈,像是發現了什么新物種,“你這反應速度…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快了?!簡直跟昨天判若兩人啊!太厲害了!”

陸衍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關鍵時刻來了。他立刻裝出一副不好意思又有點小得意的樣子,抬手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笑著打哈哈道:

“啊哈哈…真的嗎?可能…可能是因為最近一個月,我一直死皮賴臉跟著洋子前輩進行體能特訓吧?”他故意露出幾分“不堪回首”的表情,“每天早上天沒亮就起來跑五公里,晚上還要對著那個該死的反應木樁練閃避,練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都快堅持不下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遙輝的反應,語氣加重,努力讓這個“持續了一個月”的說法聽起來更真實:“不過聽遙輝前輩你這么一說,好像…好像真的有點效果了?看來我的辛苦沒白費啊!太好了!”

他的表演天衣無縫,語氣充滿了“努力得到回報”的驚喜,成功地將遙輝的驚訝引向了“刻苦訓練”這個合情合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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