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陵楚的身份
- 蠱妃當道美又颯
- 水稚魚
- 2061字
- 2025-09-01 00:02:00
“你敢威脅我?”薄文此刻連殺了她滅口的心思都生了出來。
“我說了,我只要連翹的身契。”薄婳并不退讓道。
薄文一言不發,但怒氣沖沖!
還是柳詩青先松動了,道,
“好,那便給你。”她立刻命人取來了身契遞給薄婳,道,“記住你說的話。”
薄婳接過身契確認無誤后,當著連翹的面撕了粉碎,道,“你自由了。”
連翹的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哽咽道,“連翹的命年幼時便是小姐救的,如今小姐又對連翹恩重如山,連翹是不會離開小姐的,還請小姐別趕我走。”
沒想到原身竟然救過連翹,那真是難得的緣分。
但眼下不是算這些的時候。
“你既然要走,那便不再是我薄府的女兒!”薄文怒道,“我薄府的東西,你也該一并還出來!”
“甚好,我也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骯臟的地方。”
薄婳將發髻上的幾根素銀的釵解了下來,扔在地上,又將耳朵上那根耳墜取了下來打落在地,道。
薄文卻道,“你身上的穿的也是我薄家的東西。”
薄婳冷然一笑,這是要當眾要她丟臉。
但只要能離開薄府,她不在乎。
當著所有人的面,她解開身上那件外衫扔在地上,然后目光緩緩落在薄文的身上,一字一句的道,
“記住我的東西只是暫存在你這里,他日我定會回來取!”
陵楚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牢牢的籠罩了起來,呵護在懷。
薄婳最后看了一眼這骯臟的薄府。
便帶著二人離開了這里。
但眼下他們身無分文。
甚至這么大的雨,連一把傘都沒有。
陵楚看了看電閃雷鳴的天,用自己寬大的肩膀替她擋風,又將自己的雙手擋在她的頭上,替她擋雨。
陵楚笨拙的用自己的法子護住薄婳。
“陵楚。”
她突然喊住了他的名字,一雙美目看向他道,“其實你并不是我的表兄,你我本就素不相識,如今我也沒有了片瓦遮頭,你又何必再跟著我。”
“你該歸家了,尋找你自己的家,你真正的家。”
陵楚聽了這話,眼眶卻紅了,道,“你要趕我走?”
“你的家人也定然在思念你。”薄婳柔聲道。
陵楚沒有答話,只是緊抿嘴唇,倔強的像個孩子。
忽然眼角余光中看到一個人影蟄伏在暗處。
薄婳想再看個仔細時,瓢潑的大雨擋住了她的視線,
難道是薄府派出的眼線?
不得而知。
又見陵楚尋了一處當鋪。
當鋪的門扉虛合著,他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薄婳不解,道,“來這里做什么?”
“換些錢。”陵楚寬她的心道。
“吵吵吵,深更半夜吵什么吵?打擾老子睡覺!你們若是沒有什么好寶貝,那可別怪我將你們打出去!”
說話的是店里的老板老田,出了名的嗓門大,性子急。
陵楚從腰間解開一直隨著他的玉佩,遞了過去,道,“估個價。”
老田先是隨意的接過手對著燭火看著,見火光可清晰的透過玉佩,又見顏色渾然天成,是塊不可多得的好玉。
但臉上卻不能顯露出來。仔細打量著二人,見他們衣衫襤褸,又身無長物,心下有了心思,道,“二十兩,死當。”
“二十兩,你誆誰呢?”就算是連翹,也知道這個價位給的極低,急道。
“兩百兩。”陵楚的話出來,老田先是緊了緊眉頭,心下算了算還是有的賺,還是大賺,但面上還是挑刺道,“誰知道你們這是不是偷來的贓物,我給你們最多100兩,愛當不當!”
眼看著陵楚要將這塊唯一可能證明身份的玉佩當了出去,薄婳立刻出聲道,“我們不當了。”
“陵楚,我們走!”
但陵楚這次卻執拗的沒有聽她的話,反而道,“200兩,死當。”
老田本想再砍價,卻見薄婳是真要收回了這玉佩,立刻急了,道,“好,那邊立字據。”
“陵楚,那是你唯一的東西!”薄婳更急,蹙眉道。
“一塊玉佩罷了,算不得什么。”陵楚鐵了心,劃下了自己的名字,這塊玉佩便算是當成了。
取了200兩后,陵楚就將錢遞給薄婳,道,“至少我們需要一個院子。”
薄婳紅著眼,不言不語,像是在生氣。
而那個人影又出現了。
就在十步外。
大雨也遮掩不住他的身形。
薄婳看向他,對方卻不躲不閃。
細看渾身還透著股蕭殺之氣,甚至一陣風吹過,還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薄婳心下警惕不已。
這不是薄府的人。
難道是巫族的人來算之前的賬?
但風中卻也沒有蠱蟲的味道。
而對方的目光一直緊緊鎖著他們,渾身透著一股死氣。
薄婳立刻給陵楚使了個眼色,三人心照不宣的快步走了起來,七彎八拐的才看不清了此人的身影。
而這時,恰巧邊上有一間客棧,便打算租兩間,過渡一下。
卻沒有想到,才進了客棧,風就把客棧門猛的吹開了。
那人又出現了。
一身黑衣藏在夜色下,目光中透著一股蕭殺之氣,就像是死士一般站在門口,緊緊的盯著他們。
陵楚警惕的擋在薄婳面前,道,“來者何人?”
那人卻取下斗笠,露出一張疤痕交錯的臉,對著陵楚便單膝跪下,道,“將軍,屬下來遲了。”
整個客棧都靜了下來。
薄婳看向陵楚,不敢相信,又覺得或許當真如此。
但卻見陵楚道,“你認錯人了。”
“將軍,是卑職啊,您再看看?”
“我說你,認錯人了。”陵楚拉起薄婳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這就像是一個插曲,三人默契的都沒有提。
翌日,天亮了。
薄婳這一夜睡的并不沉,才起身推開了門,卻見隔壁陵楚的房間房門大開。
一個小廝正在打掃。
“這間屋子里的人呢?”她問道。
“哦,他走啦,兩個時辰前便退房了。”
薄婳心頭一緊,一股莫名的情緒塞住了她的心頭。
但又像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只能默默接受,酸楚道,“走了也好。”
便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就像往日一般。
若是他找回了自己的身份,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