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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這是一個豐收的季節

爾長風把水泥的“總代理”權甩給總兵王德彪后,就當起了甩手掌柜。王總兵不愧是軍伍出身,執行力爆表,直接把爾長風的“現金為王,白條滾粗”政策貫徹得比圣旨還徹底。他在工坊門口杵了個比人還高的牌子,上面用殺伐之氣快溢出來的大字寫著:

“小本經營,概不賒欠!”

“現銀結算九五折,糧食九八折!”

“打白條者,腿打折!——桂林衛所宣”

就這堪比山大王收買路錢的霸道條款,前來拉貨的車船卻依舊排成了長龍,從工坊門口一路蜿蜒到漓江邊,熱鬧得像是提前過了年。湖南來的老客商揣著銀票,廣東來的精明的老板帶著糧食,個個臉上都寫滿了“快給我裝貨,錢不是問題”!畢竟,這灰撲撲的水泥,拉回去就是能筑起金山銀城的“灰色黃金”!

最大的贏家,莫過于桂林衛所軍這幫曾經的“窮哈哈”。自從抱緊了爾長風這根粗大腿,成了水泥的“區域總代”,那日子簡直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抖起來了!

以前是月底集體吃土,盔甲當了換酒喝,現在是天天桂香樓長期包場,吆五喝六,劃拳行令聲震天響。

王德彪王總兵看著賬房先生呈上來的賬本,那半年下來衛所竟然分潤了上十萬兩雪花銀的數字,看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手指頭掰了半天也沒算明白,腦子直接宕機:“這…這他娘的比剿匪抄家還來得快啊?!老子當總兵這么多年,摟的油水加起來還沒這零頭多!”他一度嚴重懷疑爾長風是不是偷偷把漓江龍王的寶庫給端了。

心里過意不去啊!占了天大的便宜,不得表示表示?王總兵酒足飯飽之余,那為數不多的良心隱隱作痛。一拍腦門(差點把頭盔拍掉),想起衛所名下還有個鳥不拉屎、快被遺忘的廢棄鐵礦,立馬大手一揮,當作“回禮”塞給了爾長風:“兄弟!這破礦哥哥我也用不上,還老得派人看著,白費糧食!你拿去玩!千萬別跟哥哥客氣!”(內心:這燙手山芋總算甩出去了,還做了人情,美滋滋!)

爾長風看著這份“厚禮”——一個雜草比樹高、礦洞快塌光的破地方,嘴角抽了抽,但轉念一想,正愁鐵匠鋪原料不夠呢!這簡直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還是精鋼打造的!于是立馬換上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收下了。

王總兵見爾長風這么“上道”,更是龍心大悅,索性再送個順水人情:特批爾長風的指揮所就設在靈溝渠爾家!至于他手下那些空額嚴重的千戶、百戶職位?王總兵醉醺醺地一揮手:“兄弟你自己填!你寫誰名字都行!就算寫條狗,哥哥我也給你報兵部備案!”(爾長風的頭號狗腿趙鐵柱莫名其妙混了個千戶的銜,都升級成了帶衛所徽記的精鋼款,走路都叉著腰。)

“王水泥”這個名號,伴隨著水泥的暢銷,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兩廣兩湖,甚至遠揚云貴川。南方水患多,哪里要修堤筑城,哪里就有人念叨:“這事得找王水泥!”

而更讓爾長風底氣爆棚的,是他之前“瞎搗鼓”種下的紅薯,竟然迎來了驚掉所有人下巴的大豐收!

當一筐筐飽滿得不像話的紅薯被抬出來過秤時,經驗最豐富的老農都嚇得直哆嗦,掰著手指頭反復確認:“畝產一千五百斤?!那塊最好的水澆地甚至破了兩千斤?!蒼天啊!祖宗顯靈了!這是地里刨出金娃娃了啊!”福伯激動得老淚縱橫,對著爾家祠堂方向連連作揖:“祥瑞!老爺夫人,這是天大的祥瑞啊!少爺是文曲星…啊不,是神農爺下凡啊!”(爾長風內心:基操勿六,這產量放現代都得挨技術員批評。還有吃多了容易放屁啊。)

糧食滿倉,心就不慌。當爾長風看到桂林街頭開始涌現大量面黃肌瘦、操著兩湖口音甚至貴州口音的流民時,他沒有簡單開粥棚施舍。

他直接指向靈溝渠旁一片叫做“功德林”的荒地(原本打算開發房地產的),大手一揮:“以工代賑!都給我干活去!修渠、鋪路、蓋水泥房!管飽三餐,一天還管兩頓干的!干得好表現積極的,將來優先分地種這高產莊稼!”

與此同時,那個“贈送”的廢棄鐵礦也被迅速盤活。爐火重新熊熊燃燒,叮叮當當的打鐵聲日夜不息。鐵匠鋪在獲得了穩定且近乎免費的原料后,開足馬力生產爾長風設計的新式曲轅犁、水泥預制件需要的鐵筋,甚至一些“多功能民用安保器械”(比如既能砍柴又能讓土匪懷疑人生的加厚版柴刀)。

整個靈溝渠區域,儼然成了一個集重工業(水泥+鐵礦)、農業革命(高產作物)、基礎設施建設、災民安置與再就業于一體的“明末深圳特區”,運轉得熱火朝天,與外面餓殍遍地的亂世形成了魔幻的對比。

爾長風站在高處,看著這片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土地,滿意地摸了摸下巴:“嗯,初級階段,搞得還算有聲有色。接下來,是不是該考慮產業升級,搞個‘工業園區’了?順便……把煉鋼也提上日程?”

爾長風最近有點煩。不是煩錢太多——雖然那堆在庫房里快發霉的二十萬兩白銀確實有點扎眼——而是煩質量。

水泥工坊出的貨,這批硬得能崩牙,下批酥得能當粉餅。鐵匠鋪打出的曲轅犁,左邊犁頭能耕田,右邊犁頭像在給土地撓癢癢,標準全靠老師傅們“手感”和“大概其”。一群老師傅還振振有詞:“少爺,這就不錯了!老祖宗幾千年都這么過來的!”

“過來個屁!”爾長風差點把手里那把歪歪扭扭的鋤頭扔出去,“這要擱我以前的項目里,甲方能把我腦漿子打出來!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懂不懂?標準化!標準化啊親!”

他看著靈溝渠越來越熱鬧,人也越來越多,但絕大多數莊戶、工匠,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利索,記賬靠結繩,算數靠掰手指頭。就這文化水平,還想搞工業升級?還想弄燧發槍?怕是連槍管和燒火棍都分不清!

“不行!這錢不能留著下崽兒!”爾長風痛心疾首,覺得手里這近百萬兩銀子簡直是對自己這個搞項目的工程師最大的諷刺——預算花不完,是項目的失職!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他一拍桌子,嚇了旁邊正在打瞌睡的福伯一跳,“老子要搞教育!掃盲!速成班!”

當然,他清楚這不是搞現代義務教育,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接班人。在明末這個大泥坑里,教育的目標必須簡單粗暴,活下去,然后稍微活得好一點。

于是,一套極具爾長風特色的“靈溝渠兩年制生存技能速成掃盲班”規劃新鮮出爐:

第一年瘋狂填鴨式基礎生存包,語文課不學詩詞歌賦,主攻500-800個高頻漢字。目標能看懂“官府告示(別惹事)”、“簡單賬本(別被坑)”、“家書(報平安)”,能寫下“欠條(格式要對)”、“收據(數字要大寫)”。

教材?沒有!就用工地廢棄的水泥袋背面用木炭寫!數學課加減乘除+度量衡換算。目標是能算清一畝地播多少種、收多少糧、賣多少錢,別被糧商用小秤砣忽悠了。教學工具每人發一把算籌(樹枝削的),以及爾長風親自編寫的《口算心算速成秘籍(配套順口溜)》。

自然與健康課通過魔性洗腦歌謠傳授:“水要燒開喝,拉稀遠離我”、“傷口用酒擦,化膿去找他(郎中)”、“哪種蘑菇吃不得?紅傘傘,白桿桿…”、“二十四節氣歌,種地時間不能錯!”

農業技術課玉米紅薯的花式種植法。怎么育苗、怎么堆肥、怎么防蟲,現場教學,種不好沒飯吃!附帶《如何用水泥修個不漏水的蓄水池》等實用技能。

職業技能選修課(任選其一)紡織學習紡線、織布,目標是全家有衣服穿,不再披麻袋。工匠學習修補農具、打造簡易家具,甚至…用水泥砌墻!(爾長風:我這叫擴大內需,培養潛在客戶!)商業與行政班學習打算盤、寫契約、跟官府小吏打交道的基本話術和禮儀。(爾長風:急需培養自己的基層管理人員!)

師資力量高薪(主要是管飯+免役)聘請那些窮得叮當響的落魄秀才和老童生。爾長風給他們訓話:“別之乎者也!就教實用的!誰教得好,年底獎勵豬頭一個!”

教學環境?廢棄的祠堂、廟宇就是教室,磚頭當凳子,膝蓋當課桌。筆墨紙硯?太奢侈!沙盤+樹枝是標配。

還有很多農戶覺得“識字能當飯吃?不如多種兩畝紅薯!”爾長風大手一揮:“來上學,管午飯!表現好的,家里減租!”瞬間報名火爆。爾長風看著那幫拖著鼻涕、穿著破襖卻眼神晶亮坐在“教室”里的孩子們,還有幾個旁聽的中年莊戶,心里總算舒坦了點。

“唉,也算是對得起那沒花完的十萬兩和這新賺的百萬身家了。”他嘆了口氣,隨即又斗志昂揚,“等這批人稍微識點字,會算數了,老子就開夜校技術進修班!車床操作、基礎化學、冶金入門……燧發槍?嘿嘿,總有那么一天的!”

他仿佛已經看到,在這片文盲的海洋里,他親手投下的這幾顆“知識石子”,正在激起怎樣的漣漪。這可比賺十萬兩有成就感多了!

三叔公看爾長風這么有干勁,這是家族咱中興啊,立馬寫了兩封信,一封發往中原,一封發往南洋,這不年不節的,誰給你送信,石沉大海。無奈,就把族里幾個后輩塞給爾長風,畢竟家里闊了,要多幾個人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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