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界后成了祖奶奶
- 祖奶奶居然是小霸王的前妻
- 竹楠依月
- 4041字
- 2025-08-22 02:46:21
茶館里驚堂木“啪”地一響,說書人折扇敲著桌面,唾沫星子濺在茶碗沿上
“列位!這百億年太平日子,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當年妖界那場血仗,黑風卷著骨刺刮了三月,多少仙家折了元神?偏是楊曼嫣!”他手往空中一抓,像是要把舊年煙塵撈來,“人家原是九尾天狐,夫君是白虎神獸,本在青陽把日子過成蜜糖罐。結果呢?大戰起時,白虎為護三界結界,硬生生把元神劈成了星子!”
臺下有人抽氣,說書人抹了把臉,聲調卻陡然揚起來:“換旁人早瘋魔了吧?楊曼嫣沒有!她抱著白虎最后一縷魂光,在昆侖雪地里坐了三千年,硬生生把妖氣修成仙骨!后來平內亂、鎮兇獸,哪回不是她牽頭?三界碑上刻她名字時,仙娥遞筆的手都抖,她倒笑:‘先別急著刻,我還得尋個人。’”
“尋誰?自然是那白虎啊!”他猛地一拍桌子,茶碗震得叮當響,“仙官勸她:‘神獸魂散難聚,何苦?’她只背著手看云:‘他當年護三界,如今我護他魂魄碎片,天經地義。’轉頭就褪了仙籍,揣著塊凝魂玉下界了——這一去啊,便是五百年!”
話音落時,巷口賣花擔子恰好經過,鈴鐺叮當作響。畫面轉進揚州城一條青石板巷,盡頭是座爬滿綠藤的宅院,門楣上“楊府”二字雖舊,卻擦得發亮。
青石板巷的日光斜斜落下來,正落在楊府院里那株老槐樹上,篩下滿地碎金。石椅上坐著的女子抬手翻書時,袖口掃過石桌邊緣的青瓷瓶,瓶里插著的幾枝新抽的綠萼梅輕輕晃了晃——她穿一身淺藍長裙,領口繡著銀線勾的云紋,肩臂處卻別出心裁繡了對羽翼,銀線在日光下泛著細閃,竟真像有光要從布紋里透出來似的。
下裙是三層紗羅疊的,風一吹就輕輕揚,露出來的腳踝系著根同色的細帶,墜著顆小銀鈴,卻不吵,只偶爾隨著她換坐姿時,細聲細氣“叮”一下。她頭發盤得極規整,髻上插著套銀質的花鈿,幾片銀葉托著顆淡藍的珠,流蘇垂在耳側,低頭看書時,流蘇就擦著頸側,添了幾分軟意。
“祖奶奶。”
急促的腳步聲撞碎了院里的靜,一個半大的少年弟子攥著拳跑進來,練武服上還沾著泥,跑到石椅旁“噗通”跪下,膝蓋砸在青石板上響得脆:“出事了!大青銅鐘那邊……有人往鐘下的聚靈水里放了毒!祖太爺正氣著,在鐘前立著呢!”
楊曼嫣——如今該叫楊嬗了——合上書的手頓了頓,指尖在封面上那枚“楊”字印章上輕輕按了下。她沒立刻起身,只抬眼看向那弟子,眼尾微微挑著,倒沒什么怒意,只是那目光落過來,少年莫名就覺得后頸發緊。
“慌什么。”她聲音輕,卻帶著股沉勁,說著便站起身。裙擺隨著動作鋪開,像一汪淺藍的水,肩臂上的銀翼在光里仿佛真要動似的,“帶我去看看。”
大青銅鐘立在楊府后山的祭壇上,鐘身鑄著上古神獸紋,鐘下是口方池,池里的聚靈水本該清透,此刻卻泛著層灰綠的沫子,腥氣飄得老遠。池邊跪著七八個弟子,個個頭埋得低,旁邊站著個白須老者,正是楊家如今掌事的“祖太爺”楊松,氣得山羊胡都抖,見楊嬗過來,忙拱手:“嬗……祖奶奶。”
這聲“祖奶奶”喊得實在別扭——楊嬗看著不過二十許人,站在滿頭白發的楊松旁邊,倒像祖孫倆掉了個個。可楊家是她當年下界后隨手護下的小家族,一代代傳下來,她輩分早堆到了頂,誰見了都得恭恭敬敬喊這聲。
楊嬗沒看他,徑直走到池邊,蹲下身撥了撥水面。指尖剛碰到水,那灰綠沫子就像怕她似的縮了縮,她眉梢挑得更高了些,轉頭看向跪著的弟子:“都給我起來。”
沒人動,弟子們頭埋得更低了。
“聾了?”她聲音稍揚,尾音帶了點當年在昆侖雪地里訓仙兵的勁兒,“我楊家規矩里,跪天跪地跪祖宗,沒說跪池邊罰站的。起來!”
弟子們這才哆哆嗦嗦地起身,一個個垂著手不敢抬頭。
“誰來說說,”楊嬗站起身,裙擺掃過池邊的青苔,“聚靈水是鐘的命脈,鐘是楊家的根,往這兒放毒——是嫌我楊家太平日子過夠了?”
她目光掃過眾人,停在最前頭那個弟子身上:“你是負責守鐘的,說。”
那弟子臉煞白,抖著嗓子:“祖、祖奶奶,今早我來換水,就見池里不對勁了……我、我真沒敢動!”
“沒動?”楊嬗嗤笑一聲,抬手點了點池邊一塊松動的石板,“石板縫里沾著的草汁,是城西獨有的‘醉仙蒿’,這草汁混了靈力才能化毒,尋常弟子沒這本事。”她頓了頓,聲音沉下來,“我知道你們覺得我年紀輕,當這個‘祖奶奶’荒唐——”
“不敢!”眾人忙跪下。
“不敢就好。”楊嬗轉身靠在青銅鐘上,鐘身冰涼,她卻像沒察覺,“我楊嬗護了楊家五百年,不是讓你們窩里斗的。今日這事,要么把放毒的人交出來,要么……”她抬手拍了拍鐘身,青銅鐘“嗡”地響了一聲,震得眾人耳朵疼,“我就把這鐘拆了,讓你們知道,沒了鐘,你們什么都不是。”
話音落時,山風忽然吹過,她肩臂上的銀翼繡紋在風里獵獵作響,竟真帶出幾分當年九尾天狐立于陣前的氣勢。楊松在旁看著,暗自嘆了口氣——這祖奶奶看著年輕,哪是什么沒分量的?這脾氣,跟當年傳說里那個敢褪仙籍尋人的楊曼嫣,分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既然都不敢認,”楊嬗從青銅鐘上直起身,指尖凝出一縷淡白的靈力,在掌心繞了個圈,“那就別怪我動硬的了。”
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護衛:“來人,把這些弟子的手都查一遍。這‘醉仙蒿’的毒汁霸道,混靈力往水里放時,指尖難免沾著些,哪怕只蹭到一點,指縫里也會留紅痕——這傷藏不住。”
護衛們應了聲,上前逐一檢查。跪在地上的弟子們個個繃著肩,大氣不敢出。不過片刻,就有個護衛低聲道:“祖奶奶,找到了!”
眾人看過去,只見隊伍末尾那個最瘦小的弟子正縮著手,左手食指指縫里果然有道細小紅痕,像被什么東西蟄過。那弟子見被揪出來,反倒不抖了,垂著頭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楊嬗緩步走過去,蹲下身與他平視。她沒逼問,只盯著那道紅痕看了會兒,忽然笑了聲:“你是奸細,對吧?”
那弟子睫毛顫了顫,依舊沒說話。
“不必說了。”楊嬗站起身,拍了拍裙擺上的灰,“事是你做的,我不管你背后是誰,也不想追根究底。”
這話一出,不僅那弟子愣住了,連楊松都急了:“祖奶奶!這怎么能放——”
“我讓他走。”楊嬗抬手打斷他,目光落回那弟子身上,語氣淡卻帶著分量,“你回去告訴你主子,想動楊家,就光明正大來。擺這些偷雞摸狗的伎倆,往聚靈水里下毒,算什么本事?”
她頓了頓,指尖的靈力輕輕落在那弟子肩上,他身上被護衛扣住的穴道頓時解了。“滾吧。下次再讓我抓到暗箭傷人的,可就不是放你走這么簡單了。”
那弟子猛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眼里有驚訝,也有幾分復雜。他沒說話,對著楊嬗拱了拱手,轉身就往祭壇下走,腳步雖快,卻沒敢回頭。
楊松在旁急得直搓手:“祖奶奶!就這么放他走了?萬一他回去報信,對方知道我們查出來了——”
“知道了才好。”楊嬗轉身看向那口泛著灰沫的池,指尖靈力一探,淡白的光沉入水中,那灰綠的沫子竟慢慢消退了些。“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楊家不是沒察覺,只是懶得跟鼠輩計較。”
她瞥了眼那弟子消失的方向,嘴角勾了勾:“況且,放他回去,才好讓他主子掂量掂量——連個下毒的奸細都護不住,或是連句實話都不敢讓他說,這樣的靠山,能撐多久?”
山風又起,吹得她鬢邊的流蘇晃了晃,肩臂上的銀翼繡紋在光里亮得晃眼。楊松看著她的側臉,忽然就明白了——這祖奶奶哪里是年紀輕?她心里的盤算,比誰都清楚。
夜色漫進楊府時,楊嬗正站在窗前。窗欞外的月光潑在青石板上,像鋪了層碎銀,她指尖抵著冰涼的窗沿,目光落在檐角那枚掛著的銅鈴上——那銅鈴是她初到揚州時買的,如今銹了邊,晃起來聲音啞啞的,倒讓她想起昆侖雪地里的風。
風里好像還飄著酒氣。
她閉了眼,眼前便浮起下界前的光景:昆侖山頂的老松樹下,她撿了塊平整的雪塊當石桌,手里攥著個粗陶酒壇,素白的衣擺拖在雪地里,沾了半尺霜。頭發沒束,就那么散著,被風卷得亂晃,倒比當年做九尾天狐時還要野些。
“見過妖仙大人。”
有人在身后說話,聲音清清爽爽的,帶著點少年人的生澀。她轉頭時,正看見個穿青灰色官袍的少年站在雪地里,帽子戴得歪歪的,袍角還沾著幾片云絮——是剛封了風神的那小子,聽說前幾日在天界誤吹了三月桃花雪,被天帝罰去鎖了三天云牢,這才剛放出來。
“小風神?”她挑眉,舉著酒壇朝他晃了晃,“怎么跑我這來?難不成是鎖云牢里待悶了,來我這兒蹭酒?”
少年忙拱手行禮,臉凍得有點紅:“晚輩是聽聞妖仙大人掌管姻緣,特意來求問的。”
“求問姻緣?”她“噗嗤”笑出聲,拍了拍身邊的雪塊讓他坐,“小朋友,才多大就急著問姻緣?就不怕我指給你的,是你不想要的,或是……會騙你的?”
少年挨著雪塊坐下,指尖絞著官袍的帶子:“前輩所言,晚輩不懂……”
“不懂也正常。”她灌了口酒,酒液燒得喉嚨發暖,“我是說,若這姻緣你看著滿意,旁人卻不當回事,反倒拿虛情假意騙你,你還覺得是好姻緣?”
少年沉默了會兒,雪落在他發間,竟像落了層細雪:“我不曾想過。但遇見便是緣分,之后如何,便是之后的事了。若真有欺騙……”他抬頭時,眼里閃著點光,“晚輩倒覺得有趣。”
“有趣?”她被逗笑了,把酒壇推到他面前,“你這小朋友,倒比天界那些老古板通透。行吧,要瞧姻緣,自己去那邊那口‘三生井’看——井水能映前塵,也能照來世,你自己瞧著便是。”
少年眼睛亮了亮,剛要起身,又被她叫住。
“我可要下界了。”她望著遠處昆侖的雪線,聲音輕了些,“去尋個人。”
“尋誰?”
“尋個……把元神劈成星子的傻子。”她笑了笑,酒壇磕在雪塊上,發出悶響,“他護了三界,我總得把他找回來。哪怕只剩一縷魂,一片光,也得找。”
少年沒再問,只是朝她深深鞠了一躬,轉身朝那口井走去。風卷著他的袍角,把那句“前輩保重”送過來時,她正仰頭喝盡了壇中酒。
……
“祖奶奶?”
門外傳來小弟子的聲音,輕輕巧巧的。楊嬗睜開眼,窗欞外的月光還在,只是銅鈴不晃了。她抬手按了按眉心,把那些碎在記憶里的雪和酒氣都按回去,才應了聲:“怎么了?”
“廚房溫了湯,祖太爺讓我送來。”
“放門口吧。”她望著月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沿,“順便……把檐角那銅鈴摘了吧。”
小弟子應了聲“是”,腳步聲遠了。她重新閉上眼,仿佛又聽見昆侖的風——風里好像有白虎當年總愛蹭她手心的暖意,還有她對那小風神說的最后一句話。
她說:“姻緣也好,執念也罷,總得自己尋過,才不算白來這一趟。”
月光落在她發間的銀飾上,輕輕晃了晃,像誰在無聲地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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