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沈青鸞身邊，掌心的血還在滴。她胸口那道貫穿傷已經(jīng)結(jié)痂，可黑氣順著血管往脖子爬。香使說這是詛咒之毒，只有我的血能壓制。

“等等！“

柳如煙突然抓住我另一只手。她的指尖冰涼，眼神卻亮得嚇人。我看到她瞳孔里有星光流轉(zhuǎn)，像是從天外墜落的隕石。

“他的血……有問題。“

這話聽得我心頭一跳。身后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那個神秘人已經(jīng)站在門口。他身上檀香味更重了，和破廟里的血腥味混在一起，嗆得人鼻腔發(fā)酸。

“救人要緊。“我甩開柳如煙的手，掌心按在沈青鸞傷口上。灼燒感立刻從指尖傳來，像把整條胳膊伸進火里。沈青鸞的身體猛地抽搐，嘴里溢出黑血。

“住手！“神秘人突然喝止。他快步走過來，伸手按住我手腕。那手掌粗糙有力，帶著常年握刀留下的繭子。

我抬頭看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有道疤痕，從左眼一直劃到下巴。可最詭異的是，那道疤像是活物似的，在緩緩蠕動。

“你體內(nèi)的'祂'在笑。“他盯著我，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底傳來。

我不理他，繼續(xù)催動香火之力。體內(nèi)力量突然躁動，胸口一陣劇痛。眼前景象開始扭曲，沈青鸞蒼白的臉在我視線里拉長變形，最后變成了一個穿長袍的身影。

“拋棄人性吧。“那個和我容貌相同的身影伸出手，掌心金光涌動，“這具軀殼本就屬于神。“

“我不是你。“我咬緊牙關(guān)，額頭滲出冷汗，“我是林凡，我要守護的是活生生的人。“

神殿開始崩塌，我看到沈青鸞倒下的身影，看到柳如煙蒼白的臉，看到香使疲憊的眼神。那個身影發(fā)出冷笑，化作點點金光消散。

現(xiàn)實回歸時，我正抱著沈青鸞顫抖的身體。她胸口的黑氣比剛才更濃了，像是墨汁在水里暈開。

“用一滴血就夠了。“神秘人突然開口。他從懷里掏出個青銅符印，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光澤，“封印香火之力于一滴血，既不會驚動'祂'，又能救她。“

柳如煙還想說什么，被黑貓攔住了。那畜生弓著背，毛都炸開了：“別讓祂靠近沈青鸞。“

“你說誰？“我問。

黑貓沒回答，只是沖神秘人齜牙。那人也不在意，將符印按在我掌心。符印觸到傷口的瞬間，我聽到耳邊響起細碎的笑聲。

不是人類的笑聲。

是那種藏在骨縫里、躲在墻角陰暗處的笑聲。

符印開始發(fā)光，金色光芒順著掌紋蔓延。我感覺有東西從體內(nèi)被抽離，化作一滴血珠懸浮在空中。神秘人輕輕一吹，血珠落在沈青鸞胸口。

黑氣突然劇烈翻滾，像是被火烤的瀝青。沈青鸞發(fā)出一聲悶哼，手指緊緊攥住衣襟。她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胸口的黑氣慢慢褪去。

“成了。“神秘人收起符印，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是誰？“我抓住他衣袖。檀香味更濃了，熏得我喉嚨發(fā)緊。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月光從破洞照進來，我這才看清他胸前掛著個掛墜，形狀和剛才的符印一模一樣。

“當'祂'醒來的時候，你會需要這個。“他遞給我一張黃符，上面畫著奇怪的紋路，“現(xiàn)在，先照顧好她們。“

他說完就走了，鐵鏈聲漸漸遠去。黑貓低聲呢喃：“事情沒那么簡單……“

我沒理會，低頭查看沈青鸞。她臉色還是蒼白，但呼吸已經(jīng)恢復正常。我松了口氣，剛想擦擦額頭的汗，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沈青鸞睜著眼。

她什么時候醒的？

“青鸞？“我輕聲叫她。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陌生的笑容。那笑容不像是從她臉上綻放的，倒像是有人強行把笑容貼在她臉上。

“謝謝。“她聲音很輕，卻讓我渾身發(fā)冷，“不過……你可能后悔了。“

我想問她什么意思，腦袋卻一陣眩暈。眼前景象開始模糊，最后看到的畫面是——沈青鸞抬起手，指尖輕輕撫過自己脖子上的傷痕，嘴角噙著不屬于她的冷笑。

我后背重重撞在墻上，喘著粗氣。沈青鸞倒在我懷里，體溫正在快速流失。

“撐住！“

我撕開她染血的衣襟。傷口已經(jīng)發(fā)黑，像被火燎過的樹根，那些血管正往脖子爬。香使說過這是詛咒之毒，只有我的血能壓制。

柳如煙突然抓住我手腕：“別用血！“

“救人要緊。“我抽出匕首劃破掌心。血腥味剛冒出來，就被她另一只手扣住。

她指尖冷得像冰：“你的血……有問題。“

我瞪著她。身后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那個神秘人站在門口，檀香味比之前更濃。

“住手！“他一把攥住我手腕。手掌粗糙有力，帶著常年握刀的繭。

我看向沈青鸞。她胸口的黑氣突然翻滾起來，像是活物。神秘人松開我，從懷里掏出個青銅符印，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光澤。

“封印香火之力于一滴血。“他把符印按在我掌心，“既不會驚動'祂'，又能救她。“

黑貓弓著背攔住他：“別讓祂靠近沈青鸞。“

我沒理會，掌心按在傷口上。灼燒感從指尖傳來，像是把手伸進火里。沈青鸞身體猛地抽搐，嘴里溢出黑血。

眼前景象開始扭曲，我看到沈青鸞蒼白的臉在拉長變形。那個和我容貌相同的身影伸出手：“拋棄人性吧。這具軀殼本就屬于神。“

“我不是你。“我咬緊牙關(guān)，“我是林凡，我要守護的是活生生的人。“

幻境崩塌時，我正抱著沈青鸞顫抖的身體。她胸口的黑氣比剛才更濃了。

神秘人輕輕一吹，血珠落在沈青鸞胸口。黑氣劇烈翻滾，像是被火烤的瀝青。她發(fā)出一聲悶哼，手指緊緊攥住衣襟。呼吸漸漸平穩(wěn)。

“成了。“神秘人收起符印就要走。

我抓住他衣袖。檀香味熏得我喉嚨發(fā)緊。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月光從破洞照進來，我這才看清他胸前掛著個掛墜，形狀和符印一模一樣。

“當'祂'醒來的時候，你會需要這個。“他遞給我一張黃符，上面畫著奇怪的紋路，“現(xiàn)在，先照顧好她們。“

他說完就走了，鐵鏈聲漸漸遠去。

我沒理會黑貓低聲的呢喃，低頭查看沈青鸞。她臉色還是蒼白，但呼吸已經(jīng)恢復正常。我松了口氣，剛想擦汗，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沈青鸞睜著眼。她什么時候醒的？

“青鸞？“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陌生的笑容。那笑容不像是從她臉上綻放的，倒像是有人強行把笑容貼在她臉上。

“謝謝。“她聲音很輕，卻讓我渾身發(fā)冷，“不過……你可能后悔了。“

我想問她什么意思，腦袋卻一陣眩暈。眼前景象開始模糊，最后看到的畫面是——沈青鸞抬起手，指尖輕輕撫過自己脖子上的傷痕，嘴角噙著不屬于她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