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廢棄工廠的會面與系統的秘密

陌生短信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在林羽心里激起層層漣漪。

“知道系統的事？”他反復看著短信內容，指尖微微發涼。系統是他最大的秘密，連最親近的室友都一無所知，對方是誰？目的是什么？

“會不會是陷阱？”林羽皺起眉頭。王浩剛被打臉，難保不會用這種陰招報復；但短信里明確提到“系統”，這又不像是普通的挑釁。

“去還是不去？”

林羽打開系統面板，7550點聲望值足夠兌換不少保命的東西。他想了想，兌換了【初級反應強化】（提升神經反射速度）和【臨時能量護盾（30分鐘）】，又把之前存的【機械精通】技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萬一遇到危險，說不定能利用周圍環境自救。

“不管是誰，總得去看看。”林羽打定主意。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周五晚上七點半，林羽換了身便于行動的運動服，提前半小時到達城東廢棄工廠。這里曾經是個機械廠，倒閉后就一直荒廢著，斷壁殘垣在月光下像一個個沉默的巨人，風穿過銹蝕的鋼管，發出嗚嗚的聲響。

他沒有貿然進去，而是繞到工廠后方，借著陰影爬上二樓的破窗。居高臨下打量著廠區——空地上停著一輛黑色越野車，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人。

“叮！檢測到周圍存在能量波動，疑似同類系統攜帶者。”系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

林羽心中一凜。果然不是普通人！

八點整，工廠大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挺拔，臉上帶著銀色面具，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正四處掃視。

“林羽同學，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上面。”男人的聲音經過處理，帶著一絲機械的沙啞。

林羽深吸一口氣，從二樓跳了下去，落地時利用格斗技巧緩沖，悄無聲息地站在男人對面。

“是你發的短信？”林羽警惕地盯著對方。

“是我。”面具男點點頭，“別緊張，我不是來害你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夜梟’，和你一樣，是‘系統攜帶者’。”

林羽瞳孔微縮：“你也有系統？”

“準確說，是‘第一代系統’。”夜梟的目光落在林羽身上，帶著幾分審視，“你的系統，應該是‘簽到系統’吧？綁定時間不長，大概兩周？”

對方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林羽卻對他一無所知。這種信息差讓他很不舒服：“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夜梟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個金屬盒子，“我知道你現在最缺的是什么——關于系統的起源和規則。而我，需要你的幫助。”

林羽沒有接盒子：“什么幫助？”

“你聽說過‘系統管理局’嗎？”夜梟的聲音沉了下來，“那是一個秘密組織，專門抓捕像我們這樣的系統攜帶者，抽取系統能量。我之前的同伴，就是被他們抓走的，至今生死未卜。”

林羽心中一驚。他從沒想過，擁有系統還要面對這樣的危險。

“管理局最近在追查一個‘叛逃者’，據說那人手里有管理局的核心機密。他們派了‘獵鷹小隊’來抓他，而我需要你幫我截住獵鷹小隊，救出叛逃者。”夜梟打開金屬盒子，里面放著一枚銀色芯片，“這是‘系統數據庫碎片’，里面有關于簽到系統的進階信息，包括如何解鎖隱藏功能，算是定金。”

林羽盯著芯片，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系統的秘密對他來說誘惑太大了，但“對抗秘密組織”的風險也顯而易見。

“為什么找我？”

“因為你的系統成長性極強。”夜梟的語氣帶著肯定，“簽到系統看似簡單，卻能在任何場景獲取能力，適應性遠超其他系統。而且你在盛華科技展現的技術能力，正好克制獵鷹小隊的電子設備。”

林羽沉默了。他想起這兩周的經歷——從平凡大學生到解決技術難題、徒手制服體育生，這一切都源于系統。如果系統真的會被“抽取”，那他失去的不只是超能力，還有好不容易抓住的人生轉機。

“我需要時間考慮。”林羽說。

“可以。”夜梟把金屬盒子遞過來，“三天后晚上八點，還在這里見面。如果你同意，就帶著芯片來；如果不同意……”他頓了頓，“管理局的人已經盯上盛華科技了，他們遲早會查到你頭上。”

說完，夜梟轉身走向越野車，臨走前留下一句：“芯片里的信息需要用‘機械精通’技能激活，小心使用。”

越野車消失在夜色中，工廠里只剩下林羽一人。他握著金屬盒子，感覺像握著一塊滾燙的烙鐵。

回到宿舍時，趙宇和李強正在打游戲，看到他回來，隨口問道：“去哪了？一臉凝重。”

“沒什么，出去散了散步。”林羽敷衍道，把自己關在衛生間。

他反鎖門，拿出金屬芯片，集中精神調動“機械精通”技能。指尖觸碰到芯片的瞬間，一股信息流涌入腦海——

【系統數據庫碎片：簽到系統每綁定宿主滿30天，可觸發“領域簽到”，在專屬領域內簽到可獲得雙倍獎勵；系統能量過高時會產生“波動”，易被檢測，需定期“能量壓制”……】

碎片里的信息不多，卻解開了林羽的不少疑惑。尤其是“能量波動”的提示，讓他想起夜梟的話，后背一陣發涼。

“看來，這個交易不得不接了。”林羽把芯片收好。他不想坐以待斃，更不想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林羽去教室上課，剛坐下就看到蘇晴朝他走來。她今天穿了條白色連衣裙，頭發梳成馬尾，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笑：“林羽同學，上次的事還沒好好謝謝你，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林羽愣了一下，想起商業街的事，點頭道：“好啊。”

午飯時，蘇晴說起自己的事。她家在外地，父母是普通工人，她靠獎學金和兼職攢學費，那天被小混混攔住，是因為拒絕了他們的“保護費”要求。

“說起來，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蘇晴咬著筷子，認真地說，“以前你總是安安靜靜坐在角落，現在……感覺整個人都亮起來了。”

林羽心里一動。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變化會被人注意到，還是這樣細微的觀察。

“可能是最近想通了一些事吧。”林羽笑了笑。

正說著，蘇晴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掛了電話，她眼眶紅紅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媽……我媽住院了，需要手術費，可我手里的錢根本不夠……”

林羽心里咯噔一下。他剛賺了十萬，按理說可以直接幫忙，但這樣太突兀了。

“別急，先問問醫生大概需要多少費用？”林羽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

“醫生說至少要五萬……”蘇晴的眼淚掉了下來，“我現在只有一萬多積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林羽想了想，說：“我認識一個做兼職中介的朋友，他那里有個緊急項目，報酬很高，就是需要懂點計算機基礎，你愿意試試嗎？”

蘇晴愣住了：“我……我學的是漢語言文學，不懂計算機啊。”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林羽拿出手機，“其實很簡單，就是幫盛華科技整理一些數據文檔，他們正好缺人，我跟他們說說，應該沒問題。”

盛華科技確實有數據整理的活兒，是張總監之前提過的，報酬不低。林羽打算自己先幫蘇晴完成大部分工作，讓她拿現成的報酬，既幫了忙，又不會讓她覺得難堪。

蘇晴半信半疑：“真的可以嗎？”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林羽肯定地說。

下午，林羽帶著蘇晴去了盛華科技。張總監看在林羽的面子上，立刻安排了工作，還特意交代財務按最高標準算報酬。

看著蘇晴認真工作的樣子，林羽松了口氣。他打開系統面板，習慣性地點了簽到——

“叮！盛華科技辦公區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中級醫術（全科）’——可熟練處理常見病癥，具備基礎外科手術能力。”

林羽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驚喜。中級醫術？這簡直是雪中送炭！

他走到蘇晴身邊，輕聲說：“等忙完這里的事，我陪你去醫院看看阿姨吧？我懂一點醫術，說不定能幫上忙。”

蘇晴驚訝地看著他：“你還會醫術？”

“略懂皮毛而已。”林羽笑了笑，心里卻無比踏實。

或許，擁有系統的意義，不只是讓自己變強，更是有能力守護身邊的人。而那個即將到來的挑戰，他似乎也有了更多的底氣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