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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兒時的‘彈珠’

但他更唾棄自己的心軟,這女人不過是來找他尋求庇護(hù)的,可在知曉她的經(jīng)歷,看到她被曬得蛻皮的后頸,他竟然還忍不住地心疼。

他“啪”地一聲,將報紙重重拍在桌上,這突兀的聲響讓飯桌上的其余人都是一驚。

“娘,我不吃了,部隊(duì)要訓(xùn)練,我就先走了。”

沈母和江見晴談?wù)摰穆曇趔E然停止,沈母瞥了眼時間,確實(shí)也到了他晚訓(xùn)的時間,“那你快去吧。”

目送走男人之后,沈母拿起筷子給小包子夾了塊紅燒肉,“小景多吃點(diǎn),在奶奶家不用客氣。”

江見晴目光從門口收了回來,“沈伯母,不用給阿硯、沈營長留飯菜嗎?”

沈母擺了擺手,“不用,部隊(duì)食堂有飯呢!”

“嘿,說多少次了,吃飯的時間不能看報紙,這小子怎么回事?”

沈母的笑容在看到報紙時驟然凝固,內(nèi)心忍不住唾罵兒子。

被揉皺的報紙上,“江家女?dāng)嘤H“的黑體字格外刺眼。

江見晴垂著頭,碗里的米飯被她扒拉出一個淺淺的坑。

沈母一把將報紙揉成團(tuán),怨懟地看向還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的兒子身上。

沈硯深的目光落在江見晴顫抖的指尖上,胸口那股煩躁更甚。

“對了,明天會有政治處的人來調(diào)查,你、做好準(zhǔn)備。”

沈硯深說完,猛地轉(zhuǎn)身,軍靴踏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隨即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門口。

“晴晴,你別怕,有伯父、伯母在,有咱家這塊‘光榮家屬’的牌子在,誰都不能把你和小景從這里帶走!”

訓(xùn)練場。

“沈硯深!”一個帶著明顯八卦意味的聲音響起,溫樂珩笑嘻嘻地湊過來,輕輕懟了懟男人的胳膊,“聽人說,你下午抱著個孩子,帶著個賊水靈的小姑娘進(jìn)了家屬院?”

沈硯深停下手上擊打的動作,“你皮癢了?想找打?”

“我也就是說嘛!我成天跟你混一塊,你要結(jié)婚生娃了我能不知道?那些人凈瞎傳!”

“所以那人是誰啊?”

沈硯深太了解這個兄弟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溫樂珩被戳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我就是好奇。”

“你最好離她遠(yuǎn)點(diǎn),她就是你今早剛說過的、報紙上的那位大小姐!”

作為沈硯深多年的老戰(zhàn)友,溫樂珩自然知曉些沈硯深與那位大小姐的舊事。

雖不解沈硯深為何如此抗拒娃娃親,但如今看到報紙上的信息,他瞬間就明白了。

想必這位江小姐就是那些女同志口中心機(jī)深沉、精于算計的人啊!

“啊!怎么是她啊?老人家有云'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兒個我可算見識到了!“溫樂珩夸張地搓著手臂,還故意打了個寒顫,但不得不承認(rèn),那姑娘長的確實(shí)美!

沈硯深冷靜地摘掉手上的拳套,將拳套扔到地上,冷眼看著溫樂珩,“你很閑?這么關(guān)注我的事?”

“咱這關(guān)系,我自然得關(guān)注著點(diǎn)。”溫樂珩抬起胳膊,微微踮腳挎在男人脖頸處。

沈硯深歪著腦袋,一手捏起男人的手臂扔掉,“別碰我,注意影響,你還想負(fù)重五十公里?”

溫樂珩一聽這,立刻站直身姿,“我突然想起來,那邊還有幾個新兵在等我呢!我就先走了。”

七月的天說變就變,烏云如墨般翻滾而至,豆大的雨點(diǎn)砸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奔涌而下的雨水仿佛無盡的眼淚,讓人難以尋覓到一絲溫暖。

雨幕如織,將訓(xùn)練場與家屬院隔成兩個世界。

家屬院的燈光在雨幕中暈開溫暖的光圈。

江見晴輕拍著懷里的小包子,孩子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整個身軀都縮在江見晴懷里。

就算在夢里,小家伙仍呢喃著:“雷公公生氣了。”

江見晴等到小包子徹底熟睡之后,才攥著那枚珍藏多年的軍功章,輕手輕腳走進(jìn)沈硯深的房間。

她掌心緊緊攥著一枚軍功章,指節(jié)都泛了白。

這枚徽章在她首飾盒里躺了多年,每次看見,都會想起當(dāng)年那個倔強(qiáng)的少年。

江見晴摸黑將屬于男人的軍功章放在了桌上。

家屬院里,因?yàn)橛晁墓喔龋麄€空氣里都彌漫著泥土的芬芳。

江見晴小心翼翼將屋門關(guān)上。

“你在干嘛?“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江見晴一跳。

江見晴怒瞪了男人一眼,抱怨道:“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

沈硯深似乎剛洗漱完,周圍都被皂角味充斥著,“你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我、我想去解手。“她耳尖發(fā)燙,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沈硯深僵了一瞬,皺眉看了眼瓢潑大雨,秉著來者是客、對客人負(fù)責(zé)的原則,男人沉默地拿起傘,“走吧。“

江見晴此刻也顧不上逞強(qiáng),她從小就怕黑,更怕這種狂風(fēng)暴雨的深夜。

她低著頭,快步跟上沈硯深高大的身影,鉆進(jìn)了不算寬敞的傘下。

一路上,傘面都傾斜出一個恰到好處的角度,既擋住了風(fēng)雨,又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良久,沈硯深收起傘,拍打著自己肩上沾上的水珠,“進(jìn)屋吧。”

“還有,這個拿著。”

江見晴看著男人遞來的小瓷瓶,“這是?”

沈硯深:“曬傷膏,效果很好,我娘給你的。”

江見晴揣著瓷器瓶,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沖散了雨夜的寒意,“謝謝。”

“呵。”

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江見晴捂著心口,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沈硯深遞來的小瓷瓶還帶著體溫,揭開蓋子,一股清涼的藥香撲面而來。

江見晴指尖沾了點(diǎn)乳白色藥膏,輕輕抹在后脖頸的曬傷處,火辣辣的皮膚瞬間舒服了許多。

院子里沒有任何燈光,僅靠著殘余的月色,男人望著她映在門窗上的剪影,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

直到?jīng)鲲L(fēng)襲來,拉回了男人的思緒,他才回屋。

‘嘎達(dá)’一聲,燈光大亮。

沈硯深走到書桌前,習(xí)慣性地拉開椅子坐下。

目光隨意一掃,整個人瞬間僵住,呼吸驟然停滯!

桌面上,正靜靜地躺著一枚軍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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