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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北望中原

一、荊州·襄陽·州牧府

黃巢睜開眼時,窗外正下著雨。

雨打芭蕉,滴滴答答,像極了當年在長安城破那夜。

他躺在一張寬大的床榻上,身下是湘繡錦被,帳外有婢女輕聲低語。

“州牧醒了!快去請大夫!”

黃巢緩緩坐起。

他記得自己最后是在泰山自焚,烈火焚身,血染長空。那一戰,他起于草莽,席卷天下,攻破長安,稱帝大齊,卻最終眾叛親離,敗亡于狼虎谷。

可現在……

“州牧?”他喃喃。

一名文士模樣的人快步走入,面帶憂色:“主公,您終于醒了!已昏睡兩日,太醫言您憂思過重,氣血逆行。”

黃巢盯著他:“我在何處?”

“荊州,襄陽。”文士道,“主公乃荊州牧劉景升,劉表是也。”

**劉表?**

黃巢心頭一震。

那個“坐談客耳”、“外寬內忌”的劉表?

他竟成了此人?

可他不是劉表。

他是黃巢,是“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的草莽帝王,是曾令天下震動的反骨之首。

他緩緩起身,雖覺頭昏,但眼神如炬。

“荊州有多少兵馬?”

文士一愣:“約五萬,分駐江陵、新野、樊城。”

“錢糧幾何?”

“可支五年。”

黃巢點頭。

五萬兵,五年糧,荊州沃野千里,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

這不正是他當年夢寐以求的根基?

當年他起兵,靠的是流民百萬,如今卻坐擁一方大州。

“傳蒯良、蒯越、蔡瑁、黃祖即刻入府議事。”

文士遲疑:“主公,您剛醒,是否……”

“不必多言。”黃巢聲音低沉,卻如雷震,“天下將亂,十八路諸侯已起,荊州不可再守中立。”

他望向窗外。

他知道,這是一場全新的戰爭。

沒有長安之敗,沒有眾叛親離。

這一世,他要以劉表之名,行黃巢之志。

**這一世,他要讓“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是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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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幽州·薊城·太守府

冉閔睜開眼時,耳邊是戰馬嘶鳴。

他躺在一張獸皮鋪就的床榻上,身下是狼毛毯,帳外有鐵甲碰撞之聲。

“主公醒了!”

一名鮮卑裝束的將領快步走入,單膝跪地:“斥候來報,鮮卑軻比能率兩萬騎逼近代郡,已破關三座!”

冉閔——武悼天王,殺胡令頒布者,五胡亂華中最兇猛的漢人戰神——緩緩坐起。

他記得自己最后是在鄴城被慕容恪所擒,斬首示眾,血染北地。

可現在……

“主公?”將領又喚。

冉閔環顧四周——帳篷高大,懸掛狼頭旗,案上堆著竹簡與地圖。

“我在何處?”

“幽州,薊城。”將領道,“主公乃幽州牧公孫伯圭,公孫瓚是也。”

**公孫瓚?**

冉閔心頭一震。

那個“白馬義從”的統帥,那個與袁紹爭霸北方的猛將?

他竟成了此人?

可他不是公孫瓚。

他是冉閔,是“十戰十捷,殺胡百萬”的天王,是亂世中最兇猛的戰爭機器。

他緩緩起身,雖覺舊傷隱痛,但眼神如刀。

“幽州有多少兵?”

“步騎合計四萬,其中白馬義從三千。”

“糧草如何?”

“可支兩年。”

冉閔點頭。

四萬兵,兩年糧,幽州地近塞外,民風彪悍,騎兵精銳。

這正是他起家的最佳根基。

“傳令,集結白馬義從,明日我親自率軍北上,迎擊軻比能。”

將領大驚:“主公,軻比能勢大,不如先固守……”

“不必多言。”冉閔冷笑,“我冉閔縱橫天下時,你還在馬背上吃奶。鮮卑?不過一群野狗,我一人可殺千人!”

他走出大帳。

夜風呼嘯,戰馬長嘶。

他抬頭望天,星河如練。

他知道,這是一場全新的戰爭。

沒有鄴城之敗,沒有孤立無援。

這一世,他要以公孫瓚之名,行冉閔之志。

**這一世,他要讓胡騎聞風喪膽,再不敢南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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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北方·陰山·匈奴大帳

鐵木真睜開眼時,篝火正旺。

他躺在一張虎皮鋪就的床榻上,身下是狼毛毯,帳外有狼嚎聲起。

“大汗醒了!”

一名匈奴將領快步走入,滿臉風霜:“探子來報,鮮卑檀石槐之子步度根率三萬騎南下,已破五城!”

鐵木真——成吉思汗,蒙古帝國締造者,橫掃歐亞的征服之王——緩緩坐起。

他記得自己最后是在六盤山病逝,臨終前仍在謀劃西征。

可現在……

“大汗?”將領又喚。

鐵木真環顧四周——帳篷巨大,懸掛狼頭旗,案上堆著羊骨與地圖。

“我在何處?”

“陰山以北,龍城。”將領道,“您乃匈奴大單于,統領八部,號‘蒼狼之主’。”

**匈奴大單于?**

鐵木真心頭一震。

他竟成了匈奴首領?

可他不是匈奴人。

他是鐵木真,是“只識彎弓射大雕”的征服者,是曾令世界顫抖的戰神。

他緩緩起身,雖覺年邁,但眼神如鷹。

“我部有多少戰士?”

“騎兵六萬,步卒兩萬,另有附屬部落可征召三萬。”

“糧草如何?”

“牛羊百萬,可支三年。”

鐵木真點頭。

六萬騎兵,三年糧草,陰山以北,草原無垠。

這正是他起家的根基。

“傳令,集結八部,明日我親自率軍北上,迎擊步度根。”

將領遲疑:“大汗年事已高,不如派左賢王……”

“不必多言。”鐵木真冷笑,“我鐵木真一生,從不避戰。當年我以十三翼起兵,今日以八部為基,何懼鮮卑?”

他走出大帳。

夜風呼嘯,群狼環伺。

他抬頭望天,北斗高懸。

他知道,這是一場全新的戰爭。

沒有病逝六盤山,沒有帝國分裂。

這一世,他要以匈奴大單于之名,行成吉思汗之志。

**這一世,他要讓草原的鐵蹄,踏平中原,再無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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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淮南·壽春·太守府

趙匡胤睜開眼時,陽光刺目。

他躺在一張雕花床榻上,身下是錦被,帳外有兵甲之聲。

“主公醒了!”

一名將領快步走入,盔甲未卸:“斥候來報,孫堅已率軍出江東,正向南陽進發!袁紹在酸棗大會諸侯,十八路兵馬已動!”

趙匡胤——宋太祖,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結束五代亂世的開國帝王——緩緩坐起。

他記得自己最后是在萬歲殿病逝,燭影斧聲,千古疑案。

可現在……

“主公?”將領又喚。

趙匡胤環顧四周——廳堂高闊,懸掛刀劍,案上堆著竹簡與軍報。

“我在何處?”

“淮南,壽春。”將領道,“主公乃揚州刺史袁公路,袁術是也。”

**袁術?**

趙匡胤心頭一震。

那個“冢中枯骨”、“妄自稱帝”的袁術?

他竟成了此人?

可他不是袁術。

他是趙匡胤,是“杯酒釋兵權”、“一統天下”的開國君主,是亂世終結者。

他緩緩起身,雖覺體虛,但眼神如炬。

“淮南有多少兵?”

“步騎合計七萬,另有水軍五千。”

“錢糧如何?”

“可支四年,淮南糧倉充盈。”

趙匡胤點頭。

七萬兵,四年糧,淮南富庶,控扼江淮。

這正是他起家的最佳根基。

“傳紀靈、橋蕤、李豐即刻入府議事。”

將領遲疑:“主公,孫堅勢大,袁紹勢強,我軍是否……暫避鋒芒?”

“不必多言。”趙匡胤冷笑,“我趙匡胤起兵時,不過一介殿前都點檢,今日坐擁淮南,兵精糧足,何懼他人?”

他望向窗外。

他知道,天下將亂。

而他,要在這亂世中,以袁術之名,行趙匡胤之志。

**這一世,他不做“冢中枯骨”。**

**這一世,他要黃袍加身,再演一次陳橋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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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暗流涌動

沒有人知道,這六位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人,已悄然降臨。

他們彼此不知對方存在。

他們只知,亂世將至,英雄當起。

項羽以孫堅之名,整軍江東,欲奪天下先機;

劉裕以劉璋之名,閉關自守,暗蓄力量;

黃巢以劉表之名,坐鎮荊州,觀望中原;

冉閔以公孫瓚之名,北擊胡騎,威震幽燕;

鐵木真以匈奴單于之名,統合草原,虎視南方;

趙匡胤以袁術之名,屯兵淮南,靜待時機。

十八路諸侯討董的序幕即將拉開。

而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他們六人,皆為“反骨之首”——

項羽反秦,劉裕反晉,黃巢反唐,冉閔反胡,鐵木真反天下,趙匡胤反亂世。

他們不甘失敗,不甘平庸,不甘命運。

這一世,他們要以他人之身,行自己之志。

**強者頓頓吃肉,弱者頓頓吃空氣。**

而他們,注定是肉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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