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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寒江夜泊遇劫鏢 錦毛鼠初露鋒芒

臘月二十三,小年。

北風跟刀子似的刮在臉上,疼得人直抽氣。

松江府外的寒江面上,一艘烏篷船正慢悠悠漂著。

船頭立著個穿青布棉袍的漢子,約莫三十來歲,腰間別著柄單刀,眼瞅著就快到碼頭,臉上露出點笑意。

這漢子姓趙,叫趙大柱,是“振遠鏢局”的鏢師。

這次押的鏢是一批綢緞,要送到幽州城的“瑞福祥”綢緞莊,算是年前最后一趟活。

只要把鏢安全送到,他就能拿著工錢回家,跟老婆孩子過個安穩年。

想到這兒,趙大柱搓了搓凍得發僵的手,往船艙里喊了聲:“兄弟們,再加把勁,眼看就到碼頭了!”

船艙里傳來幾聲應和,跟著就聽見船槳劃水的聲響更急了些。

可沒等船再往前漂多遠,江面上突然傳來一陣“嗚嗚”的哨聲。

趙大柱心里“咯噔”一下,這種哨聲他熟——是水匪的信號!

他立馬拔出腰間單刀,大喝一聲:“都警醒點!有情況!”

話音剛落,就見江面上猛地冒出來三艘快船,船頭都站著蒙面的漢子,手里拿著刀槍,直沖著烏篷船過來。

快船速度極快,轉眼就到了跟前。

一個滿臉橫肉的蒙面漢站在最前面的快船上,手里揮舞著鬼頭刀,嚷嚷道:“識相的就把鏢交出來!不然別怪爺爺們不客氣,讓你們都喂魚!”

趙大柱握緊單刀,沉聲道:“我們是振遠鏢局的人,這鏢是瑞福祥的,你們敢動?”

那蒙面漢“嗤”了一聲,笑道:“振遠鏢局?瑞福祥?在這松江府的江面上,爺爺們想動的東西,還沒人敢攔!”

說著,他一揮手,身后的水匪就拿著鉤子往烏篷船上搭,想把船勾住再跳上來。

趙大柱也不含糊,揮著單刀就砍向鉤子,“當啷”一聲,鉤子被砍斷,掉在江里濺起水花。

可水匪人多,這邊砍斷一個,那邊又搭過來兩個,船艙里的鏢師也沖出來幫忙,雙方頓時打作一團。

趙大柱武功不算弱,可架不住水匪人多,而且為首的蒙面漢武功也不低,打著打著,他胳膊上就被劃了一刀,鮮血立馬滲了出來,染紅了青布棉袍。

眼看身邊的鏢師一個個倒下,烏篷船也被水匪勾住,趙大柱心里又急又慌,暗道今天怕是要栽在這兒了。

就在這時,江面上突然傳來一陣極快的腳步聲。

趙大柱一愣,心想這江面上怎么會有腳步聲?難不成是自己打暈了頭,出現幻覺了?

可沒等他細想,就見一道白色身影從江面上“飛”了過來,速度快得像一陣風,轉眼就落在了烏篷船的船頭。

那身影是個年輕公子,穿著一身雪白的錦袍,手里拿著一把折扇,明明是寒冬臘月,卻跟沒事人一樣,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

趙大柱看傻了眼,心想這是誰啊?穿著這么講究,還敢往水匪堆里闖?

為首的蒙面漢也愣了一下,隨即怒喝道:“哪來的小白臉?敢管爺爺們的閑事?不想活了?”

白衣公子沒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折扇。

那蒙面漢見狀,更是生氣,揮著鬼頭刀就沖了上去,嘴里還喊著:“既然你想死,爺爺就成全你!”

眼看鬼頭刀就要砍到白衣公子身上,趙大柱都忍不住閉了閉眼,心想這公子哥怕是要完了。

可下一秒,他就聽見“當”的一聲脆響,跟著就是“啊”的一聲慘叫。

趙大柱趕緊睜開眼,就見那蒙面漢手里的鬼頭刀已經掉在了船上,手腕上還多了一道血痕,正捂著手腕疼得直跳腳。

而白衣公子依舊站在原地,手里的折扇還是輕輕搖著,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周圍的水匪都看呆了,誰也沒看清白衣公子是怎么出手的。

白衣公子這才開口,聲音清清脆脆的,帶著點笑意:“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江面上當水匪?不怕丟了祖宗的臉?”

蒙面漢又疼又氣,指著白衣公子喊道:“兄弟們!給我上!把這小白臉剁了喂魚!”

水匪們反應過來,一個個拿著刀槍就沖了上去,把白衣公子圍在了中間。

可白衣公子卻一點都不慌,手里的折扇猛地一收,身形一晃,就跟穿花蝴蝶似的在水匪中間穿梭起來。

趙大柱只看見一道白影在人群里閃來閃去,耳邊不斷傳來“啊”“哎喲”的慘叫聲,還有刀槍掉在地上的“當啷”聲。

沒一會兒,圍上去的水匪就全都倒在了船上,不是手腕被傷,就是腿被踢斷,一個個疼得在地上打滾,再也爬不起來。

為首的蒙面漢嚇得臉都白了,看著白衣公子,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是誰?”

白衣公子笑了笑,慢悠悠地說:“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不過你記住,這松江府的江面,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

說著,他抬腳輕輕一踢,蒙面漢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江里,冰冷的江水瞬間就把他凍得嗷嗷叫。

其他還沒倒下的水匪見狀,嚇得魂都沒了,趕緊解開鉤子,劃著快船就想跑。

白衣公子也沒追,只是對著他們的背影喊道:“回去告訴你們老大,以后再敢來松江府劫鏢,小心你們的腦袋!”

水匪們哪還敢回頭,只顧著拼命劃槳,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江霧里。

直到水匪徹底不見蹤影,趙大柱才反應過來,趕緊走到白衣公子面前,單膝跪地,抱拳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公子若有差遣,趙某萬死不辭!”

白衣公子趕緊扶起他,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多禮。”

趙大柱站起身,看著白衣公子,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水匪,還有自己胳膊上的傷,心里又感激又好奇,忍不住問道:“公子武功如此高強,不知尊姓大名?也好讓趙某日后報答。”

白衣公子笑了笑,沒說自己的名字,只是指了指船艙里的鏢,問道:“這鏢是要送到幽州去的?”

趙大柱一愣,點頭道:“正是,要送到幽州城的瑞福祥綢緞莊。公子怎么知道?”

白衣公子說:“我正好也要去幽州,順路罷了。”

說著,他看了看天色,又道:“天快黑了,江面上不安全,趙鏢師還是趕緊把受傷的兄弟扶進船艙,先去碼頭找個地方處理傷口,明日再趕路吧。”

趙大柱這才想起船艙里還有受傷的鏢師,趕緊應了聲“是”,轉身去招呼人。

等他把受傷的鏢師都扶進船艙,再出來想謝謝白衣公子時,卻發現船頭空蕩蕩的,哪里還有白衣公子的身影。

趙大柱心里一驚,趕緊往江面上看,可江面上只有霧氣,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水匪,還有掉在船上的刀槍,才確定剛才不是做夢。

這時,一個受傷較輕的鏢師走過來,疑惑地問:“趙哥,剛才救我們的那位公子呢?怎么不見了?”

趙大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不知道,轉眼就沒影了。不過那位公子說了,他也要去幽州,說不定咱們日后還能再見到。”

說著,他看了一眼船艙里的鏢,又道:“不管怎么說,今天多虧了那位公子,不然咱們和這鏢都得栽在這兒。咱們先去碼頭,處理完傷口,明日一早趕緊出發去幽州,別再出什么岔子了。”

鏢師們都點了點頭,沒人再說話,只是心里都記著那個穿著白錦袍、武功高強的神秘公子。

而此時的江霧深處,白衣公子正站在一艘小漁船上,看著遠去的烏篷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旁邊撐船的老漁翁笑道:“白爺,您又管閑事了?”

被稱作“白爺”的白衣公子,正是五鼠中的老五,白玉堂,江湖人稱“錦毛鼠”。

他笑了笑,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應該的。再說,這鏢要去幽州,正好跟我順路,說不定日后還有用。”

老漁翁搖了搖頭,沒再多說,只是輕輕劃著船,朝著幽州的方向而去。

江霧漸濃,小船很快就消失在霧氣里,只留下寒風吹過江面的聲音,還有那艘載著綢緞鏢的烏篷船,正緩緩駛向碼頭,準備開啟前往幽州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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