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逆和李慕婉借助天逆珠的加速能力,終于甩掉了妖修,跑出了修魔海。站在修魔海的岸邊,看著遠處的藍天白云,兩人都松了口氣——修魔海太危險了,他們能活著出來,已經是萬幸。
“我們現在去哪里?”李慕婉問。
陳逆想了想,說:“我們先回南詔國,看看文圣先生和齊先生,順便接我妹妹。然后,我們再想辦法找正陽山報仇。”
李慕婉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兩人沿著小路,往南詔國的方向走。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多修士,這些修士大多是從修魔海出來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看起來很疲憊。
走了大約十天,兩人來到了一座小鎮。小鎮不大,卻很熱鬧,街上有很多商鋪,還有不少修士在擺攤,售賣從修魔海得到的寶物。
“我們先在小鎮上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吧。”李慕婉說。
陳逆點了點頭,和李慕婉一起,走進了一家客棧。客棧里人很多,大多是修士。兩人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點了幾個菜,慢慢吃了起來。
就在這時,客棧的門口突然走進來幾個穿著青袍的修士——是正陽山的修士!
陳逆趕緊低下頭,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臉。李慕婉也很緊張,小聲說:“怎么辦?他們好像認出我們了!”
為首的正陽山修士掃了一眼客棧,目光落在了陳逆和李慕婉身上。他走過來,冷笑一聲:“陳逆,李慕婉,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們竟然能從修魔海活著出來!”
陳逆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他抬起頭,握緊了青鋒劍:“你們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為首的修士冷笑一聲,“你殺了我們正陽山這么多弟子,還偷了我們的天逆珠,我們當然是要殺了你,奪回天逆珠!”
周圍的修士聽到“天逆珠”,都好奇地看了過來,眼神里滿是貪婪。
“就憑你們,還想殺我?”陳逆冷笑一聲,用意識控制劍傀,從儲物袋里走了出來。劍傀手里拿著劍,眼神兇狠地看著正陽山的修士。
正陽山的修士看到劍傀,臉色變了變:“你竟然煉制出了劍傀!不過,就算你有劍傀,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為首的修士揮了揮手,其他幾個正陽山修士沖了過來,對著陳逆和劍傀刺去。陳逆也不示弱,舉起青鋒劍,對著正陽山的修士沖去。李慕婉則拿出匕首,在一旁輔助。
客棧里頓時響起了激烈的打斗聲,桌子和椅子被打翻,飯菜撒了一地。周圍的修士都躲到了一邊,看著這場打斗,議論紛紛。
“那不是正陽山的修士嗎?他們怎么會和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士打起來?”
“那個練氣五層的修士手里有劍傀,看起來很厲害!”
“你們看,那個女修士好像是藥神宗的弟子,她手里拿著的是藥神宗的獨門匕首!”
陳逆和劍傀配合默契,很快就壓制住了正陽山的修士。為首的修士見狀,臉色大變,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紅色的丹藥,服了下去。丹藥入口后,他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靈氣,修為竟從練氣六層提升到了練氣七層!
“這是《爆氣丹》!”李慕婉臉色一變,“服用后能暫時提升修為,但藥效過后,會遭到強烈的反噬!”
為首的修士冷笑一聲,對著陳逆揮劍刺來。劍光比之前更凌厲,帶著強烈的殺意。陳逆趕緊躲開,卻還是被劍光擦到了肩膀,傷口處傳來一陣劇痛。
“陳公子,小心!”李慕婉大喊一聲,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對著為首的修士扔了過去。藥瓶在空中炸開,黑色的粉末散了出來,落在為首的修士身上。
為首的修士聞到粉末的味道,臉色大變:“這是……丹毒!你竟然會用丹毒!”
丹毒是藥神宗的獨門毒藥,無色無味,能腐蝕修士的靈氣,讓修士失去行動能力。為首的修士身上的靈氣開始變得紊亂,動作也越來越慢。
陳逆趁機沖過去,青鋒劍對著為首的修士刺去。“噗嗤”一聲,青鋒劍刺穿了為首的修士的胸口。為首的修士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剩下的正陽山修士看到首領被殺,都慌了。陳逆和劍傀趁機發起攻擊,很快就把他們都殺死了。
客棧里恢復了平靜,周圍的修士看著陳逆和李慕婉,眼神里滿是敬畏。陳逆收起劍傀,對著周圍的修士抱了抱拳:“多謝各位圍觀,打擾大家了。”
說完,他和李慕婉一起,走出了客棧。
“李姑娘,沒想到你還會用丹毒。”陳逆說。
李慕婉笑了笑:“丹毒是藥神宗的獨門絕技,既能救人,也能殺人。剛才那個修士服用了《爆氣丹》,修為提升很快,我只能用丹毒來對付他。”
陳逆點了點頭,心里很感激李慕婉——要是沒有她的丹毒,他不一定能打贏那個正陽山修士。
兩人繼續往南詔國的方向走。路上,陳逆開始修煉《古神訣》,古神之力在他的體內運轉,丹田處的靈氣越來越渾厚,離筑基境越來越近。
他知道,只要他突破到筑基境,就能擁有更強的力量,到時候,他就能去找正陽山報仇,保護好妹妹和身邊的人
陳逆和李慕婉走了半個月,終于回到了南詔國都城。剛到城外,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站在路邊,手里拿著一個酒葫蘆,正大口地喝著酒。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面容俊朗,眼神里卻滿是滄桑,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劍氣。
“那位是……阿良?”李慕婉愣了一下,“我聽說過他,他是浪人劍仙,劍法很高超,卻喜歡四處游蕩,喝酒鬧事。”
陳逆也很好奇,他走到男子面前,拱手問:“閣下是阿良先生嗎?”
男子抬起頭,看了看陳逆,又看了看李慕婉,笑了笑:“沒錯,我就是阿良。你們兩個小家伙,看起來不簡單啊,身上都帶著殺氣,剛從修魔海回來?”
陳逆愣住了——阿良竟然能看出他們剛從修魔海回來。他點了點頭:“我們確實剛從修魔海回來,準備回文廟。”
“文廟?”阿良笑了笑,“文圣那老家伙,還在文廟教書呢?我聽說他收了個好弟子,叫齊靜春,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齊先生很好,他在文廟療傷。”陳逆說。
阿良點了點頭,從懷里拿出一個酒葫蘆,遞給陳逆:“來,喝口酒,解解乏。”
陳逆猶豫了一下,接過酒葫蘆,喝了一口。酒很烈,入口后,一股熱流從喉嚨流遍全身,讓他感覺很舒服。
“不錯,是個好苗子。”阿良笑了笑,“你的身上有劍的氣息,卻沒有劍的魂。你雖然會用劍,卻不懂劍的真諦。”
陳逆愣住了——他不知道阿良是什么意思。
“劍的真諦,不是殺人,而是守護。”阿良說,“你心里充滿了仇恨,用劍只是為了報仇,這樣的劍,沒有魂,也沒有力量。如果你一直被仇恨左右,遲早會走火入魔。”
陳逆沉默了——阿良說的是對的,他心里確實充滿了仇恨,用劍只是為了報仇。
“我知道你有很多苦衷,也知道你想保護你在乎的人。”阿良說,“但你要記住,仇恨只會讓你變得越來越強,也會讓你變得越來越孤獨。如果你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劍修,就必須放下仇恨,找到自己的劍心。”
陳逆看著阿良,心里很感激——他從未想過,劍的真諦竟然是守護。
“阿良先生,那我該怎么做才能找到自己的劍心?”陳逆問。
阿良笑了笑,從懷里拿出一把劍,遞給陳逆:“這把劍叫‘醉夢’,是我年輕時用的劍。我教你一套劍法,叫‘醉劍’。這套劍法沒有固定的招式,全憑心意,能幫你破除心魔,找到自己的劍心。”
陳逆接過醉夢劍,感覺手里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醉夢劍的劍身很薄,上面刻著淡淡的花紋,看起來很普通,卻散發著一股奇異的劍氣。
“你看好了。”阿良說,他從陳逆手里拿過醉夢劍,喝了一口酒,然后揮舞起劍來。阿良的劍法很隨意,好像喝醉了一樣,卻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韻味。劍光閃爍,如行云流水,沒有任何殺氣,卻讓人感覺很安心。
陳逆認真地看著,把阿良的劍法記在心里。他能感覺到,阿良的劍法里,沒有仇恨,沒有殺戮,只有守護和自由。
阿良舞完劍,把醉夢劍還給陳逆:“這套醉劍,你要好好練習。什么時候你能在醉酒的情況下,舞出沒有殺氣的劍,什么時候你就能找到自己的劍心。”
陳逆接過醉夢劍,對著阿良深深一揖:“多謝阿良先生賜教!”
“不用謝我。”阿良笑了笑,“我只是看不慣一個好苗子被仇恨毀掉。你記住,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不要忘記自己的初心——你練劍,是為了保護,不是為了殺戮。”
說完,阿良轉身,提著酒葫蘆,慢悠悠地走了。陳逆看著阿良的背影,心里滿是感激。他知道,阿良的話,會改變他的一生。
“我們走吧,去文廟。”陳逆說。
李慕婉點了點頭,和陳逆一起,朝著文廟的方向走去。路上,陳逆一直在回想阿良的話,回想醉劍的招式。他知道,自己必須放下仇恨,找到自己的劍心,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劍修,才能保護好妹妹和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