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鬼子的中隊出現在419團殘部之前駐守的坑道前面“開火!”陸宇射倒最前面的鬼子軍曹,周圍的火力點隨即響起。而日軍則迅速組織反擊,同時尋找掩體。日軍戰斗力雖然很強但也是血肉之軀,這一個中隊的鬼子,被壓制在419團殘部撤離時放棄的戰壕,戰壕里提前設置好了爆破區里,“李鐵柱引爆1號點,把這個中隊端掉”見這個中隊剩下的鬼子鉆進預設好的爆破戰壕陸宇向李鐵柱喊到“是,團座”然后聽見幾聲砰砰砰的幾聲比鬼子重炮都響的爆炸聲,419團殘部之前的陣地上天了。
“團座!左翼有坦克來了!”傳令兵踉蹌著跑來,“鬼子坦克沖進來了,就在您規劃的2號點!”陸宇拿著一挺捷克式輕機槍,親自壓在射擊孔后面:“大點聲,我聽不清”,“團座坦克到2號點了”“李鐵柱!把2號點炸了,把鬼子坦克炸掉”21個點陸宇除了第一個點是200公斤其他每個點都分配了30公斤的炸藥,干掉鬼子的薄皮坦克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炸藥的爆炸聲和地雷的爆炸聲接連響起,但日軍的反擊也很猛烈。一顆炮彈落在十米外,即使在屋里耳邊嗡嗡作響,伴隨著炮彈,鬼子的一個中隊跟著一輛鬼子的坦克又攻上來,敢死隊在機槍火力掩護下用急束手榴彈炸掉了坦克,但重機槍被鬼子用坦克炮炸毀3架,敢死隊也死了23人才打退這次進攻。
殲滅幾百名鬼子之后,鬼子開始后退,對鬼子的呆板戰術比較了解的陸宇下令所有部隊進入防炮地道,果然不到五分鐘鬼子就開始用重炮炸這邊的建筑,重炮炮彈的爆炸炸的地道里唰唰的淌土,轟炸持續了20多分鐘,結束不到三分鐘,各連就開始組織官兵進入廢墟,在斷壁殘垣中,最殘酷的爭奪戰開始了。
鬼子的進攻一直很猛烈在第五次炮擊中421團三營的一個班的地道被震塌了,塌下來的土把十幾個人埋在了里邊,這次之后陸宇就讓所有人在炮擊中盡量待在有支護區域。
有一次鬼子在鬼子坦克掩護下突入街區鬼子靠著兵力優勢占據了街道四分之三的區域,陸宇就組織敢死隊搶回來由于太原多為兩層的磚木結構建筑,墻體厚度僅有300毫米,且多用黏土砌就,極易鑿穿。陸宇常將敢死隊編成突擊小組,各小組盡量在院落間與房屋內突進,避免走巷道暴露在敵火力打擊下。在反攻時敢死隊曾與日軍在相鄰的兩棟樓內展開對峙。日軍試圖通過樓梯間反撲,卻被敢死隊預先埋設的手雷炸得血肉橫飛。隨后,敢死隊用鐵鍬和刺刀在墻上鑿出洞孔,逐步向敵方推進。最終,我們占領了整條街巷,而日軍則被迫退守至更遠的建筑。
在陸宇正在指揮反攻時副官周明遠帶個一個消息了“外面都在傳傅軍長逃走了,好多部隊潰逃了,團座怎么辦”這讓陸宇想起來文獻中記載的副軍長曾延毅的逃走由于“副”、“傅”同音,“副軍長逃走了!”三傳兩傳,便成了“傅軍長逃走了!”。這個傳聞像瘟疫一樣四處蔓延,于是軍心大嘩。除北城、東城與敵膠著的部隊仍在支撐外,其他城段的守軍,官不管兵,兵不顧官,紛紛丟下武器越城逃走。有些防守地段已無軍隊的蹤影。隨即命令道“通訊兵聯系旅部,確認情況,同時向副官周明遠說道先封鎖消息,確認情況了再說,不到十分鐘旅長回來電話,“軍長在指揮部指揮,你部務必擋住鬼子。”
因為炮火差距陸宇手下士兵傷亡很大,半天時間部隊就剩不到600人了,重機槍也只剩三挺,輕機槍也只剩下10挺,彈藥消耗也很大。戰果是消滅兩千多鬼子可惜在鬼子炮火威脅下沒法打掃戰場。
下午,日軍第5師團長板垣征四郎命令師團預備隊加入戰斗,第211、218旅傷亡重大,已無力阻截入城的日軍,日軍攻擊部隊逐漸延伸至精營、壩陵橋、糧食局及東緝虎營。421團也和各部隊失去聯系。
421團這個一直沒有拿下的突出部也迎來了更加猛烈的炮火和鬼子步兵更瘋狂的進攻,激戰一直持續到傍晚,在日軍重炮炮火轟炸中陸宇手底下帶著剩下的士兵在地道里躲炮,有人低頭擦拭刺刀,有人默默給槍上膛。這時副官周明遠聲音沙啞的說道“團座,兄弟們只剩三百人了,彈藥庫也只能給兄弟們一次補給了。”
陸宇沉默片刻,從抽屜里取出青天白日勛章,輕輕放在桌上:“告訴兄弟們,留下來和我守到天黑,到時候一定我把帶出太原。”這時422團的一個叫曹學成排長,站出來說“我和連里面剩下的十幾個兄弟要跟著您,都想跟著您打仗”,其他人也附和起來,“兄弟們都是好樣的,天馬上就暗下來了我預計鬼子再進行一次進攻”說著話鬼子的炮火停了,10個戰士順著梯子爬上地面,過了1分鐘上面喊“鬼子上來了。”
其余人開始順著梯子往地面爬,陸宇到地面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一個立著的房子暗嘆了口氣就開始指揮起輕機槍和僅剩的一挺重機槍準備打交叉火力,伴隨著鬼子的九二式重機槍和歪把子壓制鬼子被加強了一個小隊的中隊拉著散兵線壓上來了陸宇瞄準一個槍上掛著日本旗的鬼子一槍擊斃,隨著這一聲槍響陣地上突然熱鬧起來到處都是槍響鬼子中隊則爬在地上還擊,這些鬼子槍法很好擲彈筒也特別精準,雖然打退了鬼子的進攻但僅剩的一挺重機槍也被炸掉了,鬼子退了還活著的人就往地道撤,撤下來就只有213人了。讓通訊兵去提醒旅部,其他人則開始撤退。
在陸宇帶領下213人帶著24個傷員沉默著向陸宇當時指揮挖掘的為跳出日軍攻擊范圍準備的地道行進等他們到了地面打開地道口,就往南大門急行軍一路上并沒有什么阻攔到了才發現,門洞里外、城墻上下,到處都是爭著出城的潰散官兵,黑壓壓的人你擠我擁,喧嚷之聲,震耳欲聾,有人哭喊叫罵,有人開槍瞎打,秩序異常混亂,簡直成了一鍋粥。堆在城門口的大量沙袋根本無法挪移,日軍不時地往這邊打幾炮,更增加了人們的驚恐情緒。遍地是遺棄的沙袋、踏爛的自行車、擠死的馬匹、駱駝,踩死的百姓和軍人。
陸宇讓部隊維持秩序,為打開城南,讓在這擁堵的潰兵和百姓騰出位置,組織人手準備打開城門,過了好久,城門終于打開一扇,人們如潮水般地往外擁,有人邊跑邊大聲喊:“沖啊!”其實并沒有日軍。從城門往外涌的人,又不知有多少被擠死、踩死。
陸宇集結部隊后本打算通過汾河橋西去,但還沒有到達橋邊,前面便傳來陣陣機槍射擊聲,走在前頭的人慌忙往回跑,陸宇在黑暗中有部分人失散,身邊僅剩下421團等幾十個人。他們攙扶著他隨人群向南走了一段,然后在汾河的寬闊、淺顯處渡河。上岸后,又遇到日軍的裝甲巡邏車,他們趕忙躲進公路邊的草叢中。日軍經過后,他們不敢再走大路,沿著鄉間小路向晉西北方向急行。這時候陸宇才發現,左胳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子彈咬了一個傷口,簡單處理后就繼續出發下。部隊在趕了一天路后,陸宇發現了一個殘破的城隍廟,決定先到城隍廟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