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陳鳴笑著走近，玩笑道：“隨你便，叫我陳鳴或者小孩兒都行。”

雪女俏皮地一笑，對陳鳴的到來表示驚訝：“陳鳴，你今天來做什么？”

陳鳴習慣性地伸手刮了刮雪女的小鼻子，笑著說：“小妮子，我當然是因為約定，來看你跳舞。”

“哼……”

雪女不滿地哼了一聲，轉(zhuǎn)頭說：“別再叫我小妮子了，我不會跳舞給你看的。”

陳鳴被雪女的表情逗笑了：“喂喂喂，你上次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雪女沖陳鳴吐了吐舌頭：“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跳舞。”

陳鳴笑著，毫不在意：“沒事，我剛才看過了，你的舞蹈水平一般，不值得再看。”

“不算，剛剛不算！”

雪女急切地反駁：“那只是練習，我能跳得更好！”

陳鳴裝作驚訝：“哦？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現(xiàn)場跳一次給我看。”

“好，我現(xiàn)在就跳給你看……”

雪女突然意識到什么，臉頰瞬間紅了起來，既羞又惱。

她鼓起腮幫子，揮起拳頭，用力敲打陳鳴：“可惡，你居然逗弄我！”

“哈哈哈……”

陳鳴忍不住抬起雙手，捏了捏雪女的臉：“小妮子，你真是太傻，太可愛了。”

雪女這時才看到陳鳴手掌上裹著繃帶。

她蹙緊了眉頭，直接握住他受傷的手，抬頭帶著憂慮看著他，輕聲問：“疼不疼？”

“之前很疼，不過你這么握著，現(xiàn)在就不疼了。”

雪女認真地說：“好的，我會一直握著你的手，直到你的傷好了，這樣你就不會感到痛了。”

陳鳴有些感動，這個女孩真是太單純了。

想到即將離開趙國，不知道下次相見會是什么時候，感到非常難受和不舍。

回去后，他必須再次戴上新的面具，去面對那些虛偽和丑陋的面孔。

只有在單純善良的雪女面前，才能暫時摘下面具，享受片刻的寧靜和舒適。

陳鳴放下手，笑了一下：“你為何總是這么笨，剛才我騙你，我根本不疼。”

雪女哼了一聲，憤怒地說：“師姐說得對，你們男人都是騙子！”

陳鳴笑了：“你師姐說得沒錯，但我現(xiàn)在還算不上真正的男人，我只是個少年。”

“都一樣。”

雪女依然憤怒。

陳鳴閉上眼睛又睜開，低頭看著雪女，嚴肅地說：“小妮子，我兩三天后就要離開，這絕不是玩笑。”

雪女心中一緊，難受地問：“陳鳴你要回秦國了嗎？”

“是的。”

“那你何時再來？”

陳鳴思索片刻后直言：“我可能還會回來，也可能永遠不會回來。”

雪女圓睜著水汪汪的雙眼，緊盯著陳鳴的面孔，追問：“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陳鳴看著雪女清澈透明的眼睛，語氣堅決：“一定會，即使見不到面，也可以寫信。”

“有任何話想對我講，寫信到咸陽城的鳳棲閣或者直接送到我府上，都能收到。”

雪女含淚微笑，點頭：“嗯，那你也得給我寫信。”

陳鳴笑著回應(yīng)：“好的，說定了，絕不食言。”

雪女猛地轉(zhuǎn)身，走上舞臺，俯視著陳鳴，自信地說：“我言出必行！”

說完，她揮動雙臂，踮起腳尖，在陳鳴面前跳起趙舞。

陳鳴在臺下靜默無言，微微抬頭，專注地觀看。

房間內(nèi)除了雪女腳尖點地和衣袖飄動的聲音，別無雜音。

舞蹈結(jié)束時，陳鳴眼角已有一滴淚珠。

他盯著雪女，神情嚴肅，認真地說：“雪女，你是個真正的靈魂舞者，必將名揚四海。”

雪女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半開玩笑地說：“如果我名揚四海了，你會來觀看我的表演嗎？”

陳鳴笑著說：“行，但你必須只為我一個人跳舞。”

“好！”

雪女堅定地回應(yīng)。

陳鳴雙手背后，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態(tài)，用正式的語氣說：“既然你為我獻舞，那么我自然要賞賜你。”

陳鳴走上臺，從懷中取出一塊精美的玉佩，上面刻有“輔之”二字。

輔之，就是陳鳴的字。

他看了看玉佩，然后遞給雪女，笑著說：“我今天沒帶錢，只能用這個玉佩作為賞賜了。”

“這玉佩不是你的……”

陳鳴尷尬地笑了幾聲：“這玉佩先放在你這里，下次見面時，我會把它贖回去。”

雪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接過了玉佩，高興地抱在胸前，玩笑地說：“你必須迅速贖回，否則我肯定會扔掉它，讓你后悔。”

“好的，一定。”

陳鳴在妃雪閣等到夜晚，如愿以償?shù)匦蕾p到了趙國頭號舞姬的舞姿，只能用驚為天人來形容，她美得無與倫比。

雪姬下臺后，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妝容，就被陳鳴邀請到面前。

陳鳴注視著雪姬，贊嘆道：“感謝夫人，讓我看到了如此精彩的表演，趙國第一舞姬名不虛傳。”

雪姬微微點頭，問道：“大人，您希望臣女做些什么，請直說。”

“是這樣，我和雪姬夫人一樣，經(jīng)營生意。”

“我在咸陽城開了一家酒樓，叫做鳳棲閣，夫人應(yīng)該聽過吧。”

“鳳棲閣！”

雪姬夫人驚訝地說：“那就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樓！”

“沒想到竟然是你開的。”

陳鳴輕笑幾聲，不在意地說：“我認為鳳棲閣雖然以奢華和美酒著稱，但遠比不上妃雪閣的淡泊高雅。”

“尤其是舞藝，幾乎沒有特色，遠遠不及妃雪閣。”

“因此，我請求雪姬夫人幫忙，在邯鄲城找?guī)讉€舞技高超的舞姬。”

雪姬夫人立刻明白了：“你是想將趙舞帶到咸陽？”

“沒錯。”

陳鳴撓撓頭，有些尷尬地笑：“我喜愛歌舞，所以打算帶些舞姬去鳳棲閣。”

“雪姬夫人，你放心，那些舞姬到鳳棲閣后，我會好好對待她們。”

“絕不虧待，不讓她們受絲毫委屈，必定以最高禮儀相待。”

“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全部是最好的，每月百金，客人打賞也全歸她們。”

雪姬驚訝，這不是找舞姬，簡直是請仙子。

這樣的待遇，不僅妃雪閣沒有，整個趙國都未曾有過。

藝閣的收入主要靠貴客打賞，舞姬所得賞錢通常只有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陳鳴觀察到雪姬的猶豫，直接說：“雪姬夫人，放心。”

“我不需要妃雪閣的頂尖舞姬，你在邯鄲城幫我找?guī)讉€就行。”

“你全力以赴，不管結(jié)果怎樣，我會給你重金作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