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們家也想死人?
- 準(zhǔn)備好了嗎?高醫(yī)生
- 刀客特王
- 2039字
- 2025-08-23 11:40:21
“合適嗎?”華副院長看了一眼。
“怎么不合適,很多人臨床不行,但搞起行政來如魚得水。”郭昂駒笑著道,“宇杰說不定就是這樣的人才。”
“嗯,也有道理。”華文濤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你幫忙操點心吧。”
“我?”
“不可以嗎?”
“可以,當(dāng)然可以了!”郭昂駒趕緊道,“我回去就去征求宇杰的意見,弄出個章程出來。”
出了辦公室,郭昂駒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華副院長這是什么意思啊?這事為什么要跟他說呢?全院上下誰不知道他是何院長的人。
想起對方跟何院長那微妙的關(guān)系,郭昂駒眼神猛的一亮,這是要釋放什么信號嗎?
他趕忙向著何院長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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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上班打卡成功,你獲得了1積分。高醫(yī)生,你做好迎接這活力滿滿一天的準(zhǔn)備了嗎?”9527。
“叔,這刻字石你擦了?”高風(fēng)沖著保安大叔道,“看起來怎么這么干凈。”
“我這不是看著你天天摸,沒事就擦了擦。”保安大叔笑著道。
“等我成院長了,提拔你當(dāng)保衛(wèi)科科長。”高風(fēng)給保安大叔喂了張大餅。
“那不敢想啊,你提拔我當(dāng)個小隊長就行了。”
一附院現(xiàn)在保衛(wèi)科有200多人,這已經(jīng)不算少了,但10年后會膨脹到1000多人。
一個醫(yī)院光保安就有1000多人,你可以想想它的體量到底有多大。
“高風(fēng),高義,你們兩個辛苦了。”盧潔雯一來就對兩人說道,她昨天得知是主動脈夾層的時候也是緊張的不行。
現(xiàn)在醫(yī)患關(guān)系是越來越緊張了,患者要是來院當(dāng)天就死了,心理上大概率是接受不了的。
“看吧,在家疼幾天了都沒事,一來醫(yī)院當(dāng)場給我治死了。”家屬。
退一步講,哪怕是家屬不找事,一個患者死在自己手里那心里也不好受。
“你們不知道,我讀研究生的時候,有個患者肝硬化終末期....”盧潔雯講起了自己的經(jīng)歷。
那個患者是個50多歲的男性,離異,也從來沒見過子女們過來看他。
那天夜里盧潔雯跟著老師值班,患者突然就出現(xiàn)了心跳驟停....
結(jié)果自然是沒搶救過過來的。
當(dāng)時是凌晨2點,太平間不愿意來人接,讓他們自己推過去。
這個任務(wù)就落到了盧潔雯和一個夜班護士身上。
“推到一半,科室里面又一個患者搶救呢...”
“你自己去吧,拐個彎就到。”夜班護士說完就跑了。
盧潔雯當(dāng)時就傻了,她拿出手機給老師打電話。
老師也感覺讓她一個女孩子獨自推尸體到太平間的確不太合適。
“要不你在那等一會吧,或者你把他推回來。”
盧潔雯人麻了一會兒,又在心里斗爭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自己把患者推過去。
別人迷信也就算了,我可是醫(yī)學(xué)生!她在心里給自己打氣道。
那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患者塞到冰柜里面的....
“我現(xiàn)在一聽到病人死,就想起來這個患者。”盧潔雯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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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沒什么特別的,高風(fēng)很快便迎來了自己的第二個夜班,這次他在一樓。
“你今天晚上可有的忙了。”黃甜熙表情怪怪的。
“怎么又是你?!”高風(fēng)無語了,然后他突然想起來這班還是自己排的...
“何出此言啊...”
“7床的老太太不一定能撐到今天晚上,家屬不轉(zhuǎn)重癥,不按壓,只愿意推藥。”黃甜熙對他道,“字都簽過了。”
王素梅,女,59歲,丙肝肝硬化終末期的患者。
肝硬化的分類有多種,病毒性肝炎肝硬化、酒精性肝硬化、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硬化、膽汁淤積性肝硬化、自身免疫性肝硬化、藥物或毒物性肝硬化、遺傳代謝性肝硬化、隱源性肝硬化。
其中最常見的就是病毒性肝炎肝硬化,這其中又以慢性乙肝和丙肝居多。
王素梅比較倒霉,她年輕的時候出過一次車禍,在輸血過程中感染了丙肝。
“真可憐。”高風(fēng)同情道。
他不知道是3年后一款名為索磷布韋維帕他韋片就會在歐美國家上市,自此丙肝被人類攻克。
華國的患者5年后也會因此獲益。
但很明顯,王素梅已經(jīng)等不到了。
“這個老太太每次來住院的時候都要帶著壽衣。”夜班護士跟高風(fēng)在護士站閑聊。
“她一不舒服,就會把壽衣穿上。”
那天夜里有個患者睡不著出來溜達,一眼就看到了同樣睡不著身穿壽衣的王素梅....
“那叫的都快把人心臟病嚇出來了。”
......高風(fēng)
后來護士長多次跟她溝通,王素梅終于不隨隨便便穿壽衣了。
高風(fēng)到病房的時候,她正在大口大口的吐血,身下還放著一個便盆。
“看了快40年的病,我都快扛不住了。”王素梅的丈夫挺平靜的,“就這樣吧。”
其實也只能這樣了,感染、大量腹水、低蛋白、水腫、嘔血、便血、肝性腦病.....
這一切已經(jīng)徹底把王素梅擊垮了,她早就想死了。
順著王素梅的目光,高風(fēng)看到了床旁的一個黑色包袱。
“等會兒我?guī)湍愦┌桑悻F(xiàn)在還在吐血,別弄臟了。”王素梅丈夫?qū)λ馈?
王素梅的壽衣是絲綢做的,質(zhì)地柔軟、光滑細膩,具有良好的吸濕性和透氣性,觸感冬暖夏涼。
夜里三點多的時候,高風(fēng)和王素梅丈夫一起幫她穿上了壽衣。
“我們一會兒就把人拉走。”王素梅兒子跟高風(fēng)說了一聲。
“不送太平間的話沒法開死亡證明的。”高風(fēng)趕緊跟他解釋了一句,免得后面出現(xiàn)什么爭執(zhí)。
“不用。”
“那你怎么帶她火化啊?”高風(fēng)問道。
“為什么要火化?”王素梅兒子反問道,“我們土葬。”
“你們那沒人管嗎?”高風(fēng)跟他多說了兩句。
“誰敢管?!他們家也想死人?!”
........高風(fēng)
接下來一夜都很平靜,7點多的時候有個患者發(fā)熱,高風(fēng)讓他吃了一片布洛芬。
“大夫,我們都發(fā)熱好幾天了,天天吃布洛芬也不是個事啊。”家屬跑過來跟高風(fēng)訴苦,“你們給想想辦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