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替嫁新娘,記憶迷霧
- 劇透歷史后,整蠱祖師爆紅
- 空山居士2024
- 2982字
- 2025-08-13 15:03:31
“唔……”
后腦勺像是被鈍器反復敲打過,疼得蘇婉兒(或者說,占據這具身體的玫瑰)猛地睜開眼。
眼前是晃動的紅綢,鼻尖縈繞著嗆人的熏香,身下硌得慌的木板隨著某種規律上下顛簸——這是……花轎?
“搞什么鬼?”她下意識想揉太陽穴,手腕卻被捆著紅綢帶,一動就牽扯得肩膀發酸。
無數混亂的記憶碎片像劣質電影快放,在腦子里橫沖直撞:
【“婉兒,算娘求你了!替你妹妹嫁過去吧!那蕭王爺是個病癆鬼,活不過今年的!”】
【“嫡姐替庶妹出嫁,傳出去像什么話?”】
【“那可是戰神蕭云湛!就算病著,也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我們蘇家不能得罪!”】
【“……嫁過去,給你爹換個尚書職位……”】
玫瑰疼得倒抽冷氣。好家伙,剛從片場慶功宴的馬桶上穿越過來,就直接空降成了替嫁新娘?還是給一個“活不過今年”的病癆王爺沖喜?
這劇本比她演過的所有狗血劇都離譜!
她掙扎著想坐起來,手指卻無意中摸到了轎壁內側。不同于普通花轎的彩繪,這里雕刻著密密麻麻的奇異符號,像某種化學元素周期表的鬼畫符版本。指尖觸碰到那些凹槽時,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實驗室里,穿著白大褂的自己正在黑板上寫著什么,粉筆灰簌簌落下……】
“嘶——”玫瑰捂住頭,這記憶碎片太模糊,剛想抓住就消散了。
就在這時,花轎猛地一停。
“新娘子下轎嘍——”外面傳來喜娘尖細的吆喝,緊接著轎簾被“唰”地掀開。
一張涂著厚厚粉脂的老臉湊了進來,三角眼在她臉上來回掃視,正是王府的驗身嬤嬤。這嬤嬤是出了名的眼毒,據說當年揪出三個假公主,手段狠辣得很。
“新娘子,抬手讓老奴瞧瞧?!眿邒叩穆曇粝裆凹埐吝^鐵板,“按規矩,得驗驗蘇家大小姐的梅花胎記?!?
玫瑰心里咯噔一下。記憶碎片里壓根沒提過什么梅花胎記!原主蘇婉兒到底有沒有這玩意兒?
她大腦飛速運轉,眼珠子一轉,突然身子一軟,呼吸急促起來,臉色“唰”地變得慘白。
“我……我頭暈……”她顫著嗓子,聲音虛弱得像風中殘燭,“嬤嬤……我怕……”
說著,她眼一翻,直挺挺地往旁邊倒去。
“哎!新娘子暈了!”喜娘驚叫起來。
嬤嬤皺著眉,伸手想探她的鼻息,玫瑰卻在倒下的瞬間,用眼角余光瞥見嬤嬤袖口露出的半截令牌——上面刻著個“影”字。
影衛?!
一個病癆王爺的婚禮,用得著影衛來驗身?
沒等她細想,身體已經“咚”地撞在轎壁上。這一下是真疼,但她硬是咬著牙沒吭聲,繼續裝死。
“晦氣!”嬤嬤啐了一口,眼神里滿是懷疑,卻也沒再堅持,“還愣著干什么?抬進去!別誤了吉時!”
兩個健壯的丫鬟架起“昏迷”的玫瑰,七手八腳地往王府里送。
穿過喧鬧的前院,繞過栽滿枯枝的花園,最終被扔進一間布置得極其簡陋的房間。說是新房,連點紅綢都舍不得多掛,桌上的龍鳳燭還是半截的,透著一股敷衍的寒意。
“哼,一個替嫁的,還想當正妃?”守在門口的婆子撇嘴,“王爺吩咐了,今晚不必去正房伺候,就在這兒待著吧?!?
門“砰”地被關上,還傳來落鎖的聲音。
玫瑰瞬間睜開眼,哪還有半分柔弱?她一骨碌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環顧四周。
這就是她未來的“牢籠”?
她走到桌邊,拿起那本被當作嫁妝塞進來的破舊筆記——這是原主藏在貼身包袱里的東西。封面已經磨破,翻開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鬼畫符般的符號。
“這是……化學方程式?”玫瑰瞳孔驟縮。
雖然很多符號被水漬暈染得模糊不清,但她還是認出了幾個熟悉的:硝酸鉀、硫磺、木炭……這不是黑火藥的配方嗎?
一個古代大家閨秀,研究這玩意兒干什么?
她越翻越心驚,筆記后面還畫著些奇怪的裝置圖,像蒸餾器,又像某種電池。就在最后一頁,她發現一張被小心夾著的小紙條。
紙條泛黃發脆,上面用鉛筆(沒錯,是現代鉛筆?。懼恍凶郑?
“三月初七,子時,城西破廟,歸墟陣眼?!?
歸墟陣?這名字怎么有點耳熟?
玫瑰正想得入神,窗外突然刮起一陣風,將窗邊的帷幔吹得獵獵作響。她下意識走到窗邊,撩開帷幔一角往外看。
王府的后門正對著一條小巷,巷口出去就是城門。
而此刻,城門口圍著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玫瑰的視線越過人群,落在城墻那張醒目的通緝令上。畫上的男人穿著奇裝異服,嘴角叼著根冒煙的棍子(香煙?),眉眼間帶著股桀驁不馴的痞氣。
這張臉……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穿著錦袍的身影猛地回頭,視線精準地穿透距離,與她撞了個正著!
是他!
玫瑰的心臟漏跳了一拍。雖然隔著幾十米,她還是一眼認出,那就是昨晚慶功宴上跟她搶最后一串烤腰子的混蛋——章凡!那個自稱“金融圈最帥 CEO”的沙雕!
他也穿越了?!
章凡顯然也認出了她,瞳孔驟縮,臉上寫滿了“臥槽你怎么在這兒”的震驚。但他只愣了一秒,就迅速低下頭,轉身擠進人群,溜得比兔子還快。
玫瑰愣在原地,腦子里亂成一鍋粥。
章凡被通緝了?畫像還是現代的樣子?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還有自己手里的化學筆記,那張寫著“歸墟陣眼”的紙條,驗身嬤嬤袖口的影衛令牌……
這一切到底有什么聯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伴隨著一個清冷的男聲:
“她醒了嗎?”
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像寒冬臘月里的冰棱,瞬間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玫瑰猛地握緊手里的筆記,迅速塞進床底的暗格——這是她剛才裝暈時摸到的。
門被推開,一個身著玄色錦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形清瘦,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卻紅得像染了血,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正是她的“病癆王爺”夫君,蕭云湛。
“裝暈的本事,倒是不錯。”蕭云湛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目光像手術刀一樣刮過她的臉,“蘇家的大小姐,果然好手段?!?
玫瑰心里警鈴大作。這男人哪里像個病癆鬼?眼神里的銳利和氣場,比她演過的所有反派都要瘆人!
她剛想開口辯解,蕭云湛卻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說,”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危險的沙啞,“你到底是誰?”
玫瑰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發現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眼角的余光瞥見蕭云湛腰間掛著的玉佩——那玉佩的紋路,竟然和轎壁上的奇異符號一模一樣!
而蕭云湛的指尖,在觸碰到她皮膚的瞬間,似乎微微頓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極其復雜的情緒,快得讓人抓不住。
“王爺在說什么,妾身聽不懂……”玫瑰強裝鎮定,眼眶瞬間紅了,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妾身只是害怕……”
她又開始了她的表演,將“柔弱無辜”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蕭云湛盯著她看了足足半分鐘,就在玫瑰以為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突然松開手,轉身走到桌邊,拿起那半截龍鳳燭。
“既然嫁進了王府,就守好本分。”他背對著她,聲音聽不出喜怒,“不該問的別問,不該做的別做?!?
說完,他吹滅了蠟燭,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砰!”門再次被關上。
玫瑰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這個蕭云湛,絕對不簡單。
她摸出床底的筆記,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再次看向那張紙條。
三月初七,子時,城西破廟……
今天,好像就是三月初六。
而章凡剛才看她的眼神,分明帶著某種暗示。
難道……
玫瑰的心跳越來越快。她隱隱覺得,這場替嫁,這個病癆王爺,這本化學筆記,還有那個歸墟陣,以及同樣穿越過來的章凡,背后一定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而她,已經被卷入了這場風暴的中心。
窗外的風越來越大,吹得樹枝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玫瑰握緊了拳頭。不管這攤水有多渾,她都得攪一攪。畢竟,她可是拿過最佳反派女配獎的女人,論演戲,論搞事,她還沒怕過誰!
只是她沒注意到,在她將筆記塞回暗格時,一張極小的紙片從筆記里滑落,飄到了床底下。
上面畫著一個簡化的笑臉,旁邊寫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字:
“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