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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戳瞎雙眼的過家家

他嘴角勾起一個極度嘲諷的弧度,目光掃過累身后那些扭曲的“家人”,最后落回累慘白的臉上,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用絲線操控幾具發臭的尸體,逼一個陌生人陪你喝茶......這就是你理解的‘家庭’?‘父親’?”

累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按在矮幾邊緣的枯瘦手指,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那雙空洞的眼睛里,錯愕迅速被一種被冒犯的、壓抑的狂怒取代。

“閉嘴......”

累的聲音干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閉嘴?”

風天賜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父親”對“不成器兒子”的怒其不爭,“看看你。看看你弄的這些垃圾。”

他猛地抬手,指向那個脖頸扭曲的“哥哥”,動作幅度之大,幾乎要掙脫無形的絲線束縛,“一個連自己脖子都保不住的廢物。也配叫‘哥哥’?”

他的手指又指向那個肥胖的“母親”,“一個只會揮刀的屠夫。也配叫‘母親’?還有這個......”

他指向那個提線木偶般的“姐姐”,聲音里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破爛玩偶。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家人’?一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

“你懂什么!”

累猛地站了起來,小小的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劇烈顫抖,慘白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扭曲的、病態的紅暈。

他身后的“家人”們同時發出尖銳的嘶嚎,如同被觸動了最深的禁忌。

無形的絲線瞬間勒緊,風天賜的皮膚被割開細密的傷口,鮮血滲出。

“我不懂?”

風天賜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他迎著累暴怒的目光,甚至向前逼近了一步,那張沾滿血污和泥濘的臉幾乎要貼到累慘白的小臉上。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卻帶著更刺骨的寒意和穿透力,如同惡魔的低語,狠狠鑿進累那扭曲的心靈深處:

“我懂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敢面對的可憐蟲。你拼命模仿著‘父親’的樣子,用絲線捆綁著這些垃圾,假裝它們愛你......是因為你比誰都清楚。你根本不配得到真正的親情。你永遠都得不到。無慘大人把你變成鬼,不是賜予你力量,是可憐你。是給你一個繼續玩這場可笑游戲的借口。因為你骨子里......就是個沒人要的、只會躲在絲線后面的廢物。”

“啊啊啊啊......”

累徹底崩潰了。

那根名為理智的弦,被風天賜用最惡毒、最精準的語言,狠狠崩斷。他發出了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尖嘯。

慘白的小臉因極致的狂怒和痛苦而扭曲變形,眼白瞬間被猙獰的血絲充滿,瞳孔縮成兩個瘋狂跳動的黑點。

他枯瘦的雙手猛地抬起,十指瘋狂地抓向自己的臉。尖銳的指甲瞬間在慘白的皮膚上劃出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他周身的鬼力如同失控的火山,轟然爆發。

無數狂暴的白色蛛絲不再受控,如同狂舞的毒蛇,瘋狂地抽打著庭院的地面和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他身后的“家人”們被失控的絲線波及,瞬間被切割得支離破碎,殘肢斷臂混合著濃黑的污血四處飛濺。

“殺了你!撕碎你.....”

累的尖嘯聲充滿了毀滅一切的瘋狂,他猛地看向風天賜,那雙血紅的眼睛里只剩下最純粹的、要將對方挫骨揚灰的怨毒。

然而,就在這鬼力徹底失控、精神崩潰的巔峰——

風天賜布滿血絲的眼睛里,那點冰冷的數據流光芒再次亮起。

雙倍腦域捕捉到了。

在累體內那狂暴洶涌的鬼力洪流中,一個極其微小、卻散發著至高無上、冰冷暴虐氣息的核心節點——無慘的詛咒之血。

就是現在。

風天賜沾滿自己鮮血的右手食指,如同最精準的手術刀,猛地刺出。

目標不是累的身體,而是刺向自己眉心。

指尖凝聚的最后一絲、如同針尖般銳利的精神力,被他強行壓縮、點燃,化作一道無形的精神尖刺,順著那狂暴鬼力洪流中屬于無慘詛咒之血的獨特波動,狠狠刺了過去。

精神沖擊。

目標——無慘的詛咒細胞。

“呃...”

累那瘋狂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

他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狂暴的怒容瞬間凝固,隨即被一種極致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懼所取代。

他體內,那屬于無慘的詛咒之血,在受到外來精神力精準刺激的瞬間,如同被投入滾油的冷水,轟然暴走。

“不...不要...大人...饒...”

累的身體如同篩糠般劇烈顫抖起來,他雙手死死抱住自己的頭顱,指甲深深摳進頭皮,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慘白的皮膚下,無數細小的黑色血管如同活物般瘋狂蠕動、凸起。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膨脹、扭曲,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爆裂聲。皮膚表面浮現出大片大片的、如同灼燒般的黑色斑痕。那是詛咒反噬。是來自血脈源頭的、最殘酷的懲罰。

庭院中狂暴的蛛絲瞬間失去了所有力量,軟綿綿地垂落在地。

累如同一個被吹脹到極限的氣球,癱倒在地,身體在詛咒的反噬下痛苦地抽搐、變形,發出瀕死般的哀鳴。

結束了?

風天賜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雙倍腦域徹底沉寂,如同燒毀的電路板,只剩下灼熱的余燼和針扎般的劇痛。

他看著在地上痛苦翻滾、身體不斷崩壞的累,心中沒有一絲快意,只有劫后余生的虛脫和冰冷。

然而,就在這死寂的庭院中,一個輕快、甜美、卻帶著刺骨寒意的少女嗓音,如同銀鈴般突兀地響起:

“哎呀呀,真是狼狽呢,累。”

庭院角落的陰影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

一個穿著華麗和服、梳著精致發髻的嬌小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現。

她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如同鄰家不諳世事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向地上痛苦翻滾的累。正是零余子。

她無視了癱在一旁、幾乎失去行動能力的風天賜,徑直走到累的身邊,蹲下身,歪著頭,用那雙純真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累扭曲變形的身體。

“無慘大人最討厭沒用的孩子了。”

零余子甜甜地笑著,伸出白嫩的小手,動作輕柔地撫摸著累因詛咒反噬而不斷崩裂的皮膚,仿佛在撫摸一件心愛的玩具,“你看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多難看呀。”

她的手指,如同最靈巧的舞者,輕輕拂過累痛苦抽搐的臉頰,最后,停在了累那雙因恐懼和痛苦而瞪大的眼睛上。

“這雙眼睛,倒是挺漂亮的。”

零余子臉上的笑容依舊甜美,眼神卻驟然變得冰冷而貪婪,“可惜,沾了太多沒用的眼淚呢。”

話音未落。

噗嗤。

兩根白嫩纖細的手指,如同最鋒利的匕首,毫無征兆地、精準無比地刺入了累的眼眶。

動作快得連殘影都沒有。

“呃啊...”

累發出一聲凄厲到靈魂深處的慘嚎。身體因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而猛地弓起。

零余子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手指輕輕一剜,一挑。

兩顆沾著粘稠黑血、還在微微顫動的眼球,就被她如同摘取成熟的葡萄般,輕而易舉地挖了出來。

她捏著那兩顆眼球,放在眼前,對著庭院上方那方形的、壓抑的天空,仔細端詳著,仿佛在欣賞兩顆珍貴的寶石。

臉上甜美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

“這樣就好啦。”

零余子隨手將兩顆眼球丟進嘴里,如同嚼糖豆般咯吱作響,含糊不清地對著地上徹底失去聲息、只剩下本能抽搐的累說道,“沒用的東西,就該清理掉呢。你的眼睛,我會替你獻給無慘大人的哦。”

她站起身,拍了拍和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這才仿佛剛注意到癱在一旁、如同破布娃娃般的風天賜。

零余子蹦蹦跳跳地走到風天賜面前,蹲下身,歪著頭,用那雙剛剛挖掉別人眼球、此刻卻依舊清澈純真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他。

“啊啦,這不是我們的小演員嗎?”

她伸出沾著累的鮮血和腦漿碎末的手指,輕輕戳了戳風天賜滿是血污的臉頰,留下一個粘膩的指印,“演得真不錯呢,把那個笨蛋累都氣瘋啦。”

她湊近風天賜的耳邊,吐氣如蘭,聲音甜得發膩,說出的話卻冰冷刺骨,“不過呀,搶功勞這種事情,可是壞孩子的行為哦。”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風天賜,純真的笑容里帶著一絲貓捉老鼠般的戲謔:“這次就放過你啦,畢竟......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呢。下次見面,要好好陪我玩哦,小演員。”

零余子說完,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跡,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庭院濃重的陰影里,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

風天賜癱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身體因劇痛和透支而無法動彈。

他看著零余子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那具仍在無意識抽搐、眼眶只剩下兩個血窟窿的累的殘軀,喉嚨里涌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猛地側過頭,咳出一大口粘稠的、帶著內臟碎塊的黑血。血沫濺在冰冷的石板上,如同盛開的、絕望的花。

庭院外,那田蜘蛛山濃重的黑暗里,似乎有無數細密的、如同絲線摩擦的沙沙聲,正從四面八方,悄然圍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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