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牛馬圣體】
- 從職業牛馬肝到仙武圣人
- 孤坐寒江月
- 2456字
- 2025-08-14 13:39:10
爭工頭?
陸淵看著雪毛,沉默不語。
工頭的位置確實不錯,但也正是因為不錯,說明這個位置肯定牽扯著實際的利益關系。
一次‘等雪落’第一就想爭工頭?
想想也知道不現實。
那李拐子巴結上管事,還不知道塞了多少好處。
再者說,這三天是為了驗證【牛馬】的能力才連著落雪,往后,可就得收斂了。
真要是月底,足足十天時間,每天都搞出這么一大團落雪來,任誰都知道你有問題。
工頭位置沒落著,反倒會惹得一身腥。
更嚴重點,小命都可能遭受威脅。
不過...
這工頭位置,確實要想辦法爭一爭。
原因很簡單。
前世當牛馬,這世反倒伺候牛馬?
那這宿慧,不白覺醒了!
在這個人命如草菅的世界,你不欺人,人會欺你。
想要活下去,想要活的自在,那就必須掌握權柄。
權柄...
陸淵眸子閃動。
權柄也不過是把利刃,真正讓利刃鋒銳的,是力量。
而想要掌握力量,唯有文道和武道。
文道門檻太高,不在陸淵的計劃中。
但武道...
“陸哥,給。”虎子分來半團雪毛。
這是牛棚的規矩,所有雪毛,必須由兩個人分均保管,防丟失,以及——防藏私。
“陸哥,你說咱要是偷偷藏起來...”虎子眼里映照著雪花,也映射出貪婪。
雪牛毛研磨成粉可入藥,就這么半個雞蛋大小,便就要大幾十文錢,抵得上三等雜役好幾月的工錢。
“別想了,收拾下,去吃飯。”陸淵把半團雪牛毛收好。
牛棚每年都會有個別膽大的藏雪毛,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死了,尸骨無存。
虎子嘿嘿一笑:“說著玩的,誰敢藏這玩意兒啊。”
收了雪毛,兩人接著干活,先清洗石槽,再清掃牛棚外面,等太陽把冰錐子化了,兩人這才去吃了早飯。
吃過早飯,僅有盞茶功夫休息,就要開始一整天的活。
草料研磨配置、糞便晾曬、器具維護等等,三等雜役,就跟牛馬一樣,白日里幾乎沒有停歇時間。
如此這般。
棚檐下的冰錐子結了兩次,又化了兩次。
每一天都像昨日,更像明日。
但這種平淡重復的日子,終于在今天迎來了轉變。
【職業:牛馬(二階)】
【經驗:1/500】
【技能:老牛沖勁、庖丁解牛、牛嚼牡丹(三階生效)】
【天生牛馬之體,能輕松適應牛馬環境、掌握牛馬工具,小幅提升身體素質;五階可轉職】
職業進階了,并解鎖庖丁解牛的技能。
感受著金色卷軸傳來的信息,陸淵心中泛喜。
二階【牛馬】帶來的提升非常大,首先便是身體素質。
他明顯感覺,脖子、腰部等部位的隱疾疼痛消失,身體從未有過的輕快,力氣也比之前更大。
其次...
陸淵抬起頭,看向那近乎三米高的大雪牛。
往常面對這等龐然大物,會有無法言喻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涌來。
可此時,他不僅感受不到壓迫,甚至還有些蠢蠢欲動的...想要騎上去?
這種奇異的感覺就好像,眼前的龐然大物,不是一腳踢死人的雪牦牛,而是——
一件工具?
“輕松適應牛馬環境、掌握牛馬工具...”
陸淵又看向卷軸上的這行文字。
牛馬工具不僅指刀叉耙鍬,牛馬本身也是工具?
這金色卷軸,開的是‘老板視角’吧——牛馬掙錢工具。
陸淵臉上掠過苦笑,自己這【牛馬圣體】,是不是也算工具之一?
下一瞬,苦笑便成驚喜。
因為他發現,自己對身體掌控,似乎還真變得更加自如。
這種自如不是力量增強所致,而是對肌肉、對筋骨的清晰感知。
雙手更靈活,身體不再僵硬,四肢更具爆發力...
很奇妙,陸淵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但他可以確認,以前很多難以做出的動作,現在應該都能輕松做出。
“陸哥,你咋了?”虎子見陸淵杵在原地不動,趕忙湊過來詢問。
“沒事,干活吧。”
陸淵掩去喜色,心中卻在思忖著。
身體掌握度這么高,應該很適合練武吧?
金羚莊有習武的地方——武樓。
......
臨近黃昏,陸淵總算結束了一整天的牛馬之事。
簡單吃了幾口粗餅,往懷里塞了三文錢,這是他全部家當。
這點錢自是不夠進武樓,但陸淵有其他作用。
剛出屋子,就見虎子正在跟兩人閑聊。
那兩人是隔壁六號牛棚的,是對兄弟,名字叫高大,高二。
因為是鄰棚,所以每天這個難得的閑暇時光,都會來吹吹牛。
“虎子,陸哥,這個月的雪毛,你們收集多少了?”高大嚼著根青色藤子,隨意問道。
“還差一點。”虎子搖著頭,臉上裝出憤怒的樣子,“那畜生這個月脾氣大得很。”
雪毛早在兩天前就夠了,并且還超出部分,但虎子不傻,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并且,高大、高二還欠他七號牛棚一個核桃大小的雪毛,虎子想著看這月能不能討回來。
雪毛沒人敢藏私,但牛棚之間相互借、還,填補任務的事情,是默認允許的。
“還有五六天呢,”高二眼珠子一轉,“那畜生肯定能再落一次毛。”
“對,虎子你別急,真要是不夠,我把上月借你的雪毛還了!”高大跟著說道。
這話一出,高二臉色頓時就變了。
憑本事借的雪毛,為什么還?
“哥,俺們那干草還沒收呢,走了,走了。”
高二拉起高大,生怕他憨老大再說錯話。
“虎子,下次誰來都別借了。”陸淵搖搖頭。
借毛跟借錢一樣,借出去容易,可想再要回來,求爹爹告奶奶都不一定管用。
虎子不是那憨傻之人,如何看不出那高家兄弟就是不想還了。
“陸哥,你要出去?”
“嗯,晚些回來,牛棚的事,你看著點。”
“放心吧哥。“
......
六號牛棚。
“弟啊,陸哥和虎子雪毛不夠,我們是不是...”
“哥你是不是傻?他們真要是雪毛不夠,還能悠閑的坐著跟俺們聊天?俺們上次就差核桃大小的雪毛,可急的睡不著覺!”
高大愣了下,“你是說,虎子騙俺?”
“何止是騙,要我看,虎子他們雪毛不僅夠了,還能超出!”
超出?
六號牛棚右側的高墻上,正好有一賊頭賊腦之人。
......
不多時。
虎子正在棚子里捆草。
“虎哥,虎哥。”棚子門口,一人探著身子進來。
虎子轉過頭,臉色頓時一變:“啥事?”
“嘿嘿,沒啥事,就是咱五號棚的雪毛不夠,不知道虎哥能不能借一點,下個月就還!”
這人叫周扒皮,五號棚的,來牛棚之前是個扒手,棚里的雜役都防著這人。
“我們也不夠!”虎子不太想理睬這人。
周扒皮手腳不干凈,在牛棚也沒得信用,他自是不待見。
“虎哥,就借一點...”周扒皮舔著臉。
“沒有...沒有...”虎子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
初春的黃昏有些寒,也有些短。
從牛棚到武樓,陸淵只走了一半,天就暗下來。
好在,都是在莊子內,路程不算太遠。
順著莊子的小道走了一刻鐘左右,武樓也就到了。
夜色籠罩,武樓像是位身穿黑色戰甲的武者,就這般矗立在眼前。
陸淵整理了下衣衫,快步走到門口。
“武樓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兩名手拿長棍之人攔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