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幾天前
- 千億孤女繼承日,先斗一群狼
- 寂夜玄輝
- 2370字
- 2025-08-13 00:42:49
(場景:城市夜景-漆黑)
濃重的夜幕低垂,將城市緊緊包裹。摩天大樓的剪影如同沉默的鋼鐵巨獸,在沉沉夜色中矗立,輪廓堅硬而冷峻。
(畫面快速切至:集團總部大樓外景)
鏡頭急速上搖,穿透冰冷光滑的玻璃幕墻,最終聚焦于頂層——董事長辦公室的窗口。燈火通明,在無邊的黑暗中異常刺目,如同一只不肯閉合、充滿焦灼的不眠之眼。
(畫面急速切換-緊張、混亂的意象):
急救車刺眼的藍色警示燈光,詭異地映照在集團大樓光滑如鏡的玻璃外墻上,燈光閃爍不定,在冰冷的墻面上投下扭曲、流動的詭異光斑,如同不祥的符咒。
燈火通明的窗口內,醫護人員匆忙、模糊的剪影快速移動,動作間透出一種被時間追趕的急迫與混亂。
一個象征性的心電圖波形在屏幕上劇烈地上下竄動,線條狂亂,最終,猛地一滯,化為一道冰冷、筆直、再無生機的橫線。
(伴隨一聲象征性的、微弱而徹底終止的“嘀——”長音)
黃纓(畫外音,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為之的玩世不恭,尾音卻泄露了深層的疲憊和面對這巨大荒誕時的無力感):
“我那位身價千億的老爹——黃建業先生,非常配合劇本地,選了個‘月黑風高’、戲劇張力拉滿的夜晚……離世了。”
(短促的、毫無暖意的苦笑)
“走得干凈利落,揮揮衣袖,別說遺言,連個像樣的道別都沒有。”
“就甩給我一個龐大到能把十個壯漢都壓垮的商業帝國。
因為我很不愿意把我要承擔的責任稱為字面意義上的‘千斤重擔’。”
回憶:
(場景切換:海外-陽光明媚)
(畫面:充滿活力的海外校園場景或奢華私人泳池派對)
陽光燦爛得近乎奢侈。黃纓穿著剪裁得體的時尚休閑裝,正與一群衣著光鮮的朋友輕松談笑,或是慵懶地躺在泳池邊的白色躺椅上,臉上架著墨鏡,享受著午后慵懶而無憂的閑暇時光。水波粼粼,笑聲隱約。
(特寫):放在她手邊小圓幾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機身劇烈震動。屏幕上清晰地跳動著來電人的名字:“王欣阿姨”。
(王欣阿姨畫外音,透過電話傳來,聲音異常急促、嚴厲,每個字都像釘子砸下,不容半分遲疑):
“黃纓!放下手里的一切!立刻,馬上,回國!現在!”
(場景切換:國內-集團總部豪華會議室)
(畫面:氣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大型豪華會議室)
冷白、缺乏溫度的頂燈照亮了長逾十米的深色會議桌,桌面光潔如冰。
王欣站在象征權力頂端的首席位置,身姿挺拔如松,沒有絲毫晃動。她的眼神銳利如刀鋒,緩慢而有力地掃視著全場,目光所及之處,空氣仿佛都沉重了幾分。
(群戲特寫/中景):圍坐在長桌兩側的董事會成員們,表情各異,構成一幅無聲卻張力十足的眾生相:
有的眉頭緊鎖,目光毫不掩飾地透出濃重的懷疑。
有的嘴角下撇,手指無意識地、煩躁地敲擊著光滑的紅木桌面。
有的眼神飄忽不定,在桌面和旁人臉上游移,充滿了觀望與精明的算計。
僅有少數幾人面色沉靜,在王欣目光掃過時,微微頷首,顯出順從的姿態。
(畫外音:細微的、充滿質疑和不安的交頭接耳聲,如同蚊蚋嗡鳴)
王欣(語氣沉穩,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字字清晰,穿透凝滯的空氣):
“血緣關系,是股權繼承最直接、最無可爭議的法理基礎!”
(稍作停頓,目光再次如探照燈般掃過全場,無形的壓力讓那些細微的雜音瞬間低了下去)
“黃纓,是黃建業董事長唯一的、法定的直系血親繼承人!(語氣加重,不容置疑)”
(稍頓,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而且,她擁有常青藤盟校頂尖的管理學碩士學位,系統性地接受了最前沿的商業教育,完全具備接任并領導集團的能力!”
王欣(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斷力,如同法官宣判):
“我,王欣,以我在黃氏集團服務二十年所積累的全部信譽和職業生涯擔保!正式舉薦黃纓小姐,即刻就任集團董事會主席!”
(畫外音:董事會成員A壓低聲音,充滿輕蔑地嘀咕):“一個黃毛丫頭...能擔得起?”
(畫外音:董事會成員B提高聲音,帶著質疑):“王助理!這決定是否太過倉促?程序上...”
王欣(猛地抬手,一個干脆利落的手勢,果斷打斷所有議論,聲音斬釘截鐵,不留任何回旋余地):
“這!不是討論!是通知!”
(迅速轉向身旁的助理,命令清晰、冷硬):
“立刻安排專機!用最快的速度,接黃纓小姐回國!不得延誤!”
(場景切回:海外-陽光下的黃纓)
(畫面:黃纓的特寫)
她剛剛掛斷電話。臉上那副輕松愉悅、仿佛與世無爭的笑容,如同被瞬間凍結的湖面,凝固、僵硬,然后碎裂、消失無蹤。墨鏡后的眼神里,只剩下一種被強行從溫暖夢境中拖拽出來的、巨大的茫然。那茫然之下,是深不見底的抗拒,以及對即將被卷入未知風暴的、沉重的、無可奈何的疲憊感。
她身后那片喧囂奢華的泳池派對背景,此刻在鏡頭中迅速失焦、變得虛幻而模糊,色彩褪去,如同陽光下即將消散的海市蜃樓,遙不可及。
黃纓(畫外音,帶著濃重的自嘲和一絲命運被無形巨手粗暴扭轉的無力感):
“就這樣。她,王欣阿姨,用雷霆手段,力排眾議。硬生生把我……從那片大洋彼岸紙醉金迷、無憂無慮的‘好日子’里……給拽了回來。像薅一根離了土的草。”
(場景切換:象征性畫面-空洞的權力中心)
(畫面:)
一片巨大、空曠、彌漫著陰冷氣息的空間。慘白、毫無溫度的頂燈從極高處打下,光線冰冷,僅僅照亮了空間的核心——
一把巨大的、線條冷硬、材質厚重的高背椅。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以一種近乎俯視的姿態,面對著下方若隱若現、由無數冰冷光線交織勾勒出的龐大商業帝國版圖投影。椅子是空的,空空蕩蕩。但在那慘白燈光的映襯下,它本身的存在,卻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孤獨感和無形的、沉重的壓迫感,仿佛能吸走所有靠近的生氣。
黃纓(畫外音,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在這片冰冷的空曠中幽幽回蕩):
“還有……嗯。(停頓,仿佛在掂量這個詞蘊含的千鈞重量)一把……椅子。”
(畫面在蒼白燈光下那把俯視著龐大冰冷版圖的、巨大而空洞的座椅上定格。背景音樂:極簡、低沉、持續的無調性電子音,如同這座商業帝國無聲運轉的冰冷心臟,也如同那把空椅所象征的、沉重而孤獨的命運軌跡。畫面在冰冷的嗡鳴中,緩緩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