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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夜喚醒

第1章 雨夜喚醒

曼谷的雨下得像潑,砸在鐵皮屋頂上噼啪作響,混著樓下摩托車的引擎聲和遠處酒吧的音樂,在空氣里揉成一團黏糊糊的混沌。林默躺在廉價旅館的硬板床上,盯著天花板上滲水的黃斑——那痕跡像極了三年前在柏林執行任務時,濺在墻上的血漬。他數到第三百一十二滴時,手機震動起來,放在床頭柜上的戰術刀跟著嗡鳴了一聲。

屏幕亮起的瞬間,他瞳孔收縮——是那個三年沒動靜的加密頻道。頻道圖標是一只眼睛,眼瞳里有個十字準星,那是「鷹眼」的標志。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解鎖代碼像蛇一樣在黑暗中游走。信息只有四個字:「鷹眼歸位」。字體是組織專用的加密宋體,每一筆都藏著摩斯密碼,翻譯過來是:「緊急任務,立即執行」。

林默翻身下床,肌肉記憶讓他在三秒內完成了穿衣、打包的動作。墻角的旅行袋里,護照、現金、折疊刀和偽造身份卡整齊排列,像等待檢閱的士兵。他摸了摸頸后凸起的舊疤,那是五年前在科索沃執行任務時留下的彈片痕跡,當時醫生說再偏半厘米就會切斷脊髓。現在,這道疤成了「鷹眼」身份的最后證明,也是他試圖遺忘的過去的印記。

樓下的7-11便利店還亮著燈,暖黃的光透過雨幕,在地上投出模糊的光暈。林默買了三明治和咖啡,付款時故意碰掉了找零,趁店員彎腰撿錢的瞬間,迅速掃過店內監控的位置和顧客的臉——三個監控攝像頭,兩個對著收銀臺,一個對著門口;顧客有三個,一個醉漢,一個夜班護士,一個提著電腦包的白領,都沒有可疑的跟蹤設備。但他知道,從接收到信息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經成了獵物,獵人可能是任何人,甚至是身邊擦身而過的路人。

回到房間,他用一次性手機撥通了加密號碼。電話那頭傳來電子合成音,像砂紙摩擦玻璃一樣刺耳:「明天凌晨三點,唐人街福滿樓,取一個黑色公文包。記住,只能相信公文包,不能相信任何人。」

「包括你?」林默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杯壁上的裂痕硌得他指腹生疼。

電子音停頓了兩秒,像是在思考:「尤其不能相信我。」

電話掛斷。林默將一次性手機扔進馬桶沖掉,然后打開筆記本電腦,接入暗網。屏幕上跳出一行紅色警告:「系統已被監視」。他冷笑一聲,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植入的病毒瞬間反制,監視者的IP地址暴露在屏幕上——是莫斯科。他截圖保存,然后用特制軟件將痕跡清除得一干二凈。三年沒碰這些東西,但技術一點沒生疏,就像騎自行車,學會了就永遠不會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林默望著樓下霓虹閃爍的街道,想起三年前退出組織時,上司對他說的話:「一旦成為鷹眼,就永遠是鷹眼。你以為你能逃得掉?」當時他笑了,說:「試試看。」現在看來,上司是對的,有些東西,一旦沾染上,就像附骨之疽,永遠無法擺脫。

他摸出藏在鞋底的手槍,檢查了彈匣。子彈上膛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這把槍是他的老伙計,陪著他走過阿富汗、伊拉克、敘利亞,見證過太多死亡。他不知道這次,它會不會見證自己的死亡。

凌晨兩點五十分,林默穿著黑色連帽衫,混在下班的人群中走進唐人街。雨還在下,打濕了他的帽子,順著臉頰往下流,模糊了他的視線。福滿樓的紅燈籠在雨中顯得有些詭異,紅色的光透過濕漉漉的燈籠紙,照在青石板路上,像潑了一地的血。他站在對面的巷子里,觀察了十分鐘——沒有可疑車輛,沒有形跡可疑的人,只有一個賣餛飩的老頭在門口打盹,爐子上的鍋冒著白汽,模糊了他的臉。

三點整,他走進福滿樓。大堂空無一人,只有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個黑色公文包。公文包是真皮的,邊緣有磨損的痕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林默慢慢走過去,手指搭在腰間的槍套上。公文包上著鎖,鎖孔里插著一把鑰匙,鑰匙上掛著一個小銅墜,是只展翅的鷹——又是「鷹眼」的標志。

他拿起公文包,入手有些沉。轉身要走,卻聽見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那聲音很輕,像是貓在走路,但在寂靜的大堂里,卻格外清晰。

「這么快就回來了,鷹眼?」

林默猛地轉身,槍口對準聲音來源。黑暗中,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緩緩走出,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的旗袍是黑色的,繡著金色的鳳凰,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她的左手藏在身后,右手輕輕撫摸著耳垂上的珍珠耳環——那是「暗影」組織的標志,只有核心成員才有資格佩戴。

「我以為你死了,夜鶯。」林默的聲音像冰一樣冷。夜鶯是組織里最頂尖的殺手,三年前在巴黎執行任務時失蹤,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

夜鶯輕笑一聲,聲音像夜鶯的鳴叫一樣動聽:「你都沒死,我怎么舍得死?」她的左手從身后抽出,手里握著一把小巧的手槍,槍口閃著寒光,「不過今天,你可能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林默盯著她的眼睛,突然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公文包里是什么?」他注意到夜鶯的手指在微微顫抖,那不是緊張,而是興奮——她總是這樣,殺人前會興奮得發抖。

夜鶯的臉色變了:「你打開了?」

「沒有。」林默說,「但我知道,這里面裝的不是情報,是陷阱。組織從來不會讓我執行這么簡單的任務,尤其是在我退出三年后。」

他突然將公文包扔向夜鶯,同時轉身向門口沖去。夜鶯的槍聲在身后響起,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帶起一縷頭發。他聽見子彈打在墻上的聲音,碎屑濺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疼。

跑到門口時,林默突然停住。賣餛飩的老頭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用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他。老頭的手放在餛飩鍋的蓋子上,指節泛白——那不是老人該有的手勁,更像是常年握槍的手。

「看來今天,我是插翅難飛了。」林默苦笑著,緩緩舉起雙手。他的余光瞥見街角有個垃圾桶,里面似乎有個金屬物體在反光。

夜鶯從他身后走過來,槍口頂住他的后腦勺:「早就告訴你,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她的聲音里帶著得意,「組織讓我來清理門戶,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包括你自己嗎?」林默突然問。

夜鶯的身體一僵。就在這一瞬間,林默猛地彎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槍奪了過來。同時,他抬腳踢翻了旁邊的桌子,擋住了賣餛飩老頭扔過來的飛刀。飛刀插進桌子里,刀柄還在微微顫抖。

混亂中,林默抓起公文包,撞開玻璃門沖進雨里。身后傳來夜鶯的尖叫:「抓住他!不能讓他帶著公文包離開!」

林默在雨中狂奔,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跑過青石板路,跑過紅燈籠,跑過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店鋪。他不知道公文包里裝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這個包關系到很多人的性命,包括他自己的。

跑到一個巷口時,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沖出來,停在他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老K,他以前的搭檔,三年前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

「上車!」老K喊道,聲音透過雨聲傳過來,有些模糊。

林默猶豫了一下,鉆進了車里。轎車迅速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滿地的水洼和驚愕的追兵。

車里的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好久不見,鷹眼。」老K的臉上有一道新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讓他看起來更兇了。

林默盯著他,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是你?你不是已經……」

「死了?」老K笑了,嘴角的傷疤跟著扭動,「我要是死了,誰來救你?」他指了指林默手里的公文包,「打開看看吧,里面的東西,會讓你大吃一驚。」

林默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公文包。里面沒有情報,沒有密碼本,只有一張照片和一個優盤。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小女孩,正對著鏡頭微笑,眼睛像極了他記憶中的某個人。

「這是誰?」林默問,聲音有些沙啞。

老K的臉色變得凝重:「她是你女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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