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斷子絕孫咒
- 三歲福寶來敲門,絕嗣爹地寵瘋了
- 月下金桔
- 2095字
- 2025-08-13 10:05:57
紀澤銘緩慢轉頭看向寧寶,眼底的冰冷瞬間被震驚取代,搭在膝蓋上的手驟然收緊。
“寧寶,你說什么?”
趙紅麗幾人徹底沒了聲。
臉上血色退的干干凈凈,他們完了。
寧寶走到他身邊,握住他攥緊的拳頭,紀澤銘暴亂的情緒漸漸被安撫。
“寧寶,你說,爸爸承受得住。”
“他們害怕你生下孩子,偷偷在你常開的車里放東西。
那東西不干凈,你接觸久了不僅會沾穢氣,還影響健康。”
爸爸一家雖被人下了斷子絕孫咒,但這么多年他們家一直做善事,福澤深厚,保下一個孩子是不成問題的。
“寧寶說的是真的?”
“寧寶從不騙人。”
趙紅麗那對“死而復生”的兒子兒媳臉色瞬間慘白。
“你、你胡說,我們沒做過。”
“就是你們。”
寧寶語氣肯定,她是送子仙童,但也能瞧出一個人的因果氣運。
之前她還是奇怪,直到剛才聞到爸爸身上的其他味道,仔細查看便看到他身上纏著一縷似有若無的穢氣。
先前沒發現應是他沒靠近穢氣來源。
再掐指一算,就看到了事情的經過。
紀澤銘周身的氣息愈發凜冽,眼神像淬了冰,剜向那兩人。
“來人,帶下去,好生伺候!”
女人被他眼神嚇得魂都快沒了,癱在地上直搖頭,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淌。
“不是我們,是、是趙紅麗,是她讓我們干的。”
“她、她說只要你沒孩子,以后我們的鵬宇就是你們紀家唯一的繼承人。”
趙紅麗尖叫著打斷,“你這娼婦,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真是個蠢貨,是怕他們死得不夠慘嗎?
寧寶不理會他們吵嚷,仰起小臉看紀澤銘,聲音軟了些:
“爸爸別氣,那穢氣我已經幫你散了。
以后我們家繼續做好事,福氣攢得更厚,還能再要弟弟妹妹的。”
說完還不忘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它的手背。
觸到的地方,紀澤銘感覺有一股暖融融的氣順著手臂流進去,堵在心口多年的氣似乎散了。
“好,都聽寧寶的。”
“趙紅麗以盜竊罪送去警局。”
“至于他們兩個,既然七年前就死了,那就如他們所愿。”
保鏢應聲上前,那對中年夫妻哭喊著被拖走,趙紅麗也被架了起來。
“爸爸不可以,不能殺人,會沾因果的。”
“好,都聽寧寶的。”
紀澤銘將眼底的厲色壓下,轉而對保鏢吩咐。
“留口氣。”
……
等人都走了,客廳安靜下來。
紀澤銘蹲下身,摸了摸寧寶的頭,眼眶有些發紅:“寧寶,謝謝你。”
這些年兩條人命壓在他身上,壓得他腰都直不起來。
如今他只覺一身輕松。
寧寶仰著小臉笑,“爸爸,寧寶知道你想報仇,可不需要的,他們的報應很快就來了,不必傷了自己的手。”
“爸爸知道了。”
“不過爸爸,還有一件事,你知道你們家為什么子嗣困難嗎?”
“為什么?”問話的是剛醒過來的老太太。
“媽你醒了?”紀澤銘上前迎接,“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老太太擺擺手,走到寧寶面前,“寧寶告訴奶奶,這是怎么一回事?”
“你們跟我來。”
寧寶帶著兩人來到祠堂門口。
“寧寶,我們來這做什么?”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寧寶沒多說,拿出執法筆分別在兩人面前畫了幾筆。
兩人睜眼同時呆住。
祠堂還是那個祠堂,只是被一層濃郁的黑氣籠罩。
“寧、寧寶!”
老太太身形踉蹌差點摔倒,好在一旁的的紀澤銘及時扶住。
“這是詛咒,”寧寶執法筆在半空中畫出一道符,筆尾一揮,金色的符咒打向祠堂。
很快黑氣消散。
“好了嗎?”老太太見黑氣沒了,提起的心總算放下。
紀澤銘緊繃的面容也稍稍放松。
寧寶搖頭,“要找到源頭。”
“寧寶,你說的詛咒是什么?”紀澤銘聲音因為壓著怒。
“斷子絕孫!”
寧寶小臉緊繃,這個詛咒有快一百年了。
“一百年?”
紀澤銘錯愕,他們紀家這幾代子嗣稀薄,到他這輩,好不容易妻子懷孕,兩次都莫名小產,醫生查不出緣由。
也不對,寧寶不是說孩子是被那一家子害死的嗎?
老太太聲音發顫:“寧寶,那源頭能找著不?”
寧寶沒應聲,邁開小腿走進祠堂。
里面放著紀家寥寥無幾的排位,其中一個排位隱隱有黑煙冒出。
寧寶走到那冒黑煙的牌位前,小身子站在供桌旁,仰頭盯著那塊黑沉沉的木牌。
牌位上刻著的是紀家早年間的一位先祖,名字被黑氣遮住,看不清名字。
“就是他。”
寧寶指了指高處的排位,紀澤銘和老太太望向排位的名字,心頭一沉。
“這是…”
老太太上前一步數仔細辨認,居然是公爹?
她聲音恍惚,“當年只聽說公爹年輕時在外闖蕩,回來后聽從家里安排結了婚,婚后他們感情穩定,惹來不少人艷羨,他們可是公認的模范夫妻,從沒聽過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啊。”
寧寶拿出執法筆,筆在牌位前虛虛一拂,那黑煙竟有意識般躲開了。
“一百年前,他在南邊認識個姑娘,姑娘掏心掏肺對他,為了救他險些喪命,他發誓一輩子對她好,永不辜負。
還請了那邊的朋友擺酒席,以夫妻名義相處。”
沒多久他回了趟家,說是要跟父母商談他們的婚事。
那姑娘左等右等,等不到心上人歸來。
肚子漸漸大起來,擔心他在路上出了事,便只剩一人來找他。
千辛萬苦終于找到,卻正好撞到他們婚禮現場。
昔日的愛人裝作不認識她,還要將她趕出去。
她自是不肯,掙扎推搡間,她摔倒,當場流了血。
再醒來,發現孩子已經沒了。
那個曾發誓永不負她的男人,開口就是要她做妾。
她本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又怎肯自甘下賤做妾。
更不說她的孩子沒了…
寧寶語氣平淡,卻能讓人聽出那姑娘的絕望,“最后用自己的命下了血咒,詛咒忘恩負義的男人斷子絕孫,為她的孩子陪葬。”
老太太又羞又愧,她嫁進紀家后并沒有聽過這事。
“造孽…真是造孽!”
“不過,”寧寶轉頭看他,小臉上沒什么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