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的賈母王夫人努力將心神穩定著,賈赦卻是已經帶著賈璉離開。
只等賈璉剛回院子,便就瞧見屋里坐著等他的邢夫人,賈璉眼里滿是震驚,邢夫人已經朝賈璉招呼。
“回來了?”
聽見邢夫人的招呼,相處多年,同邢夫人沒什么恩怨的賈璉,對著邢夫人見禮,而后不熟的點了點頭。
很快賈璉又被震驚,因為邢夫人身邊的香菱。
望著香菱的臉,賈璉略有些訝異,這訝異非是因為香菱的模樣,全是她眉間的痣,這讓賈璉想起紅樓里的香菱。
不由得懷疑起來,同時人也將注意收回,不動聲色的朝邢夫人喊了一聲。
“太太!”
邢夫人臉上的笑越發的重,手更將賈璉的胳膊抓了起來。
“真真盼星星,盼月亮,可算讓我等著了!”
“真真我的兒呀!”
邢夫人望著賈璉臉說著,拉賈璉的手,還想扯賈璉的臉,扯著賈璉坐在了她旁邊。
賈璉的眼睛卻是在往趙氏的身上瞟,朝趙氏示意著,更期望趙氏能做出點什么反應。
然趙氏就只朝他搖了搖頭,偏邢夫人一副姨母笑模樣,這讓賈璉越發的不適應。
邢夫人的聲音卻繼續著。
“咱家璉兒,長的真越發好了。”
邢夫人癡癡的盯著賈璉臉,有種君生我未生,君成我已老的悔恨感。
賈璉背后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當年他在社團,貪戀他美貌的學姐也沒這樣。
眼前這邢夫人又摸他手,又捏他臉的,他好歹是個成年男子,這么做真的合適嗎?
然紅樓邢夫人便就這么經常將賈寶玉叫過去。
摸摸臉,捏捏手的。
明白這般不合適的王善保家的開始提醒邢夫人,示意仗著身份摸兩把差不多得了。
邢夫人卻覺得意猶未盡。
王善保家的忍不住又再次朝邢夫人提醒,順便還咳嗽了那么一聲。
“說正事吧,太太!”
被提醒的邢夫人神情懨懨的松開賈璉爪子,好不容易才有這樣的機會,再讓她摸摸又能怎樣?
對此的邢夫人仗著身份,又再次捏了賈璉的臉兩下,才正色說事。
“這是你老子給你找的屋里人!”
邢夫人扯著香菱,朝賈璉介紹著,身邊香菱則因瞧賈璉臉紅,不敢抬頭,因為賈璉和她想象中的模樣差距太大了。
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賈璉臉上滿是疑惑。
“屋里人?”
賈璉朝邢夫人問。
邢夫人則對賈璉點頭,手又再次捏賈璉的臉,一副親熱模樣的解釋。
“你老子念著你屋里就一個丫頭伺候,心疼,便就在外面又給你又找了一個,讓她同嫣紅一起負責你的日常生活!”
“菊蕊,還不快見過你二爺!”
邢夫人朝香菱瞟著,香菱站到了賈璉的跟前,朝賈璉見起了禮。
“二爺!”
香菱的聲音甜甜的,聽起來就像百靈在叫。
只囫圇牛嚼牡丹一般瞧了一遍紅樓的賈璉,不知香菱跟著馮瘸子時的名字叫菊蕊,只以為自己是認錯了人,愣愣的望著香菱。
香菱則一想自己未來要伺候賈璉當通房,臉越發羞紅起來。
越看越就覺得眼前就是香菱的賈璉,不知該怎么開口問。
因為他問香菱拐她的拐子叫什么,實在太奇怪了,不提身份,拐子是什么東西?
值得他開尊口朝眼前香菱打聽?
邢夫人的聲音卻又再次起,這次的手是拉香菱的,將香菱往跟前拉的近了些,好讓賈璉真正瞧清香菱的臉,又再次朝開口。
“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你老爺買她的時候,正被那人販子拉著搞賣身葬母的戲碼。”
“好在的你老爺帶著人慧眼如炬,一眼便就將那人販子識破,才救了她!”
“偏她現在已經忘記家在何方以及父母,我便就做主收留了她,讓她跟著你!”
邢夫人過場面的說著。
算是將香菱的身份備了案,確定了她良家女的可憐身份。
賈璉聽著,臉卻尚未有聲色表露,香菱只怯生生的望著賈璉,在心里著急,賈璉若不收留她,她就沒地方去了。
對此的香菱跪在地上,腦袋也磕了下來。
“求二爺收留!”
香菱朝賈璉說著,“您若不收留我,我便就沒地方去了。”
香菱說著,楚楚可憐的模樣,卻是讓一邊的嫣紅紅了眼,她才剛剛和二爺熟絡,就弄這么一個小賤蹄子來,還沒怎么樣,就先戲演上了苦情戲碼,未來這院里可還有她的位置?
嫣紅的眼睛微紅。
邢夫人更是關切著。
賈璉的眼睛則是盯著香菱良久,嘆了口氣。
無論是不是書里的人,都是一個可憐人。
身世清白,收留了也就收留了。
“起來吧!”
“往后你就叫香菱吧!”
賈璉伸手拉香菱,隨意的給眼前香菱起著名字,更重要就是香菱這眉中間的那點胭脂痣,總讓他覺得就是書里的人,怪怪的,還老讓他多想。
這般不如就直接叫香菱。
省的他多想.......但后面邢夫人走了,他還是得多問問。
眼前香菱卻又要給賈璉跪,賈璉則將她拉著,事情辦妥的邢夫人站起,當下賈璉都回來了,賈赦那邊估計也快回去了,明白賈赦之于她重要的邢夫人,朝賈璉告著辭。
“沒事,我便就先走了。”
邢夫人朝賈璉說著,路過站著的香菱,邢夫人的聲音又起。
“你好生將你二爺伺候著,未來定少不了你的好處,和一個位置!”
邢夫人朝香菱說著,算是默認她未來半個姨娘的身份。
香菱又再次朝邢夫人見禮。
賈璉則將邢夫人送出了門。
香菱則站在原地不動。
因為她知道,剛才不過只是答應收她,真正的考核還沒來。
如她所想的,賈璉總是得將她身世真正問明白,調查清楚才行,只他不知道的就是,泗水胡同那兒,正有人惦記著他呢。
秦可卿自昨日將賈璉見到后,便就一直心不在焉,到了當下,家里嬤嬤給她授課,也是如此,這不由得讓她那教習嬤嬤將眉皺起。
走到她跟前,對著她桌子敲了那么幾下。
“小姐想什么呢?”
察覺秦可卿不對勁的其教習嬤嬤,朝秦可卿問著。
只她眼前的教習嬤嬤也非是一般人,乃宮里安排的,宮里不是不知秦可卿的存在,只秦可卿當下的身份,實在略有些見不得光,她母親是樊樓里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