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課間時,閆炎還沉浸在語文練筆的構思里時,眼前突然多出來一張紙條,閆炎抬頭看去,只看到王艷艷匆匆離開的背影,這家伙又要搞什么?
閆炎拆開紙條,看到上面娟秀的字跡寫著“炎,是我做錯什么了?怎么感覺你最近對我好冷淡,都不理我,下課也不來找我玩,放學也不陪我去公園了。最近聽說邵一飛有喜歡的女生了,我好難過,今天放學能陪我逛逛嗎?”唉,不愛學習還戀愛腦,這家伙到底能不能拉得動啊……閆炎嘆了口氣,正想怎么回復的時候,旁邊傳來剛回教室的翟文博的聲音:“收情書了?”抬頭是一張八卦臉,眼神里還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閆炎不禁莞爾“不是,是王艷艷,有點失戀了,放學約我逛逛,我正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失戀,她什么時候開始戀的?”翟文博的語氣有明顯的放松
“誰說暗戀不算戀呢,她喜歡的男生最近好像和別人好了。”
“不懂你們女生,喜歡就去告訴人家,搞什么暗戀那一套,無聊。”
“大直男,你哪懂少女懷春的美好,不和你說了。”這時的翟文博在閆炎看來就是一個不成熟的小屁孩,跟他討論這個,根本就是雞同鴨講。
“無價值的社交就是在浪費生命,不想去就回絕她”這時,閆炎耳邊突然聽到這樣一句低沉的建議。閆炎驚訝的抬頭看了一樣翟文博,有點意外他能說出這么理智的話,也意外于他話里的代她決定的意味,好像一種大男子主義的果斷籠罩著她,并沒有多么討厭,反而有點暖心是什么鬼。
閆炎沒說話,低頭想了想,自己時候來經(jīng)歷過社會上人性的考驗的人,才明白人與人的交往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赤裸裸的價值交換,可翟文博好像現(xiàn)在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以前總覺得他就是一個不成熟的小男孩,現(xiàn)在看來,可能不成熟是自己,以后要另眼看他了。
“艷艷,沒有誰做錯什么,只是最近有點癡迷于學習。放學后我媽給我找了家教補數(shù)學,我確實空不出時間陪你,吃塊蛋糕,唱首歌,看場電影,做一點讓自己開心的事,就當青春淋了一場雨,然后化悲傷為學習的動力吧。”閆炎正在給王艷艷寫回復的紙條
“你媽給你找了數(shù)學家教?”
“哎?你怎么偷看?”
“你都不擋著,我一抬頭就看到了”翟文博一臉無辜。
“還沒有,就是個借口,不然怎么說?我覺得現(xiàn)階段學習比你重要,失戀請自行消化?”閆炎靠近翟文博在他耳邊說悄悄話,他倆其實以前也一直這樣,好像彼此是家人一樣,可以比普通同學關系更坦誠的分享秘密。
“哦,這樣啊,你編瞎話倒是挺快。”
“說什么呢!?”閆炎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腰“昨天我真跟我媽說了,讓她幫我找個數(shù)學家教。”
“用不著吧,這點知識還用格外花那個錢!?以后你有不會的我給你講。”
“你不懂,在你那,數(shù)學是你親媽,隨便學學就會了,對我來說如同后媽,愛答不理,越殷勤的湊上去它越一腳把我踢老遠,我是真沒招了才想著招外援的。也不能總耽誤你時間給我講題。”
“你以后有不會的就盡管來問我。”
“好!”
兩個人相視而笑,有種并肩的戰(zhàn)友的感覺。說完,閆炎就趁課間的最后一點時間給王艷艷送回復的紙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