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哥們也是經濟情況和認知不匹配了，這些我都不知道啊……”陳言心中暗道，頭上微汗。

計劃的完美和現實的骨感產生了沖突。

他能感覺到身旁李思雅的目光正落在他側臉上，有些微微發熱。

李思雅確實驚呆了，她原本以為陳言只是來辦普通的銀行業務，頂多是取一大筆錢，沒想到他開口就是要買價值將近二十萬的金條！

她的小嘴微微張開，看了看陳言，又看了看柜員，感覺像是在聽天方夜譚。

難道這就是送給蘇暮云的禮物嗎？

怪不得不收律師費呢！

李思雅又驚又羨，只感覺原本如同鄰家的陳言離她更遠了。

當然，她自己也沒什么見識，自然看不出“有錢人”陳言現在面臨的窘迫。

【自律伙伴李思雅好感度-2，現為75】

系統信息默默更新，不過陳言暫時屏蔽了，沒有發現。

柜員雖然看著陳言不像這么有實力的人，但還是幫他引導到客戶經理那里去了。

呃，是個男經理。

陳言老老實實重復了一遍。

反倒是這位張經理，注意到了另一點：“先生不好意思，麻煩問一下，這個買四次是什么意思？”

陳言有些奇怪，我這句話應該沒有歧義吧。

“就是250克金條，我買四份，一共1000克?！?

張經理反應迅速，笑著道：“既然如此，我們行里正好有1000克的整金條，規格大，工藝也更精良，先生不考慮一下嗎？性價比和收藏價值都更高?！?

陳言一怔，暗中問詢了一下系統。系統反饋很簡潔：“只看支付憑證和對應票據，不分拆亦可?！?

陳言心中大定，順道確認了一下李思雅的好感度變化，把提醒給打開了……

“？”

怎么不升反降？！

陳言震驚地看了一眼李思雅。

李思雅下意識地緊了緊挎包，被他這突兀的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奇妙，微微側開了臉。

張經理用手點著桌子，斜坐著，也沒有催促，很有涵養。

陳言來不及問了，只好回過頭來和盤托出：“如果有現貨，那倒也可以?！?

張經理面色一動。

陳言補充道：“但是，你的單據、發票，必須按照四份獨立的交易來開具，可以嗎？”

張經理把辦公椅轉正，整個人正對陳言，認真道：“好的，陳先生，請問您具體怎么支付？”

“我先付一筆，然后再付一筆……一共付四次?！标愌孕⌒囊硪淼卮_認，“這樣可以嗎？”

張經理一挑眉，語氣專業：“放心陳先生，客戶的支付習慣也是隱私，我們充分尊重并會嚴格保密，請您放心?！?

此話一出，陳言對他的好感高了不少。

“那麻煩你操作一下？”

“當然沒有問題，這就是我分內的服務工作?！睆埥浝頊睾托Φ?，他把pos機遞了過來。

陳言有了系統之后，堅持跑兩天歇一天，也沒怎么亂花錢，呃，除了在美容院充了一張三萬的尊貴卡。

現在陳言的余額經過李思雅的鍛煉加成，再加上昨天找兩位馬叔叔套的現，湊到了20萬出頭。

他在腦海中選中那張購物返現卡，心中暗暗祈禱。

陳言把儲蓄卡放在支持銀聯卡刷卡的pos機上刷了一下。

陳言和李思雅同時咽了咽口水。

張經理的表情凝重，一時沒有反應。

陳言心中“咯噔”一下，該不會出什么幺蛾子吧。

還好，張經理很快便笑容滿面：“陳先生，您的第一筆199，500元已經成功支付了。”

“呼……”陳言展顏一笑，差點以為出問題了呢。

他默默查看了一下系統信息：

【宿主已使用“購物返現卡”*1，剩余數量：4】

【宿主購物消費：199，500元，已完成基礎返現。】

陳言心中一定，想到什么：“呃，張經理，你這個pos機顯示余額嗎？”

張經理反應迅速：“放心，余額也是用戶隱私……”

那就行，這樣起碼他們不會發現自己余額永遠不變了……

不過很快，陳言就反應過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瞞得住有心人呢？

希望真如系統之前說的，不會引起調查就行了。

依樣畫葫蘆，陳言完成了剩下三次支付。

李思雅已經從驚訝轉換到了麻木。

而張經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在銀行，只要是你掏錢的事情，他們效率是非常高的。

所有手續迅速辦妥，陳言拿到厚厚的發票、交易憑證和提貨單。

“請問陳先生您是要直接取走，我行提供代儲存服務，一年費用極低，只需要1500元到2000元，我個人做主，可以為您爭取到最低價格……”

陳言搖搖頭：“我要取現貨，你們這里提供禮盒嗎？”

張經理熱情地說：“陳先生，感謝您的惠顧。我們會提供免費的精美禮盒包裝?！?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巧的絲絨盒，笑著推了過來：

“對了，陳先生，您這次消費金額達到了我們行的VIP標準，這是附贈給您的一點小禮品，是我們工行發行的‘如意金錢’一枚，重量是2克，寓意也好，圖個喜慶，請您收下?！?

“金條預計2-3個工作日可以調配到位，屆時我會電話通知您來提取?！?

“不是說有現貨嗎？”陳言拿過那個絲絨盒，奇怪問道。

“現貨也是需要調取程序的先生，好事多磨嘛……”張經理笑著道。

陳言撇撇嘴，好像也無話可說。

陳言把盒子打開一看，一枚小巧精致的圓形金片，上面印著吉祥圖案，很是可愛。

他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他沒有自己收起，而是非常自然地轉身，遞給了旁邊的李思雅。

“喏，正好，寓意不錯，送給你了。算是謝謝你今天陪我跑一趟，一直站著等累了吧？”

李思雅完全沒料到這一出，看著遞到眼前的小盒子，瘋狂擺手：

“不…不行！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這是銀行送你的……”

“銀行送我的，就是我的了，我轉送給你?！标愌哉Z氣堅持，保持著遞出的姿勢，“拿著吧，不然我直接塞你包里了？”

同時他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張經理，李思雅不好意思再開口拒絕，只好老老實實收下了。

張經理微笑，對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當然如果這位美麗的女士仍舊執意不肯收的話，他也會勸幾句。